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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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著樹干喘了幾口氣后,兩個人又默契地回頭看了看,確定那個人沒跟上來,而后才如蒙大赦一般松了口氣,暗自慶幸地對視了一眼,又齊齊地哈哈大笑起來。 你剛才干嘛拉著我就跑?我們兩個人還能怕他一個?郁晏生雙手插兜挑眉看他,哥一個人都能給他干趴下! 主要是你剛剛的眼神太嚇人了,我真的好怕你忍不住揍他。原河清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道:我都在想要是拉不動你的話,以后只能想辦法去警察局給你送飯了。 你哥我是那種不理智的人嗎?郁晏生嘴角抽搐,我就是覺得怎么會有這種奇葩,還夢中人心上人,他先做個正常人吧! 但是你后來懟他的那些話,真的好逗哈哈哈哈!原河清越想越覺得搞笑,笑得東倒西歪整個人靠在樹上,眼睛里都是亮閃閃的光芒。 郁晏生就這么愣愣地看著他笑,忽然一下子就醍醐灌頂。 他這輩子還沒怕過什么事,也從來不會因為一點問題就猶豫不前。這些從來沒有在他身上出現過的情緒,因為喜歡上原河清,在最近這幾天都出現了個遍。 可能就是因為太過珍惜吧,所以一直思前想后,畏首畏尾止步不前,生怕讓這個人失去開心的笑容。 但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自己一直都擁有能讓原河清開心的能力。 我能讓他這么開心的笑,我會想盡辦法讓他快樂,我永遠不會讓他傷心,這些還不夠嗎?為什么要把他拱手讓給別人? 那個叫蒙一的胡攪蠻纏雖然無語,但他才見了一面就敢大膽追求河清。而反觀自己,在明確了心意之后卻還猶猶豫豫的。 他忍不住就在心里罵自己:郁晏生你慫不慫啊,喜歡就去追??!你就是天底下最珍惜他,最愛他,和他最般配的那個人,沒人比你適合他了! 郁晏生想明白這些之后,連日以來的郁悶簡直是一掃而空。他精神抖擻地抬頭望天,結果發現這顆大樹上居然掛著很多紅黃相間的布條,上面還吊著一些小布包。 這就是傳說中那棵祈愿樹吧?他眼睛一亮。 掛著很多字條和香包誒,那肯定就是求姻緣的那棵樹了。原河清也后知后覺地發現了。 還說什么七拐八彎難找,不就是在路的正前方嗎?那個蒙一果然是在胡說八道! 這時,一旁方桌邊坐著的一個胡子花白的老爺爺笑瞇瞇地開了口:不只求姻緣哪,兩位要是有什么很想實現的愿望,都可以寫在紙條上放進布包里。 說著,他站起身,很親切地把東西遞了過來:放好以后用紅繩子拴好往樹上一扔,掛上了就一定能實現。年輕人要不要試一試??? 好??!雖然沒什么科學道理,但總歸是圖個好兆頭嘛。 于是郁晏生在紙條上寫了:希望能順利追到那個人,從此和他一生一世。然后包好輕輕一甩,愿望就隨著布條飛到了高高的枝頭,穩穩地迎風飄動。 他心滿意足地笑了。 接著原河清在紙條上寫了:希望能順利消散愛意值,從此生活自由自在。然后也包好重重一扔,愿望也隨著紅繩飛過了高高的枝頭,然后 吧唧一聲掉在了地上。 原河清有點尷尬,決定再試一次。 嗖吧唧! 于是結局再度重演,還是掛不上。 接連三次失敗以后,他有點火了,直接使出吃奶的力氣,結果那小布包干脆直接越過整棵大樹,像離弦之箭一般飛向了遙遠的天邊,再也看不見了。 原河清 他生無可戀地閉了閉眼,轉向身邊的老大爺禮貌地鞠了個躬:爺爺,請問我能重寫嗎? 嘶負責的老大爺拄著拐,慢騰騰地走了過來:啊是這么回事,要是一直掛不上去,我們一般認為,你這個愿望應該就是實現不了的。 原河清: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雖然不知道少年寫了什么愿望,但是郁晏生不忍心看他一直垂頭喪氣,立刻轉移了話題:說起來,也不知道冷寒去哪兒了,他那時候還塞給我這個香囊,說是能保平安呢。 原河清見了立馬一愣,往懷里一掏:欸?社聯的梁副部也塞給我一個一模一樣的香囊,說是獎勵我任務完成得好呢! 