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別鬧,我讓爸爸帶他們進來的。 陸離笑著解釋,宴會開始后,他就接到凌墨然的電話,說在門口被季宣,還有一個男人攔住了,可能要遲點才能進來。陸離直接讓凌墨然帶他進來。 你,沒事吧?聽到陸離的話,凌墨然有點慌,小離跟胤天鬧了這么多年,現在好不容易緩和了,別又弄巧成拙了。 特別這三人,季宣與小離不和,陸在云與秦胤天傳過緋聞,站在季宣身旁的男人打扮得花枝招展,這組合,一看就知道包藏禍心。 爸爸,沒事,帶他進來吧!陸離不知道凌墨的擔心,以為他擔心的是季宣與他的不和。 于是,凌墨然糾結著,帶倆人進來了。 三人的到來讓在場一些人士看陸離的目光微變,怎么看都像來找茬的。 陸離作為主人家,端著杯葡萄汁迎上去,儀態翩翩,風度高雅,舉手投足間自帶貴氣。 陸離顏色好,氣質上乘,這早在他剛出道時就被媒體輪著夸,更有貴公子之稱;每次媒體報道他,少不得用容顏如玉、身姿如松、翩若驚鴻之類的詞來形容他。 陸離遠離媒體五年,重新出現在人前還能拉動頂極流量,誰又能否認跟他顏色無關呢! 季宣三人面貌不錯,加上細致打扮,走出去也是帥哥一枚,可當陸離站到這三人面前,高下立見,從小被大家族氣韻熏陶出來的孩子,哪是季宣這種人家能比的。 陸離端著酒杯走向季宣三人時,氣氛一時微妙起來。 歡迎來參加秦家宴會。 輕笑迎人,語氣恰到好處,完全一幅主家人模樣。眾人暗暗吃驚,這陸離真能沉住氣。 季宣哼一聲,撇過臉。 凌墨然跟秦靖臉色一變,這季宣是正大光明打他秦家臉,誰給他底氣了。 給我滾出去。陸離脾氣好,秦胤天可不好;少年時代,他們都說小離仗著秦胤天無法無天,在帝都飛揚跋扈、任性妄為,可只有親近他們的人才知道,陸離每次動手打的都是那些橫行霸道的公子哥,他比誰都心善。 你說什么?叔叔季宣回過頭,看到凌墨然根本沒看他,一時有些慌,這時他還沒意識到,他已經沒有季母在給他撐腰了,秦家能隨時按死他了。 唔! 還想開口的季宣被進來保全捂住嘴,直接拖出去。留在原地的陸在云跟林顥看到這情況相視一眼,最后硬著頭皮留下。 林顥進來后,陸離就不太讓秦胤天近他身了,按陸離的想法,林顥跟陸在云的目標是秦胤天,他要給倆人制造機會,看看他們想干什么? 可惜,陸離等到最后,除了林顥幾次遠距離對秦胤天拋出哀怨的目光,根本沒行動。 晚宴進行到十點半,送完客已經到十一點,計劃在璋華呆一晚的秦家五口人開了兩套房,秦胤天直接把非離塞給凌墨然。 秦靖看看這小豆丁,拎著塞回給陸離。秦胤天臉一沉,提著非離領子又塞給凌墨然,秦靖看秦胤天的眼中火光能燒死他。 秦靖:熊孩子,好不容易把你養大,還想我幫你帶孩子嗎? 秦胤天:這是你孫子。 非離嘴一扁,圓圓的大眼水光溢滿,哇一聲哭了,他們都不喜歡非離,非離是沒人要的孩子。 凌墨然跟陸離同時怒了,同時狠狠踩倆男人一腳。非離哭泣幾分鐘,在凌墨然跟陸離的誘哄下,終于不再哭了。非離最后決定跟凌墨然回去,再也不看秦胤天一眼,頗有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的意思。 送走雙親,陸離再狠刮秦胤天一眼,秦胤天摸摸鼻子:爸爸會照顧好他的。 陸離翻白眼:用你說。 倆人正轉身準備上樓,陸離突然被人叫住,在他耳邊低聲幾句,陸離愣一下,點點頭。 陸離面色平靜對秦胤天說道:你先回房吧!我出去一下。 秦胤天蹙眉問道:這么晚了,你要去哪?我也去。 陸離搖搖頭,拒絕:只是位朋友想見我一面,我下去一會兒就回來;就在下面,我從小出入璋華,這里的人誰不知道我。 小離 胤天! 陸離態度堅決,秦胤天一時氣悶,又有點不知道所措;陸離已經快兩個月沒跟他黑過臉,他難受的很。 陸離看秦胤天委屈,放柔語氣:我很快就回來。 見秦胤天點頭,陸離轉身離開;秦胤天這才注意到通知陸離出去的那個人已經不見了。 