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與海妖;我需要有束光是為我而亮(H)
“嗯……” “這一下是罰你遲到?!?/br> “啊……” “這一下是罰你晚歸?!?/br> “嗯嗯……” “這一下,是罰你不知滿足?!?/br> 明黃的吊燈下,莫莉赤裸跪在地上,臀高高翹起,極力迎合著身后站立女人的動作。 黑色皮鞭緊而實,打在細嫩臀rou上,重重的一記,不出幾秒肌膚上就顯出了紅色淤痕。莫莉沒有表現得如何疼痛,反而甘之如飴似得往后湊去,以手為足,倒退著將臀rou蹭在女人光裸的小腿上,頂著清純的容貌,行為卻妖而艷到極點。 任夙秋退后一步,對方就貼得更近。女生纖白的手目的明確地摸進她酒紅色真絲睡袍中,沒有任何調情,開門見山直達終點,她跪對著她,指尖按在她平坦私處上挑逗摩挲,揉捏了五分多鐘還不見起色,莫莉眼睛上抬,謙卑地盯著女人好似在懇求什么,“主人如果能用這里的鞭子抽打我,我會更開心?!?/br> “我為什么,要讓你開心?” 任夙秋陰著一張臉,黑色鞭柄挑起莫莉的下巴,說,“看來是我看走眼了,你不像是狗,更像是一只貓,一只,搞不懂主次關系的小野貓?!?/br> “想靠那些cao控男人的把戲來cao控我,你簡直異想天開?!?/br> “我不在乎你被多少人cao過,也不在乎你心里是否有我,更不想跟你玩什么富婆包養小meimei的無聊游戲……我只要你聽話——你對我的命令執行與否,就是你聽不聽話的最好證明,我只看得見真實的利益,至于什么情啊愛啊一心一意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我見了就惡心?!?/br> 莫莉對女人的話充耳未聞,一心埋首俯在她腿間作亂。靈巧的舌熟門熟路地吮上微凸的陰蒂,極盡所能地刺激它的敏感點。 “主人既然不在乎,又何必和我說這么多?” 女生臉頰潮紅、神情癡迷,“我白天和簫彥zuoai,腦子里想得全部都是主人……我說得是真是假,主人摸摸不就知道了?” 莫莉帶著任夙秋的左手探到自己的下面,果然,那里早已泥濘不堪。 “主人已經好幾天沒cao您的乖狗兒了,這里又濕又軟,嗯……主人難道就不想進來嗎?” 莫莉勾引人的天賦無人能敵,她站起身,拉著任夙秋的手指往自己xiaoxue里送去,直到rouxue將對方的叁根手指全部吞下,她如菟絲子一般緊緊攀附在任夙秋這棵大樹上,性愛就是她汲取養分的方式。 “啊……好粗好舒服……主人……” 聽到令自己厭惡的字眼,任夙秋果斷而無情地拔出左手,扔下鞭子,徐徐轉身,從桌上抽了幾張面紙擦拭掉手上粘液,擲進垃圾桶,整個動作行云流水,不說一句不喜歡,卻處處都透露著憎倦。 莫莉呆滯原地,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錯了。她討好地跪趴在沙發上的女人面前,楚楚可憐地抱怨:“主人都可以和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zuoai,為什么不肯和我……我比那人差在哪里?” “我那不是zuoai,而是發泄,沒有愛的性事,算什么zuoai?!?/br> “主人想發泄的話,可以找我?!?/br> 莫莉的手在女人私處游移,撩撥許久仍不見那物凸起。 “這就是我與你的玩物們的不同,我不想,就是真得不想,你再挑逗也沒用?!?