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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涵兒瞪他一眼:“就算再晚,現下也該起了,皇上和太后都等著這一對新婚夫婦的敬茶,自古以來哪有這樣的規矩?” 安世桓啞口無言,確實這樣,他們新婚后的第二天很早就起了。 “溪兒!”靳涵兒不由得提高了聲音,聽得“吱呀一聲”房門開了,露出靳語塵的臉,精神并不好,眼窩深陷,周圍又青又黑。 他將門打開后一句話不說,默默回頭走幾步,退到一邊。靳涵兒和安世桓進來,看見榻上穿著整齊卻昏睡不醒的女兒,繁重的頭飾已經取下,胭脂還是那般紅艷,雙手安靜疊放在小腹上。 “溪兒她……她還在睡嗎?”靳涵兒隱隱約約知道了什么,但她不愿相信,她像往日一樣帶著沒有一絲生氣的語調自言自語道,“這孩子,就這樣,沒心沒肺的,什么都不管,先前跟她說了那么多規矩,她愣是一個沒記著,還這般我行我素,都多大個人了還貪睡?!?/br> 安世桓也知道發生了什么,他呆滯著,沒適應過來發生了什么,逃避式的不去想,同樣也在騙自己,這丫頭鬼的很,說不定下一刻就蹦起來,得意的說:“哈哈,你們又被我騙到了吧,我裝的像吧?” 靳語塵知道這兩人不愿面對眼前的事實,只好跪在地上,說道:“溪兒她……服毒自盡了?!?/br> 靳涵兒再控制不住涌現的悲痛,快速走到安蓮溪的身邊,痛哭起來:“娘早該知道,早該知道你不對勁了,是娘的錯,娘沒能保護好你,我可憐的孩子……” 安世桓滿腔的悲傷化為一股難以平復的怒火,他大聲訓斥著跪在地上的靳語塵:“大婚之日,你就是這樣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妻子服毒自盡什么都不做的嗎?混賬東西!你不會阻止她嗎?” 靳語塵低著頭,渾身都在顫抖,發出低沉而隱忍的抽泣聲,再次抬起頭來時早已淚流滿面,聲音嗚咽著說道:“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她在自己那杯交杯酒里面下了毒……我也不想的,我不想她出事的,我,是我……是我無能,我是個廢物……我救不了她……她對我說,她好累,她想睡一覺,叫我,叫我不要吵她,不要離開她去外面找大夫,她讓我守著她……她要睡了,要睡了……” “所以你就這樣讓她去了嗎!混賬!”安世桓氣結,在房間里走到尋找著什么東西,拿起桌子上的喜秤,狠狠抽打在他的背上,“沒用的東西!連自己的妻子都守不住,廢物!我打死你!你還我女兒來!” 安世桓每一下都打得十分用力,靳語塵一聲不吭的受著,背上的痛清晰可見,挨了許多下之后臉色慘白,冷汗直留,他不是男子,身子的承受能力并不大,穆世桓這樣打他,無疑就是一種酷刑,打完以后傷口全都在背部,他又不能尋求太醫的幫助,更不能讓自己宮里的人為自己上藥,只能自己來,藥涂不到的地方就只能繼續傷著。 “好了別打了!過來,我們帶女兒回家,這里不是我們的家,溪兒不喜歡這里?!苯瓋弘p目無神,但語氣里是難以掩飾的悲傷,“我們回去吧,再也不要來京城了,讓皇上下詔,往后都免了我們必須趕來京城參加的大祭或是其他重大宴會?!?/br> 安世桓狠狠丟掉手里的喜秤,上前將安蓮溪橫抱起來:“好,我們回家,再不來了?!?/br> 待人走后,靳語塵顫抖著松了一口氣,趴在地上,露出胳膊拚命要自己的手臂,背上火辣辣的疼,又有些粘稠,想必裂開了幾道口子,流了血。他不能叫出聲,再疼也要忍著,忍著。 消息傳到了靳鳴佐耳邊,他震驚的同時,更多的是無奈和蒼涼,安蓮溪死了,靳涵兒和穆世桓自此再不愿入京,他壓著消息不敢讓太后知道。靳涵兒來見他,沒有多余委婉的措辭,只是疲憊而又心灰意冷的對他說:“小佐,讓jiejie回家吧?!?/br> 靳鳴佐想說,這里不就是他們的家嗎?他們是血濃于水的親人啊,就連生母也在這里,為什么還要回家? 但他不能說,身為帝王,為穩固朝政,這件事壓得越密越好,他只敢嘆一口氣,不敢過多的透露自己心底的哀傷:“回吧,日后長姐有什么需要,捎信過來給我。我這個做弟弟的,必定竭盡所能?!?/br> “不用,好好做你的帝王,安慶國的強盛由你來維護?!?/br> 靳鳴佐露出一抹慘淡的笑容:“望長姐一切安好?!?/br> 靳涵兒點點頭:“我走了,不要浩浩蕩蕩的車隊,讓溪兒睡得安穩一些?!?/br> 看著靳涵兒遠走的身影,靳鳴佐堵在心里的傷痛隱隱發酵,聽聞靳語塵被打傷的消息,不知怎的,他竟撇開了所有的隨從,獨自一人去了鎮安王府。 鎮安王府花了大半天撤除了所有的喜燈和喜紙,已經有些晚了,靳語塵自己上好藥,正想著要不要進宮請罪的時候下人就跑來報告,說是皇上來了。 靳語塵不敢怠慢,立馬出來迎接,靳鳴佐已經快要走到他臥室口了,看見靳語塵虛弱的樣子,說道:“你身上有傷,行禮就免了?!?/br> 剛要行禮的靳語塵生生停下了動作,將靳鳴佐迎自房內,吩咐下人去沏茶。 “語塵可有怪過父皇對你這般心狠和侮辱?”這次問話的靳鳴佐,沒有之前的試探和算計,他沒有帶隨從過來,語氣里滿是平淡。 靳語塵搖搖頭:“未曾怪過?!?/br> 靳鳴佐扯出一絲淡笑:“說實話吧,父皇不怪你,不是天下間所有男子都能忍受娶一個早已失了貞潔的女子,即便那是皇帝的親外甥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