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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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便靜默不語,安靜地等待著仉墨文接下來會給出的態度和回應。 仉墨文用余光瞥了一眼已經將頭轉到一邊,明顯就在極力控制忍耐著情緒或許也可能是眼淚的兒子,再次心塞地嘆了口氣。 確實是沒出息啊。 而事到如今,他還有什么好說的? 這兩個人明明是意外邂逅,但是緣分就是這么不講道理,這樣離奇荒誕的故事開端,竟然也能衍生出一段相知相愛的結局。 在場四個人,說來還是秦佑之心思最為細膩,即便付宇崢此刻表現的再鎮定沉穩,但始終繃緊的雙肩還是出賣了那一絲難以察覺的緊張和不安,秦佑之笑著上前一步,拍了拍自家老公的胳膊,低聲提醒:說句話啊。 仉墨文如夢初醒,隨即笑著點了點頭,對付宇崢道:仉南從小調皮,性子散漫慣了,以后要是作妖出格了,你就收拾他,下手不用留情。 付宇崢微怔,明白過來后,肩背瞬間松弛下來,看了看同樣愣怔的仉南,笑著點頭答應:行,您這話,我記著了。 這就算是過關了。 雖然本來計劃好的晚飯泡湯了,但好在最后皆大歡喜,秦佑之想了想,還是說:等過幾天,什么時候有空了再和南南一起來家里,嘗嘗阿姨的手藝? 付宇崢說:應該的,我一定。 說完想起什么,回到臥室,將那兩份禮物從房間拿了出來,分別交到仉墨文和秦佑之手上,說:本來應該我帶著禮物登門拜訪,這次失禮了,但是這個您二位還是收下,一點心意而已,不貴重謝謝您二位相信我,您兒子從今天開始,我就接手了。 付宇崢說話做事向來嚴謹,而今天見家長這件事,可能是他人生中為數不多的疏漏,但即便如此,他依舊落落大方,就連要喧賓奪主接手人家兒子這種事,說出來也是語調款款,絲毫不顯扭捏局促。 就是不知道一套尚品筆硯換出那么大一個兒子的仉教授此時作何心理。 酸楚吧。 又沒轍。 見面禮也收下了,仉墨文只好收拾好心里那點兒大不由爹的惆悵,說:行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了。想了想,又道,既然南南也清醒了,就和我們一起走吧。 誰料,話音未落,仉南率先出聲抗議:我不。 付宇崢拒絕的話霎時停在嘴邊,薄唇慢慢抿住,將那一絲笑意遮掩。 仉墨文轉向仉南,震驚道:你不? 啊仉南也覺得自己這個表態有些過于急切,緩了緩,開始欲蓋彌彰:我那什么,腳腕扭傷了,不方便。 仉墨文:比你賴在付醫生家里,事事需要人家照顧還不方便? 仉南:他沒事。 付宇崢:應該的。 仉墨文: 呃秦佑之瞧了一眼自己老公青白不定的臉色,試探問:傷得嚴重嗎?這幾天我公司沒什么事,可以在家照顧你。 仉南擺擺手:誰都不用,我自己能照顧自己。 仉墨文頓時抓住重點:那你回自己家照顧。 仉南立刻往沙發背上一仰:啊,我廢了。 仉墨文: 氣死我得了你。 付宇崢嘴邊的笑意已經快要收不住,此時倒打起了圓場:沒關系,我這段時間手術和值班都不多,仉南在我這也是住慣了的,您二位放心吧,況且他傷得不嚴重,等過兩天徹底好了,我再把人給您送回去。 這兩人,一個明耍無賴一個暗中幫襯,仉教授只覺得血壓有點高,最后也只能痛心疾首地剜了仉南一眼,帶著自己媳婦兒打道回府。 付宇崢送他們出門下樓,走到門口,仉南忽然喊了一聲:爸! 仉教授余怒未消,回身:干什么! 仉南不自在地別開眼睛,輕咳一聲,輕聲道:那個,謝謝啊,還有我媽。 秦佑之挽著仉墨文手臂,見他那副小媳婦兒樣兒,沒忍住,很溫柔地笑出聲來。 仉墨文心中微動,卻冷哼一聲,威嚴道:還有事嗎? 仉南:還有。 仉墨文:說。 有時間能不能把我畫板送過來??? 仉墨文: 你還打算長住唄! 