/br> “可是白天,我聽出來主人很想要我,是恨不得把我撕碎的那種想?!?/br> 任夙秋并不否認:“是,但是一想到你跟別的小子也說過類似的話后,就不是那么想了?!?/br> “主人在吃醋?!?/br> “你想多了,我是惡心。同時也好奇,好奇你這么年輕的小女孩兒,是如何做到這種地步的,鮮顏寡恥的地步?!?/br> “道德對于亡命之徒來說,是最沒用的東西了,主人想我有它?” 莫莉跨坐在任夙秋腿上,xue縫對著她的陰蒂坐下去,她挺腰,兩片花瓣將小巧的陰蒂含著揉搓,“啊……主人的小可愛好燙,它在一抽一抽的,它要擁有快樂,它也想進入到我的xue中去作客,它想在溫暖的巢xue中駐扎,它在狂跳,我感受到了……主人為什么要壓抑它?進來,變成粗長的一根狠狠捅進來,這里需要它來止癢……” 腦中閃過白天的一幕幕,任夙秋掐著她的脖子把人帶向自己:“你把我當成什么?供你發泄的玩具?” 即便快要窒息,莫莉亦從唇邊擠出一絲微笑:“你當然…是我的主人了……” 任夙秋皺眉:“你還想要什么?” “我想主人狠狠地蹂躪我?!?/br> “我想聽真話,別讓我再問一遍?!?/br> “……” 莫莉眸色一黯,“今天我的父母到學校找我了,他們不肯與我斷絕關系,生怕我這個搖錢樹跑了一樣——他們將我養大不過是為了未來把我賣給有錢的親家,好給他們兒子掙彩禮錢,我長得越漂亮,他們就越高興,為自己即將鼓鼓囊囊的錢包高興……我走的這幾天,他們見挽留不住我,就迫不及待找了個土豪要將我賣掉,那土豪我見了,比我大幾十歲,土都埋半截子的歲數,我不想就這么被他們賣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br> “所以你才光天化日地找簫彥發泄?原來是為這件事,如果那土豪長相不錯,你是不是就妥協了?” “我,我讓他戴套了……” 莫莉咬唇,眼含珍珠泫然欲泣,“主人,你幫幫我……有你這樣的主人,別人再入不了我的眼……主人幫幫我……” 堅持不懈的努力有了回應,解開心結,任夙秋松了把持,陰蒂從害羞的一點漸漸露出變大,直頂在濕潤的叢林間,往后一滑,插入股縫之中并未深入。 方一接觸濕滑guntang的肌表,任夙秋就猛得深吸一口氣,她之所以不經常用這物,一是因為自己不習慣,二是因為這物太過敏感,每次生長都像新生一般,不止蒂頭部分,她整個脛體都脆弱易感得要命,上面遍布神經末梢,輕輕對著它吹一口氣都會讓任夙秋受不了。 “啊……主人的,出來了……” 莫莉張開腿,對準那物就要將它吞進身體里。不料任夙秋阻止了她的動作,讓她背對著她坐在腿上,粉白粉白的花莖從莫莉腿心貫穿上來,長長的一根,半露的微尖粉色蒂冠抵在她抽搐的小腹上,隨著呼吸一收一縮,有一種詭異的美感。 “我派人去殺了他們?!?/br> “不!不,他們罪不至此……趕走他們就好了,我不想再看見他們?!?/br> 莫莉并攏雙腿,有意地夾著花莖左右扭動。 “你真奇怪,明明一句話的事,卻怎么也不肯下殺手,上次也是,只要你開口,我就可以幫你殺了葉若薰——那個導致你變成現在這樣的罪魁禍首,這次又是如此……良心未泯的人可不適合干我們這行?!?/br> “殺人?我沒想過,我只想他們不要再跟我作對,不要再找我難堪?!?nbsp; 莫莉坐在任夙秋腿上,腿心又夾著她guntang的長物,她面頰緋紅,伸出雙手握著那東西比了比,不由驚嘆,“好像,又變大了一些……” 先前是兩手迭加不能握,如今花莖的規模已經可以從她兩腿中間穿過直直抵在她小腹上,再差些許就要頂到她的肚臍了。