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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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說拿錢再投資,把生意做做大什么的。 傅景換好衣服過去,進門就看見玄關處有一雙男士皮鞋。 她微怔愣。 mama走過來,把手里剛剛煮好的東西遞給她:你爸在書房里,你去把這個醒酒湯端進去吧。 這個點還喝醒酒湯? 雖然煮得晚了,但喝下去多少會舒服點。 書房門是關著的。 傅景小心翼翼地端著手里的碗,湯汁倒得很滿,隨著步伐一晃一蕩的,她好不容易走到門前。 實在沒手開門。 爸爸,你開下門。她只能喊了聲。 里面傳來細微動靜。 過幾秒,傅徵打開門,看見傅景和她手里端的東西。 他站著直接一口氣喝掉了。 傅景傻愣愣地說:你怎么不問問這是什么東西??? 傅徵擋在門前就喝掉了,不想多廢話的潛臺詞很明顯,她卻問出這種問題。 女兒的一派天真讓他心底的薄冰輕輕碎掉。 他轉身,坐回書桌前,不禁開玩笑地說:囡囡都親自端進來了,就算是太太口服液我也得喝啊。 傅景笑了下。 無端想起,小時候每逢節假日。爸爸不回家的時候,自己總需要給他打一個電話。 按照mama叮囑過的話說:嗯,沒關系,想爸爸了,但可以忍耐爸爸是醫生,越忙越偉大。 等到掛掉電話。 一直聽著免提的mama就會在旁邊冷笑說:接完這個電話,你爸爸現在不知道多得意呢。 傅景琢磨不透,為什么mama表現得那么厭惡他,卻還讓自己去給他打電話。 后來很大了才能隱隱約約明白。 mama確實不喜歡爸爸,可也不想爸爸因此而不喜歡自己。 畢竟爸爸這個角色沒有經歷過懷孕之苦、分娩之痛,連撫養長大的過程都總是缺席的。 喬婉婷必須教傅景盡量討他喜歡一些,否則將來有什么變故,這份父女親情在男人那里,實在太輕易就能做到完全割裂分離。這對傅景沒有任何好處。 所以解酒湯,mama也多半是為她煮的。 而不是為了爸爸。 傅景不由看眼門外,喬婉婷還在廚房里忙活。 沒想到爸爸昨晚那么生氣,最后卻回到了mama家住。兩個人好像也很和平的模樣。 在孩童眼里,那么岌岌可危的婚姻,他們竟然攜手了那么久 大概真就要一生一世一了。 你mama把事情跟我說了,傅徵嗓音帶著宿醉的沙啞,緩緩開口說,你想跟女人談戀愛,沒有問題,但這個對象不行。 傅景: 她眼神疲倦,根本懶得說話了。 這也是你mama的意思,傅徵從抽屜里拿出一疊文件,遞給傅景看,你睡覺的那段時間,借著時差,爸爸連夜把顧青瓷這個人查清楚了。 傅景嘆了口氣:我是知道的,我們沒有血緣關系。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知道她年輕漂亮又多金,還體貼溫柔? 傅徵親手拆開檔案,挑出一張保險單復印件:錢是哪兒來的?她的親生父母死后,她才終于有錢的,在天價保單里拿父母的命換來的錢,每分都血淋淋啊。 傅景呆愣了下,她有點想拿資料看看清楚,又覺得不該看。 手伸出去,又收回身側。 父母死于意外火災,她跟我說過。 意外?如果真的是意外,像顧青瓷這種人會在發家之后,特意找到被火牽連的倒霉鄰居,好心提攜人家?那不叫意外叫良心難安。 趕緊跟她斷掉關系,漂亮的女人多得是,你要找一個能握在手里的。家里把你養那么大,從來不盼你光耀門楣,只求你平平安安,健康開心。 第68章 傅景抬手撩了下散亂的碎發,目光直勾勾地望著傅徵,半晌才吭聲,語氣低喃喃問:爸爸,你怎么會這么想別人??? 江建華以前跟她說過,小人眼里都是小人。 他當時隨口一句,傅景卻莫名聯想起來,覺得形容此情此景無比合適了。 