他們對視了一眼,覺得這里頭肯定有鬼,就對著日光,把兩個香囊對比著一塊兒看。 這是什么文字???原河清皺眉。 甲骨文吧。郁晏生不是很確定地猜測。 這倆字什么意思???他看了半天不明白,忍不住疑惑道。 不知道啊。原河清撓了撓頭。 作者有話要說:攤主:我給你們香囊,是覺得你們絕配,不是讓你們做這個的! 第37章 我耳朵好摸嗎? 短小的三天假期很快過去, 科大的學生們還沒從放松愉快的狀態里走出來,就迎來一個晴天霹靂之前禮拜一多放的那天假,居然是要補的! 有沒有天理???每年放假最晚也就算了, 現在連一天假也要補,關鍵還是臨時通知。 游子意看到學校公告之后嘴就沒停過, 瞪著倆大眼珠子忿忿不平:咱科大還真是一毛不拔, 一點便宜不讓占??! 算啦, 認命吧!原河清沉痛地拍拍他的肩膀, 殘忍道:還有一件更悲慘的事我不得不提醒你,周六補課的話,你那三門大課的作業到現在可一個字兒都還沒開始寫呢。 天要亡我!寸頭青年苦大仇深地用自己的腦袋咣咣砸桌板, 最后還是吭哧吭哧從書包里掏出課本決定接受現實。 他埋頭心不在焉地做了會兒題,忽然想到了什么,嗷了一聲立刻轉頭道:對了河清,我剛出去的時候看到獻血車又來學校了, 你之前不是老說要去獻血獻愛心的嗎? 原河清登時眼睛就亮了:現在嗎?那我等下就去! 前陣子獻血車進校園的時候, 他們宿舍另外三個人都去獻血了,回來的時候手上都拿了紅艷艷的獻血證。 他當時身體不舒服有點感冒沒能去,后來就一直很眼饞,想體驗一下是什么感覺, 也想為救死扶傷做點貢獻。 冷寒聽了立刻在旁邊搭話道:河清你不剛閃了后背嗎, 再養養吧。 哎呀放心吧, 我現在早都好了。原河清驕傲地挺了挺自己的小身板, 又轉頭問游子意, 獻血車在哪兒呢? 車就停在中廣附近,應該會一直待到到晚上吧,你可得抓點緊, 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于是原河清一刻鐘都沒耽誤,帶上證件就飛奔而去。 平常要是不到飯點,中廣人并不會太多,今天也是一樣,看來最后一天獻血的學生已經不多了。他認認真真填好了表,做好身份核實之后就準備去進行體檢初篩了。 負責征詢的工作人員是個三十多歲的年輕女子,但看上去經驗十分老道,抬頭打量了他一眼,然后例行公事地問道:同學你獻多少? 400毫升。原河清回道。 她微微皺眉,又仔細地上下瞧了他幾眼:你獻300毫升就可以了。 原河清頓時被噎了一下。 他莫名覺得自己被看扁了,馬上認真解釋道:我獻400毫升真的沒問題,你看我雖然瘦,但是有肌rou。 說著,他連忙把衣服的袖子統統卷上去,露出纖瘦但自認為隱隱約約有點肌理的胳膊,展示了一下自己這段時間努力鍛煉之后的成果。 那人沉默了一瞬,改口道:還是200吧,下一位。 原河清: 他只好嘆了口氣,垂著腦袋上了獻血車。上面有兩三個同學正在被抽血,輪到他還需要等一會兒。 于是原河清便隨意四處張望了一下,結果發現旁邊的長椅上仰面躺著一個個頭高大的男生,面色蒼白一副狀況不好的樣子。 不好意思,請問這位同學他是怎么了?原河清驚訝地問道。 抱著記錄本的工作人員看著是個大學生志愿者,聞言笑著解釋道:他暈血,一會兒就好了,很正常的,一天總有那么三四個。 說完還遞過來一杯溫熱的糖水:先喝杯糖水補充一下能量吧。 噢,謝謝。原河清抱著甜滋滋的開水剛嘬了幾口,只聽旁邊咚的一聲,又一個健壯的男生倒了下去。 原河清: 獻血時的座位是兩個靠在一起的,和原河清并排坐著一塊兒獻血的也是個男生,護士給他們一人一個海綿球,囑咐兩人獻血的時候捏兩下,充盈血管血液能流動得更順暢,方便采血。 準備工作全部完成,面前一瞬間有冰冷的光閃過,而后,碩大無比的粗長針管就映入眼簾! 所以前面那幾個人說不定不是暈血,是暈針了吧?原河清咽了口口水,不自覺地悄悄別過臉,結果正好和旁邊那哥們兒四目相對。 然后兩個人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震驚之色。 這不是那天毅行活動時偶遇的校友蒙一嗎?! 高大的青年整張臉都在泛光,面色紅潤乍一看倒像是被輸血了:看吧,我就說我們在學校里還會遇到的,真是太巧了! 