這么長這么大的東西塞進身體里面,是會死人的吧? 恐懼之余,莫莉舔了舔唇,不禁得期待那樣會是什么感覺,她右手引著花莖的頭部,欲將它吃進xue里。 任夙秋:“我不想進去,就在外面?!?/br> 莫莉改了動作,將白而粗長的東西扶正,夾在腿間,與自己的芳xue花瓣緊緊相貼,她使勁合攏雙腿,夾著花莖以腿溝為xue開始上下taonong。 “唔……” 劇烈的快感直沖任夙秋腦門,與濕滑柔嫩的軟rou相摩擦的舒爽比之直接進入xue口又有不同,莫莉的腿溝肌膚不似花xue中多褶皺guntang,卻光滑細膩別有一番風味,每一次摩擦,陰蒂就好像在剝了殼的煮雞蛋上滾過一樣,又彈又嫩,幸好是坐在沙發上,如果是站著,她說不定會當場癱下身子。 “啊……主人嗯……好棒……” 莫莉將花莖露出的部分按在小腹上,上下taonong的同時,她的陰蒂也同時摩擦著這變異的花莖,別樣的舒適令莫莉嬌喘出聲,“主人的陰蒂,在cao著我的腿心,嗯……看啊……它在和我的陰蒂貼磨……哈嗯……好舒服……” 莫莉開始瘋狂地不受任夙秋控制地起起落落著,她夾著任夙秋的花莖狠狠摩擦陰蒂,任夙秋則以抽插她的腿心獲得快慰,一時間分不清誰在利用誰。 “唔……妖精,動慢一點……” 任夙秋皺眉咬著唇,即使雙手盡力按住對方的腰部也無濟于事。 “嗯……快了,快到了……嗯啊……” ”唔,慢,慢一點,呃啊——!” 淡粉色的液體噴射而出,澆了莫莉滿臉,后者全然不在意,指尖在粉白花莖的頭部揩了一把,將殘液含入口中,鐵銹味充盈味蕾的同時,她雙眸閃過妖異光芒,趁任夙秋還在慌神,她扶著尚硬的花莖對準自己私處,xue口張開,猛然將花莖吞進了一大半。 “啊……進、進來了……” 莫莉得逞的一笑,花xue吃力地吞著大家伙?!爸魅说臇|西,好棒……” “呃!太緊了……松開,退出來……莫莉!” 任夙秋被突如其來的緊致包圍,不知所措中夾雜了一半疼痛、一半快意。 “緊嗎?” 莫莉用她那銀鈴般的聲音輕笑,“是那個服務員緊,還是我緊?告訴我,主人?!?/br> 任夙秋沉下臉:“你越界了?!?/br> 莫莉不為所動,盡數吃下粉白物什,仰頭啼吟:“哈啊……主人的…嗯…好粗好長……啊……頂到,頂到我的宮頸口了……嗯……” 被緊實的xiaoxue故意夾弄是非常疼的一件事,然而這疼痛中又帶著不可名狀的快感,隨著莫莉的上下起伏,這快感越積越多,令任夙秋又忍不住xiele身子。然而對方仍不知足,像要把她吸干似得,纏著她索要不停。 長發女生將有著同樣秀發的女人壓在床上,從客廳到臥室,這已經是數不清第幾輪了。黑暗中,任夙秋抬眼打量在她身上躍動的女生,不知是不是爽出了錯覺,她看到女生的虹膜散發著詭異紅光,口中虎牙也變長了叁公分。再一眨眼,莫莉又恢復了正常模樣,任夙秋便確信是自己昏了眼。 “你難道不想動一動嗎?比如把我壓在身下,挺腰頂我什么的……” 一直處于上位的莫莉開口,語氣微冷,不像先前的討好姿態。 “并不是很想——我挺腰,總覺得哪里怪怪的?!?nbsp; 任夙秋左手背遮在額頭,閉著眼睛任女生作為,她沒想到現在年輕人的精力居然這么好,兩個小時過去了,依舊生龍活虎地騎在自己身上,xiaoxue不知道累似得咬著她的陰蒂……她都射了十幾回了,再這樣下去,非得貧血不可。 “哈,這么看,阿撒茲勒選你還真是沒錯,你比亞當,比那些自以為是的男天使和男惡魔可愛多了,同樣身為強權者,起碼,你能心甘情愿地讓我在上面,不是嗎?” “你在說什么?” 