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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松流若無其事地說:“嗯,他是來找我談合作的,但我拒絕了,并向他推薦了埃爾梅羅?!鳖D了頓,赤松流對伊諾萊微微欠身:“如果您也有興趣,我愿意代為牽線?!?/br> 伊諾萊夫人平靜地瞥了赤松流一眼,她看向韋伯:“不用了,既然已經是埃爾梅羅的囊中物,我就不插手了?!?/br> 而且以伊諾萊夫人的身份,比起身份不明的太宰治,她更樂意繼續盯著威廉·莎士比亞,畢竟莎士比亞可是承諾了,一定會想辦法將雨果騙過來的。 一直不說話的伊薇特眼神微閃,也許她可以將這個消息傳給君主·梅亞斯提亞,如果貴族主義和民主主義都與異能力者有合作的話,那中立主義也不能落后了。 伊諾萊夫人說:“下次會議我就不過來了,剩下的細則協商麻煩你了?!?/br> 韋伯點點頭:“我明白?!?/br> 只是緊接著伊諾萊夫人又看向赤松流:“尤利菲斯下的通緝,你們阿卡瑪茲做的很差勁,想必你們會被貴族主義的君主們苛責吧,有興趣來我們民主主義嗎?” 赤松流沒說話,名義上也是貴族主義君主的韋伯必須出言幫腔:“喂喂,夫人,當著我的面挖我們的墻角,這有點過分啊?!?/br> 伊諾萊夫人爽朗一笑:“如果你們能一起來我們這里,那更好?!?/br> 韋伯冷靜地說:“您說笑了?!?/br> 伊諾萊夫人也只是出言試探一下而已,重點是后半句:“既然你們行動失敗,那么對于無主的寶物,自然是能者居之,對吧?” 赤松流翻譯了一下這句話,也就是說,倒霉的費奧多爾要多一份通緝了嗎? 真慘。 赤松流沉默不語,似乎默認了伊諾萊夫人的說法。 既然伊諾萊夫人愿意簽字,會議基本圓滿結束。 國宴廳后角門口,伊諾萊夫人直接坐馬車離開。 這位真正的君主一走,韋伯和赤松流同時松了口氣。 一直跟在后面當壁花的伊薇特也活了過來:“今天真是充實的一天啊,雖然沒有見到阿卡瑪茲老師的英姿,但看到埃爾梅羅二世的犀利言辭,也著實讓我大開眼界!” 粉發雙馬尾少女笑嘻嘻地說:“稍微對現代魔術科也產生了點興趣呢?!?/br> 赤松流隨口說:“你必須先修完第一年的基礎科目后才能轉到別的教室?!?/br> 伊薇特嬌俏地比劃了一個yes的手勢:“當然,明年見啦,埃爾梅羅老師!” 韋伯疲憊極了,他有氣無力地說:“我還沒同意你的申請,別說的好像一定能加入我的教室啊?!?/br> 赤松流冷不丁問伊薇特:“莎士比亞中招的魔眼是雷曼家族提供的嗎?” 伊薇特所在的雷曼家族非常擅長加工人造魔眼,甚至伊薇特眼中就有一顆魔眼,人工魔眼對她來說宛如不同借口的USB,隨插隨用,可見女孩天賦驚人。 他微微側身,和韋伯站成了90°夾角的位置,下垂的手微微握在了一起。 頗有伊薇特的回答不對就直接一拳捶過去的架勢。 伊薇特下意識地后退一步,她伸手在臉頰邊扇風:“啊呀,我們是中立主義嘛,本就秉承著在貴族主義和民主主義之間游走的路線……” 韋伯反應過來,他立刻追問:“既然是中立,只偏頗一邊可不是中立主義的作風吧?” 雷曼家族向伊諾萊夫人提供了魔眼,那么也必須向貴族主義提供點便利,否則貴族主義足以抓住這一點向中立主義派系發起責問。 時鐘塔的政治斗爭就是這么錙銖必較,絲毫弱點都會被敵人抓住并放大,若是處理不好,整個家族被吞并了都是很平常的事。 伊薇特身為雷曼家族的女兒,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她眼神微閃:“話雖如此,但我們也不清楚你們的需求……” 赤松流語氣平淡地說:“君主·巴魯葉雷塔已經對莎士比亞用了魔眼殺,若是再抓別的能力者,這不符合你們的利益訴求?!?/br> 伊薇特了然,她爽快地點頭:“沒錯,我懂了,我們會向那位罪與罰的作者提供一定支援,這本來就是我們想做的事?!?/br> 赤松流笑了笑,他猜到了中立主義派系會這么做,他準備拿著對方早就做好的決定來向費奧多爾要好處。 他利索地報了一串手機號,表示伊薇特可以自己聯系費奧多爾。 伊薇特記下了手機號,她探究地看著赤松流:“阿卡瑪茲老師,您突然這么大方,讓我有些心理發虛呢,難道你們貴族主義不想抓捕陀思妥耶夫斯基嗎?” 赤松流嘲諷地說:“如果貴族主義派系是鐵板一團,當初的肯尼斯·埃爾梅羅是怎么死的?” 很難說當年肯尼斯之所以來遠東參加圣杯戰爭,是否被其他派系和貴族主義自身攛掇的。 畢竟一旦肯尼斯和尤利菲斯的女兒的聯姻成功,那么貴族主義將徹底縫合過去的矛盾,一躍成為時鐘塔最強的勢力。 說到這里,赤松流話音一轉:“而且隱隱分散的貴族主義派系對你們來說是好事,何必在乎原因呢?” 伊薇特感慨地說:“您可真是一位優秀的時鐘塔魔術師啊,怪不得在阿卡瑪茲老先生亂來的同時,阿卡瑪茲老師您的評價在時鐘塔卻持續走高,比起您父親,您更適合身處于這個漩渦之中?!?/br> 赤松流沒有對這個評價做出反應,他只是伸手讓了一下,做了一個你可以滾蛋的姿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