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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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瓷抱著臂,臉上帶著不容置疑的淡笑表情,你是還要考慮一下嗎?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傅景不情不愿地拿起自己的電腦,走出她的房間。 轉過頭,看著緊閉的房門。 傅景恨不能抱住撓兩下。 她暗暗發誓,雖然自己沒有午睡習慣,但追到顧青瓷之后一定一起睡!還得是枕著她手臂的那種! 傅景回到自己的房間里,繼續干活。 直到室內的光線越來越暗,電腦屏幕逐漸刺眼,她恍惚地抬眼看了看時間,已經七點半了。 嚇一跳地站起身,匆忙忙地換了條漂亮裙子。 沒有忘記再穿件開衫擋夜風。 傅景拿好卡包,揣口袋里,趕緊去敲顧青瓷的門。 走吧,顧青瓷已經穿戴整齊,關好門,抬手揉了下她的發頂。 很自然的親昵動作。 然后徑直往前。 傅景一愣,后知后覺她對自己的那些身體接觸,好像都能套在長輩和小孩的框子里。不由微微擰眉,跟在她身后,有點不悅地嘀咕: 總不能你也拿我當親生的吧? 什么? 傅景正經地說:jiejie,你想摸我哪兒都行。 顧青瓷: 傅景補充:只要別拿我當小孩,你要拿我當 她心中琢磨了一會兒詞,又實在缺乏文化,就是要色色的那種摸? 顧青瓷手在半空頓了又頓,最后握拳忍住了沒再去敲她的腦袋。 害怕越敲越傻。 她從包里拿出一根粉色的棒棒糖,塞她手里,吃糖吧。 哦,好 傅景接過糖,一時真的無言了。 她都懷疑自己到底幾歲? 難道顧青瓷真是一個修煉成精的老妖怪,或是下凡歷劫的哪路神仙,所以看著自己時總是免不了帶著居高臨下的輩分? 如果真是妖怪,那她會是什么東西變的? 傅景歪臉打量著顧青瓷,長那么白,難道是兔子精嗎,應該不會有那么高冷的兔子沒準是一只北極熊精,所以又冷又兇的,力氣還超級大。 傅景抿唇,時而發呆時而傻樂。 才一會兒功夫,表情變幻好幾次。 走進電梯間,顧青瓷按下去的樓層,對上她亮晶晶的視線,忍不住唇角跟著彎了下,在瞎想什么呢? 沒。傅景低下頭,三兩下把手里的棒棒糖紙拆開。 然后舉著遞到顧青瓷唇邊,張開嘴巴。 散發著草莓味的硬糖幾乎貼在唇邊,顧青瓷就也張嘴,把糖咬著。 并不習慣的甜膩味道。 她微擰眉,詢問:你不喜歡吃糖嗎? 喜歡。 傅景說完,重新在她的唇舌間把糖拿了回來,自自然地放進自己嘴里,叼著含糊說:所以只是先給你嘗嘗而已。 她臉上掛著清澈如水的無辜表情,仿佛很純潔。 可惜唇角有抹微微上翹的弧度。 自己控制不住。 顧青瓷: 天色陰晦近黑,夜里的煙花本來就是這片地方宣傳很久的活動,加上前幾天總是下雨,現在海灘上的人多到出乎意料,拖家帶口的老人和小孩也不少。 游客慢吞吞地走在環形道路上,眼見著天邊最后一絲光芒收斂消失。 大海隨風撲浪,攏在夜里顯得愈加神秘深邃。 顧青瓷帶著傅景,盡量跟大部隊的游客們分散開,往西邊走去。 一支棒棒糖吃完之后。 傅景停下腳步,牽住她,jiejie,我們就在這兒吧 后面半句還沒說完。 就在不遠處,以漆黑天空為幕,璀璨煙火伴隨著聲音升騰而起,停頓幾秒后在半空炫美燦爛地炸開。旁邊依稀幾顆星星沉默而黯淡。 兩個人無聲地賞看煙花。 傅景牽著她,在路邊的巨石上并肩坐下。海風里飄散著一股特殊的淡淡腥味,若有似無的,不遠處的椰子樹底下,浮著層淺淺白色。 這里幾乎沒有別人,視野也極好。 完全不知道為什么別的游客都要往另外的方向擠過去。 夜空里不同顏色的煙花接連不斷,變幻個不停。 在一束又一束的間隙。 