任夙秋覺出不對,對方不再稱自己為主人,說的話也是全是她聽不懂的,她拿開手看向對方,只見紅色瞳孔重現,尖而長的牙齒飛速咬向她的脖頸。牙齒刺入血rou中的同時,身上人的花xue也緊緊吸住她的花莖,口中汲取血液,身下也不忘索取養分。 血紅色倒五芒星在眼尾下凝聚,光芒過后,縮成淚痣一點,靜靜躺在眼周,平添妖異邪魅。 “呃……唔……呃啊啊……” “哈昂……人類女子,嗯啊……果然有著讓天使墮落的資本……連我這個惡魔,都自愧不如……人類,你很棒,哈……比我以前的情人都要棒……你的血也很美味……” 任夙秋只覺脖子上一陣刺痛過后就是清清涼涼之感,下體同時被女生絞緊,她被刺激過頭,再度將血射進女生的zigong。每次都是十幾毫升,這些回合下來,她覺得莫莉宮頸內應該滿滿當當都是自己的血,在最后一回時,她徹底透支,400毫升的泄量已經是極限,再多幾回,她恐怕會在床上休克過去。 “你是誰?” 任夙秋因失血過多而頭腦發昏,她問,“莫莉呢?你把她弄到哪兒去了?” 女生擦了擦嘴角溢下的鮮血,露出滿足的笑:“她就在這里,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們現在,誰也離不開誰?!?/br> “你是誰?” 女生體內還含著任夙秋的花莖,她故意收緊花xue,任夙秋被絞得悶哼一聲,她笑了,舔了口唇周殘余的血液,說:“我是迦南的巴拉特,上帝的前右翼大天使,地獄的現任主宰之一,人類,你應當知道我的名字——我叫莉莉絲,是彌足珍貴的女惡魔?!?/br> “莉莉絲?” 任夙秋望著高昂著頭顱,吹得煞有其事的女生,明明那還是莫莉的臉,神情氣質卻沒一點相似,“沒聽說過?!?/br> “混賬!你居然……” 女生怒意十足,換了一種介紹方法,“或許你應該知道亞當?!?/br> “有點耳熟?!?/br> “他是上帝用泥土造就的第一個男人,而我,是被同時用泥土造就的第一個女人?!?/br> “履歷挺奇特,然后呢?” 任夙秋像個不講情面的面試官,她只想聽到合她興趣的回答。 這一點莉莉絲并沒有察覺,她依然興奮地說著:“我一心想成為天使,以此為理想并最終達成愿望,誰知接到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讓我嫁給那個不思進取的男人,我氣憤卻無能為力,對方是上帝,他的命令我不能反駁?!?/br> “我督促他努力向上,不想他早就知道自己是上帝接班人的不二之選,他并不用十分勤勉就能得到我為之奮斗的一切,他平平無奇卻天生占盡了好處,他狹隘、愚蠢、丑態百出……不僅在床上不肯退讓,在生活中依舊改不了他獨斷專行的惡臭舉止,我們同出一脈,他憑什么能享盡尊榮?我漸漸受不了他,離開了伊甸園,當然,代價極為慘痛,上帝剝奪了我的天使職位,將我貶去地獄?!?/br> “不過用你們的話怎么說來著?天道好輪回。上帝用他的肋骨又造了個女人——夏娃,呵,也是,除了亞當自己,沒人能受得了他。他們偷吃禁果被上帝得知,當然,這件事里也有我的一份功勞,去伊甸園的方法,是我告訴那蛇的。他們最終如我所愿被趕出了伊甸園?!?/br> 任夙秋:“所以這叫什么,因為性愛位置引發的血光之災?” 莉莉絲搖頭:“你怎么可能只看到了這些,當然不是為了簡單的上下位置,這其中還有他愿不愿意讓步的成分,同樣是被上帝用泥土造就,本身就不應該有尊卑之分,他個草包憑什么事事都想做主?