分卷(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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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真可愛。 江虞忍俊不禁。 是江虞 對,是她。 快快快。 旁邊傳來一陣竊竊私語,江虞敏感地察覺到有鏡頭對準了自己,視線一轉,果然,幾個年輕女生正舉著手機拍她。 她笑了笑,朝她們點頭。 嗷,人好好哦。 矜持點。 程蘇然也發現了,她天生反感這種偷拍,擔心自己不小心入鏡,有些不自在,往后退了一步。 江虞注意到她的動作,不動聲色地側過身,擋住她。 轉盤開始動了。 頭等艙的行李先出來,江虞緊盯著前面幾個箱子,準備先下手,卻見程蘇然安穩站在那里,沒有要拿的意思。 她的行李在后面。 等了幾分鐘,一個粉粉嫩嫩的箱子轉過來。 程蘇然眼眸微動,走上前,正要伸手,江虞比她更快一步,把箱子拎下來,轉身就走。 欸 程蘇然連忙追上她,你干嘛? 我幫你拿。江虞握緊了拉桿。 程蘇然一怔,伸出手,不用不用,很輕的,我自己能推。 江虞牢牢抓著就是不松開。 兩只手碰到了一起。 程蘇然顧不得許多,還是想把箱子拿回來,手往下挪了挪,一時之間,像是在爭搶。 嘶疼江虞突然輕呼一聲,蹙起了眉。 程蘇然立刻松開手,???對不起,那她想說那就你推吧,不搶了,卻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的手落在拉桿側面,根本沒碰到江虞。 她猛然抬頭。 江虞已經推著箱子走在前面。 程蘇然又好氣又好笑,快走幾步追上去,你怎么那么幼稚??? 江虞充耳未聞。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機場,江虞看見了等在門邊的小周,還沒來得及說話,程蘇然再次抓住了箱子,現在該給我了吧,我要回去了。 你怎么走?江虞不情愿地松開手。 打車。 你助理呢?怎么不來接你? 她在忙。 你閨蜜呢? 忙。 程蘇然推著箱子就要走。 我送你。江虞拉住她手腕。 掌心溫度緊貼著皮膚,熱意源源不斷地蔓延,程蘇然心一顫,呼吸都哆嗦了下,被她拉回身邊。 不她想說不用,嘴巴剛吐出一個字,江虞掌心往下移,牽住了她的手。 她雙腿不聽使喚地跟著走。 小周,江虞邊走邊壓低聲音,我這里臨時有點事,不好意思,你自己打車回去行嗎? 小助理被她這語氣驚到了,心生惶恐,連連點頭,沒問題,江總,鑰匙給你。 江虞接過鑰匙,抿嘴偷笑。 停車場外圍,一輛黑色長轎車靜靜停在那,程蘇然心不在焉的,這才注意到,江虞身邊的小助理不見了。 小周呢? 她有事要先走,去打車了。江虞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謊,解開鎖,把兩人的箱子放進后尾箱。 程蘇然狐疑地看著她。 兩人分別上車,坐在前排左右。 地址給我吧。江虞發動車子,順手打開車載導航。 程蘇然抿了抿唇,說:去公司。 江虞錯愕地轉過臉,不回家嗎? 程蘇然想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可是話涌上來,張了張嘴,又什么也說不出她是準備回家的。 可是這樣江虞就知道她住在哪里。 她有種上了套的感覺。 車內陷入沉默。 然然江虞看著她,似乎洞悉了她的心思,不由嘆氣。 你在防著我。 聲音低下去,有些難過。 程蘇然心頭一刺,微微擰了下眉,卻見她滿臉傷心失落到絕望的樣子,頓時生出罪惡感,心軟了下來,好吧回家。 