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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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心里一邊喊,不是這樣的,根本不是這樣的。 你是我放在心底深處最重要的人,我怎么能允許別人肆意詆毀你,我可以獨自面對千軍萬馬,我可以一人奔赴刀山火海,真又怎樣,假又怎樣,你依然是我心中獨一無二的你。 只是,我關上了嘴巴的門,也合上了眼睛的窗。 我不能說。 酸苦的味道在程蘇然心里泛濫 江虞往后仰,與她對視。 她傻乎乎地笑。 兩人目光交匯在一起,仿佛是無形串連的絲線,纏了一道又一道。 毫無破綻。 半晌,江虞收回了目光,語氣淡淡道:我說過,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來問我,但是,我也有權不回答。 嗯嗯。 又是一陣沉默。 程蘇然睫毛顫了顫,屏著呼吸,小心翼翼在她唇邊親了一下,討乖地笑:jiejie,那不生氣了好不好? 江虞沒說話,端起酒杯,小口抿著猩紅的液體。 程蘇然不敢吭聲,乖乖依偎著不動。 一股怪異的感覺浮上心頭 是她的錯覺嗎?jiejie看起來似乎并沒有生氣,倒更像是期待落空后的失望,不,說是失望還不夠準確,無情?心冷?心灰意冷?她惴惴不安地猜測著。 但無論如何,今晚她確定了一件事。 自己在jiejie心里并不是特殊的。 金絲雀依然是金絲雀。 程蘇然閉上眼,任由酸苦滋味在心底蔓延,不覺抱緊了江虞,她知道自己存了太多僥幸,不能再放任糊涂下去如果要在最后三十多天里留下美好回憶的話。 去洗澡。江虞推開了她。 好。 程蘇然乖乖回房間。 剩余的酒已經見底,江虞端著空杯子,目光凝在女孩清瘦的背影上,染了一絲復雜,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心空落落的。 像被蛀蟲挖干凈的軀殼。 或許,除了田琳和瞳瞳,這世界上真的不會再有讓她信任的人了。 撞衫事件余波未盡,一連鬧了好幾天。 任詩潞團隊買通稿下水軍的內幕被徹底曝光后,整個娛樂圈都炸了鍋,本來這是行業內的常規cao作,大家心照不宣,默認不可以揭露出來,否則就是破壞了游戲規則和生態環境,背后始作俑者是要被踢出局的。 幾天之內,上到天王影后,下到十八線糊咖,表面波瀾不驚,私下人人惶恐,一邊自查團隊銷毀證據,一邊傳這個爆料人究竟是誰。 吃瓜群眾們不知內情,評論區沖得不亦樂乎。 輿論風向再一次轉變。 任詩潞及其團隊被嘲得直接失蹤,幾天沒有更新微博,原定出席的活動全部取消,也不見了機場照,仿佛人間蒸發。 于是江虞有背景的消息傳開了。 任由外面吵得火熱,江虞超話內的佛系粉絲們不聞不問,月底是江虞三十二歲生日,幾個老粉商量著寄禮物去工作室,大家剪視頻的剪視頻,錄歌的錄歌,其樂融融,好不快活。 程蘇然也記得。 jiejie的生日 自從那晚過后,jiejie對她好像冷淡了下來,彼此之間本就不算近的距離又拉得更遠,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時候。 以前,即使江虞很晚回酒店,也總要抱著她親一親哄一哄,跟她聊會兒天再睡覺?,F在,江虞依舊很晚回來,卻一句話都不跟她說了,無論她多努力主動找話題,得到的都只是嗯好沒有這類回答,到點直接抱著她睡覺。 微信更是直接不回復了。 她心里難過,卻不敢表露出來,還要裝作完美金絲雀的樣子 她不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冷暴力。 生日這天是周五。 與往常一樣,早晨起來,身邊位置是空的。 小桌上放著為江虞準備的生日禮物,一個籃球大的正方形紙盒,用銀色緞帶和厚紙精心包裹了一層,它靜靜地立在那里,等待被拆解。 