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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奶媽假惺惺抹了抹眼淚,露出手臂那個鮮血淋漓的口子,路人一看,嘩然一片。 奶媽繼續哭訴,“誰知道我剛從外面回來,就看到這娘們把我們家唯一值錢的東西都拿走了,這可要咱們母子咋過??!” “根本不是這樣!”花曼依看到甚至有人想要上來拉住她,絕望又害怕大喊道,“別碰我!放開!她在胡說八道!我根本沒有嫁給她兒子!她在強搶民女!” 縱使聲音陡然拔高了好幾個分貝,可是圍觀的人根本不相信,尤其看到她手里還拿著一個小皮箱,更加確定了奶媽說的是對的。 “姑娘,既然你嫁了人,那就好好跟你男人過日子,別仗著有幾分姿色想爬上枝頭當鳳凰,還是老老實實當這位大娘的兒媳!”一位大媽挎著菜籃子勸說道,其余人也覺得有道理,紛紛加入勸說隊伍中,好似花曼依做了多對不起他們的事。 “不是!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嫁人!”花曼依不敢置信看著自己成為眾矢之的,眼看著自己就要被奶媽和智障男子拽回去,奮力一甩手,誰知道腳下站不穩,身體直挺挺的,往旁邊側身倒下去。 撲通一聲墜入河中。 奶媽看著水里撲騰不會游泳的花曼依,心下一亂,可是叫她下去救人,她可不敢,畢竟在溺水中的人碰到什么拽什么,到時候把她的老命搭上去,那她兒子可怎么辦! “大娘!你兒媳婦掉河里,還不快去救!”有人道。 奶媽哆嗦嘴唇,架不住七嘴八舌,猶猶豫豫硬是沒有邁出一步。 “娘,媳婦在玩水,我也要玩!”智障男子剛說話,奶媽心里猛地一揪,拽住她兒子,“兒子,別去!那不是在玩水!” “可是媳婦在里面……”智障男子咬著手指不解問。 “那不是你媳婦!快跟娘走!”奶媽到底還是不舍得她兒子為了這么一個女人搭上性命去救,連忙拉著她兒子灰溜溜逃離人群。 —— 這邊低沉黑色的福特車在緩緩地行駛,車內的兩個女人久久不語,直到快到山底下,鞏煙突然開口,“有買月季花嗎?” 福伯想了想,“夫人,好像沒有?!?/br> 車內氣氛沉默了些許,福伯聽到身后的夫人沉吟道,“掉頭回去買?!?/br> “是?!?/br> 孔書蘭幽幽睜開眼,薄唇緊抿,月季花是江吟小時候最喜歡的花。 鞏煙讓人轉話給父親,便讓福伯調轉車頭,緩緩駛回去。在一家花店前停了下來。門口擺著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花束。玫瑰、月季、康乃馨、菊花、滿天星等等琳瑯滿目。 風姿綽約的身影從車上下來,來到花束前,挑了一束新鮮鮮艷的月季花。正要付錢的時候,不遠處傳來熙熙攘攘的吵鬧聲,好像有什么好戲要看似的,鞏煙輕輕撇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付了錢,捧著花準備上車。 經過時看到人群外圍有個鬼鬼祟祟的男子抱著一個小皮箱擠出來,縮在一個不顯眼的角落里打開小皮箱,興奮地東翻西翻,看樣子是想要找到一些值錢的東西。 那個鬼鬼祟祟的男人翻出幾件女人的衣服,隨手撥了兩下便扔了,接著翻出一個懷表,打開瞄了兩下,看樣子也是不值錢的東西,毫無留戀扔到一邊。 懷表滾到一雙黑色高跟鞋下,瘦削纖細的長腿被黑色華貴的旗袍勾勒出曲線,鞏煙挑眉,彎腰撿起懷表,視線落到懷表里面的合照上,是一張幸福的三口之家照片。 然而在看見照片上面女孩的面容時,鞏煙視線微微一滯。 花曼依! 孔書蘭不知道什么時候下了車,推著輪椅來到她身邊,看到她這個表情,以為她姐要多管閑事,調侃了兩句。誰知道對方剜了她一眼。 鞏煙握緊懷表擠進人群里,在河岸邊上,一個熟悉的身影渾身濕漉漉躺在地上,曼妙凹凸的曲線貼著濕衣服顯現出來,她身側正跪著一個蕾絲襯衫黑馬甲長褲打扮的女子,在給她做人工呼吸。 熟練的胸腔救助擠壓方式以及人工呼吸讓四周的人忍不住屏息凝氣起來,沒多久躺著的人便傳來嗆出水咳嗽的聲音。 人救了回來,四周的人松口氣,紛紛散去。 福伯趕過來站在鞏煙身邊,詫異問,“夫人,這不是花曼依小姐么?” 鞏煙目光復雜盯著花曼依身邊的女人,臉色冷了幾分,“把人帶回去?!?/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來了 嚶嚶嚶 我今晚更不完15000個字了 要進小黑屋了 第42章 歌韻響2 高雅大氣的廂房里氣著一壺熱氣騰騰的龍井, 內室里的一張圓形床榻上,錦帛蓋在花曼依身上,鎖骨微露, 隱約可見淡紫色的肚兜邊。 如瀑長發被重新洗過,清爽干凈枕在枕頭上, 只有那一張倔強的小臉是蒼白無力的,猶如失去生命力的花骨朵, 眼角泛紅, 唇色發白。 鞏煙單手環胸, 手指之間夾著煙, 坐到床邊目光淡漠看著昏迷中的女人,視線落到那雙不算厚的唇瓣上, 盯了許久, 不知道在想什么。 “花曼依她還好嗎?”門外傳來陸念的聲音,丫鬟賴秋攔著她道,“陸小姐,這里是夫人的廂房, 你不能進去?!?/br> “夫人?”陸念訝異。 賴秋點頭,“就是我們的大小姐鞏煙?!焙茉缰俺墒旆€重的大小姐讓她們改口叫她夫人, 說是這個年紀再叫小姐不合適, 也不夠穩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