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側眸，“咒術師的力量越大，與之對立的咒靈……其力量，也會隨之跟著變化。擁有‘依仗咒術師的力量鏟除咒靈’想法之人，才是真正的「笨蛋」?！?/br>
    “嗯——?！蔽鍡l悟瞬間正色，“抱歉?！?/br>
    “就像死神必須消滅虛一樣，咒術師的宿命，就是祓除咒靈?！蔽鍡l悟停下腳步，“我們不可能與純粹「惡」的敵人，尋求到共處的平衡點?！?/br>
    律沉默。

    “進去吧?！蔽鍡l悟勾起嘴角，“我們已經是教師了。不能再和學生那樣，犯了點錯，就保持著僵硬的‘罰站姿勢’立在校長室門口?！?/br>
    聞言，律輕蹙起眉頭，跟上轉身進入校長室的五條悟。

    剛才五條悟那番話，是對她說的？還是——

    隔著她，說給已不存在之人……

    -

    “今晚還要上「實踐課」，上完都不知道是夜里幾點。順平是不管課程結束的多晚都要回去？”

    虎杖替順平整理完宿舍，見他神色安靜看著自己，不由疑惑，“順平？”

    “嗯?！表樒交剡^神，“我還要跟mama解釋突然轉學的事情，另外……”

    順平低下頭，語氣也隨之變得輕緩，“我之前就讀學校也要提交相關文件?！?/br>
    “需要我幫忙嗎？”虎杖一敲掌心，“我之前走過這些流程，或許能幫上一些忙?！?/br>
    聞言，順平神色立刻變得窘迫起來，“不、不要。這樣也太麻煩……”

    順平還沒有說完，虎杖就立刻笑道：“以后我們都是一個班級的同學了，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就直接說出來?！?/br>
    虎杖：“我和伏黑還有釘崎，還有老師，還有學校里的大家，都會幫助你的?！?/br>
    “對吧？伏黑?！被⒄瓤聪蜷T口剛搬來干凈桌椅給順平的伏黑。

    伏黑對上順平略帶不安的視線，微一點頭，面無表情道：“啊?！?/br>
    “五條老師的話，情況和他說清楚，他會讓你提前離開的?！币娛覂软樒竭€是沉默，伏黑又道。

    “今晚的實踐課，是……”順平本來想問真人的信息，但一回想起被其稱呼為「五條老師」的男人，他立刻改了口。

    順平：“律老師負責嗎？”

    “不知道啊?！被⒄日局?，低頭思考，“不過，既然五條老師提到了會和律老師輪流上實踐課。昨晚律老師已經代五條老師上過實踐課……”

    “今晚的實踐課，大概率會是五條老師負責吧?！被⒄日f完，對順平露出了友好的笑容，“順平和律老師很熟悉？”

    “唔?！表樒讲蛔匀坏匾崎_與虎杖對視的視線。

    “事實上，我和律老師今天才剛見面?！表樒綇膶嵒氐溃骸熬驮趧倓?，我才得知她是「律老師」?！?/br>
    這個答案出乎虎杖和伏黑的預料，他們面面相覷，又不可置信地看向順平——

    “今天才認識？”

    -

    五條悟一進校長辦公室，就動作敏捷地與夜蛾正道進行了一番「友好」問候。

    “律，你是今天才見到的吉野順平？”夜蛾正道收手，面色平靜地看向一旁握刀死神。

    “嗯?！甭蓪⑹謴牡侗想x開。

    “你推薦的這名學生，不僅觀點有些奇怪?！币苟暾缽街弊呦蜃?，坐下之后就拿起一旁擺著的咒骸，繼續戳起。

    夜蛾正道頭也不抬，接著道：“就連對「自我界限」的認定也很模糊。明明身為人類，可人性卻被他自己扼殺的所剩無幾?！?/br>
    聞言，律略一頷首。

    她很清楚吉野順平的這些狀況。

    “嗯……真是糟糕的描述?！蔽鍡l悟忽然插入話題，“按照往常，夜蛾老師根本不可能讓這樣的學生通過測試?！?/br>
    “但是「例外」出現了?！?/br>
    五條悟：“我很好奇，他做了什么？”

    “該不會是憑借自身傾向于溫和「治療」的咒術氣息……”五條悟嘴角扯出怪異的笑容，“打動了夜蛾老師的內心吧？”

    “……”夜蛾正道嘆氣。

    室內陷入詭異的沉默。

    “嗯——。今后我會親自觀察「吉野順平」?！蔽鍡l悟道完，肩靠在身后木柱，“接下來，讓我們聊聊大人之間的話題吧？”

    律一聽，轉身就準備離開辦公室。

    五條悟動作更快，他攔在了律的面前，“律醬是「大人」中的大人，此時晚輩們正需要前輩的引導。前輩就這么忍心離開？”

    說完，不等律反應，五條悟便直言道：“我見到早已確認死亡的「杰」了?！?/br>
    律：“……”

    夜蛾正道：“……”

    大晚上聊這個話題還真是刺激。

    “然后呢？”夜蛾正道看向說了一句就停下話題的五條悟。

    “夏油已死，這點毋庸置疑?？墒?，人類失蹤一事卻又與「他」有關?！蔽鍡l悟伸出兩根手指，繼續道——

    “初始聽到后面那條信息時，我覺得是某一詛咒師在利用杰的身份‘混淆視聽’。于是就順著上頭那些家伙提供的線索，一路追查……”

    五條悟一拍手，很“高興”地笑道：“我見到了「杰」?！?/br>
    “這不可能?！币苟暾赖拖骂^，看著手中咒骸，“夏油杰，已經死了?！?/br>
    “律醬?！蔽鍡l悟越過夜蛾正道，突然點到了律的名字。

    律微抬起頭，安靜的與五條悟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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