陸離在璋華有自己的高級套房,兩廳兩房,在璋華一晚售價十萬,是唐胥送給陸離的生日禮物,這高手筆一度讓秦胤天不高興。 臥房很多器具都渡上金,高級的羊毛毯鋪在地上,踩著軟軟地,陸離最喜歡赤腳踩在上面。 房間內有著淡淡的香氣,秦胤天在沙發坐下,閉上眼養神,腦海中想著陸離的反應,猜測叫陸離出去的是什么人。 呼吸慢慢粗重起來,心底的欲望隱隱被、勾、起來,喉嚨干啞,秦胤天張開眼,端過桌子上的水一口飲下,微喘著氣 身體變得、燥動起來,秦胤天當即覺得不對勁,猛然起身,腿、一軟,摔到沙發上。 此時,浴室門咔嚓一聲打開。 第三十三章 林顥圍著浴巾站在浴室門口,雙頰泛紅,眼內含著水霧,怯怯看著秦胤天。 秦胤天的外表出色,哪怕沒有這等身家,也有無數人的人想爬他床,他的身家無非為他增添更多的魅力。 林顥只要想到今晚能跟秦胤共度良宵,心就激烈跳起來。 秦胤天喉嚨滾動一下,手指緊緊扣住沙發,似在忍受著什么,手背、額頭青筋爆起。雙眼赤紅,燃起隱隱的火焰。 林顥看到秦胤天這樣子,本來還有點怯意,這下消失的一干二凈;赤著腳走向秦胤天,手微微發抖,激動難耐,他仿佛看到璀璨的未來在跟他招手,腦海甚至閃過陸離都對他俯首稱神的畫面,越想越激動,腳步不由加快走秦胤天,眼內全是這個吸引人的男人。 男人粗重的呼吸越來越清晰,林顥來到秦胤天面前,伸出手就想抱他,突然,本靠在沙發上的秦胤天猛然暴起,手上不知何時抓到桌子上的水杯往林顥頭上輪過去。 ??! 一聲慘叫聲穿透房頂,林顥直直倒在地上,額頭的傷口不斷流出血,不過一會兒,血染紅地面。 啊啊 林顥抱著劇痛的腦袋在地上打滾,心底害怕不斷涌上來,幾次想掙扎爬起來,頭卻痛得他發瘋。好不容易睜開眼,竟看到的就是秦胤天手上拿著一盞半米高的落地裝飾燈陰鷙看著他,眼內全是殺意。 林顥雙眼慢慢睜大,眼睛里面全是恐懼,不斷搖著頭:不不救命啊救命啊 四足著地,林顥瘋狂掙扎著向門口滾去。 血,不斷流出來,房間內的血腥味漸漸淡濃厚,眼睛被血蒙上,在秦胤天眼里,這一切都是紅的,帶上血腥味的紅引起心底虐殺的欲望,嘴角慢慢染上殘忍的笑意,他一步一步踏向往門口爬的人,仿佛踏向無盡深淵 嘭! 房間門被大力撞開,流腥味撲鼻而來,血從客廳一路灑到玄關,林顥趴在地上,嘴里喃喃說著什么,此時他臉色發白,雙眼神韻已經開始渙散,四足不斷在抽蓄。 來人暗叫:糟糕,人快不行。 唐一,小心。 著急聲喚回唐一思緒,一股殺意從身側襲來,唐一身子一歪,避過秦胤天襲來的臺燈,秦胤天沒打中唐一,身體踉蹌幾下嘭撞在墻上。 那聲音聽得唐一牙痛,希望秦董明早起來不要找他算帳;現在問題是要怎么制止秦胤天,常人中春藥是在床上勇猛,這秦董不走尋常路,竟然勾起他殺意,這太嚇人了。 唐一手微動,對站在一旁的同事做個手勢,讓他趁秦胤天中藥,又撞墻上還沒緩過勁,趕緊帶人離開。 這可是璋華,在這里死人不是打唐總的臉嗎? 秦董,少爺說了,出璋華你要怎么弄他都行,但在璋華不行。哪怕知道秦胤天神志已經不太清,該說的唐一還是要說的。 小離! 秦胤天順著墻壁滑下來,嘴里囈語著叫著陸離,手上的臺燈啪掉落地上,炸開一地玻璃碎片;秦胤天的手在地上胡亂摸著,似在找什么,地上全是碎片,這一摸,摸出一地的血。 秦胤天盯著地上的血呆呆坐著,好一會兒才茫然抬起頭,癡傻問著:小離呢? 唐一暗暗吃驚,看來不僅有春藥,應該還有幻劑,得,這事嚴重了,幻劑這東西量大可是能吃傻人。 小離呢離離去哪了 秦胤天想從地上站起來,卻幾次滑下去,手扎在玻璃渣上,又冒出不少血,唐一糾結兩下走向秦胤天,怎么也是大佬級人物,這太狼狽了。 滾殺了你 陰沉的聲音透出的冷意讓唐一發寒,他從小在唐家基地長大,這世界能讓他產生憷意的真沒幾個,而秦胤天做到了。唐一敢打賭,他再上前一步,秦胤天真會殺了他,也有這個實力,秦胤天可是出身軍旅。 房間內一時安靜下來,倆人似在對持,又似只有唐一的獨角戲,秦胤天此時神情滿是痛苦,也不知道是身體有事還是精神受到沖擊。 唐一看看時間,已經過去五分鐘,救護車應該快來了。 