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自訴
我叫桑錄,今年二十八。 今天是我的生日,就是二十九了。我以為我能像往常一樣,在洋城度過。 但是我收到了孟晚晚的消息,原來是因為我上傳的照片,帶給她生活上的困擾。 我刪了。 但是她發來了很長很長一段話,很難聽,我想解釋??墒俏业氖?,打不出字我想說的話。我給她打了電話,聽到她的聲音時,我很開心。 至于,我為什么打不出字,這件事,要從很早之前說起了。 當年,我才十五歲,那天初中的晚自習上的很晚,我出了校門,想要很快的回家,我抄了近道,近道是兩座房子之間狹窄的隔著一米的縫隙,我輕松的直接走進去。走到一半時,一瞬間,地輕微的晃動,腦袋有些發暈。身體左右晃動,我夾在兩座房子的中間。 我趕忙扶住旁邊的墻壁,站穩腳跟,剎那,地面晃動的更加厲害了。一個盆直接摔在我的眼前,我急忙的往回跑去,用盡全身力氣瘋狂的奔跑。 就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 我從小道跑了出來,突然腦袋被重重一砸,眼前一黑。 醒來時,我便是在陌生的環境中,我的頭疼痛難忍。白漆漆一片,只看見面前的電視放著地震的新聞與錄像。我明白了,我是被救回來了。那次地震我的家人無一幸免,我是我家里唯一的幸存者。 醫生告訴我,我很幸運,砸下來那刻我的手是抱住自己的頭,所以只有身上手臂臉上的挫傷。我臉上傷痕,是因為我被砸暈,磕在了石頭上。恰巧的事,只有眉尾,不是眼睛也不是太陽xue。 可是我一點都不高興的起來,我的運氣,沒有分給我的家人,分給我的朋友。 天災無法避免,我只能以平常之心,接受已發生的事。 我康復了,我被送去了福利院,十八歲我去參兵了,沒有在讀書了,我的成績不是很好,特別是語文。 當兵了七年,因為一次任務意外,我的頭部損傷,神經異常,我患了失語癥。我必須經常去做康復訓練和心理疏導。 我退役了,這個病我必須重復的去洋城看病,一年,我住在了洋城,住著最便宜的屋子。好在有補貼,我生活的很好。有次施含年來看我,帶了一部相機。 說送我的,他見我沒有反應,手腳開始比劃起來。我罵他傻。一年之中,我康復的不錯,但我還是要去看心理醫生,要去康復訓練。 施含年說:“還好你平時不愛說話,不然我要不適應了?!?/br> 拿到相機那刻,我就不愛去康復訓練中心了,我就到處跑。拍了很多張,內存滿了我就找施含年。 施含年教我,我不會。 我看不懂文字,然后我又去了康復訓練中心。 一次,我拿著相機時,按著說明書,我學習了起來,我會了。我開始注冊微博,上傳照片。引得許多人喜歡。 我的照片在微博大火,也引來同行的嫉妒,說我“cao粉”。我絲毫沒有放在心上,我還是往外跑,拍著喜歡的照片。 有一天,我上微博。發現一微博叫“日免?!睂ξ野l了很多條消息。她的日常生活,她對我的喜愛,以及她想和我見面。 一次在湘城出行,看見了她。我對她有著很強烈的欲望,這是二十幾年來,從未發生的。當時我并不知道是她是“她”,直到加了微信,我才認出來。 我寫的能力很差,我如今也只會寫一些簡單的詞。 我沒想到我又在黎城遇見了她,我開始警告她,開始對她流氓起來,她打我了,我應該高興,可是我卻后悔了。第二天我很早的來到她的門口,我反復在門口走動,看到旁邊的早餐店,又不知她喜歡什么,都買了一些。她很好,可我配不上她。 施含年的婚禮上,又遇見了她。她邀請我去湘城,我很開心,再想我現在的模樣,我恐怕連她的名字都寫不出來。 我又開始跑洋城了,沒有想到在醫院又看見了她,她還是那么漂亮。 我想我要最大能力去學習了,她約我出來了,我很開心。我除了每月的殘疾軍人補貼,我還要看病,我本能的退縮。 可是,我真想看見她。 見面時,我對她身體反應越來越激烈了,只要一想起她,我就硬了。 我想和她親密接觸,可是我不能那么傷害她。她是完美的,而我只是一個拍照的。 不知道她在湘城怎么樣了。 桑錄看向窗外的景色,怔怔發呆。 “你在想什么?桑錄” 蔡依依好奇的看著面前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桑錄淡淡地說:“沒什么,醫生,我們繼續吧?!?/br> 蔡依依放下手中的筆,道:“咱們不像以前那樣了,我們玩個游戲,交換秘密怎么樣?” 桑錄淡定的說:“我還有什么秘密醫生不知道嗎?” 蔡依依宛然一笑,這個笑容在桑錄眼里,格外和孟晚晚相似。 “你是不是喜歡上女孩了?” 桑錄被問住了,頓在那里。 “我們來聊聊她吧?!?/br> 桑錄看著蔡依依,眼眸異常的平靜,薄唇輕珉了。她知道自己喜歡上她的女兒,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吧。 “她是怎么樣一個人?” “不知道?!?/br> 桑錄搖頭,他不了解她。 “你們才剛開始交往嗎?”蔡依依好奇的問著。 “見面不超過五次?!?/br> 蔡依依聽后,對女孩開始好奇起來。道:“她知道你喜歡她嗎?” “不知道?!?/br> “那你知道她喜歡你嗎?” “知道?!?/br> 蔡依依開始私加感情道:“趕緊把握機會,你也是時候談戀愛,結婚了?!?/br> 桑錄聽后一愣道:“你覺得我這種人有機會嗎?” “我想她不會介意的。你現在恢復的很好,如果你擔心,就想辦法讓女孩過上好的日子?!?/br> 桑錄若有所思的盯著窗外的景色。 蔡依依突然的開口打破了寧靜:“對了,祝你生日快樂,明天我就要休假了,我讓別的醫生來替我,下周這個時間,你記得再次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