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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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之后,顧靜寒打了冷水過來,把冷水端在桌上,對寧夕道:先用冷水敷敷,才不會腫痛。 你懂得可真多,像個醫生一樣。寧夕由衷夸獎道,認識顧靜寒以來,她好像對富家小姐有了新的認識。 顧靜寒輕輕按住寧夕的手腕,手剛碰到冷水時,寧夕只覺一股冰涼刺骨的感覺傳來,不由咧嘴一下。 堅持一下,馬上就好了。 顧靜寒把寧夕的手臂放在冷水中浸泡好一會,用紙擦拭著寧夕手上的冰冷水漬,然后趕緊給她取暖。 熱意傳來,寧夕忽然感覺到全身暢快。 顧靜寒說:你先用熱水袋暖著,我去給你拿點藥過來。 沒過多久,顧靜寒拿著瓶專治跌打腫傷的云南白藥過來,掀開瓶子,里面一股藥味滲透出來。平心而論,這藥味很不好聞,特別嗆人。 聞了,讓人有點想吐的感覺。藥味直撲鼻喉而來,寧夕不禁咳嗽兩下,捂著鼻子。 顧靜寒瞧見她這副模樣,問道:你以前都沒用過云南白藥嗎? 寧夕:沒有啊。以前讀書時我同學摔倒了,也用這個噴,一股味道很難聞。所以,后面我都不會用這個云南白藥。 雖然味道是有點難聞,可是效果特別好。顧靜寒自顧自給她摔淤青的手臂抹上藥,手法極好,動作一張一弛,這讓寧夕心中又涌起一股舒適感,仿佛疼痛感已經瞬間消除了。 安以柔風風火火走進來,看到顧靜寒這么耐心給寧夕揉手臂,又開始調侃起來:啊喲,這么認真???顧總現在可真了不得,手法都比專業醫生好了。羨慕啊,這么多年來能讓我們顧總鞍前馬后效勞的,恐怕也只有寧夕你一個人了。 安以柔又問寧夕:怎么樣?揉得舒服吧? 寧夕點點頭。 安以柔嘴巴沒把縫,又開始拿顧總調侃:怎么辦?突然間我也想試試被你按摩的滋味。 顧靜寒極為認真,半點也沒有分心,認認真真給寧夕按摩著,哪怕聽到安以柔的這句話,她的手也沒有停頓下來,直到給寧夕按摩完畢之后,才抬起眼眸看著安以柔:可以啊,首先你得摔倒一下。 安以柔吐舌:算了吧,我才不做虧本買賣呢。 顧靜寒忙活完畢,抬起眼眸看著安以柔:你來醫院,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和我商量吧? 安以柔補充道:順便探望一下寧夕的爸爸,對了,情況有沒有轉換的余地? 寧夕答:很難康復。 安以rou走到病床邊,瞅了瞅床上人口后,趕緊說道:那還愣著干什么,趕緊送美國啊。那里醫生專業水平高,醫療條件好,沒準,你爸在那邊接受治療,慢慢地就康復了呢。 顧靜寒點點頭:也不是沒有想過去國外,只是現在情況還沒有穩定下來。 安以柔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 顧靜寒問:說吧,另外一件事情是什么? 安以柔毫不掩飾如實說:江婉華已經把刀疤男的肋骨打斷了。我尋思著這么折磨下去,也沒什么卵用,不如用這個流氓來做條件,去謀一些對我們有利的地方。畢竟寧夕的父親受了這么大的委屈,對方肯定是要補償補償。 顧靜寒差不多已經猜到了安以柔的話外之意,其實按照她們的這個經濟條件,根本就不會在乎錢,至于補償的事,誰都沒放在心上。她戳穿著安以柔的心思:你不會是想從肖時韻口里拿塊肥羊rou出來吧? 安以柔興高采烈拍拍顧靜寒的肩膀:哎呀呀,還是你最懂我。猜的沒錯,肖時韻那個女人猖狂那么久,現在要給她放放血。我已經打聽好了,她去年不是標到了江北那塊地嗎?政府要拿這個地做一個旅游項目,專門推廣傳統文化,到時候國家肯定會撥款下來,任何開發商只要把這個項目拿到手,都是穩賺不賠的。我們就把這塊地給拿走。 顧靜寒:你想得可真美呀。 第83章 談判 顧靜寒側眸看安以柔:那塊地, 可是肖時韻費了千辛萬苦才拿下的。你覺得她會拱手相讓?你不了解她的性子,今天別說是一個手下出事,就算是一個親人出事,她都不會把那塊地給讓出來。這個念頭, 你想了也沒用。 安以柔不以為然道:你說的也有道理, 不過在往后想一想。肖時韻不愿意拿出這塊地,這就意味著她已經徹底放棄刀疤男了。刀疤男一直是鮑坤的得力手下兼好兄弟, 肖時韻怎么見死不救, 鮑坤的心豈不是要涼了一大截?