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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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原本圍繞今天這件事的話題,漸漸歪向江虞的個人愛好和生活習慣。 她喜歡吃什么呀? 好像是小籠包。 最討厭呢? 大蒜?不太記得了。 江虞喜歡聽老歌和純音樂,包括但不限于伴奏,有時候會去現場聽演奏會,喜歡的電影是《香水》 大部分,祁言都記不清了,有些甚至根本不知道。 譬如,家庭。 她只大概曉得江虞跟家里人關系不好,得空的時候從來沒回過家,也沒給家人打過電話。 問得越多,聽得越多,程蘇然就越羨慕祁言,心里不知不覺冒出了許多小酸泡泡她什么都不知道。一面心虛、羞恥于自己假借現女友身份了解情況,一面又無法拒絕這樣的誘惑。 可是,她為什么羨慕祁言 意識到這點,程蘇然莫名有些不安,冥冥之中,她感覺這不是好事,卻又理不出個頭緒來。 小然然,這些東西你一點都不知道?祁言后知后覺出不對勁。 哪有談戀愛對彼此一無所知的? 程蘇然心一緊,慌了,支支吾吾道:我們認識才一個多月所以 哦,沒關系,在一起時間長了就知道了,她是什么樣的人,與其從我嘴里說出來,不如你自己親身體會。喜歡一個人呢,自然而然會想要了解她的全部,戀愛初期互相探索的過程也是很有意思的。祁言像老師一樣,溫柔又耐心地教育她。 喜歡一個人 就會想要了解她的全部。 程蘇然內心重復了一遍這句話,整個人呆愣住。 難道她喜歡上了江虞? 這個念頭冒出來,立刻被否定了。不可能的,她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女人,她和jiejie只是包養關系,多了解一點只是為了摸清楚jiejie的脾氣,這樣才不至于踩到更多的雷,才能懂得怎么討金主歡心,不是嗎? 想著,程蘇然安下心來,松了一口氣。 小然然?祁言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程蘇然回過神,揚起不太自然的笑容,說:言言姐,我知道了,謝謝你,但是今天的事不要說出去呀。 好,放心。 觀察室里,田琳正數落江虞。 你干嘛要這么折騰自己?說不放心人家小朋友,結果把自己弄進醫院了,可笑嗎?一次是,兩次也是,幸好都沒事,真要出了嚴重問題怎么辦? 平常教育我,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到了你自己身上怎么就不聽呢? 我知道你想克服,但是總要慢慢來吧?你越莽撞著急越是做無用功,最后還傷害了自己,讓我們這些關心你的人急個半死。你真是 她一口氣說了許多,眼睛有點紅,再也說不出什么,撇開了臉。 江虞垂著頭,神情低落,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半晌,她口中喃喃:田琳 別叫我。 我又失敗了。 田琳又轉回來。 江虞抬起頭,迷離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頹然,而后沖她笑了笑,說:沒關系,繼續努力。 兒時記憶在她心上化作陰影,她與之斗爭了十幾年,屢戰屢敗,每次重新站起來都像脫了一層皮,那滋味不亞于回到十八歲的地獄。 她也可以不去管,任由它生長,但她偏偏不服,在與自己較勁這件事上十幾年如一日,到后來竟然漸漸上了癮。 就好像找到了一個宣泄對象,讓她肆無忌憚地揮灑戾氣與恨意她自己。 折磨自己可以帶來快感。 田琳看著她笑,頓時心酸又無奈,伸手抱住她,努力可以,但是不要再用這種方式了。 嗯。 回去我給你找個心理醫生。 不用。 你看你這是想努力克服的樣子嗎?田琳又皺起眉。 江虞垂眸不語。 那去做個全身檢查總可以吧? 