付宇崢眼中始終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此刻適時道:不用麻煩,等明天下班我去幫他拿,您別折騰了。 仉墨文: 算了,爹累了,你們隨意吧。 三人下樓,關門聲響起的那一瞬間,仉南重重喘了口氣,而后整個人像是卸掉了全身力氣,一個仰面,直直栽進沙發中。 驚心動魄啊。 不管是先前發生的錯亂和意外,還是付宇崢剛才那幾句看似云淡風輕,實則重若千鈞的話,此刻終于后知后覺地在他心中掀起滔天波瀾。 他喊了他南南。 他說他接手他。 他對父母承諾。 仉南一只手搭在自己的額頭上,閉著眼睛依舊覺得有些暈眩。 嗯,這種感覺怎么形容呢? 就,愛情吧,真的很上頭。 不多時,開門聲再度傳來,仉南聽見付宇崢在玄關處換了鞋,慢慢走過來的腳步聲,卻保持著原狀趟著,沒動,也不起來。 人走到沙發邊上,半闔的眼睛瞄到那道高大的身影,不知為何,仉南竟然在這時萌生出了一種類似于難為情的情緒來。 他佯裝平靜,手背遮住半張臉,問:走了??? 嗯。付宇崢應了一聲,隔兩秒,又看著沙發身挺尸裝死的人低聲道:起來,躲沒用。 仉南:? 他慢慢放下手臂,眨眨眼,頗為無辜地問:我躲什么了? 付宇崢慢慢俯身,一條胳膊撐住沙發靠背,與躺著的人面隔相距不過咫尺,呼吸可聞:這次給我人設挺別致,剛才入戲也深,這么真情實感的? 他存在感太強,尤其是這種整個人居高臨下地壓過來的時候,仉南只覺得自己像是困陷于佛祖掌中的大圣,逃無可逃,無處可避。 他穩著越跳越快的心臟,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一番,望著那雙黑沉深邃的瞳孔,胡亂喃喃道:大概是愛別離,恨長久? 付宇崢靜靜注視著他,直到眼睜睜地看著仉南脖頸和側臉一點一點地紅了起來,才輕笑一聲,直起上身,徑自走向廚房:時間不早了,晚飯簡單吃點吧。 仉南:??? 這就走了? 就掀篇了? 無事發生? 哎! 身后的人從沙發上起來,拽過一個抱枕揉在懷里,聲音不大,聽起來還有些悶。 付宇崢守住步子,轉身:怎么? 仉南下頜抵著抱枕柔軟的邊緣,猶豫了一下,問:就你剛和我爸媽說的話 付宇崢:算數,都是真心的。 仉南: 付宇崢好笑地看著他,問:還有什么別的問題嗎? 問題是沒有了,一點都沒有了,但是不滿足地渴望卻無可控地滋生。 仉南放開抱枕,朝面前的人伸出手臂,認真問道:晚飯前,能先補充點精神食糧嗎? 付宇崢重新走過來,在他面前站定,忍著笑問:要我抱? 嗯,要是能再親一下,就飽了。 話說完,面前的人忽然躬身,將他揉進懷里。 緊接著,嘴角便被輕輕啄了下,還未等仉南不滿抗議,付宇崢低緩溫柔的聲音就傳進耳畔,溫熱的,能酥掉半邊心臟。 吃飽不算,我看看能不能吃到消化不良。 仉南: 而后,再多的話語,都淹沒在繾綣的親吻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仉小南:有點上頭。 付小崢:有點上癮。 仉教授:有點上火。 感謝追文訂閱的小天使們,十九花樣比心! 本章前排繼續掉落紅包,愛大家,mua! 第51章 鑒于自己從小養成的耍賴一絕的好本事, 仉南就這么在付宇崢家小住了下來。 付宇崢醫院工作依舊忙碌,但是自從仉南借住以來, 他盡量改掉自己以往永動陀螺的工作節奏,最大限度的抽出時間來感受戀人之間相處的溫馨與甜蜜,前不久還將仉南的畫板從家里搬了過來,畫板放在陽臺上,閑暇時,仉南作畫,他便窩在一旁的靠椅上看書。 不過很多時候, 小畫家落筆畫畫時是不允許有人打擾的。 軟炭筆在指尖轉了個花, 仉南用下巴指了指陽臺門口, 冷酷地下逐客令:勞駕, 清場了。 付宇崢從書頁上抬起眼睛, 不免好笑:什么毛??? 藝術家在創作時, 需要一顆孤獨寂靜的靈魂。 付宇崢慢條斯理地夾好書簽, 問:我在這, 影響你解放天性了? 仉南鎮定道:不是, 美.色當前, 我怕我解放得過頭了。 付宇崢沒忍住, 嘴角微微彎了彎。 