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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吟忽然睜開淚眼,如同觸到逆鱗一般,第一次怒意冷瞪,“鞏書蘭!你侮/辱我可以,不允許你侮/辱我父母,你沒有資格!” 說著,江吟把她的手推開,從輪椅上下來,衣冠凌亂站在她面前,一張蒼白嬌弱的臉難得冷冽起來,指著大廳里擺放著的靈牌,“給我父母道歉?!?/br> “江吟,你以為你是誰?”鞏書蘭看著她好笑的動作,不屑一顧。 江吟對她這個態度深惡痛絕,眼角還流著淚痕,咬唇把扣子一個個扣起來,轉身進房,嘭的一聲把門關上。 “……” 作者有話要說: 來遲了不好意思 第30章 紋鴛并10 鞏書蘭推著輪椅到門前, 敲了敲門,沉聲道,“江吟, 開門?!?/br> “不開,你今晚不道歉休想我開門?!苯鲪灺晲灇庾谝粡垎稳艘巫由? 背對著門,越想越覺得委屈, 這個女人從那件事發生之后就變了, 可是她也不好受, 這些年來害她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行走, 飽受別人異樣眼光,可她江吟也同樣自責愧疚, 每個深夜總會夢到那場可怕的綁架。 她鞏書蘭想要的想做的, 她都可以無條件補償她,為什么非要帶上她父母,侮/辱他們江家人借刀殺人? 門被敲了好幾下,突然沒聲了, 江吟愣了一下,看向門口, 果真沒有聲響了, 猶豫起身, 她的藥還在外邊, 再不熬就要過時間了。 思索片刻,到底還是去開門, 客廳里空蕩蕩沒有人,那個女人不知道去哪了,江吟忙走到大門口, 撿起那兩包牛皮紙包著的中藥,拎到廚房拿出兩個小瓦罐,按照大夫說的比例配水熬煮。 濃重的藥味飄出來,江吟從胸襟口拿出手帕捂著鼻子皺眉咳嗽兩聲,身后傳來車轱轆碾過地板的聲響,想也不用想是鞏書蘭。 “你在煮什么?”鞏書蘭來到她旁邊問。 “藥?!毖院喴赓W,不帶半點情緒,莫名就惹惱了鞏書蘭。 “江吟,你是不是覺得你翅膀硬了?”鞏書蘭冷笑道,“你那點心思我用腳趾頭想想就清楚,當年的事你說要是我把真相告訴我姐,告訴所有人,你看我姐還會不會繼續庇護你,我姐的性格你也清楚,無論是誰,只要有人欺騙她糊弄她,絕對沒有好下場?!?/br> “你猜猜若是她知道你騙了她那么多年,前段時日還為了從馮武的手里把你救出來讓她身邊無辜的人受到傷害,險些斃命,你說她會不會一槍崩了你?” 哐當一聲,江吟捏著的瓦蓋松開,不偏不倚落到瓦罐上,長睫顫栗,唇色發白,“不可以……不可以說出來?!?/br> 江吟轉過頭眼眶泛紅,身體險些站不穩,她活了二十多年,現在就只有那么點東西在意,一個知己,一份還算體面的工作,她不怕死,但是卻怕生不如死,鞏書蘭要是昭告于世,無異于將她推進深淵,萬人唾棄,她無法想象哪一天阿煙也會用憎恨嫌惡的目光看著自己。 “那你知道現在該怎么做了么?”鞏書蘭勾唇。 “……知道?!苯魍艘谎圻€在煮的中藥,捏著手帕開始解開衣襟,一件接一件,鎖骨瘦削貼上來。 鞏書蘭摟著她柳腰,繼續不久前沒盡興的事,這女人身段一絕,膚質細膩白皙,不算豐盈卻該有rou的地方都有。 時間一點點過去,江吟從不算大的餐桌上巍巍顫顫撐起身子,空氣中的藥味更重了,她懇求道,“書蘭……藥快好了,你讓我去關火好不好?” 鞏書蘭意猶未盡從她白玉之間抬起頭來,放開她,雖未言語,卻是準了她的請求,看著江吟小心翼翼赤足踩著板凳下來,臉皮薄地扯過一件圍裙系著前面,關了火,又從碗柜里拿出兩個碗各自倒了一碗黑呼呼的中藥,燙手地把兩碗藥捧到桌上。 “書蘭……這碗藥是熬給你的?!苯鞯晚?,這幾天鞏書蘭都窩在她這里不走,鞏煙也是拿她沒轍,于是就拜托她給鞏書蘭熬藥照顧一下,說是有利于治療她腿疾。 放下碗,又從柜子里拿出一小盒冰糖,正要打開鐵蓋子。 “熬給我?”鞏書蘭輕笑,眼底卻是不達笑意,“你先喝一口?!?/br> 江吟下意識順從,卻在下一秒頓時想明白這句話背后的含義,她這是怕她下了毒,要害她。 胸口漲得難受,明知道在她眼里自己就是個撒謊的女人,可是沒想到有一天不過是承鞏煙的情照顧她,卻被懷疑她要害她。 “……好,我喝?!苯髋跗鹜牒攘艘豢?,皺著眉頭強行咽下那苦澀的藥。 鞏書蘭盯著她臉色好一會,為自己猜測錯誤暗自惱怒,接過那碗藥眼也不眨喝下去,冷漠道,“我先去洗漱?!?/br> 說罷,鞏書蘭推著輪椅出廚房。 大概太苦了,江吟忍不住嘔吐出來,就著水槽吐出黑色的污漬,待她吐完又接了杯水漱口才返過身,面帶愁容盯著她那碗藥。 大夫說她身子骨弱,加上這幾天又受涼,要多補補,抓了幾味藥讓她回來煮,聞了幾年的藥味,現在擺在她面前還是抵觸得很,可是又不得不喝,再也沒有人會催著她喝藥,她必須得要自己督促自己。 江吟坐在板凳上,捧起碗閉眸喝了一大口,入口便是直沖腦門的苦澀,咽下去則是滿腔的苦味,她忙從旁邊摸來一小塊冰糖含著,才堪堪忍住快掉出來的眼淚。 …… 花曼依和伊恩兩人散完步,伊恩把人送回來便辭別,說明天晚上八點鐘會來接她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