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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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晝答應的話幾乎要脫口而出,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忽然搖頭道:算了,我還是不去了。 靳辭眉頭略微一挑:怎么? 周晝目光在靳辭雪白的繃帶上快速掃過,又移開:唔,也沒什么就是想起到時候可能會忙著作業,也不急在這一次嘛哈哈哈。 這理由實在是蒼白得貧瘠,靳辭盯著他簌簌抖動的眼睫毛,若有所思地笑了下。 是嗎。他說,那只能讓晝晝一個人看家了。 誒?周晝一怔,猛得抬起頭。 靳辭好笑地看著他:雖然我手傷了不方便,但去海邊玩玩還是可以的,自然也不用必須在家待著。 周晝表情呆滯一瞬。他確實是想著靳辭手受傷應該會在家里,擔心自己不在會不方便,所以才拒絕了去玩,想在家陪靳辭??杉热唤o也要去,那他還留在家里干什么? 他眼睛眨了眨,連忙推翻剛剛的借口:啊,那那我也去好了。 不擔心作業了? 周晝聽出話里揶揄的意味,不自然地碰了碰泛紅的耳尖:想想應該也不會有事吧 對方低低地笑了起來,周晝立刻抿緊唇不說話了。 靳辭修長的指節陷入周晝烏黑的頭發間,揉了幾下:想去玩的時候就去玩,心思太多就不會開心了。 語氣又一緩:不過我很高興。 說話時的氣息綿長地拂過耳側,分明只是意義不明的一句話,連為什么高興都沒指明,周晝卻被勾得心跳快了一瞬,滿腦子回蕩著對方低低的笑聲。他不好意思地別過臉,推開門:咳,時間不早了,還是快準備洗漱睡了吧。 靳辭也不戳穿他,隨口答應了。 接下來的幾天,周晝每晚自習后都會去cao場夜跑,不出意外總能看見靳辭靜靜站在那里等他,隨后兩人一同走回公寓。 終于到了馬拉松當天早上,周晝早早地爬了起來,心情莫名有些激動,等到達現場,在人山人海的場景中被周圍蓬勃的氣氛鼓動,心情更激動了。 在眼花繚亂的長尾和翅膀中,周晝拉住了靳辭:靳學長,你就送到這里吧,前面人多我就自己過去了。 嗯。靳辭看了看他,忽然伸手將他拉到懷里,修長的指節陷入頭頂的頭發里,低下頭說道,加油,我在終點等你。 周晝腦子嗡了一聲。 盡管隔著一只手,但那瞬間微妙的觸感還是順著頭皮傳達了過來,溫熱的呼吸,和近在咫尺的話。 剛剛剛剛靳辭是不是低頭親了一下? 是親了一下嗎?不不不沒有吧,靳辭干嘛要親一下我在想什么呢 周晝竭力保持鎮定,耳尖卻已經泛起一片可疑的薄紅,開口說話時差點咬到自己舌頭:靳、靳學長,我過去了。 說完不敢看對方,慌慌張張就鉆進了前方的人群中。 周晝思維亂成一片,根本對周遭的環境毫無察覺,直至有人拉住他手臂驚喜道:哇周晝,你在這兒??! 說話的是小圓,笑呵呵地就要搭上他肩膀,忽然面色一僵,像被什么東西震懾到般迅速縮回了手。 周晝身上有股很新鮮的,濃烈到無法靠近的威脅氣息,仿佛某個人刻意打上的印記,但他本人似乎對此毫無所覺。小圓退后半步愣了下,神色勉強掩蓋過去。 索性周晝也沒注意到他的異樣,點頭道:小圓你來得好早啊。 小圓抓了抓腦袋,不敢再碰周晝了,不過影響不大,他很快將這個拋在腦后了。 沒過多久馬拉松開始了,兩人混在大片的人群中沿著路線朝前跑。周晝一開始還能跟上大部隊,到后來周圍的人越來越少,天昏地暗間也不知道自己是屬于跑得快的還是跑得慢的。 不過想來,應該是后者。 沿途逐漸開始有供給站,前面幾個還挺正常,都是給選手們提供飲用水,不知從哪兒開始畫風陡變,整條路線上開始彌漫著香甜可口的食物氣息。放眼望去各式各樣的蛋糕點心和烤rou供給攤排了一路,每一樣攤前都擠滿了人,路上壓根沒幾個人在跑步。 咦,周晝,周晝快過來嘗嘗這個,好好吃啊唔唔唔! 不遠處傳來小圓的聲音,他手上端著個紙盤子拼命朝他揮手,身后的黃色狗尾巴激動地晃來晃去。小圓本來跑得比他快,半路就把他甩掉了,周晝還以為他差不多到終點了。 