小離呢?秦胤天又動了,他狼狽著站起來:我去找小離,找小離 小離去哪了呢? 離離不要我了嗎?離離要去哪? 血紅的手印在墻壁,秦胤天扶著墻一步步往前走,此時這個在商場呼風喚雨、叱咤風云的男人像迷路的小孩子,在找著他的依靠。唐一不知為何有點心酸,這樣強大的男人也有自己心底不為人知道的脆弱。 離離! 秦胤天本迷惘的雙眼迸發出清亮的光,驚喜叫著,蹌踉幾步到達門口,拉著陸離的手,眼神慢慢渙散,嘴角卻帶著溫柔的笑意:離離真好是暖的 高大的身軀終于耗盡最后的精力,倒在陸離身上。 陸離看著滿地的血眼底帶上隱隱的戾氣,抱著秦胤天的手在顫抖著,他靠在秦胤天的耳邊輕聲說著:對不起! 時間看著漫長,前后不過十分鐘,秦胤天被送往醫院;還在璋華的秦靖聽到屬下的報告,已經睡著的凌墨然跟非離,只是淡淡一句知道了。 秦胤天在醫院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陸離趴在床上睡,看樣子不太舒服。 醒了。陸離睜眼見秦胤天看著自己,摸摸他額頭,沒發燒,也沒發涼,放下心來:父親來了一趟,不過沒告訴爸爸。 嗯!秦胤天應聲,拉起陸離,按到自己懷里,感受著他身體的溫度,冷硬的表情才柔和下來。 下午,唐胥身著一身暗紅色唐裝,優哉游哉抱著一只像猩不是猩、像貓不是貓,但大如狗的白色動物來看秦胤天。 秦胤天眉頭緊擰,不悅道:唐總不知道醫院禁止進動物嗎? 唐胥在給懷里的小動物順毛,聞言,一點也不惱秦胤天的話,輕笑道:這是我的醫院。 秦胤天覺得是時候讓秦氏的評估組去調查下如今醫療界的市場如何,或者秦氏可以在此插一腳。 沒事回吧!別礙眼!秦胤天直接逐客,接著又加一句:有空就把你璋華的老鼠清了,沒能力我不介意親自動手。 那套房也不能讓小離去了,誰知道那男人在浴室做過什么?他只要想到小離在別的男人洗過澡的浴室里洗澡就想殺人。 你真以為我來看你?唐胥掃秦胤天一眼,神色仍是溫溫和和地,不過眼里明明白白寫著:你自作多情了。 至于滅鼠就不用秦董擔心了。 最近事多,有時就得快刀斬亂麻,太顧忌外人,傷害到的反而是自己人。 秦胤天臉色一沉:你知道什么! 唐胥沒回秦胤天的話,抱著小動物站起來,離開病房。 生活順遂的人,總有任性的權利。唐胥喃喃自語,他十三歲就帶著一眾下屬從唐家殺出來,所以他從不任性。 對于小離,這個猶如他弟弟的人,他心痛他;從小就那么干凈的孩子就這樣折秦胤天手上,唐胥只要想到這些,心底就會涌起隱隱的殺意。他學不來苻旭堯的隱忍,明明對秦胤天不喜,還當什么朋友。 白色小動物耳朵動了動,一口咬住唐胥的手指啃著,啃得他滿手唾液。 唐胥輕笑,抱起白色小動物親一口,柔情一片。 秦胤天第二天又做了一次檢查,身體沒大礙才出院;期間秦靖的私人保鏢來一次電話:老爺已經處理他了,另外老爺說了,陸在云的事他不問您,但讓您盡快處理,無論他與陸家如何,經過這事,這人都不應再留著。 今天老爺跟凌先生出國,季先生那里,老爺讓您看著辦。 秦胤天掛上電話,眉頭微蹙,深陷自己思緒中。 秦胤天出院,陸離又恢復上午去洛河,下午去星河的行程。關于季宣與陸在云、林顥所做的事,陸離已經知道了,在他沒想好如何處理他們時,林顥、季宣已經失去蹤影,季家遷出帝都,不知去向,只剩下陸在云。 想到那天晚上陸在云約他出去,說要告訴他受傷的真相這事,陸離就很不開心,只因陸在云說,那天陸離之所以會半夜去俱樂部訓練是因為他知道陸在云與秦胤天的jian情。 jian情?陸離冷笑,手上拿著一疊文件直接甩秦胤天臉上去。 小離?怎么了?秦胤天抬起頭,不知道陸怎么生氣了。 我問,你老實回答,你跟陸在云什么關系?陸離直接問出最在意的問題。 沒任何關系。秦胤天回的坦蕩。 陸離觀他神色不像說慌,接著說道:那天晚上他跟我說,我會半夜去洛河訓練是因為知道了你跟他的jian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