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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海城豪華公館不同,不顯張揚,卻古典雅致。 福伯拿起半截前袍,匆匆從門口進來,進到寬敞的廳堂,最后在一處茶幾前停下,“夫人,有位叫伊恩的女士想要見你?!?/br> 鞏煙點頭,示意知道,茶幾的對面是一位來自西歐的洋人,信奉基督教,他說他原本居住在海城臨邊的一個城鎮,為鹿禾酒莊的酒慕名而來,想在回國之際帶一些真正的酒回去。 談完生意后,鞏煙把人送走,福伯又返回到鐵柵欄外,同門外的女士說了幾句便把人邀請進來,在柵欄到宅子門口這一段路,鞏煙站在茶幾前遠遠就望到穿著一身白色的女士。 高調洋氣的闊邊禮帽,脖頸上是澳洲南洋白珍珠項鏈,貴氣典雅,一抹紅艷的口紅在冬日陽天里異常性感。 鞏煙眼神微斂,以為是和自己年紀不差不多女士,直到對方走近了,才發現這位女士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年紀3、4歲,估摸26、27歲。 不僅如此,對方還有一頭介于白色和亞麻色之間的長卷發,性感又不失高雅端莊,最讓人矚目的便是那一雙橄欖綠一樣的雙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綠色是生命之源,這橄欖綠一樣的瞳珠總讓人忍不住將年輕、活力這些詞聯系起來。 “你好,鞏女士?!彼玫氖羌冋挠惽徽{,貌似不會說中文。 鞏煙把煙從紅唇上拿開,掐滅,淡淡掃了一眼對方伸出來的手,不輕不重握上去,“你好,伊恩女士,請坐?!?/br> 她用眼神示意她坐下來,茶幾上的茶杯已經讓人換過一批。 “伊恩女士找我鞏煙有何事?” 鞏煙眉頭微蹙,此前她并不了解這個叫伊恩的女人什么來頭,又為什么突然找上自己。 叫伊恩的女人淺淺一笑,從身后拿出來一個卷軸,她攤開來,上面畫的是一位女子,一位穿著高叉旗袍,嫵媚自信拿著金色麥克風唱歌的年輕女子。 不出意外,她鞏煙應該也認識這畫上的女人,而且關系匪淺。 伊恩女士開始介紹自己,言笑晏晏,她說她是遠渡而來的來自波西米亞一位富商的女兒,興趣愛好是畫畫,在波西米亞的時候,時常受邀到皇家宮廷為皇家貴族畫畫,后來她厭倦的那里的生活。 叔叔是遠航航行的船長,她從她叔叔那里聽聞了遙遠的大洋另一邊是另一個文明,繁榮富庶,并且那里的文明延續了五千年,從生活方式、飲食習慣到宗教信仰等都和他們不一樣,伊恩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在半年前跟隨叔叔遠洋來到海城,沒多久就深深愛上了這里。 鞏煙懶懨地聽完了她說的話,并且時不時附和一兩句,甚至在對方不知道如何形容海城某樣文化現象時,她還貼心地給了恰當的形容詞。為此伊恩女士對她的觀感立馬拔高不少,真是一位涵養豐富且有魅力的女士。 伊恩女士開始把正題拉回來一點,她開始說起最近的事,她說她遇到了一位小姐,對方迷人又嫵媚,葡萄一樣的雙眸像漩渦一樣會把人吸引住,尤其那歌聲,比海妖的歌聲還要好聽。 鞏煙點頭,好像也很贊同她說的話。 伊恩女士見狀,眼里微亮,把滿腔腹稿推到嘴邊,開口道,“那鞏女士,請問你認識這位漂亮的小姐嗎?” 鞏煙:“不認識?!?/br> 第16章 口福6 伊恩愣了一下,好似在懷疑自己的耳朵,她不確定地再問一遍,“真的不認識嗎?” 鞏煙斂眸,眼神銳利逼人,依舊還是那個回答。 “不認識?!?/br> 福伯站在旁邊面不改色心不跳。 伊恩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在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調查出錯了,“抱歉,鞏女士,我今天可能打擾您了?!?/br> 鞏煙氣度不凡舉起酒杯敬她,表示沒關系,如果不介意的話,她可以讓司機送她回去,伊恩連忙推脫說不用,同時對面前的女人觀感更好了,那么大的烏龍,她居然搞錯狀況,十分愧疚。 等人走后,福伯站在鞏煙身后,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鐵柵欄消失的女士,不解問,“夫人,剛剛您為何稱不認識花曼依小姐?” 鞏煙單手抱胸,抿了一口紅酒,“福伯,我什么時候說過不認識花曼依?” 福伯一愣,想不明白是哪句話不對,“那卷軸上的人明明……” “卷軸上的女人很漂亮,我不否認,但對方有說這是花曼依么?”鞏煙紅唇揚起。 伊恩問的是畫上的女人是誰,哪怕畫得再像,只要不指名道姓,她鞏煙可不認識什么阿貓阿狗。 福伯這才反應過來這話居然沒有一點毛病,再看向鞏煙,心底不由得豎起一個大拇指。 …… 在這一個月里,花曼依隔三差五就收到手繪的信封,而且上面的手繪畫不帶重樣的,有時是恢弘壯闊的建筑物,有時是葳蕤爛漫的野花叢、嬌艷盛開的玫瑰田,甚至是路邊的一條貴賓犬…… 由于畫工太好,都忍不住丟棄,最后花曼依專門拿了個匣子裝起來,至于信的內容……她還是看她哪天學會了英文再來看吧,畢竟老是麻煩人家馬醫生多不好意思。 一個月后,腳上的傷痊愈,她終于又能穿上高跟鞋了,精致打扮了一下,拉上曉曉打算去街上逛逛散散心。不然這一個月里都快讓她發霉了。 “曉曉,快過來看看,這圍巾可真好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