等走近了,小圓塞給他一塊蓬松漂亮的小蛋糕:這個味道最好,快吃吃吃! 周晝:? 周晝喘了幾口氣,覺得哪里的重點不對:等等,這不是馬拉松比賽嗎? 這句話淹沒在了嘈雜的環境中,一個字沒進入到該進入的人耳朵里。小圓嘴里還塞著蛋糕,往前面一看,眼睛蹭的一下發出金光:唔唔唔前面有鹵rou??!快把蛋糕咽下去,我們去嘗嘗那個! 等下周晝一句話還沒說完,已經被小圓拉著急吼吼地沖向了前面的供給攤點,然后手上又多了一塊裝著蜜汁鹵rou的紙盤子。 周圍滿是參賽者贊嘆的聲音。 周晝冷靜地盯著手中的食物幾秒,終于忍不住張開了嘴。 跑完馬拉松全程比之前預計的多花了不少時間,但不錯的是好歹跑完了。 沖過終點的一瞬間,周晝耳邊是自己急促的心跳,視線里滿是那道熟悉的身影。 靳學長我跑完了!不自覺揚起的尾音帶著隱秘的撒嬌意味,混在氣息不穩的聲音里。 回應他的是對方柔和的笑意:晝晝好棒。 周晝眼里頓時像盛了星星般亮起來。 靳辭將毛巾和水遞給他,垂眸笑道:跑完的感覺怎么樣? 周晝微微仰著頭看向對方,想說雖然中途很難,但他終于堅持下來了,誰知一開口卻是:嗝。 他的臉頓時燒起來了,靳學長我感覺好像飽了。 第43章 那場馬拉松最終因為途中美食供給太過豐富, 食用人群太過熱鬧,而在眾多參賽者之間口碑爆棚,被冠上了美食匯的稱號。 消息傳開之后,無數人捶胸頓足后悔萬分:我怎么就沒去參加呢? 好像已經忘記了那其實是個馬拉松比賽, 而不是什么奇怪的美食街聚會。 周晝晚上坐沙發上刷完校園論壇, 退出時忍不住問靳辭:明天要去的九金海,有沒有什么好吃的? 靳辭目光從手中的書上抬起, 對上周晝亮晶晶充滿期冀的眼睛, 指腹微微摩.挲著紙張, 點頭:有啊,很多。 周晝得到了最想要的那個答案, 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爬起來,驚得原本昏昏欲睡的團子差點滾到地上。 啊那我要早點去睡了,明天出發會起來很早的。他整個人跟打了雞血似的,開心地說道, 靳學長晚安。 靳辭平靜道:晝晝晚安。 周晝輕快地跑上了二樓, 客廳里頓時安靜下來。 過了片刻,靳辭視線才從人影消失的拐角處收回,重新落到手中的書頁上, 翻過一頁后, 輕輕笑了下。 晚上可別睡不著。 周晝晚上果真激動得有些睡不著。 也不知道是半夜什么時候睡著的, 醒來眼底就一截淡淡的青色。 可是即便如此,也無法阻止周晝旺盛的精力, 直至上飛機前,都看不出半點睡眠不足的癥狀。 昨晚該喝了牛奶再睡的,靳辭手指碰了碰他眼底的皮膚,似乎有些不滿, 幸好待會兒飛機上還能睡會兒。 對方指尖帶著清晨的些微涼意,觸上來時激得周晝眼睫抖了抖。他不在意道:沒事的靳學長,我一點也不困! 飛機起飛沒多久,周晝閉著眼睛靠在座位上,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靳辭偏過頭,身側人睡著后胸口微微起伏著,細瓷般的皮膚在小巧的下頜收起,沿著脖頸拉出一段優美的弧度,隱沒進衣領深處。靳辭抬手幫他把滑落的毯子輕輕拉上去,聽見后面傳來調笑聲:嘖嘖,果然是小孩子心性,鬧騰一會兒就要睡哈哈哈哈。 過道對面的時輝伸著脖子看向這邊,臉上掛著的盈盈笑意讓人很想拿毯子照臉抽上去。 靳辭冷冷地瞥他一眼,在對方不滿的呼聲中,面無表情地拉上過道遮簾。 九金??磕线?,氣溫比T大這邊溫暖不少,再加上商業開發程度不夠,是冷門景點中的冷門,冬天過來玩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下飛機后又轉車,周晝一路從飛機睡到車上,醒來時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經靠在了靳辭懷里,手上還抓著對方衣服不放。 他眼皮一跳,連忙從對方懷里爬起來:靳學長,我怎么睡成有沒有壓到你的手? 沒有。靳辭看著他,不再睡會兒嗎? 周晝見對方神色平靜這才松了口氣,不好意思地捻了下發燙的耳尖,搖頭道:不不不用了,我都睡了這么久,已經不困了。 