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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兄……”有人看不下去,開口勸。 “別攔老子!” 花曼依腦子清醒了一點,呆滯地看著一邊解皮帶一邊逼近的公子哥,這一刻她才真真切切感受到害怕,她已經不是那個海城誰都捧在手里的大小姐了,她背后已經沒有人可以依靠。 哪怕今天這個趙卓當著所有人面侮/辱她,也不會有人敢出聲阻止。 落水的鳳凰不如雞…… “不要……”花曼依啞著嗓子死死扯著自己身上少的可憐的衣服,“滾開,不要扯我衣服……” 歌舞廳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形形色色的客人都沒什么興趣喝酒了,一副看好戲瞄過來看這一場真人秀。 舞臺上方羽和一幫舞女唱不下去,都停了下來,面面相覷,誰也不敢上前制止這一場荒唐的畫面,畢竟趙家不是誰都能得罪得起的。 就在花曼依身上的衣服被撕裂到一半時,歌舞廳大門突然闖進來人。 個個帶/槍,身著黃色軍服,為首的是一個小領隊,叫林斌,掃了一眼大廳里安靜如雞的一眾人,大聲喊道,“誰是趙卓?” “誰找我?”趙卓對被人打斷好事十分不滿,看了一眼沒得手的女人,不耐煩返過身,“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然而一轉身一排軍兵舉著槍將他圍住。 花曼依捂著胸口一副松了口氣,趕忙把自己縮到一邊。 趙卓心頭猛的一跳,不過很快他安慰自己,強裝鎮定,“不是吧,piao/娼也犯法?” 就問海城哪個男人不piao。 林斌笑了下,站在他面前,余光掃了一眼沙發上的花曼依,“趙少爺,你piao不嫖跟我抓你沒什么關系?!?/br> 趙卓心頭突突直跳,有了不好的預感,“那……你過來?” “有人舉報你涉嫌幫你爹做假賬,私吞巨額錢款,而且……”林斌頓了一下,強調道,“證據確鑿?!?/br> “不可能!”趙卓矢口否認,“林領隊,你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林斌無奈攤了攤手,“趙少爺,我也是奉命行事,來人,將人帶警署!” 趙卓想逃,無奈寡不敵眾,被擒住時他才開始后怕,沖著林斌喊道,“林領隊,我要見我爹!求求你讓我見見我爹!” 林斌手一揮,收隊,痞氣笑一聲,“趙少爺,別急,你爹也在警署,小的這就送你去見你爹?!?/br> “……” 趙卓心如死灰被人鉗著離開風海歌舞廳。 這場鬧劇慢慢恢復平靜,喝酒的喝酒,賞曲的繼續賞曲。 花曼依委屈地抹了一把眼角的淚,原本就失色的容貌更顯楚楚可憐。 “姑娘,你沒事吧?”曉曉走到她身邊,還沒來得及安慰,只見面前的女子受驚一樣,瑟縮到沙發角落,警惕盯著她,“你別過來!” 她一醒來就到了這個歌舞廳,鬼知道這些人是不是拉/皮/條專門禍害無辜少女。 曉曉只好停住,眼神示意她看向二樓,“姑娘,鞏媽讓你去她房間一趟?!?/br> …… 格調高雅的房間里擺著一張檀木書桌,印著玫瑰花紋的實木玻璃臺燈散發著明亮的光,旁邊有個煙灰缸,以及一只細長骨感的手,沒多少rou,筋脈明顯,偏偏又讓人覺得過分纖長。 食指和中指指尖熟練夾著一支細細的煙,金色煙嘴,和那種粗/大的雪茄不一樣,這種煙顯得……有女人味。 味道不是純粹的煙草味,好像還夾雜了一絲別的味道,偏偏她又聞不出來。 皮質轉椅轉了過來,花曼依看著面前風韻猶存的女人,舉止間有種懶懨。 花曼依扯了扯自己遮不上腿的衣服,有點頂不住對方打量的目光,警惕看了眼四周,發問,“你就是鞏媽?是你把我救回來的?你有什么企圖?” “醫藥費20大洋,打翻酒水80大洋,今晚的鬧劇比平常損失了大約1000大洋,我也不為難你,給你抹個零,1000大洋,花曼依小姐,去交款吧,交了你就能走了?!?/br> 鞏媽沒和她廢話,神色淡然遞給她一張開支表,從桌面的一端慢悠悠劃到另一端。 “什、什么?”花曼依劈手奪過那張紙,匆匆掃了一眼,仗著自己站著,居高臨下望著這個叫鞏媽的女人,當著她的面刷刷兩下撕成碎片,“你這個女人真搞笑,你不顧我的意愿救了我,我難道就得要對你感恩戴德了是嗎?是不是只要我交不起你就要把我當成ji女一樣成為你賺錢的工具?” “我跟你講,你這種行為根本就是在拐賣人口,是犯法的!” “再說,我就算死在大街上也絕不可能做這種骯臟齷/齪出賣/身體的事!” 啪—— 啪—— 啪—— 三聲掌聲響起,花曼依更警惕了,壯著膽怯怯反問,“怎么?我難道說的不對?” “不,你說的很對?!膘枊尶戳艘谎鄣厣系乃榧埿?,環胸睥睨,“歸根結底來說,是我做錯了?!?/br> “可不是……”花曼依附和。 鞏媽被嗆了一下,緊接著面色一冷,語氣不同之前的懶散,“花曼依小姐,給流浪狗一根骨頭它都知道搖頭乞憐?!?/br> “我又不是狗?!被酪矊W著她冷淡的臉色,反駁道。 “牙尖嘴利?!?/br> “謝謝夸獎?!?/br> “……” “既然你交不起這一千大洋,我也懶得計較,從今以后,別再讓我看到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