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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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八卦之火霎時被點燃,林杰差點脫口問道:那您那盤菜,是不是主廚姓付??! 好在強大的職業道德阻止了他。 然而,仉南安靜幾秒,嘴邊的笑容卻慢慢變得淺淡,他抬眼,正色問:有個事一直沒問,就我現在這種情況,適合、咳適合談戀愛或是發展一段親密關系嗎? 林杰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回答道:憑什么不能?那是你的權利,更是自由。 得嘞。仉南愣了一瞬,釋然的笑意再次浮現,下次治療見,多謝了。 說完揮揮手,瀟灑轉身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仉小南:你不上,我可就沖了! 付小崢:給條活路? 十九:鑰匙都給人家了,就別口是心非了吧? 感謝追文訂閱的小天使們,十九花樣比心~ 本章前排繼續掉落紅包,愛大家,mua!感謝在20210514 19:42:36~20210515 20:22: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eel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追的文都不咕咕咕 32瓶;eel 20瓶;一二三零六 14瓶;南街朝酒、yangshang 10瓶;糖球球 6瓶;紫鈺 5瓶;嘟嘟不想當處狗 3瓶;一條不想上岸的咸魚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3章 出了醫院大門已經下午五點多, 陽光依舊毒辣,這個時間仉墨文和秦佑之應該都在工作還沒有到家,閑人仉南順著步行街溜達了幾步, 找了個樹蔭下的長椅坐下。 不想回家也無處可去,畫不出來也不想拿筆。 畢竟他這幾天嘗試了一下, 只要站在畫板前,雪白畫稿上隱約浮現的影子永遠是同一人。 敢情這就是暗戀的酸苦啊仉南雙臂搭上椅背, 兩條長腿向前放松伸展, 頭頂的陽光從茂密的樹蔭縫隙下灑落, 刺眼的光線落在眼皮上,仉南閉了下眼睛, 喃喃道:嘶還挺炙熱。 手機在口袋震動, 來電人顯示江河, 仉南接聽,懶洋洋地喂了一聲。 怎么個意思?江河在手機那邊驚道:哥們兒痊愈了??? 仉南問:看我微博了吧? 昨天他去了一次合作簽約的漫畫社,新作無限期被擱淺, 自己又是這個狀態, 對于合作方那里,不當面聊聊實在說不過去。 仉南本意是合約作廢,他按照合同條款給出無法按時交稿的賠償, 然而對方卻并不放棄,執意延長交稿日期, 主編言辭懇切, 就差當場高歌一曲等你一萬年了,仉南只好勉強答應。 但是出版社這邊一切好說,只是對于那些每天還在翹首以盼新作品的讀者們仉南最終決定,和出版社發布一條聯合官方微博, 對于那些真心實意喜歡自己作品的粉絲們,他沒什么不能說、必須隱瞞的,畢竟他一個畫漫畫的,靠靈感和畫筆吃飯的人,也不需要維持什么光鮮亮麗的人設,于是當晚九點,一條關于知名原耽漫畫家仉南陷入靈感枯竭,新作暫緩的官微就見了網。 一時間,業內嘩然,粉絲炸網。 江河在電話那頭絮叨:不是我就不明白了,你現在不都沒事了嗎,有必要發那么一條正式的官宣,讓讀者心塞嗎?現在行業競爭多激烈啊,畫風迥異新穎的新人比比皆是,你這 仉南笑了一聲,回答道:我這情況能維持多久還是未知,萬一過一陣又不行了呢?而且我確實沒什么感覺,腦子亂,畫不出來,算了,愛誰誰吧。 江河無限惋惜:你呀停了停又說,那晚上有空沒,見個面,喝一杯? 除了上班就是喝點兒,你這業余生活還能不能積極向上點了? 哎別墨跡,上次叫你就拒絕了,看在你當時病情不穩定的份上放了你一馬,這回你就說來不來吧! 仉南煩亂地捏捏眉心,幾秒后說:地址。 就我們出版社附近那家夜闌吧,離得近,還省得你等。 行吧。 