這樣一來,肖時韻和地下錢莊那邊的關系, 怕是要徹底涼了。鮑坤怎么還可能心甘情愿為她效力? 顧靜寒接著肖時韻的話, 娓娓道來:所以就算那塊地沒有拿回來,你也能成功報復肖時韻, 對嗎? 安以柔打了個響亮的大拇指:沒錯。我就是要讓她連喝茶都覺得心塞。只要這女人不好過,我就特別開心。你是沒瞧見,當時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調戲寧夕的那副神態。當時就想甩手兩個巴掌打過去。 說著說著, 想到一個比較嚴肅的問題, 安以柔聲音漸漸弱了下來, 聳聳肩,有點無奈:不過好像也打不過。 顧靜寒低聲笑了兩下:還好你沒動手,不然被打趴下的可能就是你, 就算不脫臼骨折, 也會鼻青臉腫。 安以柔是個顏控, 對這張臉格外愛護,每天敷各種進口面膜,涂各種護臉霜。一想到顧靜寒說的鼻青臉腫四個字,她不禁膽寒片刻, 用手輕輕摸著光滑的臉頰,瑟縮了一下,側頭問:不會吧,真有這么厲害? 顧靜寒回想起那時候在武術館時,她和肖時韻碰巧分在了一個擊劍組里。兩個人對劍時平分秋色,一直不分勝負。最后還是肖時韻體力不支,漸漸落到下風,顧靜寒僥幸勝了。連她這個跆拳道高手,尚且只是僥幸勝了,安以柔這要是上去,恐怕就是自找打。 顧靜寒實話實說:那可不是嗎?擊劍時,我差點都不是她的對手。你,一個夠她打嗎? 安以柔有點瞠目結舌:我去,這個女人這么厲害。還好,還好,我當時忍住沒動手。 顧靜寒:有何必要動手?武力只能泄一時之憤,起不了多大作用。真正的是要靠腦子的。就像你剛才說的那個辦法,其實很好,估計能讓肖時韻好幾天都睡不著覺了。 安以柔興奮不已,轉頭看著寧夕忙問道:你看看還要什么補償?你爸爸成了這個模樣,肯定要狠狠地敲鮑坤一筆。雖然我沒有錢,但是誰怕錢多啊。更何況地下錢莊賺的都是不義之財。 寧夕道:既然都是不義之財,那肯定要好好敲一筆,把多余的那些錢拿去捐獻給孤兒院的孩子們。對了,最重要的是把劉玉梅帶到我面前,有些事情要親自詢問清楚。 安以柔拿了個杯子出來倒滿熱水,舒舒服服喝完以后,吐了口氣出來,熱氣盈盈:你放心,一定讓劉玉梅跪到你面前來。夕夕,我明天約了鮑坤,他會直接把劉玉梅帶過來,要不我們仨一起去談判現場吧,這樣所有事情一次性解決,省得來回麻煩。 深夜十一點,鮑坤正在房間里抓狂,想想之后,他抱著最后一點點的希望給肖時韻,打了個電話過去而已。 肖時韻本來想直接掛斷,但是想到后續的那些要拜托地下錢莊的那些事,耐著性子接起電話,收拾好情緒后,語氣中帶著一陣笑語:怎么了?這個時間點給我打電話? 其實心知肚明如她,早就猜到了事情起因經過,故意耐著性子不說。 鮑坤把煙頭從嘴里抽出,狠狠扔在一旁,沉重的臉上擠出笑意,語氣勉強帶笑:是這樣的,老九不是被安以柔抓了嗎? 肖時韻問:劉玉梅不也同樣落在你手上嗎? 那根本不一樣,劉玉梅這個女人品性不好、特別好賭,她根本就是寧家的累贅。寧夕一家人早就想放棄她了吧,以前可能說不出口,現在剛好趁這個機會能脫手就脫手??晌覀冞@邊情況不一樣啊。老九是我的兄弟,也是你的得力手下,我就怕他現在情況不妙。 鮑坤吐了一口氣,又深深吸了口氣,如此循環兩次后,又沉聲道:安以柔這個女人在南城的名聲,我們都知道。她不是個好對付的主,約我明天去談判,我怕招架不了他,所以想擺脫肖 話音剛落就被肖時韻的笑聲打斷了,對方那一陣陣笑聲,聽著并不會讓人覺得愉快,相反透心涼。 肖時韻的聲音響起:實在真不湊巧,我明天剛好有個大項目要談,脫不開身。這事只能先麻煩你去把老九帶回來,她們要提什么賠償條件,你只管答應吧。這些錢就當是我這邊出的,等事情解決完之后,就會讓人把錢給你送去。 鮑坤還是露出深深的擔憂:肖姐,這事可能沒我們想的那么簡單。安以柔她根本就不缺錢,想要的肯定不是金錢上的賠償,會不會打其他主意? 肖時韻:你無端猜測也不行,到時候再看吧,只有和安以柔正面交鋒,你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要耍什么花樣?我明天早上6:00要搭飛機,現在有點困了,要先休息,有什么事過后再說。 鮑坤在□□上混了這么久,也是個聰明人,知道肖時韻特別不耐煩,沒想著再繼續打擾。一切只能按照肖時韻所說的那樣先靜觀其變,看看對手出什么招數再說。 第二天,按照兩方之前約定好的時間地點。