程蘇然怔怔地看著它許久,拍下了一張照片,發給江虞。 [jiejie,生日快樂呀。] [我準備了禮物,你猜一下是什么?] 聊天框里冷冷清清,指尖往上滑,只有一條條綠色消息框,像是她在唱獨角戲,而灰黑色的頭像仿佛蒙上陰影,一片死寂。 不知道今天jiejie會不會回復 程蘇然猶豫片刻,又打了幾個字發過去: [今晚可以早一點回來嗎?] 應該會回復吧? 她滿懷期待地想著,洗漱收拾了一番,出門去上課。 這一等就是一整天。 從晨光熹微到夕陽西斜,從黃昏時分到深夜寂靜,孤零零的消息躺在聊天框里,如同此刻,空蕩蕩的套房里只有一人。 夜深人靜,十一點半。 程蘇然獨自坐在沙發上,懷抱著為江虞準備的生日禮物,雙目呆滯,僵如雕塑,寬松的絲質睡袍裹著她輕盈纖瘦的身體,像只被遺棄的寵物。 jiejie沒有回復她。 甚至沒回來。 還有半個小時,這一天就要過去了,jiejie的三十二歲生日就要過去了,她卻還沒有親口對jiejie說一句生日快樂,沒有把自己精心準備了一個多星期的禮物送出去。 不知道jiejie現在在哪里呢? 家? 與家人一起過生日真好。 放在禮物盒上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 程蘇然猛地回過神,以為是微信消息,忙不迭低頭,屏幕上卻沒有出現預想中的綠色圖標,而是黃色的,微博 @江虞V:與世界相識的第三十二年[圖片][圖片] jiejie更新微博了! 她抓起手機,迫不及待點進去,就看見這條生日微博,配了三張圖。 第一張是在光線很亮的屋子里,天花板、地板到處掛滿了五顏六色的氣球,還有一個大大的生日蛋糕,江虞被十幾個人圍在中間,臉上洋溢著開心幸福的笑容。 第二張是江虞的單人照片,她抱著半人高的兔子玩偶坐在落地窗前,留下一道側影。 第三張是粉絲們送去的各種各樣的禮物,堆滿了一整張長長的桌子。 真好。 程蘇然看得眼睛泛酸,顫抖著手指點了個贊,站起來,抱著懷里的紙盒打開了大門,走到客廳外面,把它丟進了垃圾桶 第52章 午夜時分,整座城市陷入了沉睡,夜店卻燈火通明。 NOTTE二樓包廂內,七八個人端著酒杯聚在一起聊天嬉鬧,清一色女人,膚白貌美,衣著光鮮,空氣中混合彌漫著不同味道的淡香。 今天是江虞三十二歲生日,裴初瞳特意為她辦了個小型私人派對,曉得她不喜太吵鬧,便只叫了彼此共同熟悉的幾個朋友,喝喝酒聊聊天,玩點小游戲。 上午有工作,江虞差點忘記這個日子,經田琳提醒才想起來。 于是忙到中午,她回了自己的工作室,與團隊家人們一起吃飯過生日,下午在裴初瞳家休息,晚上來夜店。 在場除了朋友之外,還有裴初瞳專門為江虞找來的年輕小meimei她知道江虞這兩天跟小情人鬧了矛盾,心情不太好,希望在今天這個特殊日子讓她換換心情。 小meimei才十九歲,表演專業大二,年輕水潤,鮮嫩可口,性子活潑很放得開,三兩句話就能逗得江虞開懷大笑。 江虞一只手摟著她的腰,另一只手端著高腳杯,天花板繽紛絢麗的暗沉燈光落在兩人臉上。 少喝點,你的臉很紅了。 我還可以。 她白皙柔嫩的臉蛋泛著紅,像抹了胭脂,人如綺麗明艷的嬌花,江虞目光迷離地望著她,仿佛透過這張臉在看另一個女孩。 喝醉了怎么辦?江虞瞇著眼笑。 meimei輕聲說:你不會不管我的。 兩人靜靜地對視。 女孩雙眸如水,閃動著瀲滟光澤,映出江虞的臉,她情不自禁湊近了些,嘴唇緩緩貼在江虞臉上,觸到那真實的溫度,停了兩秒,才退開。 江虞心頭微震,一霎時身體僵硬。 jiejie,我想吻你這里指尖抵著她殷紅的唇,輕輕揉挲。 見江虞沒反應,女孩便仰頭湊了過去,溫熱的氣息一點一點靠近,像蠱人心弦的熱火。 腦海中閃過小朋友的臉,與眼前的女孩無法重疊。 江虞推開她,閉了閉眼。 jiejie? 我去透透氣。 她放下酒杯,起身離開了包廂。 二樓走廊裝著鏡面反射玻璃,樓下看不到樓上,樓上卻可以清楚地覽盡樓下全貌。這會兒一樓大廳人進人出,燈火輝煌,男男女女圍在中央舞臺邊喝酒搖晃。 舞臺上懸掛著一架花藤秋千,年輕女歌手穿著海藍色長裙坐在上面,裊裊白煙升騰,宛如仙境。 