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秋山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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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能有什么運動?反應過來的千歌臉上逐漸發紅。 連澈站起身,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就這樣將她抱回了房間才放下。 又轉身去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她,說道:“喝了這杯合巹酒,你我就算了正式的夫妻了?!?/br> 喝完酒之后,連澈卻看著千歌癡癡的笑了起來。 千歌問道:“你笑什么?” 連澈將她手里的杯子接過去,放在桌上,說道:“以前為了與你喝酒,被老將軍罵了那么多次,如今終于同你喝了一次酒,卻沒想到竟然是在今日。不過,千歌,我很歡喜?!?/br> 千歌不解:“你為什么那么熱衷于與我喝酒?” “沒有為什么,就是想喝?!?/br> “不說這些了,都說春宵苦短,你我再聊下去,天就要亮了?!?/br> 屋里的紅燭漸漸熄滅,兩人的不眠之夜卻才開始。 ………… 天剛剛亮,千歌便從床上爬了起來。 “還早,再睡一會兒?!边B澈嘴里嘟噥著,又將她扯回了懷里。 千歌說道:“還要給你爹娘敬茶呢!” “沒事,他們沒那么早,晚點去也沒關系?!?/br> 連澈將她抱得又緊了些,繼續呼呼睡了起來。 “你自然是沒關系,可我新進門,去晚了怕是不好?!?/br> 連澈沒有理她。 “連澈,你聽話,咱們先起床給你爹娘敬茶后,再回來繼續睡好不好?” “連澈?!鼻Ц柰屏送扑?。 連澈這才緩緩睜開眼睛,啪嘰一聲在她嘴角親了一下,說道:“好,都依娘子的?!?/br> 說完,便揭開被子下了床。 千歌一直看著他,便一眼就看到了他背上的痕跡那是她昨晚留下了。 想到昨晚,不由得紅了臉,慢慢將被子拉上來,蓋住了自己的臉,不敢再看。 連澈轉過身來,將她臉上的杯子扯下,不解的問道:“不是說要起床嗎?怎么又不動了?” 千歌看了他赤裸的上身一眼,說道:“你先把衣服穿上?!?/br> 連澈嗤笑一聲,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說道:“害什么羞,昨晚該看的不該看的,不都看完了嗎?” 千歌:…… 守在門外的知秋與念夏聽到動靜,敲了敲門,問道:“小姐,要我們進來伺候嗎?” “先等一會兒?!彼砩先沁B澈留下的青紫痕跡,若讓她們進來看到這些,未免也太難為情了些。 千歌又將被子往上拉了拉,指了指被連澈扔在地上的衣服,說道:“幫我把那兩件撿起來?!?/br> 連澈撿起來放在她面前,問道:“需要我幫你嗎?” “不用了,你轉過身去?!?/br> 連澈:“不用了吧?又不是沒看過?!?/br> 千歌瞪了他一眼,他只好住了嘴,緩緩轉過身。 昨天一天都沒怎么吃東西,又被連澈折騰了一晚上,千歌現在是又累又餓。 上衣上有條帶子她試了幾次都沒系好,突然一只手伸過來,接過她的工作,兩下就給她系好了。 “謝謝?!?/br> “嗯?!边B澈又拿過褻衣幫她穿好,才過去打開衣柜,問道:“你今日要穿哪件衣裳?” “那件淡紅色的,你幫我拿過來?!蹦鞘菍iT準備好,今日敬茶要穿的。 “好?!边B澈將她所說的那一件拿過來,耐心的替她穿好。 然后便張開手臂等著。 千歌不解:“干嘛?” 連澈好笑的看著她,說道:“我都替你穿了,你難道不應該禮尚往來,替我穿嗎?” 千歌:…… 卻還是給他找來衣服幫他穿上了,這才去打開門,讓知秋她們進來。 梳妝桌前,念夏拿著梳子問道:“小姐,您今天要梳什么發髻?” 千歌沒有回答,反而問在一邊看著的連澈:“你說呢?” “隨便,你梳什么都好看?!?/br> 千歌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油嘴滑舌?!?