安以柔、顧靜寒、寧夕三人準時赴約,鮑坤也帶著三個隨行小弟過來,幾人碰面之后。鮑坤看著安以柔一眼,不解問道:我兄弟人呢? 安以柔看著眼前這個兇神惡煞、帶著耳釘的中年男人,漫不經心笑了笑:先別急,坐下來好好談談,等談到一定程度后,我當然會讓你見到人。 鮑坤一開始急著想向安以柔要人,還沒看清楚周圍環境,現在耐著性子,勉強坐下來,環顧四周后看到了顧靜寒。顧總是南城的名人,經常登時尚精英欄目頭條,誰不認識她? 更何況顧靜寒和安以柔還是死對頭,兩個人之間有淵源。鮑坤私下里沒少聽肖時韻抱怨。 因這幾層關系疊加在一起,他對顧靜寒尤為深刻,現在看著那張冷冰冰的臉出現在自己面前,心中一顫。 原來安以柔這么有恃無恐,是因為給自己找了個實力強悍,身手又不錯的好幫手。鮑坤暗自沉思著,現在越來越感覺,安以柔這次肯定是別有所圖,絕不會為了區區錢而來。 鮑坤懶得浪費功夫,直接切入主題:說吧,你想要什么賠償? 安以柔淡淡一笑,輕輕抿著兩口茶。顧靜寒和寧夕沒吭聲,一直在邊上沉默著,已經把這次談判的主動權全部交付給安以柔了。 安以柔喝完茶后,把杯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擲,頓時水花飛濺,灑的到處都是。 安以柔表情特別嚴肅,瞪著鮑坤,也懶得賣關子:既然你都這么爽快了,那我就實話實說,你去跟肖時韻說,要想讓我成功放人,就把江北那塊地的開發權轉讓給我。 事情果然沒出鮑坤所料,只不過還是讓他驚訝了,安以柔居然私自大開口惦記著江北那塊地的開發權。瞬間就怒了,果斷從桌上起身,手掌按在桌下,身體微微弓起,目光狠狠看著安以柔,冷聲道:你別欺人太甚!那塊地又不是我拿到的,我哪里有權支配! 鮑坤氣場十足,可是身旁的顧靜寒氣場比他更足,看他這副兇神惡煞的模樣。顧靜寒用余光暼著他,淡漠道:你是想在這里動手?你們卑鄙無恥坑害劉玉梅,讓她負債累累,險些弄得家破人亡?,F在又這么橫,你信不信我們把條件開到最苛刻?你口口聲聲說安以柔欺人太深,她欺你什么了,倒是你們卑鄙無恥,一直用齷齪手段發家。 別以為背后有肖時韻給你們撐腰,我就會有所顧忌,告訴你把人逼急了,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肖時韻一直和你們暗中有合作,你們地下錢莊屁股不干凈,肖時韻又哪里能干凈得起來?只要我在這事上稍加運轉,到時候恐怕會鬧得滿城風雨!這后果你想想你能承擔嗎? 顧靜寒其實說的也沒錯,本來能借著這機會狠狠打擊一下肖時韻,就算不能給對方經濟造成巨大損失,也一定會讓她名聲掃地??墒且幌氲阶约汉土胰怂较吕锏亩髟?,她現在沒有這份閑工夫去對付一個外人,要先把柳家的事解決了才能一起談。 鮑坤顧靜寒的氣場震懾到了,在腦海中來回循環著幾個念頭,拎清輕重,他還是極不甘心地忍住了,把手從桌上拿開,不情不愿重新坐回位置上,擺出一幅談判人的模樣! 安以柔拍拍手,有點不屑道,我也沒讓你支配,你把耳朵掏干凈聽清楚,我是讓你回去和肖時韻商量。至于成不成,你給我回個話就行。這么兇神惡煞的干什么?專門來嚇唬女人???不過你要明白,你根本嚇唬不住我,我可不是一般女人,我身上都長著刺,是一朵帶刺的玫瑰。時不時就能把別人扎得頭破血流! 不是為何,本來是這么嚴肅的場面,寧夕聽到帶刺的玫瑰這幾個字眼時,心中默默生起一股笑意。安以柔這個人說話也真是幽默,即便是在危急的時刻上,也還這么幽默。 鮑坤坐在位置上,盡力將自己的憤怒忍耐下,緩緩道:我昨天和肖總商量了,她的意思是,你們要錢賠償可以,但是除此之外的通通都不行。 安以柔嘖嘖一下,搖搖頭:說真的,論狠毒,我還是佩服肖時韻。敖九明明是身邊這么得力的干將,她居然在云淡風輕間就把人像個皮球一樣踢出去?像這樣的人,居然還有手下愿意為她賣命,到底是你們腦子有坑,還是肖時韻的洗腦能力非同一般?據我所調查到的,敖九這些年沒幫她少收壞賬吧,沒少幫她跑腿吧。 肖時韻居然說推開就推開,這事如果換到你身上來,我相信她同樣會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把你踢去。 安以柔假裝深深嘆了口氣:可悲,真為你可悲啊。 鮑坤的心像被針扎了幾下,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