他們在一輛大巴上,去九金海的人很少,整輛車上幾乎就坐了他們幾個。 前排有人聽見動靜回過頭來,一臉意味深長的笑意:小朋友醒啦,剛剛做夢夢見什么了? 周晝想了下,什么也想不起來:沒什么吧,不記得了。 真的不記得了嗎,我好像聽見你睡著了還在叫人名字。哎呀,叫的什么名字來著時輝一臉努力回憶的樣子,周晝分明什么也想不起來,但背脊還是不自覺繃緊了,莫名緊張。 他睡著了還會念名字,誰的,怎么會?真的念了嗎? 時輝笑盈盈睨著他,剛要開口,只聽嗤啦一聲,大巴車剎了一腳。 司機頭也不回喊道:到了啊到了啊,終點下車了! 話題被打斷也就沒再繼續,周晝暗暗松了口氣。 一行人先去定好的民宿放了行李,出門不遠處就有一片沙灘,咸濕的海風從地平線盡頭吹來,混著耀眼的日光給人的感覺很是新奇。四周游客很少,只零零星星有些本地居民在擺攤散步。 周晝半瞇著眼望向不遠處燒烤攤,也不知隔了那么長距離是怎么聞到味道的,一臉興奮地對靳辭說:我去那邊看看,馬上回來。 隨后轉身朝燒烤攤飛奔而去。 靳辭盯著那道活潑的背影,聽見身旁時輝說道:他們都過去喝酒了,還是之前你欽點的那家,你不過去嗎? 靳辭就跟沒聽見似的,過了好一會才輕飄飄地回道:傷病未愈,喝不了酒。 時輝表情頓時有點扭曲,看了兩眼靳辭手臂上雪白雪白的繃帶,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你已經快把自己都催眠了吧?晚上還得靠你啊,要不到時候我幫忙把小朋友拉開? 靳辭這才回頭瞥他一眼,目光里明晃晃的危險意味,讓他有種今晚要是動了周晝,脖子上那顆器官就得不保了的感覺。時輝嘖了一聲,深吸一口氣平復心緒,畢竟人是他求來的不能要求太多。 周晝從不遠處的燒烤攤回來了,手上還拿著東西,烤海鮮的香味順著風絲絲縷縷飄過來。 靳學長你看!周晝笑著將手上油亮焦黃的烤海星展示給靳辭,這里居然有烤海星!海星啊,我第一次知道海星還能烤了吃的!哦還有這個章魚特別好吃,我給你也帶了一份,專門跟攤主說了不要辣椒的 周晝嘰嘰喳喳說了一大堆,一不小心看見旁邊時輝古怪的眼神,忽然意識到什么。 等等,這是海鮮,靳學長這段時間是不是不適合吃這些東西 沒事,一點點沒問題。靳辭動作自然地略低下頭,就著周晝的手咬掉了簽子最頂上那塊章魚,垂著眸子夸獎道,果然很好吃。 明明是在夸章魚好吃,目光卻是看著周晝說的,周晝慌忙把視線別開,揉了揉耳后的發尾:靳學長喜歡就好。 時輝在旁邊實在站不下去了,再次深吸一口氣,還沒來得及撤退又聽見周晝說道:對了我看見那邊有賣釀的啤酒,聞起來好香??!跟我以前聞過的啤酒味道都不一樣。 嗯,這邊釀的啤酒也是特色之一,想過去試試嗎? 周晝眼睛發光,連連點頭:好啊好啊誒,時輝學長一起去嗎? 靳辭不溫不涼的目光慢悠悠跟著看過來。 時輝有種被鋒利薄削的刀刃抵著脖子的感覺。 他皮笑rou不笑回道:不了,我去找若若他們。你們兩位喝開心啊。 這邊賣的啤酒都是用口袋裝著,往里面插一根吸管就能喝。周晝拎著啤酒袋子,豐富雪白的泡沫順著袋子溢出來,酒香四溢,他趕緊吸了一口,差點被嗆著。 慢點喝。靳辭聲音里像帶著笑意,好喝嗎? 周晝被嗆得濕漉漉的眼睛看著靳辭,抿了下唇角,用力點頭:好喝。 真這么好喝? 靳辭因為傷病沒好的緣故,不太能沾酒,周晝遲疑一下,實在不忍心讓對方干看著他喝的卻不能喝:靳學長要嘗嘗嗎?只嘗一點點應該沒事 周晝正想拿根新吸管,就見對方略一俯身,薄而漂亮的唇咬住了他的吸管。 靳辭喉結微微動了一下。 還行。他直起身,狹長的眸子淡淡看過來。 周晝心跳凝滯一瞬,隨即一輕一重地緩和過來,他匆忙低頭掩飾般地吸了一大口啤酒,誰料吸到一半眼皮一跳,嘴里的吸管頓時變得guntang起來。 這跟吸管靳辭剛剛喝過。 靳辭剛剛喝過這根吸管。 靳辭 周晝又被嗆得淚花直冒,從脖子到耳根的皮膚紅得都快滴血了,等回過神來那袋子啤酒已經被對方拿走了。 靳辭看向他的目光又是無奈又是好笑:看來這啤酒雖然好喝,但是晝晝還是不太習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