/br> 連澈說道:“我說的是事實,不管你挽什么發髻,都是為我挽的,我當然覺得好看?!?/br> 新月的女子在成婚之前不會挽發髻,和離或者被休只能半挽。 千歌在和離之后,便干脆將頭發全部放了下來。 如今重新挽起,確實是為他而挽。 連澈突然站了起來,接過念夏手中的梳子,躍躍欲試的說道:“要不我替你挽吧!” “走開?!鼻Ц鑼⑹嶙幽昧诉^來,交給念夏,說道:“就挽個簡單點的吧!” “是?!?/br> 等他們幾人到大廳時,連澈的奶奶,還有父母,大哥大嫂已經在廳內等著了。 “千歌起晚了,忘父親母親奶奶見諒?!?/br> 連夫人和藹的說道:“沒事,我們也才來沒多久?!?/br> “這就是澈兒的媳婦?快來給奶奶看看?!?/br> 連老夫人將千歌拉了過去,拍著她的手說道:“是個標志的美人,配得上我們澈兒?!?/br> “奶奶?!鼻Ц韫郧傻慕辛寺?,從念夏手里拿過一個盒子,將其打開,說道:“這是一株四百年左右的人參,是我在山上挖到的,給您補身子用,希望您能喜歡?!?/br> “喜歡,喜歡?!边B老夫人接了過去,交給身邊的下人,又從下人手里接過一個盒子,交給千歌,說道:“奶奶也沒有什么好的東西給你,這里面的鳳簪是我年輕的時候戴過的,今日就送給你?!?/br> “謝謝奶奶?!鼻Ц铓g喜的接了過去,交給知秋。 這時丫鬟將茶端了上來,千歌與連澈一起跪在連老夫人面前,說道:“奶奶請喝茶?!?/br> “誒,好?!边B老夫人趕緊接了過去。 兩人又來到連老將軍夫妻面前,雙雙跪下,說道:“父親,母親,請喝茶?!?/br> “好,好?!边B將軍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個紅封,說道:“我與你母親也不知道送你什么好,這里面有五萬兩銀子,你喜歡什么,就自己去買吧!” “謝謝,父親母親?!?/br> 千歌拿過一個盒子,說道:“父親,這是我爹以前得到的一個白玉棋盤,希望您能喜歡?!?/br> 又拿過另一個盒子,遞給連夫人,說道:“母親,這是太后娘娘賞賜給我的一套頭面,今日將它送給您,希望您能喜歡?!?/br> “喜歡喜歡,兒媳婦送的我肯定喜歡?!?/br> 連夫人笑著接了過去。 “大哥,大嫂,請喝茶?!?/br> “嗯?!边B澈的大哥連清從旁邊拿過一個盒子,說道:“這是我在郊外的兩個個莊子,還有你那藥鋪和醫館我也替你買了下來,這是地契,就當是我與你大嫂給你的見面禮?!?/br> “謝謝大哥大嫂?!?/br> 千歌從念夏手里接過一個盒子,遞給連澈的大嫂徐氏,說道:“大嫂,這里面是我自己配制的一套護膚用品,它的材質比外面的要細膩,而且沒有刺激,你若用著好,用完了以后再找我拿就是了?!?/br> 徐氏接了過去,看了看她光滑白皙的臉蛋,問道:“你的皮膚這么好,難道就用了這個?” “嗯?!鼻Ц椟c了點頭。 新月邊境的氣候不比這邊,那里氣候干躁,風又大,她去呆了幾個月,回來皮膚不成樣子了,才自己配制了護膚用品,調理了一段時間。 “不過,這個這么多樣,該怎么用呢?” “我待會教你?!鼻Ц栌帜昧硪粋€盒子,對連澈說道:“大哥,我聽說你喜歡秋山居士的畫,特意去尋了一幅送給你,希望你能喜歡?!?/br> 連清接了過去,打開看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嗯,是秋山居士的真跡?!?/br> “不過……”連清表情有些復雜,問道:“你這畫不會是前兩天玉和樓拍賣會上得來的吧?” “是的,大哥你怎么知道?”千歌表情一愣,突然反應了過來,問道:“那天與我競價的不會是大哥你吧?” “是我?!边B清點了點頭,說道:“早知道是弟妹你,我當初就不與你競價了,本來四萬兩是可以得到的,咱們硬是將價提到了五萬兩。如此說來,我們的見面禮著實輕了些?!?/br> 千歌說道:“大哥說的什么話,禮物不再貴重,只在心意?!?/br> “噗?!?/br> 連澈剛喝進去的茶噴了出來,咳嗽了半天才緩過來,問道:“你們說這畫多少錢?” 千歌回答道:“五萬兩,怎么了?” 