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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且歌再次睜眼時,臉上多了兩道淚痕,她知道母后是心疼她,所以她做了,她違背了父皇,在父皇駕崩后,她篡改了圣旨,將本該屬于她的帝位,交到了楊灝手上。 這一舉動,不僅僅辜負了父皇的期望,還傷了老師的心,也讓一干看好她的大臣失望。 她親自毀了作為女兒家的聲譽,取而代之的是“心如蛇蝎”“蕩.婦”,她斬殺手足,手刃丈夫,又假意逢迎,穿梭在男人之間,最終將這些壞名聲都坐實坐穩。 她在背后做了許多許多事兒,同樣她也付出了成倍甚至更多的代價。 可她明明做了這么多,卻還是沒能遵守跟母后的約定,她沒有過得肆意快活,她身上的擔子還在,甚至她還險些讓楊灝跟她決裂。 她做錯了嗎? 很顯然,她真的做錯了,楊灝從來沒有告訴過她,他志不在皇位,可作為他的親jiejie,她卻逼著他坐了上去,逼著他去做不愿意做的事兒,從而對一干人等造成了傷害。 倘若那道圣旨她沒有篡改,一切就不一樣了,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楊灝與她之間就不會有隔閡存在,老師也不會傷心,她更無需背負這么多。 且歌坐到了床邊,那位置與當年分毫不差,只是母后不在了,如今她能看到的,只是那許久未有人用過的被褥與枕頭。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拖著略微沙啞的聲音輕聲道:“我該怎么辦?” 且歌進寢殿不久,靜姝便來了,她在這兒的記憶不比且歌少,甚至比且歌還要多得多。 且歌的聲音將靜姝從過去拉了回來,又見且歌扭頭,用那雙濕潤的眸子看著她。 靜姝盡力將自己的聲音控制得如往常無異,但細聽之下,卻還是能感受到她的微顫,“靜姝不知,也不敢說別的,但若讓殿下有了負擔,那便不是小姐所愿?!?/br> 那一夜,小姐跟殿下交談時,她一直守在門外,因有內力,便也聽到了,小姐去后,她的心也跟著死了,本想著也隨小姐而去,可看到年幼的且歌與楊灝哭作一團,而深宮之中又是危機四伏,便將那想法暫且擱置到了一旁,直到先帝駕崩,楊灝登基為帝,且歌搬出皇宮,入住長公主府,且歌來尋她,她請她幫她,讓她為其守住長公主府,抱其無后顧之憂。 靜姝拒絕不了,當時的情形也讓她無法拒絕,畢竟她也是看著姐弟二人長大的,與楊灝相比,顯然且歌更為需要她。 且歌嘴角泛著苦笑,盡管答非所問,從如今的局勢來看,要么是她登基為帝,要么就是江山易主,但靜姝的話卻讓她好受了些,她擦去了臉上的淚滴,對外頭的清淺道:“清淺,備馬!” “是!” 若在先帝駕崩時,就將立她為新帝的遺詔宣讀出來,即便有人想反對,也反對不了,畢竟是順理成章,可現下卻不同,楊灝明明尚在,突然退位,難免不讓人深思了,何況朝中已有了她意圖篡位的流言,所以她要找一個人,得到了他的支持,勝算就過半了。 二人駕著馬,一路奔馳。 到了蔡府,二人翻身下馬,清淺上前敲著門,門剛被打開,且歌便走了進去,待那兩位司閽反應過來時,且歌已經進了大廳。 管家見來人是且歌,大驚,正欲行禮,且歌便免了他的禮,又讓其速速去尋蔡丞相來。 蔡氏夫婦睡得正熟,大半夜的突然被吵醒,擱誰誰不惱,蔡祈峰沒好氣地對門外的管家道:“出了什么事兒?” “回老爺,是且歌殿下來了?!?/br> 蔡祈峰納了悶兒,好端端的,且歌來做什么。 蔡夫人翻了個身,更是困得連眼睛都沒睜開,“柳兒來做什么?” “這我哪兒知道?!?/br> 小狐貍的心思他若是都知道,當年也不至于讓她擺了一道。 蔡夫人催促道:“那你快出去看看,說不定有急事兒呢?!?/br> 蔡祈峰有些不情愿,且歌能有什么事兒,都與穆絮和離了,還能找他做什么,“我...” 但想了想,他還是披著衣裳出門去了。 見蔡祈峰來了,且歌忙拱手道:“學生拜見老師?!?/br> 蔡祈峰也顧不得什么禮數了,且歌這是鬧得哪一出呀,忙阻止道:“慢!” 蔡祈峰板著臉繼續道:“蔡某人何德何能能成為殿下的老師,若是殿下有吩咐,大可直說,可若是向蔡某人行禮,那就不必了,蔡某人消受不起!” 且歌知道,老師還沒有原諒她,確實,若她是老師,她也不會原諒,被看重的學生擺了一道,原本設想的宏圖及抱負被逐一打碎,又怎么能輕易原諒呢。 “撲通——” 且歌跪在了蔡祈峰面前,引得蔡祈峰有些驚慌失措,“殿下你這是做什么!” 且歌是長公主,他不過是個臣子,哪能讓且歌跪他,正要給且歌跪下,又聽她道:“老師,學生錯了!” 且歌繼續道:“學生錯得很離譜,辜負了老師對學生的期望,因為學生的自私,對一些人造成了傷害,也讓老師的宏圖及抱負難以實現,是學生傷了老師的心,學生錯了!” 她說得真誠,也確實從她聲音中聽出了悔意,蔡祈峰陷入了沉思,在收且歌為學生的前一夜,先帝召見過他,在與他下棋的過程中,有意無意地暗示他,且歌是其最看重的人選,自此,他的心中埋下了一顆名為欲望的種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