是啊真是太不巧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抽血的緣故,原河清覺得自己現在有點呼吸不暢,滿腦子都在想著怎么逃離這輛車! 蒙一卻毫無自覺,兀自笑得牙不見眼:我今天看到獻血車過來,想著多一份血就能多挽救一個人,為醫療事業做貢獻,就過來參與了。沒想到你也是這么想的,我們還真是有默契。 原河清不遺余力自黑:你想多了,我只是為了加綜素活動分而已。 你這學期活動分還沒加滿嗎?早說呀!他一臉嗔怪:我們組織有很多活動,綜素分都很高的,你直接過來參加吧,保證你能評獎評優。 原河清破罐破摔:我成績不好,評不了優也沒有獎。 沒關系,我成績好啊,均績4.83!蒙一聽了更來勁了,那干脆我來給你補課吧,保證你一個月內逆襲成學霸。 這個人怎么這么執著啊救命!原河清自暴自棄:我不想當學霸,我就想當米蟲當咸魚! 那更好了,你想當咸魚我就是餐盤,你想當米蟲我就是米缸,橫豎都不會委屈你!他神情堅定地認真承諾。 這下連護士的目光都驚悚地看了過來,原河清也沒忍住被雷得重重咳嗽了幾聲。 他這人一向脾氣好,對方一直殷勤備至笑臉對人,他也就不好意思口出惡言,只能找個含蓄點的方式拒絕。 低頭想了想,原河清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朝車窗外努了努嘴:蒙一,你看見外面那棵小白楊了嗎?筆直筆直的。他說這幾個字的時候還特意加了重音,表示強調。 我也是一樣,這改變不了。他努力睜大眼睛,希望對方能看清楚自己態度的堅決誠懇從而知難而退。 沒成想蒙一聽了卻面不改色,反而曖昧地一笑:那是因為風還不夠大。 他還把頭往原河清那邊湊了湊,要不是礙于現在正獻血身子動不了,說不定已經貼上去了:只要風足夠大,你看它彎不彎呢? 風再大它也寧折不彎!原河清徹底受不了了,面無表情地站起來。 他率先抽完了血,用棉球按壓著手臂上扎了針的部位,毫不猶豫地抬腳就走。 此時他無比感謝剛才建議自己獻200毫升血的工作人員,這樣現在才能順利把獻400毫升的蒙一甩在后面! 下了車,沒了耳邊的聒噪,原河清只覺得神清氣爽,正準備趕緊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結果美麗的白衣天使伸手攔住了他。 同學,獻完血不要馬上走動哦,先在這邊休息區坐十到十五分鐘,確認沒有問題了之后再走好嗎? 在這里呆著我才會出問題好嗎! 被護士小jiejie溫柔地按到長椅上強制休息的原河清欲哭無淚。 因為外套比較厚,獻血的時候為了方便,他脫了一只袖子,所以現在衣服只是松松垮垮地披在肩上。他這一坐一站來回走動,半邊外套就滑落了下來。 偏偏這時候他一只手獻了血動不了,另一只手要按著出血部位也不能動,周圍又沒什么人能幫他。風一吹,突如其來的冷意就讓原河清打了個寒噤。 就在這時,一陣溫暖襲來。 他驚詫地回頭,俊朗的青年已經幫他把外套披好了。他自己身上的風衣倒是敞開著,里面是一件單薄的球衣,額上還戴著發帶,發絲隨著動作微微揚起,洋溢著一股陽光熱血的氣息。 謝啦!原河清朝他咧嘴一笑:你球隊訓練結束啦? 嗯,冷寒在群里說你來獻血了,我就順路過來看看你。郁晏生手扶著椅側,彎著腰仔仔細細打量了少年一圈,關心道:感覺怎么樣?沒什么不良反應吧? 他這么一問,原河清就像是終于找到了靠山,艱難地開口道:生理上沒有,心理上有。然后就把獻血不幸又碰到蒙一,結果他還鍥而不舍的事講了一遍。 郁晏生越聽越窩火,一股氣噌地一下直沖腦門,捏了捏手腕咬牙切齒道:果然我還是應該揍他一頓! 誒別別別,他也沒做什么出格的事兒,頂多就是有點胡攪蠻纏,說的話不大正經。原河清無奈地搖搖頭,我主要就是擔心他這么一根筋,萬一以后在學校里又碰著,實在是有點尷尬。 他滿臉苦惱:所以有沒有什么溫和一點的辦法,能讓他徹底死心一勞永逸呢? 聞言,郁晏生不爽地磨了磨后槽牙,輕哼一聲:他就是想追你,除非你名草有主,要不然他怎么可能輕易死心? 話趕話說到這,兩人突然靈光一閃,異口同聲道: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