江虞倚在欄桿邊,靜靜地注視著舞臺。 她想起第一次見到程蘇然的情形。 三個月前,她辦完大秀剛從小島回來不久,徹底放下了前任,感情陷入一片迷茫的空白。她不知道自己喜歡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卻又厭煩了孤獨,只有談戀愛和繼續找情人兩個選擇。 談戀愛是不可能的。 一段認真的感情需要時間和精力去維護,她恰恰沒有,也不想有,反正付出再多最終還是會分開,白白浪費時間精力,倒不如專注事業。 只剩下繼續找情人。 可是找什么樣的呢?腦海中沒有了前任的影子,找情人也就失去了模板,她竟連自己的喜好都探不準。 直到八月四日晚上看見了程蘇然。 舞臺仙霧裊裊,女孩坐在秋千上,披散著柔長的黑發,一襲白紗裙輕靈飄逸,銀色面罩下露出薄薄的粉唇和尖巧的小下巴,神秘惹人窺探。 彼時江虞像現在一樣,站在走廊邊凝神俯視。 雖然看不清臉,但那瞬間有種強烈的直覺就是她。 她要找的就是她。 后來,點人上二樓唱歌,再后來,讓田琳去試探、詳談,足足等了大半個月,越等心越癢,終于在八月二十七日晚上等到了 八月二十七晚,九點三十分,827930。 不知不覺三個月過去。 她怎么還沒膩 一首歌結束,舞臺秋千緩緩下降,女歌手離場了。 江虞收回思緒,低頭看了看腕表,零點剛過,她的三十二歲生日也過去了,遂拿出手機回復剩余的微信消息,不小心順了手,切換到小號。 她一怔,忽然反應過來,匆忙切回去。 可是已經晚了。 手機一震,十幾條未讀消息出現在屏幕上,那紅色圓點醒目得像是在誘惑,江虞盯著它猶豫許久,終究沒忍住,點了進去。 一連幾天的早安晚安,還有今天的 禮物。 這時又一條消息發了過來,與上條間隔十六小時。 [jiejie,那我先睡覺了,如果你喝酒的話不要喝太多哦,玩得開心呀,晚安。] 江虞蹙起眉,神色微凝。 指尖緩緩往回滑。 她看著照片上的禮物,只覺得有種悶悶的窒息感,喘不過氣,仿佛這幾天以來辛苦維持的平衡被打破,失去了控制,有點煩躁。 半晌,她收起手機,沖不遠處的服務生招了下手。 江總,有什么需要嗎? 煙。 好的。 不多會兒,服務生送來了煙和火機。 江虞取了支出來,按下打火機那一刻有些猶豫,但還是下手了,微黃帶藍的火苗竄起來,點燃了細長的煙卷。 火星子像臥室里黯弱的燈光。 她含著濾嘴,輕吸一口,淡淡的清涼感混合著些微苦味化開,刺激著神經,剎那間紓解掉不少煩悶。 可可 裴初瞳從包廂出來,就看見江虞倚在欄桿邊,修長的身影被云霧籠罩,有幾分孤寂,她一怔,輕手輕腳靠過去,怎么了?還是心情不好嗎? 沒有。江虞看了她一眼,淡笑著搖頭。 才戒半年就又抽上了,還說沒有。 剛才那個meimei還喜歡嗎?裴初瞳轉移了話題。 江虞心不在焉地說:挺好的。 滿意就留下吧,人我來捧,錢和資源我給,就當加送給我們可可的生日大禮了。裴初瞳一邊說著,一邊替她撩起鬢邊的碎發,掖在耳后。 不用,江虞吐出薄薄的煙霧,好資源還是給有潛力的人,沒必要浪費在這種事上。 看著她滿目滄桑的樣子,裴初瞳無聲地嘆了口氣,沒再說話。 兩人肩并肩站在燈下。 阮暮在后面默默地看著她們。 離場的女歌手又返回舞臺,坐上了秋千,這次唱的是胡楊林的《多情種》,嗓音綿綿,溫柔深情。 江虞俯視著她。 可可 嗯? 一個小情人而已,把你愁成這樣,你該不會裴初瞳摟住了她的肩膀,貼在耳朵邊小聲說,動了真心吧? 不可能。江虞神情冷漠,眼底沒有絲毫波瀾,卻猛吸了一口濾嘴,細長的煙卷子霎時燒掉大半截,余灰簌簌落下來。 裴初瞳嘖了聲,微瞇起眼,那你這樣 挺晚了,有點累,我先回去。江虞淡淡打斷她的話,轉過身。 不經意撞上身后阮暮的視線。 三人皆是一愣。 江虞不動聲色地拿掉自己肩上的手,沖阮暮點了點頭,越過她進包廂。 你跑出來干什么?裴初瞳沉下臉,眼神有些不自然。 阮暮半個身子隱在陰影中,淡淡地望著她,冷硬的側臉柔和了幾分,我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