呼,不重要了,反正我永遠不會老去,他卻早已經化成灰土了?!?/br> “嗯哼,我知道,我印象中的惡魔可不是這么講理的存在?!?/br> “那是什么樣子?” “不知道,不過如果換作我,亞當肯定活不了多久?!?/br> 任夙秋微微一笑,說得認真,她這話讓莉莉絲一愣,她說:“你不會的,你不知道上帝有多可怕?!?/br> 任夙秋挑眉:“那些個教會不是都說他仁慈嗎?” “仁慈?哈,他只對服從他的人仁慈?!?nbsp; 莉莉絲想到什么,疑惑地打量著女人,“你為什么不怕我?我是魅魔和吸血鬼的頭領,你應該怕我?!?/br> 任夙秋不以為然:“所以呢?他仁不仁慈關我什么事,我連佛都不信,會信你們的上帝?至于怕你……我現在的確有些怕你,怕你把我的精血吸干……” 她拍了把莉莉絲的臀部,示意她從自己身上下去。女生翻身坐在一旁,任夙秋見她終于放過了自己,開了燈,查看了眼自己的下體后忍不住爆粗口,她的陰蒂被對方磨得發紅發腫,一時半會兒卻是收不回去。 “我信你是魅魔了?!?/br> 任夙秋撐著自己的細腰下床走到浴室,盡管她沒怎么動,胯部還是被對方磨紅了一片,還真是吃人的妖精……她心里沒有恐懼,倒生出了這么一句感嘆。 “你很奇怪?!?nbsp; 莉莉絲跟到浴室,盯著凹凸有致的任夙秋看,“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被我吸血后并沒有表現出驚恐?!?/br> “哼,惡魔……我個天天跟死神打交道的,最不怕的就是惡魔?!?/br> 莉莉絲摸了摸自己鼓脹的小腹,笑道:“你這樣的人類,和你生個孩子也不賴?!?/br> “生孩子?呵,開什么玩笑,我是女人,就算某些部位偶爾會變異,我依舊是個女人,播不了種的惡魔小姐?!?/br> “那可說不定?!?/br> …… “不,不不要!” “放過我們,放過我們,我知道錯了……啊——!” 十幾公分長的利爪貫穿夫妻倆的心臟,他們緩緩跪下去,不過幾分鐘就徹底癱倒在江邊再也起不來了。 “我給過你們機會的,直到你們今天又準備陷害一個無辜的女學生后,我就知道不能再放過你們?!?/br> 半貓半人化的女生一腳一個,將兩人尸體踢進瀕江——這個曾經自己被他們拋尸的地方。 大仇得報,她轉身準備離去。 “貓貓?” 不遠處江橋之下,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孩兒從黑暗中鉆出來,目睹了兇殺案全過程的她并不感到害怕,而是充滿了對面前那長著貓耳貓須、有著貓尾貓爪的人的好奇。 女孩兒比她小幾歲的樣子,頭發披著,許久沒洗似得結成了塊兒扭在一起,衣服烏黑,胳膊和小腿上也都缺了一塊兒料子,臉上同樣是臟兮兮,唯有一雙眼眸看起來最新,瞧著天真無邪,似乎盛滿了對世界的美好期待。 祁夢看了眼遠處橋洞,底下只鋪著一張破漏的涼席,在岸邊靠江很近,稍不注意翻個身都有滾進江里的風險。席邊有一個缺了口的鐵碗,應該是女孩兒平常乞討所用。 “你不怕我嗎?” “貓貓,可愛,不怕?!?/br> 女孩兒伸出滿是污泥的手握住祁夢毛絨絨的爪子,這便好像得到什么大滿足一般,露出甜甜的笑來。祁夢瞧見,心不由被之融化,方才想殺她的打算也煙消云散。 “你叫什么名字?” “沒有,名字?!?/br> “……” 祁夢收回利爪,回握她的手,“我給你取個名字,初瞳,怎么樣?我初次見到你這樣不摻雜質的瞳孔……” “好,好?!?/br> 她把口袋里的兩袋餅干全給了女孩兒,摸了摸她的頭說:“如果我有空,過幾天會再來看你?!?