我身體很好。 江虞 嗯? 兩人抬眼對視。 沒兩秒,江虞挪開了目光,轉移話題:小朋友呢?她剛才還沒說幾句話,你就來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好,別又變成小哭包了。 說完看向緊閉的房門。 虞姐田琳表情嚴肅地看著她,你不覺得最近自己有點反常嗎? 怎么反常? 該被哄的人是你。 我不喜歡被人哄。 江虞淡淡一笑,拍了拍田琳的手,起身下床,沒什么問題我們就回去吧。 她身上還穿著自己的衣服,仿佛只是來醫院參觀了一圈。也不等田琳說話,她自顧自打開門走了出去,一剎那,對上了幾道擔憂的目光。 jiejie程蘇然迎上去抱住她。 反應慢了一步的白露: 江虞把女孩摟在懷里,鼻尖嗅到一絲清甜的奶香味,感覺到了安心,乖,跟jiejie提前回江城好不好? 我也回去。白露搶在程蘇然前面說。 程蘇然把臉埋在江虞頸窩里,耳朵貼著滾熱的溫度,輕輕蹭了蹭,許是做了虧心事的緣故,她不敢直視江虞的眼睛,生怕被發現什么,只悶悶地應聲:好。 下午兩點,江虞帶著小朋友、田琳和白露坐上了返程的車。 這次,程蘇然說什么也不肯讓中間的位置,厚著臉皮跟江虞撒嬌,白露理虧,倒也沒說什么,這一路默默坐在后面。 回去的時間過得比來時快。 夕陽把天空染成了金紅色,車子駛入市區,江虞睜開了閉著養神的眼睛,對司機說:先去恒世公寓。 白露住在那邊。 虞姐,你去哪兒?白露試探問。 江虞拉開窗簾,瞇起眼,淡淡吐出兩個字:回家。 那不用送我了,直接去你家。 不行。 你上次還說讓我過去吃飯呢。 改天。江虞一瞬不瞬地看著窗外,說完,抬了抬手,示意她閉嘴。 白露看了程蘇然一眼,沒再說話。 到公寓樓,白露下了車,一步三回頭朝車里揮手,坐在那一側的程蘇然唰地拉上了窗簾,隔絕她的身影。 女孩幼稚的舉動落在江虞眼里,實在是可愛極了,她低笑一聲,伸手把人摟過來,想在懷里,無所顧忌地吻住那片唇。 唔 程蘇然閉上眼,主動摟住她的脖子,熟練得很。 坐在后面的田琳默默低下頭看手機。 綿長而熱烈的吻,足足持續了近一分鐘,程蘇然只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小臉漲得通紅,終于,江虞松開了她。 jiejie她微張著嘴,沾了水漬的唇瀅瀅發亮,因充血而泛紅,像一顆誘人的果實。 江虞忍不住又低頭,輕輕啄了一下,手指拂開她頰邊的碎發,柔聲說:先送你回酒店,今晚jiejie就不過去了,要早睡,知道嗎? 我 嗯? 我想去你家。程蘇然眨了眨清亮的黑眸,小聲說。 江虞笑容刮了下她的鼻子,乖,要聽話。 不可以嗎? 耳邊回蕩著白露那句話,程蘇然心里悶悶的,冒著酸,見江虞不說話,她鼓起勇氣,放軟了聲音撒嬌:jiejie讓我去好不好?我也想在你家吃飯 說著親了親她的唇。 江虞眼中的笑容凝固了,凝視著女孩片刻,突然推開她,冷冷地說:我是不是太給你臉了? 第40章 懷里的溫度驟然消失,沉醉在溫柔鄉的女孩愣了一下,見江虞臉色冰冷,仿佛陌生,不禁打了個冷顫,閉上嘴。 一霎時她反應過來,自己又踩到了雷。 這是第幾次了?江虞擰起眉,細長手指倏地捏住女孩的下顎,毫不顧忌地用力,把我說過的話當耳邊風是嗎?還是在挑戰我的耐心? 說話! 程蘇然渾身一抖,被她陰冷的神情嚇到了,沒有,我沒有下巴被捏得不能動彈,無法搖頭。 這顆雷猝不及防在她腦海中炸開,沖擊著心臟愈跳愈激烈,她繃緊了神經,眼圈泛紅。 空氣逐漸凝固。 正在玩手機的田琳抬起了頭,看了看程蘇然,又看向江虞,內心輕嘆。 只憑程蘇然那句話,她就知道,這是江虞養過的情人當中最不懂規矩的一個,而且,聽江虞這么說,顯然不是第一次了。也不止第二次第三次。 但很奇怪,江虞從一開始就對這個女孩子十分特殊,與以前的情人們完全兩樣。 協議親自給,又耐心等了許多天,專門安排司機、買新車接送,背后密切關注著針對程蘇然的流言以及最近幾天。這其中不包括她不知道的事情。 