濱海灣,二期。她報出小區名字。 江虞眼眸微亮。 這小區離她家很近,只隔著一條街拐角,再過個馬路。 遵命,保證送到。 大約四十分鐘后,車子停在濱海灣小區門口。 江虞遙控打開后備箱,看著程蘇然下車,不禁又仰頭看了看小區內的高樓。 然然會住在哪一戶呢? 江總,我先進去了,謝謝。程蘇然推著箱子來到車窗邊,微笑著道謝,轉身欲走。 等等 江虞喊住她。 程蘇然停下來。 江虞挑了下眉,唇角勾出一個風情萬種的笑,魅惑十足??丛谖耶斔緳C的份上,要不要讓我上去坐坐? 第92章 一瞬間,程蘇然被那笑容蠱惑了。 近距離看著這張臉,輪廓深邃,五官清冷,眉目間依然鋒芒不減,皮膚保養得也很好,完全看不出是臨近四十歲的年紀。 一顰一笑都能魅惑人心。 見她不說話,像是動搖,江虞嘴角的笑痕愈發深了,語調溫和道:然然,好不好? 程蘇然回過神,意識到自己差點陷進去,暗暗懊惱。 抱歉,不方便。 江虞笑容微凝,有些僵硬了,可很快又恢復自然,沒關系,那就不打擾了。眼底失落一閃而逝。 程蘇然沒再留戀,轉身走向小區大門。 江虞目送她遠去。 行李箱輪子碾過地面,發出陣陣摩擦聲,程蘇然機械似的走著,仿佛能感受到背后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抓著拉桿的手越來越緊。 走過拐角,她藏在矮木叢后,悄悄扒開葉子往外看。 車子靜靜停在那里。 駕駛座上的人望著這個方向。 程蘇然深吸一口氣,縮回腦袋,加快腳步繼續走。 電梯上樓,進家門,她把箱子一扔,飛快換了拖鞋跑到窗邊看,視野中是小區大門的左半部分。 車子仍沒走。 駕駛座上的人影已經模糊了。 小小一點,孤寂,落寞。 程蘇然頓時心里五味雜陳,胸口像是壓著塊石頭,沉甸甸的,有點喘不上氣。 冷靜,要冷靜。 不是她要江虞送自己回來的,說不定是套路呢?江虞想打聽她住址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已經知道小區名字,不能再多 她在心里對自己說。 過了會兒,那輛車原地調了個頭,緩緩駛離小區大門。 程蘇然長舒一口氣,走到餐桌邊,倒了大杯水灌下去,狂亂的心跳像被冷卻了,逐漸平復。 她又不禁想起剛才江虞的一舉一動 褪去了金主外衣,幼稚得像個小孩子,有點陌生,又有點可愛。難道這就是她最真實的樣子嗎?誰能想到,外表看上去強勢冷厲的大jiejie,私下卻有顆粉嫩的少女心,家里的兔子娃娃擺滿整了個房間。 嘖嘖。 幼稚鬼。 程蘇然想著想著笑了起來。 啊,她怎么又在想她?呸呸呸 程蘇然拍了拍自己的臉,將那人的影子從腦海中趕出去,起身準備做飯。 這時客廳大門開了,聞若弦從外面進來。 然然 兩人目光對上。 她揚了揚手中的方形扁盒子,神秘一笑,猜猜這是什么? 程蘇然挑眉,不猜,你直接告訴我。說罷小聲嘟囔,每次我都猜不中 聞若弦被逗笑了,取來美工刀,劃開盒子外面的包裝袋,程蘇然滿懷期待地盯著它,嘴上說不猜,心里卻已把各種可能的物件猜了一遍。 一個方向盤套。 哎?程蘇然驚訝。 你現在用的方向盤套太硬了,上次把你胳膊磕成那樣,這個很軟,外圈絨毛和內墊之間有氣囊,強沖擊力下可以起到緩沖作用,而且很薄,不會影響打方向盤的手感。聞若弦一邊說一邊做演示,語氣溫柔。 奶咖色,正好跟你車子內飾的色調相配。 程蘇然接過來摸了摸,毛茸茸的,軟軟的,有些愛不釋手,一時不知是驚喜還是感動。 手臂上的淤青早已消退了,皮膚光滑如初,她自己都忘了這件事。 喜歡嗎?聞若弦滿懷期待地望著她。 程蘇然點頭如搗蒜,喜歡!明天我就裝上去。 