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月 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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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煙月被按到了軟塌上,剛發出一聲驚呼,察覺到這聲音有多嬌媚,就馬上咬緊了嘴唇不出聲了,身上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推不開眼前的人,她只能被迫承受男人迫切的渴求。 邵淮的動作有些急切,不僅是對自己被冷落的埋怨,他也確實太久沒碰許煙月了,身上無一處不想著。 許煙月死死咬住了唇才能保持住一絲清明,耳邊男人的呼吸聲漸粗,她側頭看了一眼那香爐,隱約覺著不對。 “那……那香有問題?” 她聲音里不受克制地帶著喘息,甜膩膩的讓邵淮耳根都軟了。 他一邊繼續將濕熱粘膩的吻落在那雪白的皮膚上,一邊含糊不清地回答:“只是房中樂趣,不會傷身?!?/br> 卻也算是承認了。 這種程度的藥,對于邵淮而言是沒用的,也只是為許煙月準備而已??刹恢趺吹?,他卻情動到難以自持,仿若中了藥的是自己一般。 鼻尖全是他熟悉的氣息,是的,這就是他的毒,他的藥。 女人就算是眼有不甘,可身子卻是不自主地迎合著,仿佛是在依戀一般,讓他著迷不已。 最后許煙月選擇閉上了眼睛,邵淮眸色愈深。 許煙月是不喜歡在做這事時閉眼的,這是邵淮觀察來的,她更喜歡看著自己,仿佛怕錯過自己的每個表情。 可如今這樣子,是想把自己想做誰? 他捏住了女人的下巴:“睜眼?!?/br> 許煙月被他折騰得實在承受不住,才終于睜開了眼,邵淮眼睛微微染紅,臉上帶著隱忍。 “看清楚,”他親了親許煙月的嘴角,“看清楚我是誰?!?/br> 至少在這個時候,不要去想別人。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身體越是歡愉,心里便越是絕望。那是無法抓住的絕望。邵淮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哀求,他可以對她更好,可以變成任何她喜歡的樣子,所以可不可以重新喜歡他。 他知道,女人在不斷試探他的底線,在一次次讓自己姿態放得更低,他卻像是拙劣的對手,連最起碼的偽裝都做不到。 云雨過后,許煙月已經失去了意識。邵淮抱著她去清洗時,視線觸及到剛剛被自己取下來的簪子,他的目光倏忽一沉,伸手輕輕一折,那簪子便應聲而碎。 邵淮親了親懷里的女人,這樣就好了,現在這個人,是完全屬于自己的。 許煙月第二日醒來,一眼就對上了邵淮的視線,昨夜的記憶一時間翻涌上來,她的臉色也變得蒼白。 邵淮似乎是早就醒了,一直在等待著旁邊人的蘇醒,如今見她睜開眼睛,便帶了笑意問候。 “睡得……” 話沒說完,啪得一聲,許煙月的巴掌落到了他的臉上。 她已經半坐在床上,那雙美麗的眼眸里此刻滿是憎恨:“你怎么能對我用那種東西?你把我當什么了?” 這一巴掌并不是躲不掉,邵淮卻任由她打了,聽了她的質問也不反駁,只是拉住了她的手。 “打疼了沒有?” 許煙月手氣得哆嗦,她也不知道,這個原先至少也是有著幾分矜貴的男人,也有如此無賴無恥的一面,她胸口微微起伏著說不出話來。 邵淮輕嘆了口氣:“我又何嘗想如此?!?/br> 這種下作的手法,若不是逼不得已,他又哪里愿意這般自降身份。 他心里的委屈也不少。他又何嘗不想與清醒的許煙月共赴巫山,但這個人實在是排斥自己得厲害。用這種方式才能讓她也沉迷進去,他又怎么會好受。 邵淮見她衣衫不齊,怕她著涼,伸手想替她攏攏衣服,卻被許煙月一手拍開,自己動手將衣服拉好。 “你若不喜歡,我以后不會這樣了?!鄙刍茨托牡乩^續哄著,從他的角度,能看到女人身上還殘留著的自己留下來的痕跡,在這清晨里顯出曖昧,這讓他心情好了些,說話語氣也輕柔得不像話。 許煙月低頭了系上了腰帶,才終于抬起頭,認真看向她:“邵淮,我不喜歡你了,所以也不喜歡跟你做這種事情?!?/br> 邵淮那本就淡不可見的笑容便凝固到了臉上。 許煙月還在繼續說著:“你當初喜歡邵思秋的時候,不是就能成全她嗎?不是能送她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嗎?你現在說喜歡我,為什么不能放過我?你對我的喜歡,就只是如此嗎?” 她眼里有澀意,抬手去拭著淚,許煙月本來以為自己什么都無所謂了,可思及昨夜還是止不住地厭惡,厭惡邵淮,也厭惡自己,即使是因為藥,那樣與他一起沉淪的自己都仿佛是對宣兒的背叛。 邵淮半天才能發出聲音。 這個人,怎么就知道如何扎自己的心窩。 “對,”他笑出了聲,“你說得對,我對你的愛還不夠,你如果這么想,那就當做是這樣吧。但是放手,是絕對不可能的。邵思秋想做皇后,我可以送她去做。但如果是你,月兒,你若想做皇后,那么龍椅上的人,就只能是我?!?/br> 他握著許煙月的手微微用力。 許煙月的問題,他答不上來,為什么不能放手?為什么不能像對邵思秋那樣,干脆利落地送走。 他不知道,但是不能就是不能。 可看著許煙月失望的眼神,邵淮不得不又放軟了語氣轉為哀求:“月兒,你總得給我一點時間,你說不愛就不愛了,我該怎么辦?” 