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的回答，出乎真人預料，只是這回，他還沒有來得及表達疑惑，就被律用一張符紙束縛——

    “很久沒有用過這個，手法有點生疏。不過你似乎感覺不到疼痛，我也就放心了?！甭商鹩沂?，食指與中指并攏，指尖溢出藍色的光……

    真人：“？？？”

    -

    東京都。

    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瞬間烏云密布。正午十二點的景象，眨眼變得和夜里凌晨一樣。

    “寮院也沒有通知今天會出現「異象」??？”

    陰陽寮里的幾名天文得業生，皆一臉茫然地望著上空。

    “你們，有算出這異象和什么有關嗎？”

    “我要是有那個資質，現在就不會還是「得業生」了?！?/br>
    “別看我，我也是?！?/br>
    “附議?！?/br>
    一開始詢問同伴的天文得業生：“……”

    -

    “五條老師？”

    虎杖悠仁幾人正在教室里久違地聽老師講課，誰能料到課上到一半，東京都突然天色異?！?/br>
    而五條悟，身上瞬間流露出非常不妙的氣息。

    虎杖悠仁舉起手。

    “怎么了？”五條悟身上氣息一收，看向虎杖悠仁。

    對眼下狀況毫無怪異感的虎杖悠仁：“老師，下課了?！?/br>
    釘崎伏黑：“？？？”

    “吃飯時間到了！”見五條悟沒有任何不悅，虎杖悠仁又高興地補充道。

    “嗯，說的也是，下課時間到了?！蔽鍡l悟摸著下巴，“釘崎同學，伏黑同學，你們下課?！?/br>
    “哦?！贬斊楹头诩纯贪褧仙?，步調緩慢地“離開”教室。

    “誒……？”虎杖見五條悟點名里沒有自己，立刻舉手提問，“五條老師，那我呢？”

    五條悟：“虎杖悠仁?！?/br>
    “是！”

    “留下來，補習?！蔽鍡l悟臉露和善笑意。

    “誒？！”

    虎杖錯愕地站起身，指了指自己，又不知所措地看向教室后方笑得前仰后翻的釘崎。

    見求助釘崎無效，他的視線立刻落到伏黑惠身上。不料對方無視了他的求助，還加深了臉上隱忍笑意的表情。

    “嗯，現在班內其他跟得上進度的學生都下課了?；⒄扔迫?，我們現在就開始課后補習吧?！?/br>
    五條悟溫和的聲音像極了催命符。

    虎杖悠仁，臉上豐富的表情，逐漸變得麻木。

    -

    律將刻有真人名字的符紙一收，體內的符文就把它快速“吃”下。

    真人好奇地「觀賞」自己此刻呈現出透明狀態的新軀殼，“你更改了我的靈魂狀態？”

    “與我無關，約束、更改你狀態的是「咒」?！甭擅虼?，食指與中指再次并攏，向真人方向一劃，直接將他外貌形態變為更加符合其表現的幼崽模樣。

    再次被律更改模樣的真人，立即開口道：“果然是……”

    果然是她改變的模樣！

    “唔，正好我最近也沒有別的事情?！甭商肿龀龀独湹膭幼?，禁止了真人開口。

    “就在這，看你把全部‘改造’的人類恢復回本來模樣吧?！甭尚Φ酶裢鉄o害，“恢復失敗一次，我就把你變成那個形態一次?！?/br>
    “既然你沒有任何異議，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br>
    被禁止開口的真人：“？？？”

    第22章 Chapter 22

    “補習結束?！蔽鍡l悟合上課本，看向下方猛松一口氣的虎杖悠仁，“好了，老師還有別的事情，先走一步。下午時間，你們自由活動?！?/br>
    說完，五條悟對虎杖揮了揮手，眨眼一瞬，身影就從教室消失。

    留下教室里的虎杖悠仁茫然眨眼。

    “五條老師，現在這個時間學校不供應午飯了啊——！”

    -

    東京都，西餐館。

    律神色愜意地舀著最后一勺冰淇淋。

    坐在她對面的，是維持幼崽形態的真人。而今，他已“接受”了當前形象。

    比起被律縮小至木炭形狀，亦或是變得臃腫不得動彈，果然還是現在形態，更加“適合”自己。

    目睹律抬手再點了一杯抹茶薄荷飲料的真人：“唔……明明是死神，卻意外地喜歡人類的食物?！?/br>
    “這兩者沒有任何關聯?！甭墒謸卧谙掳吞?，口沒有張開，聲音卻清楚傳到真人耳里。

    律：“既然我花時間工作了，就要滿足自己喜好，以此作為對自己犒勞。只有這樣，才能夠維持我對工作的熱情?！?/br>
    “噢——?！闭嫒寺冻黾兇獾暮闷姹砬?，“如果有一天，工作的熱情無法維持了呢？”

    “祓除你?！甭珊敛华q豫給出答案。

    被嗆一聲的真人：“呀咧呀咧……”

    “照這情況反推，如果律對工作的熱情高漲，是不是意味著會放我自由？”真人臉露喜悅。

    “「自由」?！甭芍貜驼嫒嗽捳Z時，蔚藍色的眼眸倒映出對方身影，內里真實情緒無法窺探。

    真人：“……”

    明明律什么都沒有說，他卻清楚感知到比剛才更強的危機感。

    “客人，您的飲料?！?/br>
    服務員的聲音打破了怪異氣氛。

    “謝謝?！甭蓜倱軇语嬃蟽任?，就看到店內原先在轉播最新時尚走秀的液晶電視，突然變成緊急插播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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