連澈抽了抽嘴角,說道:“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br> 連清催促道:“有什么話就快說,廢話干什么?” 連澈惋惜道:“五萬兩啊,你們兩個敗家子?!?/br> 連清罵道:“你懂什么?秋山居士的畫千金難求,就要值這么多?!?/br> “五百兩?!边B澈伸出一只手,說道:“最多五百兩,我就可以給你弄一幅?!?/br> 連清明顯不相信,說道:“你開什么玩笑?五百兩,就是給你五萬兩,你都不一定能弄來?!?/br> 千歌問道:“你認識秋山居士?” 連澈點頭:“嗯?!?/br> 連清來了興趣,問道:“是誰,快告訴我?!?/br> 連澈說道:“不僅我認識,你們也認識,咱們大家都認識?!?/br> “那是誰???” “你猜猜看?!边B澈賣起了關子。 連清不耐煩的說道:“快點說,誰要跟你猜來猜去的?!?/br> 連澈:…… 最終還是說道:“是陸昭?!?/br> 連清追問:“你說什么?你說秋山居士是陸昭?” “是的?!边B澈回答:“他從小便很有作畫天賦,不過這卻不是他的愛好,只有在極度缺錢時才會賣一幅。他前兩天說沒錢給我送禮,所以賣了一幅,還跟我炫耀賣了個好價錢,沒想到冤大頭居然是你們兩個?!?/br> 千歌:…… 連清:…… 連清喃喃:“我一直崇拜的人居然是陸昭,可他那性子……” 連清抽了抽嘴角,有些不能接受。 “所以,你們說我五百兩能不能給你弄一幅?” “能,太能了?!边B清往連澈身邊湊了湊,問道:“能不能再給我搞一幅?” 性子什么的都不重要,偶像就是偶像。 連澈:“他才賣了五萬兩,最近不缺錢,應該不會作畫了?!?/br> “切,那你還說個屁?!边B清說道:“求你還不如我自己去求他?!?/br> 連澈:“你請便?!?/br> 一家人用了早膳,千歌又被徐氏拉過去教了他半天護膚品的用法 兩人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連澈打了個哈欠,將千歌扯會了房間,說道:“困了,再補個覺?!?/br> 千歌:…… 說是補覺,卻還是被連澈拉著折騰了半天才睡成。 等到再次醒來時,天都已經黑,千歌是被餓醒的。 “知秋?!?/br> 知秋推門走了進來,問道:“小姐,您醒了?” “嗯,連澈呢?” “姑爺剛剛被大少爺叫過去了,說是去找陸將軍了?!?/br> 千歌:這兩兄弟還真是像,說風就是雨的。 千歌說道:“去準備點熱水,我要洗澡?!?/br> 身上黏黏糊糊的,特別難受。 “好的?!?/br> 千歌將身子泡進了水里,舒服的嘆了口氣。 這時,院子里傳來知秋的聲音:“姑爺,您回來了?” 連澈問道:“嗯,你家小姐呢,起了嗎?” “起了?!?/br> “那她現在在哪里?” 知秋回答道:“小姐在沐浴?!?/br> 沒再聽到連澈的聲音,只是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千歌猜到便是連澈,果然,連澈一邊脫衣服一邊走了進來。 “你……你要干嘛?” “洗澡?!边B澈手上動作不停,走到浴桶邊時,已經只剩一件褻衣了。 千歌又往水下躲了躲,說道:“連澈,你別亂來!” 連澈輕笑一聲,問道:“我怎么亂來了?” “你……” 不管千歌怎么拒絕,連澈最終還是進入了水中。 等千歌再起來時,已經累得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還是連澈將她抱到床上去了。 晚飯都是念夏與知秋喂的。 千歌看著神清氣爽的連澈,心里極度不平衡,為什么同樣都出力了,累的卻是她? 唉,早知如此,嫁人就不應該嫁給這種體力太好的,而且還素了二十幾年的男人。 這種男人一開葷,便不會知道節制。 晚上,連澈興致勃勃的又想折騰她。 被她嚴詞拒絕了。 開玩笑,今天再被折騰一晚上,明日不用回門了? 連澈礙于岳母大人的威嚴,最終還是不情不愿的接受了,抱著她安安分分的睡了一晚上。 千歌也終于得以睡了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