/br> “嗯嗯?!?/br> …… “于隊,瀕江邊上發現了兩具浮尸,一男一女,是對夫妻,男的是無業游民,女的懷胎七月,死時心臟雙雙被挖……” “他奶奶的,又來!走,去現場看看?!?/br> 筆錄室中。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初瞳?!?/br> “小姑娘,聽說你一直住在瀕江橋底,那叁天前這兩人被殺時,你有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出現?” 女孩兒搖頭。 “真的嗎?你想好了,騙警察叔叔的話,可不是好孩子哦?!?/br> 女孩兒眼中蓄滿淚,哇得一聲哭了出來,于力維頓時手足無措。 筆錄不是很順利,沒有問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于力維吩咐兩個警員把女孩送到當地的福利院里,給不了她所需的關愛,至少讓她不再風餐露宿。 不料當晚女孩兒就翻墻逃了出去,她回到江橋底下,就為了等幾日前說會回來看自己的貓貓。 然而想等的人沒有等到,自己卻因為原城日報的報道而暴露了位置,一直追蹤女孩的人終于找到了她,把她抓回了北區的乞丐營中。 這是處廢棄的爛尾樓,也是原城流浪者的天堂。 幾百個衣衫襤褸的人擠在一起,擠成了與原城繁華格格不入的貧民窟。這些人有老有小,有男有女,其中一大部分人其實原本是有家的,但是從小被人販子拐到此地,經年久月的洗腦和壓榨,有家也不記得或根本不敢逃回去了。 在這里,不聽話的人是要被打斷腿扔到街上行乞的。先前已經有過許多例子,然而今天又多了一例。 “小娘們兒,挺能藏???躲啊,再接著躲???” 爛尾樓的空地上,初瞳被綁著扔在那里,男人從蹲著的木桌上跳下來,拿過手下手里的鐵棍,狠狠敲在初瞳頭旁的地面上。 這男人名叫王宇,是爛人王的表弟,年輕時就跟了爛人王出來混,拐賣婦女兒童、私下買賣人體器官……一切能將人物盡其用的活兒他們都干過。 目前原城的流浪者都歸他管轄。什么人到什么地方行乞,每天必須要到多少錢等等,他們都是有指標的,一旦他們中有人沒有達到目標,就會被王宇等人故意弄成殘疾,丟到街頭博取更多的同情和金錢。等這些殘疾的乞丐沒有一點利用價值之后,王宇會殺了他們,取出他們的內臟器官拿到黑市中去售賣??梢哉f是從踏入這里到死為止,他們身上每一寸地方都能被對方榨取到利益。 如果碰到長相標致的女娃,王宇等人會更加高興,因為這代表著可以賣給波斑鴇,賺個大價錢。 “秋姐新盤了個會所,正是缺人的時候,把你送給她,夠我們哥兒幾個瀟灑一個月了?!?nbsp; 王宇側頭,吩咐幾人撕開女孩兒的衣服,“送去之前,我先驗驗貨?!?/br> 初瞳在福利院被洗得白白嫩嫩,又換了身好衣服,與從前的乞兒模樣判若兩人。也難怪王宇看得眼饞。瞧慣了臟亂的人,猛一出現個干凈的乞兒,他不免動了嘗鮮之心。 “不要,在這兒……” “小美人兒既然開口了,那我就換個地方?!?/br> 王宇將女孩兒帶到他的房車中,剛關上車門,就猴急地解開自己的褲子。 “等等,我想,唱首,歌給,你……” ”你這小結巴,還會唱歌?” 王宇猖笑,“行,你唱,我邊cao邊聽?!?/br> “惡意、詆毀、謊言,侵蝕著我們的信仰,原罪、暴行、嫉恨,麻痹了我們的希望?!?/br> 黑夜之中,有一團黑影躍上房車頂部,無聲無息,連守在車子周圍的人都沒有察覺。 “神說:你們要遵我的典章,守我的律例,按此而行就能存活。我說:尊貴的神明不應充斥獨裁者的惡臭,你應遵循人類的意見,讓他們自己決定自己的行為,讓他們選擇自己心儀的神明當作信仰?!?/br> “神否決我們的提議,將我與哥哥分離,把我變作海中巨怪,把我哥哥變成了陸上大獸。利維坦成了我的名字,我只可在海中存活,我無法見到那已成為貝希摩斯的哥哥,我羨慕他們可以團聚,每一次感動都會掀起滔天巨浪。神說我在嫉妒,將我鎖在深海之中,神說有人類愿意潛下萬米深海,我就能恢復rou身?!?/br> 王宇聽不懂女孩兒嘴里嘀咕的語言,咧嘴笑道:“平常話都說不利索,沒想到唱起歌來能突突這么一大串兒?!?/br> 此刻黑影已經爬到他們上方,趴在車子天窗上,他卻一丁點兒都沒發現。 “深黯而高壓的水下,我需要有束光是為我而亮?!?/br> “海浪將被捆在石柱上的女孩兒卷到我面前,我的光為我而來;猙獰的海怪變回了少女模樣,我的光救我而來;國王的女兒回到父親身邊,我的光離我而去;國王的女兒要嫁給臨國的國王,我的光棄我而去?!?/br> “我需要有一束光是為我而來,我找到哥哥,哥哥已不認識我;我需要有一束光是為我而來,我找到她,她已不認識我;我需要有束光為我而來,神說人類敗壞,讓我行罰,海嘯席卷陸地,洪流淹沒世間,在殺戮天使的協助之下,除挪亞和他方舟上的生物及飛禽外,所有陸地上的活獸都滅絕了,我的光在深黯的海水中掙扎沉淪,這一次,海底不會有人救她?!?/br> “神說我在嫉妒,將我逐去地獄。我的心似漩渦,逆骨一圈圈生長,坐鎮火湖之底,與熔巖融為一體,抬頭是自己,低頭也是自己,心之所及,唯神最粗鄙?!?/br> “我需要有束光是為我而來,不為旁人、莫離莫棄,只為我而來?!?/br> 嘭——! 毛茸茸的貓爪穿透車頂金屬板,兩手撕紙一樣生生將頂部車皮撕開。一路循著聲音跟過來的祁夢跳進車子,手腳輕得離譜,落地毫無聲響,像只真貓兒一樣。 “你是什么怪物?!呃!噗——!” 人形大貓一個貓撲過來,王宇還來不及反抗,喉管就被她咬穿,動脈斷裂,鮮血水龍頭一樣往外噴濺。 “我的光來了,雖然不是那么的盡如人意?!?/br> 女孩兒從鋪上站起身,頗為憐憫地看了眼地上還在抽搐的尸體。 “真野蠻,我自己能行的,等我唱完這首歌,他就會死得很安詳?!?/br> “他也配死得安詳?” 初瞳揚揚自己衣服上的血漬:“起碼不會把臟東西濺得到處都是?!?/br> 祁夢變回人形,打開車門,車外守候的混混全都倒地沒了呼吸,嘴角還掛著詭異的微笑,仿佛不是死了而是進入了美夢。她們殺光了爛尾樓里的混混,放走了被壓迫多年的流浪者們。 “怎么來的是你?薩麥爾和路西法呢?他們什么時候下來?” “我怎么了?好歹也是曾經發動末日的主創之一,我勸你不要小瞧我?!?/br> “昔拉不過只是一個被封印的神格就能與耶和華戰成平手,我們幾個加起來才能勉強敵得上耶和華和他的天使軍團。你覺得我是在小瞧你還是你高估了你自己?利維坦?!?/br> “莫斯提瑪,不要以為當了女惡魔的統領就了不起了,那是因為我不屑跟你爭,女惡魔頭子總共就那么幾個,你不會以為你很厲害吧?” “是啊,就算屈指可數,也輪不到你來當,可見你是差到了何種程度,只會噴水的大海怪?!?/br> “你這個粗魯的討厭鬼!” “謝謝,這對惡魔來說真是最好的夸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