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后成了五個反派大佬的長嫂、婚不守舍(GL)、清穿之太后畫風與眾不同、直播的戀愛日常、我的系統不正常、在年代文里養反派(穿越)、失憶后前夫總想撩我、炮灰有愛意消散系統(穿越)、咸魚它被迫翻身(重生)、渡我(仙俠)
但源賴光也真沒想到,第一個到她手上的重要消息居然是安倍晴明那里傳來的。 源賴光在實驗室里研究了一半的異世界黑科技和師弟那邊可能有的有趣發現之間猶豫了一下,最后對自己說:已經到手的黑科技躺在實驗室里不會跑,況且一時半會兒的也沒什么頭緒,先出去走走回來再研究也沒什么。晴明那邊既然傳來了消息,?也不好不走一趟。 就是不知道晴明那兒到底出了什么事,說有客人……也不知道是誰。 安倍晴明的宅子坐落在京郊荒野,宅子看著簡陋,實際上結界一層套一層。得到邀請之后從正門走進來看到的是隨意生長的花草,若是貿貿然闖進來,大概怎么被困死的都不知道。 不過若是要走到門前,還需要走過一座橋。 他總喜歡把自己的式神藏在橋下,這樣有人過來的時候那些式神就會先去報信,?讓他知道有人來了。 源賴光也不管那些跑得飛快的小妖怪,倒是跟著她一起來的郊螢氣的簡直想要跳腳:我家主人哪里嚇人了,你們這種見了鬼的模樣是怎么回事?給我說清楚?。?! 式神能有小脾氣,那當然是當主人的縱出來的?,摬蓦m然不是什么少見的式神,但郊螢是源賴光的第一個式神,?也是她的第一個成功的實驗體,自然有些不同。 ——說個題外話,那次的源賴光實驗主題是“妖怪的本體是否就注定了妖怪的成長潛力”,最后的成品就是郊螢。 外表上和同族沒太大差異,也是嬌嬌怯怯的小姑娘,就打起人來是真的很痛,也很兇殘。 成長的也非常迅速,完全打破了瑩草這個種族的上限,從連打只小妖怪都要哭唧唧一會兒,飛快的變成了能面不改色叮大妖怪的草總。 從小就對遺傳生物感興趣,長大之后順理成章的就轉了更深一層的精神系——源賴光覺得自己的研究路線變化的很正常。 稍微有點扯遠了,總之,作為自己的第一個式神,同時也是代表著自己的第一次獨立實驗成功的郊螢,源賴光總是對她更多些偏愛的。這時候見她著了惱,也并不出言。 小姑娘嘛,一會兒玩鬧一番氣就過去了,沒必要為此說她。 眼見源賴光進門就放郊螢玩去了,安倍晴明也不由得露出幾分苦笑:“賴光啊……我那式神膽小的很,可經不起你家郊螢的嚇唬?!?/br> 源賴光則不解道:“你在說什么呢,晴明?郊螢那么乖,怎么會去嚇你的式神呢?” 安倍晴明扶額嘆息:“師兄你可真是……” 雖然知道你只關心式神好不好用,心理健康個人愛好什么的全不在意,只要還在掌握之中就能放手不管丟出去做任務,但郊螢好歹也是你的第一個式神,你居然也真心實意的覺得她膽小乖巧? 源賴光表示沒錯,雖然我家郊螢打怪的時候從不留情,被蒲公英砸中也很痛,但她依舊是個乖巧膽小的嬌怯小姑娘。我知道你家式神多,但也不能欺負我家郊螢! 這次安倍晴明終于沒繃住,抽了抽嘴角。他決定還是跳過這個話題吧,他家師兄眼睛在這方面真的從來只看表面而不會深入研究。郊螢到底是不是真的柔弱膽小這事他們也別提了,真要再這么說下去他倆誰也說服不了誰,也沒必要浪費時間。 畢竟他還有正事要和源賴光說。 “是是是,知道你還有客人——最好足夠有趣吧,晴明。我可是為為了你才從院子里走出來的?!痹促嚬獬鲩T之前可是和家里實驗室依依惜別了好久才下定決心,支撐她出門的動力就是安倍晴明傳訊中所說的特別之人?!安灰屛沂??!?/br>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這種事誰都不想碰上。 陰陽師執扇而笑:“賴光大可放心?!?/br> 首先飄來的是此地主人的一聲笑語,其語聲親昵,聲調自然,顯然是在和極其親密之人說話,而那一聲稱呼更是直接點名了對方的身份—— 擁有著諸多退治軼事的武人,傳說中大陰陽師安倍晴明的摯友,源氏的大將源賴光。 白衣紅裙的巫女在心中默默地想著。 今日陽光晴好,照的人手足發軟,心生倦意,只恨不得伏在枕上再打個盹兒。但被這陽光照耀著的桔梗卻是滿心慎重,跪坐的姿態也非常的端正。 不論是安倍晴明還是源賴光,在后世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在那些大名貴族之間如此,在她們這些巫女陰陽師當中也是如此。桔梗小時候也是聽過他們退治妖魔的故事的,如今雖不知為何突然落入此地,但能見到這兩位故事中的英雄人物,她自然而然的就會想要拿出最好的一面來對待。 當然也不是沒有好奇。 傳說中的安倍晴明她已經見過了,的確是如同傳說中的那樣風華絕代,全不負白狐公子之名,年紀輕輕便已經是深不可測的絕頂強者。也不知道,前人口中的大將軍源賴光,又會是什么樣的風采呢? 桔梗也并未好奇太久,很快她就見到了源賴光。 和陰陽師并肩走過來的年輕武人面貌端麗。他有著和陰陽師一樣雪白的長發,只是額發上多出了一塊鮮紅的顏色。哪怕他衣著尋常,不見護甲也沒有佩刀,但也給人一種剛從戰場上下來、方才經過慘烈廝殺的錯覺——額發上的那一點紅色就是在之前濺上去的血。 他的眼睛也是和那一點紅痕相呼應的朱紅,那是非常熱情明麗的色彩,只是被這雙眼睛注視著的時候卻完全不會有任何和這些詞語相關的感覺。哪怕對方的視線只是輕輕掃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