傅徵擰眉,他有點要發火的模樣,卻不知為何按捺住,只是把那疊文件再次推到傅景眼前:你真不看看嗎? 傅景搖頭,你用哈哈鏡看別人,誰不會被看出扭曲的樣子。 傅徵揚唇笑了下,只是眼睛里沒有笑意,他轉過身,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行,那爸爸不管了。 噢 傅景總感覺奇怪,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 傅徵轉而跟她聊起別的事情,從快要年底了,接下來大家都會忙。開始碎碎地說,拉扯了一陣子家常話。 他說:你爺爺奶奶以前很喜歡李子恒的,還記得嗎? 傅景鼻子抽了下,語氣斷定:爺爺奶奶最喜歡的是我。 當然,傅徵無奈地搖搖頭,也沒說最喜歡他啊,哪兒能啊過段時間爸爸去看看爺爺奶奶,順便把李子恒帶上吧,讓他們看看這小子長大的模樣。 李子恒小時候確實被送到自己的爺爺奶奶那兒一起玩過。 傅景不記得別的,既然爸爸這么說了,那她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可以的,隨意地說,你們去看唄。 傅徵問:郊外的別墅水電還好嗎? 傅景瞪大眼:你們還要??? 爸爸是問問,如果有什么不好可以及時找人修,你不用那么警覺,房子早就歸你了,誰還能拿走。 傅景沉默了會兒,突然地說:那是我mama買給我的。 后半句是:反正跟你沒有關系了。 兩個人都靜下來,窗外有汽車呼嘯而過的聲音。傅景眨了眨眼,心中漾著一股難言的塵土感。 想到兩位老人家去世后,自己跟爸爸mama說,房子得留給自己。 這本來就是兩個老人家的意思。 傅景現在還記得,那會兒后院挖了個大池子準備灌水養蓮花,奶奶絮絮叨叨地跟她說怎么照顧這些東西。 最后說:等哪天我們不在了,你不用到墳墓前哭,就坐在這片院子里,風啊荷啊,看看這些,這些都是爺爺奶奶。 可惜池子還沒弄好,兩個老人家就意外去世了。 小傅景哭得昏天黑地。她在長輩們分割遺產的時候,說了房子是留給她的,頓時被親戚指責她被居心叵測的mama教壞了。 哪怕她表現得再早慧,再條理清晰,也一律被打成是mama教的話。 當時那片房子還沒有很值錢,傅景的大伯表示不需要,該讓給老三,因為他家里最窮。 傅景的爸爸也同意了。 還是喬婉婷看不過去女兒哭到快要昏過去的模樣,她忍氣吞聲,客客氣氣地提出以市場上更高的價格買過來。 那片舊宅才能歸傅景。 傅徵抬手揉了揉太陽xue,淡聲問了句:你是還在記爸爸的仇嗎? 傅景抿唇,搖搖頭。 她只是才反應過來,好像爸爸一直拿他的面子看得很重很重。 隔天去學校。 傅景起床時看見天空陰嗖嗖的,特意查下天氣預報,果然有陣雨。她的折疊傘之前給別人了,找半天,才找到一把透明的長柄雨傘。 帶著去學校。 中午,窗外吹起狂風,很快陣雨傾盆而下。 實驗室里同學有帶傘的也有沒帶的,大家議論了兩句天氣。蔣秋彤說自己沒傘,不知道怎么去食堂了,傅景順口接話說可以帶她去。 蔣秋彤含笑拒絕了。 傅景微愣,覺得她從之前的出差回來之后,總對自己能避就避的。想不到原因,最后只能安慰自己是錯覺。 到飯點后,陣雨已經轉小許多了。 傅景準備去買飯,還在想,這點雨需要撐傘嗎?繞到門口一看,發現雨傘桶里已經沒有自己的傘了。 五顏六色的傘長短不一,擠滿了紅色的水桶,就是沒有透明色的。她的傘很普通,也吃不準是別人拿錯了,還是給順走了。 傅景輕輕嘆口氣,認命地冒雨走出去。 幸好雨不算大。 她剛這么想,走到半路一陣風過,雨勢驟急。路上沒傘的人紛紛加緊腳步,邊拿手擋頭,邊往前跑起來。 傅景低頭跟著,口袋里的手機響起。 她實在不方便看來電顯示,直接接聽:喂?哪位? 原來那個淋在雨里跑的人真是你。 很陌生,卻又帶著點熟悉的聲音。 傅景怔愣,停下腳步,用衣服擦著手機屏幕想看清來電顯示,通話已經掛斷了。 