看著那兩只淺淺的小梨渦,聞若弦有些失神,忽然又想起來什么,對了,然然 嗯? 今年中秋節我要回去一趟,不能陪你了。她笑容黯淡下來。 程蘇然一愣,笑著聳了聳肩,說:沒關系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一個人在家很正常,放心啦。 認識聞若弦之前,每到傳統節日,她都是一個人度過的,除了二十歲那年的中秋節。認識聞若弦之后,只要過節,無論相隔多遠,在國內還是在國外,她總會來陪她。 為了陪伴她,若弦已經三年沒有在節假日回過家。 若弦是有家的人。 不像她 在哪里都一樣。 聽她這么說,聞若弦反而更難過了,嘆著氣垂下頭。 你都陪我過那么多次節了,不差這一次,而且我們天天住在一起,只要想,每天都可以是過節啊。程蘇然分明窺見她眼中愁緒,內疚又心疼,抱住了她的胳膊,一邊安慰一邊撒嬌。 別不開心嘛,弦jiejie啊不,若弦,小弦弦~ 又不長記性。 雖然及時改口,但聞若弦還是聽見了,她看著程蘇然,眸光溫和,藏起眼底淡淡的情思,終是忍不住開了口。 然然,你是不是有個親jiejie? 沒有。 ? 聞若弦徹底糊涂了,眸色復雜,你好像特別喜歡jiejie這個稱呼 程蘇然愣住。 腦海中飛快閃過一張臉。 噢,比我大的叫jiejie,不對嗎?她佯裝淡定,笑著掩飾過去。 聞若弦也敷衍著點頭:對,沒錯。 顯然不是這樣的。 她知道然然有個表姐,從小就欺負她,所謂的jiejie首先排除表姐,再排除親jiejie,那么,沒有了血緣關系,就只可能是其他女性朋友 一個大膽的猜測浮上來。 不 她不能多想,因為自己的性向所限,看任何女人都自帶濾鏡,有時候正是想得太多,才會煩惱不斷。 再問下去,然然要不開心了。 眨眼到了月底。 時間在忙碌的工作中流走,程蘇然連續出差一周,七天換了八個城市,捱到休息這天,終于才有了一點活過來的感覺。 睡到中午起床,草草吃了點東西,下午坐在書房修復模型。 東西放在書房許多天,一直沒動,小人斷掉的胳膊,花園斷裂的秋千,七零八落的背景裝飾物一切都還是剛拿回來時的樣子。 程蘇然看著它,忽然間覺得,即使修好了也沒有意義。 過去的禮物,壞掉的禮物,就讓它停留在過去,缺損也象征著打破過去,為什么還要修好呢?修復,意味著復原,物品復原,關系復原 程蘇然心煩意亂,索性不想了,上手開工。 按照她寫的修復方案,掉落的背景裝飾品只需要用強力膠水粘上去,非常簡單,斷裂的秋千和掉了胳膊的小人才是大工程,弄不好需要重新做一個。 一下午就這么過去了。 手機鈴聲響,程蘇然從滿桌材料里抬起頭,一看來電顯示,呆住了。 江虞 她的心猝然一躍,不知是緊張還是別的什么。許久沒聯系,似乎已經忘了這個人,但在看見名字的這一刻,所有熟悉感都涌了上來。 猶豫幾秒,她按下綠鍵,聲線平靜到冷淡:江總? 然然,你在哪里?忙不忙?電話里傳來女人溫潤的嗓音。 程蘇然下意識道:在家休息,怎么了? 那邊頓了兩秒,說:我這里有幾件衣服想給你看看。 什么衣服? 我自己設計制作的,感覺你應該會喜歡。這樣吧,我現在送 不等她說完,程蘇然急迫地打斷:不用了。 聲音戛然而止。 沉默像無形的手,掐住了程蘇然的喉嚨,她恍惚生出一股罪惡感。 她該掛電話的。 對方也沒掛。 那沒什么事的話我 然然。 這次輪到程蘇然被打斷了。 那頭靜默許久,終于開口,聲音卻低了幾個度,有些沉重。等你親眼見到它們,親手摸摸它們,再決定,好嗎?最后一句很輕。 像在耳邊的低語。 程蘇然喉嚨有點堵,猶豫半晌,小聲說:好吧,你到了門口給我打電話,我下去。 嗯。 江虞先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