或許,偶爾出去放松一下,和朋友喝杯果酒,真的能對失衡的情緒有所緩解呢? 從醫院外的步行街溜達到家,恰好仉墨文和秦佑之也回來了,準備晚飯的時候仉南主動到廚房幫忙,秦佑之受到不小驚嚇:怎么病了一次還轉性了?原來在家的時候幾時見你進過廚房? 仉南將洗好的青菜擺上案板,刀工熟練:原來我這么不孝順???得,今兒開始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做兒了。 秦佑之繃著笑抽了他后背一巴掌。 一家三口很久沒有這樣其樂融融地吃過一餐了,晚飯過后仉南又主動洗碗,這下連仉墨文都忍不住疑惑:太反常了,你心里又揣著什么紅呢? 仉南的聲音混著清凜的水聲一齊從廚房傳出來:知子莫若父啊,一會兒我出去一趟,和江河約好了。 仉墨文:喝酒??? 仉南:啊。 不是都戒煙戒酒了嗎仉墨文不贊同道:你這才剛好一點。 您看您看。仉南洗完碗甩著手上的水珠出來,笑道:知道我為什么不愿意回家住了么,自由??! 仉墨文瞬間就沒了下言。 六點四十五,出門時間剛好,仉南在玄關換鞋,給沙發上的爸媽喂下一粒定心丸:放心吧,我自己的情況我心里有數,不多喝,早回來。 出了門,夜風清涼,月朗云淡,仉南雙手揣兜走出小區,遇見好幾個附近的鄰居,其中一個大媽就住隔壁單元,見著好久沒露面的仉南甚是驚喜,硬是拉著他嘮了半天,最后還笑吟吟地問,是不是這段時間他都住在仉教授家,有時間可不可以教教他學前班的孫子畫卡通畫。 仉南此時毫無當兒子的孝道和自覺,直接把美院教授老仉拖出來擋刀:這事您找我爸啊,他比我專業! 說完擺擺手,溜之大吉。 約好的酒吧就在出版社旁邊的商業街上,商業街一側臨河,毗鄰中心商圈,既有河畔楊柳依依,又攬都市霓虹魅影,動靜相宜,因此成為不少圈內同行的消遣之地。 難得這次江河靠譜,既沒有放他鴿子,也沒有讓他多等,仉南剛一進夜闌酒吧的門,斜對門口的卡座上便招呼起來:嘿,這兒! 仉南應聲走過去,剛坐下,服務生就拿來酒水單,仉南看也沒看,直接給自己要了杯酪梨酒。 江河很難不吐槽他:喝果酒???你怎么不直接要瓶RIO呢? 那我怎么不直接去超市呢?仉南絲毫不理會,點完酒,又給自己要了份酸汁沙拉,貨架前各種口味拎一瓶,買完干脆坐小區樓下小廣場喝得了。 完了完了完了好友無不痛心,這才和付醫生搭伙多長時間?都他媽被同化的走起養生路線了。 仉南嗤笑一聲,沒說什么。 服務生上酒很快,連同一小份蔬菜沙拉,不消片刻就端上了桌。 自從仉南生病,江河的身份就從鐵磁直接淪落為拼桌酒友,這一次再次陷入妄想,仉南干脆連個角色都沒給他分配,思及此,多年老友心有不忿,舉起酒杯含恨道:按理說第一杯應該你敬我,不過看在多年友情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來吧哥們兒,恭喜走出精神妄想,重新擁抱美好人生! 嘖,被動了。仉南給自己倒了半杯酪梨釀,杯身微傾,與他輕輕一碰:多謝,掛心了。 說得跟真的似的,差點我都感動哭了。江河湊近了一點,壓低聲音問:不過依我看,你之前和我們出版社聯合發布的那條消息,真心沒什么必要,這種事你不說,也就是個拖,何苦撕開傷口給外人看? 仉南啜了一小口酒,梨子的清香彌漫在齒間,再苦的話,說出口時也帶了一絲清甜:這算哪門子傷口,實話實說而已,干我們這行的,靈感枯竭不是常有的事?又不是我一個人。 江河老神在在:那你不看看,枯竭之后的那些個名家們,都是什么結局? 還能有什么結局,要么消沉一段時間之后東山再起,要么就是心性不再,從此退圈轉行,仉南說:都可以,都在我的接受范圍之內。 好家伙,康復治療沒白做。江河搖頭嘆息道:您這心理建設倒是越來越強大了。 他們許久未見,聊得也盡是些有的沒有,仉南倒是從這樣熟悉的氛圍中體會到久違的舒適,可神經剛放松不過片刻,身后忽然傳來一道人聲:仉南? 仉南回頭,發現身后的卡座里站起一個人,正舉著酒杯向他們這桌走來,是圈內的一個畫手,吳穹,業內小有名氣,單幅商稿價格不菲,仉南借著朦朧的燈影偏了下頭,發現他們那桌坐的其余三個人也很眼熟,貌似都是同行,不過是所攻方向不同。 真是你啊。吳穹走到桌邊,清瘦高挑,唇紅齒白,霓虹球燈影下抿嘴一笑,愈發眼波動人,我就說聽著聲音像,好久不見。 