他將女人拉進了懷里,只反復地重復著。 “你再給我一點時間?!?/br> 給他一點時間,把他們之間的阻礙都清掃干凈。 第34章 毒藥 若不是他,這個家何至于此…… 許煙月再次與邵淮陷入了僵持, 準確來說也只是她單方面的僵持,邵淮卻是與往常無異。 老夫人從舒寧的生辰過后,病情不見好轉反而是更嚴重了, 大夫也看不出來什么原因,最后都只說是心病。 夏嬤嬤在一邊急得抹眼淚。 “夫人,要我說老夫人大概是被鬼魂纏身了, 她每日半夜都會說看到了老爺和那個女人的鬼魂?!?/br> 許煙月暗暗皺眉,這事都已經過去這么久了, 老夫人若是后悔早就后悔, 怎么會突然這個時候病得這般厲害。 她記得老夫人好像是從邵思秋來了以后便這樣了, 不知怎么的, 許煙月突然想到趙熠曾說過想讓邵淮的大哥邵榮平進京, 她拒絕時,趙熠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可若老夫人出了什么事呢?大哥作為長子過來盡孝便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了。 盡管是猜測, 許煙月心里也是一緊。 “夫人,”夏嬤嬤在一邊繼續開口, “若不然我們請個道士來做做法好了。大夫也看不出來名堂,總這么下去也不是個法?!?/br> 許煙月回了回神, 她思索片刻, 也確實想不出好辦法,只能點頭允了:“如今也只能試一試了?!?/br> 老夫人病在床上, 邵淮自然也是每日都在床邊侍奉。 她這日難得精神好了些,將邵淮喚到了跟前。 看著眼前的孩子, 她嘆了口氣:“我知道你一直覺著當初我做那些事情是為了你們,不用有這樣的負擔,我都是為了我自己罷了。有哪個女人能忍受自己的丈夫不惜一切討別的女人歡心呢?” 她其實也只是想寬慰邵淮而已,自己的罪孽, 她不想讓孩子也要分擔。 她不是沒想過放過那女人,誰能管得住男人的心?爭不到夫君的寵愛她也認了。 可那女人明明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跟自己說她是被逼迫的,另一邊又明里暗里跟老爺暗示她只要正妻之位,誓不做妾。 若不是自己娘家和邵家老家主撐腰,那男人只怕恨不得早就休了自己,把這正妻之位拱手相讓。 真正讓她爆發的,是她親眼看到那女人自己故意摔倒后誣陷榮平,無論榮平和自己怎么解釋,那男人還是一臉無情地罰了榮平。 明明那女人肚里也不是他的種,他倒是愛屋及烏地緊張得不行。 榮平被他棍罰后燒了整整三天,最后是老家主親自過來把他接去了鹿城養在身邊。 后來她無意中聽到男人哄他的心上人:“我知道你是故意的,那也沒關系。你不喜歡他,我就讓他離開,有沒有開心一點?” 她守著自己生病的孩子心焦如焚地過了三天,結果只是因為榮平惹了那女人不高興,男人哄她開心而已。 直到那一刻,她才動了真正的殺機。那女人誣陷宋平傷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就要讓那女人有命生也沒命養。 只留著一個身上沒有邵家血液的野種,又能有什么威脅?至于那個男人寵愛,那就隨他去吧,反正她對這個人已經沒了半分期望。 只是沒想到會有東窗事發的一天。 男人叫囂著無論如何都要休掉她,將兩個兒子逐出族譜。 她覺得好笑,只怕老家主會逐出誰還不一定呢。但是這個男人既然對那女人這么癡情一片,那就送他們一起去地下團聚好了。 她做的事,她不后悔,只是最近總是噩夢連連,讓她覺著是不是什么因果報應。 她不想讓孩子覺著自己是為了他們才這樣做,如果這樣,等自己真的有了什么三長兩短,孩子該多自責。 邵淮低頭掩飾了眼里的難過:“娘,是兒子對不起你,讓你一直難過?!?/br> 他們之間因為邵思秋不知道有過多少冷戰與爭吵,邵淮心里被悔意占滿。 老太太摸了摸他的頭:“你是我孩子,娘又怎么可能真的怪你?!?/br> 說到這里,她又看向了一邊的許煙月。 “月兒?!?/br> 許煙月忙上前:“母親?!?/br> 老夫人笑了笑:“你剛進府時,娘讓你受委屈了?!?/br> “沒有,”許煙月看她這樣,也是心里難過,“您這些年,對我一直很好,就像我的親生母親一樣?!?/br> 老夫人笑得更舒心了一些:“那就好。有你這話,我回頭見了你母親,也好交差了?!?/br> “娘,”許煙月情急之下叫了聲,“您別這么說?!?/br> 老夫人笑:“你們別著急,大夫不也說我沒事嗎?指不定明天就好了?!?/br> 許煙月和邵淮出來時面色都有些沉重,許煙月惦記著可能是趙熠搞出來的鬼,心里更亂,只是若真是趙熠動的手,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已經與大哥飛鴿傳書了,”邵淮的聲音突然響起,“他若是收到信,大概會跟唐文望一起回來?!?/br> 許煙月心一緊,轉頭看向他:“大哥……鹿城那邊走得開嗎?” “便是走不開他也會來的?!鄙刍囱劾镩W過沉思,“這種事情,我也不能瞞著他?!?/br> 許煙月不再說話。 第二日管家找的道士也到了,許煙月站在一邊,看著他們穿著道服的人忙碌著升臺做法。 她想著既然老夫人是被鬼魅纏身,說不定是真的有些作用。 只是突然之間,她在人群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