傅景感嘆說:這些煙花全部都好漂亮,可惜再漂亮的花樣也就只能停一會兒,很快就消失了。 顧青瓷唇邊銜笑,眼神溫柔地望著她,有什么東西不是這樣呢,花開有時,花落有時。 傅景沉默,似乎在思索著。 她仰起下巴,望向夜空里朦朧的檸檬黃月亮和些微星星。今天或許是煙花太絢,星星月亮的存在感格外低。 你看,傅景側臉,認真地說,星星是永遠在的。 顧青瓷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眼,只是輕笑。 永遠在嗎? 客觀準確來說,是在我們死之前一定不會變,傅景去牽住她落在身側的手,笑意暖融融,輕快地說,所以不就是我和你的永遠嗎? 我和你的永遠。 顧青瓷勾唇無言地笑了下,不置可否。她同樣微揚起下巴,在旁邊那一片煙花絢麗的閃爍喧囂里,仰望著寂靜的星空。 傅景語氣緩緩地說:宇宙大爆炸,恒星聚變,在太陽系形成之前就制造出了我們人類身體里的碳原子和氧原子。所以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都是星星變的,而且死了之后,也會再慢慢慢慢重新變成一顆星星。 嗯,顧青瓷忽然笑出聲,怎么開始講起天文科學了,你的前世論拋掉了? 傅景噤聲幾秒,這個可以相融,并不沖突嘛。 傅景又問:jiejie,你現在是不是心情變好了? 顧青瓷竟然愣住幾秒,下意識地問:為什么這么說,我之前說過自己心情不好嗎? 傅景微擰眉,說倒是沒說過 她思忖著,但不知道為什么,我能感覺到,你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 顧青瓷輕撇過頭,無奈地笑了下。 也不知道自己臉上到底是什么表情?;蛟S太過松懈,竟然連這個小傻瓜都看出來心底情緒。 或許是接連的大雨,或許是來到了海邊。 就算今非昔比,腦海里依舊會回憶著小時候臺風來襲,全家人拼命去擋門窗的畫面夜里蓋的棉被是一團團厚重的疙瘩塊,散發著不見天日的霉味。 總擔心爸爸手里的酒瓶下一秒會砸向哪里。 后來,后來有火光亮起。 顧青瓷回過神,沒做任何解釋地笑笑說:小孩,別亂猜。jiejie沒有心情不好。 總叫我小孩小孩的,退一萬步,就算我要真是你哪門子的晚輩,傅景隨口嘟噥著,那我也是喜歡你的人。別不拿小孩當人看。 也別露出這么高深莫測的表情。傅景手忽然放到她的腰間,手指輕撓了撓,不懷好意的。 顧青瓷渾身一顫,眉宇間聚攏的復雜頓時破裂。 去抓住她作怪的手,語氣微微惱怒:傅景! 我錯了,傅景低下頭,艱難地憋笑,憋得肩膀一抖一抖的,最后把臉靠在她肩上還是笑,怎、怎么還有人真的會腰那么怕癢的 jiejie,你好受??! 顧青瓷去擰她的鼻子,陰惻惻地說:還真是不知死活的小鬼。 傅景當做沒聽見。 小鬼還敢去握住她的手,放到唇邊吻一吻。 抱歉啊,我不可以嘲笑我的公主。仍然還是笑著的語氣。 顧青瓷推開她,站起身說:回去了。 煙花都還沒有結束呢,再待一會兒吧。 傅景也起身,卻從身后直接抱住她,語氣撒嬌。柔軟身軀緊緊地貼在懷里,頓時覺得天大地大,再欣慰不過如此。 她又蹭了蹭,把臉埋在她的鎖骨脖頸處。 安靜半晌。 你這樣能看煙花?顧青瓷的聲音冷清清的。 能啊。 又頓了會兒。 煙火活動只是半個小時而已。 最后一束綻開后緩緩消失,天空重新只有星與月。 行了,顧青瓷低低說,還不松開嗎。 傅景聞言手臂一頓,沒抬眼,反倒愈加摟緊了些。 在這只有兩個人的黑夜里。 她輕聲地問:jiejie,不要對自己說謊你想讓我松開你嗎? 第42章 不松開,你想抱到什么時候呢?顧青瓷解開她的手臂,摟得那么久我要是塊冰,都要被你捂成水了。 她是開玩笑的口吻。 傅景卻心跳跳快。 可能是聽過陶嫻說她是冰山。 這話聽在耳里,怎么竟像在討饒似的。 