人都已經過來了,不打個招呼說不過去,仉南端起桌上的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好久不見。 吳穹熟稔地在他旁邊坐下,看了一眼對面的人,又笑道:江編也在。 江河點點頭,目光從兩人之間掠過:抬舉了,我就一校稿打工人,擔不起吳穹太太這個編字。 仉南低斂眉目,嘴角勾出個笑來。 說來仉南的性向在圈里不是秘密,畢竟一個活的、男的原耽漫畫家,從聲名鵲起的那一天開始,性取向必然如同作品一樣飽受關注,而仉南也從未遮掩過什么,與其讓外界猜測紛紛,不如坦然承認。 巧就巧在,這個吳穹也是同類中人,不過這件事只有圈內小范圍人群得知,面對廣大粉絲,直男糙漢溫柔心的人設拿捏得倒是穩妥。 仉南不關心別人的私事,尤其是這種涉及公眾隱私的問題,想法不同選擇不同,然而讓他不舒服的是,和吳穹在為數不多的幾面之緣中,對方曾經不下三次向他暗示表達過好感。 都是圈內人,抬頭不見低頭見,況且對方當時忌憚仉南的行業地位,明沒有什么過分的表示,無非送過他兩幅自己畫的寫真像,和一支價格不菲的畫筆。 仉南將禮物悉數退回,附贈紙條一張既非一路人,難入一座墳,直接將拒絕兩個字說死,大概是沒成想示愛也能直接頂到棺材板,吳穹事后果然沒有了動作,久而久之,仉南也就淡然了。 而現在 酒吧里音浪嘈雜,仉南斜睨著對方脈脈秋水一樣的眼神,心里忍不住又膈應起來。 就是煩。 不速之客自主落座,卡座三人借沉默下來,各自喝酒不再說話,吳穹揣著心思而來,明顯沒話硬聊:我看見你那條微博了。 仉南晃著手里的酪梨酒,不咸不淡地哦了一聲。 靈感枯竭嗎?吳穹往他這邊側過身,笑容敏銳而狡黠,還是有什么不能說的秘密? 仉南皺眉,躲開浮在耳邊的氣息:怎么著,不能說你還唱一個? 吳穹笑起來,直白道:仉老師,今非昔比了,脾氣還是這么硬,難搞哦。 仉南張嘴還未出聲,他又自顧接道:不過,再難搞我也還是想試試,南哥,搞對象不? 仉南真他媽要氣笑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虎落平陽被犬欺?之前表白都只敢打著業內交流名義送畫的人,現在居然大言不慚地要搞他? 不了。仉南一揚手喝盡杯中酒,用小鋼叉挑了一口沙拉,咽盡才說,咱倆他媽撞號,搞不了。 吳穹握著酒杯一愣,而后又給他的空杯倒滿,沉吟一瞬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地問:你我一直以為你是上面那個啊。 不重要。仉南心煩,端起杯子喝凈,吐出一口帶著梨香的酒氣,才說:反正上下左右都跟你八字不合。 吳穹聞言反應兩秒,曲肘搭上仉南肩膀,在耳邊曖.昧道:不試試怎么知道,大不了我勉為其難,配合你唄,沒事,我不嫌吃虧。 可惜了,老子不愛占你這便宜。仉南拂開肩上的手臂,一口氣喝光最后一杯酒,對江河抬了抬下巴,香水味熏得我腦仁疼,走不走? 走唄!江河同他一齊起身,轉出卡座時嚷嚷一句,這么濃的女香,也他媽不怕噴多了不.舉。 吳穹: 出了酒吧門,街上華燈繁盛,這個城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下了臺階,江河問:真晦氣,怎么著,換個地兒? 仉南早沒那份心情了,捏了捏山根,只覺得腳下虛浮,商業街兩旁的路燈連成一道晃動的光影:不了,回家。 說完腳下踉蹌一步。 哎我去!江河眼疾手快扶住他,果酒也能喝出伏特加的效果?您這是什么返祖的酒量??? 啊仉南也沒成想,不過三四杯酪梨酒,居然真給他喝暈了,看來滴酒不沾的日子真的是太長了,只好郁悶道:沙拉有毒吧 結果毒性發作,眼前的事物越來越晃,腳下連綿起伏的觸感不亞于玩瘋狂迪斯科大轉盤,他長出一口氣,努力站穩,拍拍江河肩膀:得,走直線都費勁了,受累送我一趟吧。 還用你說。江河架起他,來到商業街邊緣打車。 酒意突沉,仉南只覺得熱,偏偏飛掠而過的幾輛出租車均是載客,仉南煩躁等了會兒,忍不住吐槽:敢情現在的哥生意都這么好?早知道我他媽改行開出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