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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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傅景忽然臉紅,輕聲說,公開場地不適宜耍流氓。 顧青瓷:? 此時酒吧的音樂逐漸變響,陸陸續續有客人進來,剛才那一片清冷到有點慘淡的景象改善許多。搖晃的彩燈照耀在舞池里。 很多人過來拿蛋糕吃。 顧青瓷把傅景帶到旁邊。 她手機進了電話,我出去接一下。 傅景點點頭,看著她快步往外走,又環顧四周,發覺秦子衿跟陶嫻都不在吧臺附近。 秦子衿現在簡直像是順路跟她搭個伴,進來就輕車熟路地去找陶嫻玩了。傅景拿出手機,在手里轉著圈,想著要不要去樓上找她們玩。 還是算了。 她坐在吧臺,乖乖地吃著蛋糕等顧青瓷回來。 盧久平邊手工鑿冰塊,邊滿臉促狹地問:小傅景,你現在睡到顧美人了嗎? 傅景: 傅景想說有同床共枕,可以算睡過,但心中清清楚楚她問的是哪個意思。 想了又想,雖然 好的我明白了。盧久平打斷她后面無意義的虛詞,拿出瓶威士忌,要不要給你倒一杯壯壯膽子,直接來點強的? 人喝了酒力氣會變大嗎?傅景身子往前微傾,感興趣地詢問,平常狀態我應該弄不過她,她力氣大得不可思議。 真的假的,你可是一個掰手腕贏過我們全店的人,她力氣比你還大呢? 對??! 那你要不穿點情趣衣物,先試試當個零? 沒有用??! 你連這都試過啦?? 嗯??! 盧久平揚眉剛欲追問,忽然又偏頭用力地咳嗽了下,然后臉上恢復平常的營業微笑。她繼續手工鑿冰塊,說了句:你晚飯吃的什么? 傅景同時也反應過來了。 顧青瓷走過來。 兩個人口若懸河的人立刻斯文許多。開始聊今天的晚飯明天的天氣。 抱歉,jiejie有事情 酒吧音樂太吵,顧青瓷匆匆地湊在傅景耳旁說了半句。 改成晃了下手機,示意她有事發消息說。 然后直接離開酒吧。 顧青瓷站在路邊等著助理開車接自己,直接去機場。她在國外的公司出了不小的麻煩,得親自趕過去解決。 還有一件事。 她那個半輩子也只接觸過兩三次的LA親戚表姐,忽然幾經周轉,重新聯系到她。還用英文發了份正經又生硬的中式客套寒暄郵件。 不必多猜,肯定有事相求。 顧青瓷本來會無視的,卻想起到她的老公正是傅景的親大伯。 猶豫幾秒,還是給了一個禮貌客氣的回復。 坐在車子里,外面的夜景從眼前極快地流過。 顧青瓷試圖回憶一下這些親戚的臉龐,卻實在沒有任何印象了。 早已不聯系。 只知道她的爺爺輩從前是很闊氣的,可惜底下幾個小輩一個比一個更會敗家,混得最好的就是早早出國斷了音訊的姑姑那家。 后來顧青瓷的爸爸在外面給別人當擔保人,朋友卷錢跑路,他賣掉房子還債補窟窿,自覺無 言面對一家老小選擇跳樓自殺。 不知道幸還是不幸。 他從六樓跳下去卻在中間被鄰居伸出來的晾衣桿勾到衣服,最后摔落地面,只是雙腿殘疾,沒有危及生命。 從此變成一個只會酗酒的廢物。 直到那場大火燒過來,他似乎還坐在輪椅上喝著酒。 人生的最后一個動作就是舉起酒瓶,再喝一口。 顧青瓷在國外并沒有倒時差的閑暇,更顧不上回傅景的消息。只是大概告訴她,自己這段時間不在家里,大概下周二會回來。 結果事情比想象中的容易處理很多。 顧青瓷周末就買了航班,十幾個飛行結束后。 下午時分回到本市。 顧青瓷拿鑰匙打開門,沒想到傅景正在客廳坐著。 她手里捧住水杯,懨懨發著呆,視線對上,瞬間驚喜地笑了:jiejie,你怎么提前回來啦! 