傅景被自己的腦補擊中,驀然有點臉紅。悄悄地抬眼,覷看她臉上還是那種萬年不變的端雅嫻靜表情。 她也沒再吭聲。 回去了,顧青瓷手在她眼前晃了下,與她相牽,晚飯吃過了沒? 沙灘邊的主動牽手,太像情侶的氛圍。 煙花消散,浪漫猶在,不知道今天晚上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睡到一起。傅景想著這個,心思飄乎乎起來。 以至于反應慢好幾拍,才嗯了聲,卻還回答錯了。 她還沒吃晚飯。 傅景萬分后悔剛才隨意地應了聲。 到酒店,直接失去繼續糾纏顧青瓷的機會。 手機震了下。 江建華提醒她看郵箱。 傅景切到郵箱,查看幾個讓她修改的小點。 于是重新坐到桌前打開電腦。 傅景修完論文,低頭揉眉心,又從包里翻出眼藥水潤眼睛。 手機震了下,看見是秦子衿發過來的消息。 [你跟顧青瓷順利嗎?] 傅景拿起來秒回:[超級順利?。。?/br> 傅景又問:[怎么突然來關心我,不會是你自己準備談戀愛了吧?] 那頭沒有動靜。 傅景其實只是隨便問問的,主要是提醒她:[你答應過我,談戀愛了會第一時間告訴我的,不要忘記呦。] 秦子衿:[這次非常不一樣。] [我本來以為談戀愛就跟搞事業一樣,需要多做嘗試,才能找到真正適合自己的工作,沒有幾個人能一步到位當上董事長總經理,大家都是實習生開始的。] [所以我以前總是遇見稍微有好感的,就開始試試,行最好,不行也能為下一份工作積攢經驗。] [誰知道愛情還真跟找工作一樣,跳槽太頻繁的履歷是會有缺陷的,等遇上真正要進的公司,還不如是個單單純純的應屆生身份最吃香。] 這幾段話,傅景皺眉仔細看了很久。 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 傅景:[你第一次找我討論感情的事情,我非常感動。] 傅景:[但是你明明是文科生,就不能把愛情形容得美好一點嗎?] 對面沒有回復。 傅景想了想:[好吧,你一定要用這個比喻的話,那懂得多總比什么也不知道好,真會因為這個被拒嗎?你應該也不用把所有跳槽的經歷都具體寫在簡歷上吧?] 秦子衿:[我已經入職了/微笑] 傅景: 她都不知道她們現在到底在聊什么。 傅景:[你是去找實習了嗎?] 秦子衿:[對啊,反正下學期的課表非常休閑。] 傅景站起身:[祝你實習順利,我去洗澡了等會兒一定可以達成跟顧青瓷一起睡覺的目的,我剛才看煙花的時候許愿了。] 秦子衿:[對煙花許愿?煙花里有個屁神?] 傅景反省了下,她不能步驟太快。 青瓷小公主既然現在端著一副長輩的架勢,那她也不介意假裝一下小孩,反正只要能蹭到美人的熱被窩就行。 她從行李箱里翻出一條胸前綴著蝴蝶結的粉色睡裙,直筒的設計,裙擺荷葉邊。 秦子衿吐槽過這個很幼齒,像大碼童裝。 傅景是為了以防萬一帶著的。 希望今晚能派上用場。 她洗完澡,換上這條近乎童裝的睡裙,站在鏡子前吹頭發。 突然感覺有點餓。 傅景從小胃病,自己現在是飽是饑的感受在很多時候都不明顯。所以她總得定鬧鐘提醒定時定量吃飯,否則就容易忘記。 而且她還有點低血糖。 傅景放下吹風機,想著先吃點什么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 過了不知道多久,再次有意識。 傅景睜開眼,朦朦朧朧記起自己是沒吃飯低血糖暈了會兒。 她撐著坐起來,身上實在提不什么勁。 此刻胃里難受起來。 又覺得眼皮濕濕的,抬手一抹,全是紅紅的液體。 反應好幾秒。 應該是暈倒的時候,腦袋不知道磕在哪兒了。 傅景扶著洗手臺勉強撐著自己站起來,同時看見潔白大理石的邊沿有淡淡血跡,看來是在這里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