旋即一把傘移到她的發頂。 隔絕了雨絲。 傅景轉臉看過去,怔怔的,發現竟然是才見過面的李子恒。 咦,你怎么會在這兒? 我跟導師來這兒開會,算是短暫交流兩個禮拜,李子恒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紙巾,擦擦吧。 噢,謝謝。 傅景又反應過來,你怎么有我電話號碼? 伯父給的,李子恒唇角動了下,像是在笑,他說你作為本校人得略盡地主之誼,我有什么需要可以聯系你,比如說,下雨天送傘,飯點請頓飯 傅景察覺他在開玩笑,因為這點自然的親近,讓她把上次因為爸爸的話而生出的別扭拋在腦后。 行吧,我請你吃飯。 好。 兩個人打好飯菜,傅景刷的卡,端著盤子找空位置坐下。 他們相對著坐。 傅景對他總有微妙的親近感,源于她的夢境。夢里李子恒是她很依賴的哥哥。 傅景走神幾秒,注意到他盤子里那幾個菜,不由嘀咕,就算是我請客,就算是葷菜貴點,你也不至于全打葷的吧難道不膩嗎?? 李子恒拆開一次性筷子,他慢條斯理地挑完木刺,才認真地說:我不喜歡吃素菜,而且在國外很少吃到這種好東西。 噢,傅景低頭扒了幾口飯,假裝自然地問,那你挑食的話,心肺功能是不是會不好? 她覺得自己不該問,臆想和現實還是能分清楚的。 可還是問了。 夢里那個哥哥,自幼有驚悸之癥,現代醫學來講就是先天性心臟病。 傅景問完覺得好傻。 李子恒果然停住了筷子,好笑地問:兩個有任何直接關系?我高中是校游泳隊的,比賽得過很多次第一。 李子恒:能夠說明什么了嗎? 哦,傅景語氣溫吞吞,故意地說,難怪你能考進藤校能夠說明國外申請大學真的很水,有點特長隨便進了。 李子恒竟然也沒惱,好脾氣地笑了下:是是是。 一頓飯吃完。 外面還在下陣雨。 李子恒把她送回實驗室才離開。路上又閑聊了些科研方面的事情,導師如何如何,國外的學校和國內的學校待遇有什么不同。 傅景沒覺得有什么。 忙完準備走人,她收拾完東西出去,看看李子恒竟然在外面等她。 天還在下雨。 算你運氣好,李子恒撐開傘,像個傲嬌的兄長,我剛好也在這棟樓結束組會,否則才懶得拐過來接你。 傅景把包背到身上,笑吟吟地說:你可以把傘直接給我,自己淋著大雨走人,這樣會稍微帥一點。 李子恒:憑什么? 傅景表情無辜,語氣特別自然地懟他說:我在教你怎么把妹啊,不然就你這模樣,以后百分之一千得孤獨終老,多可憐??!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往外走。 李子恒想起來說:你爸爸要帶我們兩個去肅崗山? 他想帶你去看我爺爺奶奶,傅景大大方方地說,是你跟他去吧?我們兩個去算怎么回事。 李子恒點點頭,仔細想著傅徵對他說的話,一時沉默住了。 走到校門口。 傅景路過一輛陌生的車子,忽然被按了喇叭。兩個人不由同時轉過臉,看見車窗降下來,隱約露出半張臉龐。 天光黯淡,又隔著濃密的雨幕,眉眼看不太分明。 傅景瞬間要跳起來,匆匆地對李子恒說:我先走了。其他半個字來不及多說,快步過去,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進去。 jiejie!你怎么提前回來了?怎么在這兒等我又不跟我說!車內的靜謐,變得嘰嘰喳喳起來。 顧青瓷笑得似是而非:我給你發消息了,你可能還沒看見。 嗯?傅景聞言掏出書包里的手機,震動模式放在包里就感覺不到了,以后不會這樣我們都沒有錯過,看來我們注定是強緣! 她自顧自開心起來。 顧青瓷唇角一彎,先給她系好安全帶,剛才的男生是誰? 傅景怔愣,真的慢了好幾拍,才想起來自己是跟著李子恒肩并肩,撐著同把雨傘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