嗯,顧青瓷先換好鞋子把外套掛起來,走過來從冰箱里拿了瓶水,她眉宇間有些風塵仆仆的疲倦,開口卻還是溫和聲線:今天是沒去學校嗎? 一雙漆黑眼眸望向她。 見她臉色不太好的樣子,生病了? 傅景點點頭。 低燒而已,結果老師說病沒好就得在家里待著,省得再傳染給別人。他冷酷地把我趕回來了。 這幾天本市的晝夜溫差很大,下午穿短袖嫌熱,等到晚上套一件毛線開衫還覺得冷。她沒怎么注意添減衣服,冷冷熱熱的,昨天熬了個夜就開始發燒了。 顧青瓷放下礦泉水,過來摸了摸她額頭體溫,我才走幾天啊,你就生病。 她問:吃過藥了嗎? 早就吃過了,傅景臉色蒼白,浮著不自然的紅暈,那雙眼卻望見她就是笑著的,我發燒都怪你啊。 顧青瓷把她手里的杯子拿走,換成溫水遞過去,擰眉好笑地問:這是怎么怪到我頭上的?我一沒生病,二沒在家。 又沒在說是你傳染給我的,傅景盯看水杯,拿在手里并不喝,只是彎著眼笑吟吟地解釋了句,我想說,這是被你害病的誰叫你這幾天對我忽冷忽熱的。 她聲音帶著微微沙啞,軟軟的。 反而顯得有點奶音的嬌甜感。 這句本該是帶有風情味的嬌嗔,卻被她滿臉真誠地說出口。 一雙清澈見底的眼眸里,除了歡喜并沒有別的。 還以為你要說這是相思病呢。 顧青瓷不自覺說了句玩笑話,旋即微偏了下眼,聲音又低了些,淡淡說句,孩子氣。 她沒有解釋為什么回消息時快時慢。 傅景也沒有再追問。 哼,那我在家里也沒閑著jiejie,你有沒有發現房子里到處窗明幾凈的,一塵不染,傅景站起身,手插腰間說,小孩能給你收拾屋子嗎?老婆才會疼人。 語氣特別正經。 顧青瓷聞言打量了圈,客廳里好像確實干凈了那么些些。由于東西本來就少,房子里又是由新風系統提供全屋換氣的常年不開窗狀態。本來就不怎么會臟。 她抿唇笑了笑,姑且還是肯定了下傅景的勞動,很厲害。 又緊接著后半句:本來家政明天就會上門清潔的,我覺得你以后可以不用在家務方面花費時間。 好的公主傅景頓時咂舌,覺得自己陡然變成了抱上大腿被白白養在房子里的金絲雀,那不干家務的話,我要怎么 打住。 顧青瓷打斷她,聽半句就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翹唇要笑不笑地說,不需要你這樣報答那樣報答的,如果實在覺得不好意思,你就自己搬出去。 傅景: 她頓時鼓了鼓臉。 晚飯吃過沒有? 沒有。 想吃什么? 感覺沒有胃口。 顧青瓷想了想問:jiejie給你煮個小米粥? 傅景瞪眼鼓掌:好??!聽著就很好吃的樣子! 我沒有什么廚藝,不要抱什么太大的希望,顧青瓷那么說著,從頂柜里拿出全新還未拆過封的袋裝小米,倒進鍋里清洗,反正煮粥應該不會失敗。 傅景托著腮幫子,坐在吧臺處望著她的動作,饒有興趣地說:也不一定,jiejie你得拿著勺子多攪攪,粥很容易糊在鍋底焦掉的。 顧青瓷輕點頭,表情倒沒有任何不耐煩,仔細洗碗小米后倒入適量的清水。放到電磁爐上開火。 然后拿著木質的小鏟勺,一副認真守著鍋準備攪動的模樣。 或許是她姿勢太嚴肅。 有種奇妙的反差。 傅景腦袋趴在手臂彎里,突然大笑起來。 好像從顧青瓷進門,她病懨懨的情緒立刻變得精神抖擻起來。 窗外月色朦朧,夜幕降臨。 吃過晚飯,傅景就被顧青瓷趕去洗澡睡覺了。她迷迷糊糊地睡了會兒,睡著過卻很快醒過來,接著再也睡不著了。 抬手摸摸額頭,應該還沒完全退燒。 但身上已經舒服很多了。 傅景抱著枕頭,翻來又復去的,最后摸出手機看看時間。 已經凌晨兩點鐘了。 她磨磨蹭蹭,今夜特別想爬顧青瓷的床,卻又怕會吵醒她。