好, 那我去書房, 晚上和林杰約了吃飯,到時間我來叫你。停兩秒,站起身來, 走到仉南旁邊,伸手在他發頂呼嚕一把:別太累。 仉南面不改色地點點頭,直到付宇崢走出陽臺, 背影消失在書房門口,才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 他哪里是需要什么安靜的靈魂,只不過是想畫在畫紙上的正主就在眼前,他實在不好意思下筆而已。 落地窗外金燦燦的暖陽光線轉淡,影帝從貓爬架上竄下來,在仉南腳邊窩成一個雪團,懶洋洋地打了個無聲的哈欠,愜意地靠著仉南小腿,合上了眼睛,而仉南坐在高腳椅上,一畫就是一整個下午。 這段時間,他丟失的靈感似乎有死灰復燃的跡象,微弱的火光時常劃過腦海,但是一閃即逝,想要牢牢抓住卻不太容易,好在他心態逐漸平穩溫和,不急切不強求,性格中順其自然的因子在這個時候最為突顯,創作欲什么的,就隨俗沉浮吧,若是還能找回往日溫熱固然最好,真的找不回來了,他似乎也并不覺得是一件多么遺憾的事。 反正還能去給小朋友們上課,也就不錯。 反正他現在最想畫的也不是什么漫畫故事,而是隔壁房間那個人。 畫稿中,付宇崢的眉眼逐漸清晰明朗。燈影中,為他包扎上藥的側顏、余暉下,與他并肩而行的背影,還有夜夜幽暗中,與他相擁而眠的臂彎。 他這種沉浸式的繪畫方式其實有利有弊,好處就在于畫畫的時候整個人是全情投入的,每一處落筆都極為生動,渲染裹挾了全部的情感,但弊端就在于,這樣的真情實感,未免太過于沉湎。 所以每一部作品都是心血繪就,也太容易將自己耗空。 余暉漫天鋪灑時,付宇崢從書房出來,敲了敲房門,仉南聞聲抬頭,付宇崢微微皺眉,說:畫了四個多小時了,休息。 仉南放下畫筆,不動聲色地將畫板小幅度挪動一點,轉了轉酸脹的肩膀,點頭說好。 看著付宇崢走向客廳,他才小心翼翼地將一下午完成了數張畫稿從畫板上取下來,裝進腳邊的畫稿箱中,扣上密碼鎖,而后才慢悠悠地走出陽臺。 客廳中,付宇崢遞過來一杯溫水,瞧著仍是不太高興的樣子,仉南知道他為什么不痛快,索性水也不接,直接就著他的手喝掉半杯。 喝完抬起頭,眉梢微挑,笑道:行了,今天算我破例,下次肯定注意,該畫畫時就畫,該午休時就睡。 他通透而狡黠,付宇崢終是無可奈何地失笑搖頭。 仉南笑著問:和林醫生約了幾點來著,是不是該出門了。 六點。付宇崢回答說:去換衣服吧。 兩人出門的時候不到五點半,仉南扭傷的腳腕已經痊愈,但依舊輕車熟路地跳上大G副駕,扣好安全帶,在付宇崢發動車子的時候,甚至還哼著歌。 付宇崢單手握著方向盤,好笑道:和林杰吃飯這么高興? 嗯?仉南緩緩轉頭,眼底噙著一點笑意,你這話問得,稍微有點酸啊。 有嗎?付宇崢微微坐直了身體,正色道:那我盡量克制一點。 仉南一愣,而后朗聲大笑。 五點五十分,他們驅車趕到福西路那家海鮮餐廳,停車進門,現代復古的裝潢風格撲面而來,餐廳內燈光幽亮,幾扇仿制的深海水墻將用餐區分割成幾塊獨立空間,水流聲潺潺清脆,幽藍色的射燈淹沒在清凜的淺水之下,透出靜謐深海的光暈。 大到裝潢風格,小到配飾擺設,這家餐廳都別具風味,仉南小藝術家的浪漫氣息被完美勾起,忍不住駐足多打量了幾眼。 仉南?!正當時,一道驚奇的聲音從斜后方的水幕外傳來,仉南回身,就見江河一臉懵逼地從水墻內探出半個身子,看清真的是他后,猛地揮了揮手。 仉南與付宇崢一齊收住腳步,看見江河,也有點意外。 江河回身對著水墻內的那桌人說了幾句什么,而后轉身出來,到他們面前,笑道:你怎么過來了?不等仉南回答,又轉向付宇崢,熟稔地伸出右手,付醫生。 付宇崢點了下頭,伸手與他虛虛一握,道:好巧。 可不是。江河笑著將目光轉回到仉南身上,又問:還沒說呢,你怎么跑這來了? 仉南回答:吃飯啊。 江河挺好奇:從你家到這折騰大半個市區,就為吃頓飯?之前怎么不知道你還有這閑情逸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