她以為江虞是難得換了新鮮口味,格外喜愛這個女孩,即使隱隱約約感覺到一絲不尋常,卻也不能說明什么,可是眼前 又好像與從前沒區別? 那些女孩子有時候會不小心越界,江虞只是冷臉,眼神警告,大多數時候她們都很懂規矩。她已經許久沒有看到江虞如現在這般動怒了。 田琳想不明白,也不好說什么,低下頭繼續看手機。 一陣詭異的沉默。 程蘇然微仰著脖子,下顎被有力的手指捏得生疼,不禁皺起眉,泛紅的眼角彌漫著水汽。她拼命眨眼,喉嚨里發出一聲嗚咽:痛 才想起今天祁言說的話,jiejie看起來瘦,力氣一點也不小,幾根手指就讓她疼得掉眼淚。 江虞凝視著女孩,目光沉冷,呼氣的起伏漸漸加重,似乎在隱忍什么,但隨后,她煩躁地甩開了手,把臉轉向窗戶。 程蘇然被甩得腦袋一歪,上半身慣性向旁邊傾斜,一只手撐住了坐墊,她低下頭,噙著打轉的眼淚也掉了下來。 她咬住唇,不敢發出抽氣聲,身子往車門邊挪了挪。 披散的頭發遮住了臉,也隔絕了任何人探過來的視線如果有的話。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很燙,都是窘迫和難堪燒起來的溫度,因為有第三人和第四人在場,就像是大庭廣眾下挨了一耳光。 屈辱感涌上心頭,針一樣深深地扎進血rou里,尖銳的刺痛一點點蔓延到四肢百骸 金絲雀是沒有尊嚴的。 是她越界了。 不怪jiejie。 眼淚掉得兇,她怕自己發出聲音又惹來江虞的怒火,緊咬著嘴唇不敢松,悄悄用手背抹了抹臉,蜷縮起身子,腦袋幾乎埋在膝蓋上。 像只被遺棄在角落里的小貓。 車子進入市中心,路上有點堵,走走停停等了七八個紅燈,終于在天黑之前到了酒店地下停車場,還是老位置。 程蘇然蜷縮著沒動,田琳伸手輕輕拍了她一下,小聲提醒,她這才反應過來,看了江虞的側影一眼,jiejie,我先回去了 說完拉開門,逃似的下了車。 江虞緩緩轉過臉,示意田琳拉開窗簾,她透過玻璃看著女孩清瘦的背影遠去,進入那扇門,眼底的堅冰融化了一點,涌起復雜的情緒。 心口怒氣已經平息,生出了悔意,但又不知怎么很煩躁。 江總,現在是要回去嗎?司機問。 思緒被打斷,江虞收回了視線,嗯。她閉上眼,腦袋靠著車窗,抬手揉了揉眉心和太陽xue。 車調頭往回開。 到小區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田琳想送江虞上樓,被拒絕,江虞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淡聲說:你也早點回去,明天沒什么事,珍惜最后一天假期。 虞姐田琳欲言又止。 嗯? 沒什么。 江虞沉默片刻,說:我會考慮看心理醫生的。 好。 兩人互道晚安,田琳上了車,江虞一個人推著小行李箱進了電梯。 保姆阿姨和生活助理都在家,她提前說過要回來,這會兒阿姨正在準備晚餐。雖然平常是三個人住,但因為面積太大,又是極簡冷色系的設計風格,顯得空曠清冷。 就好像從一個酒店到了另一個酒店。 江總,禮服送過來了,小周迎她進門,接過了她手中的行李箱,一邊說一邊拎起旁邊的軟布,蹲下去擦輪子。 前天到的,我怕沾上灰就沒有拿出來,放在你衣帽間左邊第二個格子上。 江虞低頭換鞋,嗯了聲,說:箱子提過來吧,幫我放一下洗澡水。 她聲音有些疲憊,眉眼間亦是掩不住的倦色,說完便像個幽靈一樣趿著拖鞋飄進屋。主臥朝南,三段式,最外面是主衣帽間。 這個衣帽間主要用來放置她平時經常穿的衣服,大多是一些比較經典的基礎款,一年四季多數場合都能穿。門框上掛著一塊白金色木牌,雕刻了幾個大字:可可的膠囊衣櫥。 即至少可以穿十年不過時的衣櫥。 禮服裝在白色紙盒里,又大又厚重,層層包裹,是某藍血家最新一季的高定款。下周她要參加《零度》創刊二十周年盛典活動,有走紅毯環節,于是問品牌借了這件禮服。 江虞熟練地拆開包裝,把禮服拿出來換上,站在全身鏡前轉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