最后還是猶豫地爬起來站到她的房門前。 用很輕的聲音問:jiejie,你睡了嗎? 嗯,還沒睡。 顧青瓷聲音聽著很清醒。 傅景一樂,果斷地轉動門把手,直接抱著自己的枕頭進去。 站在床頭賣可憐:jiejie,那個床睡得不太舒服本來是挺舒服的,但今天身體不舒服,所以睡著就感覺有點不太適應。 兩個人都沒有開燈。 顧青瓷擁著被子坐起來,定定地望著她幾秒。一雙眼眸在那么暗的環境里,卻仿佛依舊能看見傅景臉上的表情。 那跟jiejie睡吧。 她往旁邊讓了讓。 竟然出乎意料地好說話。 傅景長睫低垂,抿唇忍住小計劃得逞的笑容。 她爬上床,才慢好幾拍地想起來:不對,我這樣會不會傳染給你啊 我體質很好的,從來不會傷風感冒。顧青瓷語氣淡淡。 哦 傅景偏過頭,輕咳嗽了下,又笑說:那jiejie你今晚控制一下自己,盡量不要偷偷占我的便宜。 顧青瓷似輕笑似嘆,很快躺好,淡淡地說:再不睡把你丟出去了。 好噠,傅景機靈地鉆進她的被窩里。 閉眼不再說話。 過了良久。 這張雙人床太大,傅景跟側身而睡的顧青瓷隔了不長不短的距離,完全連發香也聞不到。她們在旅游的時候同床也是這樣睡的。 那會兒傅景明明很滿足。 現在卻感覺完全不夠,簡直離得太遠了。 好想跟她貼著睡。 傅景慢吞吞地挪過去,寸寸地挪著,很快半離半近地貼住她。 滿足地閉起眼。 顧青瓷長睫一顫。 她身子沒動,靜靜地仍由傅景靠住,靜靜地睜著眼。 可能因為還在低燒。 純棉睡衣下,皮膚貼過來的體溫微燙。在寂靜無聲的黑暗里,她竟錯覺身后的這片溫軟是天底下僅有的真實。 傅景隱約感覺顧青瓷也睡不著。 她嘗試著,極小聲地叫了叫,jiejie? 顧青瓷聲音輕柔,帶著久睡未眠的低低沙?。涸趺戳??是想喝水嗎? 她轉過身來。 不喝,可能因為生病身上沒什么力氣,傅景嬌嬌弱弱的哼唧著,用近乎氣音說,就是想要jiejie你抱著我睡 黑夜里,顧青瓷隱約低低地笑了。 還說不會撒嬌呢。 她邊說邊靠得更近些,手環住傅景的腰,然后把她整個人半擁半抱地圈在懷里。 垂眼低頭,自然在她額頭吻了吻:小孩,早點睡覺。 第48章 七點鐘的清澄陽光透過樹梢的間隙溫柔灑落于地面,步行街上時不時有往圖書館去的學生,或夾了本書散漫散步,或背著包快步急走。 背對著圖書館門口。 秦子衿手里提著大袋子,擰眉不耐煩地等人。 半晌。 終于看見熟悉的人只是后面竟然還跟著一個不認識的。 姑姑,長相清秀身材高瘦的男生走過來,笑容和煦,他指指身后的女生介紹說,這是我的同學周芹我之前說過要請她吃飯的。中午一起可以嗎? 人帶都帶過來了,才問可不可以。 秦子衿暗自腹誹著。 先把手里拎大半天的幾本教材書和筆記扔給他,然后語氣輕快,笑瞇瞇地說:可以啊,那么可愛的女生,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姑姑你太好了,周芹立刻回以笑容,話里假意控訴,實則賣嬌賣俏地拍拍他的肩膀說,秦源謹這個小氣鬼說只請吃食堂!現在看見你姑姑,還是食堂嗎? 秦源謹頓了沒頓,當然是食堂,我們A大的食堂味道特別好。 他征求秦子衿的意見:姑姑,去嘗嘗看唄? 秦子衿打了個哈欠,不無不可地說:我都可以。 她抬步往學校門口走去。 秦源謹跟著關心了句:時間不是你定的嗎?怎么一副快要困暈過去的模樣,昨晚沒睡好? 秦子衿完全沒睡醒,說話聲音都帶著nongnong鼻音:嗯,半夜被室友吵到了。 周芹接話問:室友都是外地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