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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琪見了她,不忘諷刺她:“姐,算你幸運?!?/br> 郁夏:“這么說,你是準備放棄了?” 袁琪:“嗯,姐,你也別硬撐了?!?/br> 郁夏:“哦?!?/br> 這一天郁夏正在忙工作,岑荷給她打了電話,約她在金水大飯店見面。 郁夏快速地處理了手頭上的事,準時在飯店門口和岑荷碰了面。 郁夏抬頭望了一眼碩大的招牌,金水兩個字閃閃發著光,她順了順頭發,“jiejie,這飯店老板估計也是個迷信的,你看金水兩個字,不就是從金木水火土中來的嗎?” 岑荷挑眉看向她:“你說對了?!?/br> “今天在十六層有個宴會,錢多也會參加?!?/br> “我正好有請柬?!?/br> 郁夏很慚愧,岑荷比她還上心,她望著明媚奪目的岑荷道:“jiejie,你真好?!?/br> 岑荷牽住她的手,稍稍加重了一下手上的力氣,“加油吧?!?/br> 岑荷年輕的時候也是這么一步一步走過來的。 郁夏面對這樣的局面想到的法子是找個人破局。 之前他們所和錢多公司合作過的,所以肯定不是單純的八字不合問題,她通過她媽找了一個懂行人問過,這種情況應該是涉及到流年問題,很大可能是錢多走的這個流年和她們事務所相沖了。 聽上去玄乎其玄的。 那人說也不是沒辦法,可以從她們事務所下手,改變下格局。 進入宴會廳,郁夏的目光便在搜尋著錢多的身影,她迫不及待想要把自己的想法提出來。 錢多在離她們最遠的一側,岑荷讓她別心急,別那么刻意,自然一點。 這宴會匯集了眾多企業家,各個神采奕奕的,推杯換盞著聊著天。 等了一會兒,錢多往她們這邊走了過來,郁夏迎了上去。 錢多先是一愣,后禮貌地笑笑,“小姑娘,還挺執著啊,看在你這么執著的份上,我給你五分鐘時間?!?/br> 他看了一眼手表。 郁夏沒有想到會這么輕松,一時之間忘記了要說什么。 錢多提醒她:“還有四分半?!?/br> 回過神來的郁夏把了解到的信息和解決方案以最簡單的思路說了出來。 錢多沒想到她知道了這么多,先是驚訝,然后說出了讓郁夏死心的話,“你陳述的沒錯,確實是因為這個原因,不過我這邊還是沒有辦法再繼續跟你們所合作?!?/br> 近距離觀察錢多,他大拇指上戴了一個玉扳指,手腕上戴了金絲楠木手串,臉色有些蒼白,她不死心道:“為什么?” 錢多遺憾道:“因為我們已經跟其他律所簽合約合作了?!?/br> 郁夏嘆了口氣,回到岑荷身邊,“徹底沒戲了?!?/br> 岑荷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盡了力就好?!?/br> “喝點酒吧,我可以載你回去?!贬赡昧艘槐七f給郁夏。 郁夏接過直接一股腦地全部喝了下去。 岑荷:“你慢點喝,沒人跟你搶?!?/br> 郁夏舔了舔嘴邊的酒漬,莫名自信道:“jiejie,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口喝酒反而不容易醉,一小口一小口喝才容易醉?!?/br> 岑荷:“啊,是這樣嘛,我就是覺得你比較容易醉,還記得你上次在ktv喝醉的事嗎?” 郁夏正想辯解些什么,宴廳前面傳來尖叫聲以及混亂的腳步聲。 她和岑荷連忙撥開人群,有個人躺在地上,那個人正是錢多。 周圍的人不知道是嚇著了還是什么,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 郁夏喊了一聲快點撥打“120”,然后她迅速走到錢多身邊,蹲下身子,伸出手放在錢多胸口,胸腔沒有起伏,緊接著便雙手交叉,伸直手臂與錢多身體垂直,往下按壓了下去。 心里默念01,02...到了十五下的時候,郁夏已經感覺到累了,心肺復蘇術還是她上大學時選修課上學的,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使用上。 等到了三十下,郁夏準備給錢多做人工呼吸,人群中又跑過來一個人,那個人也是此次宴會的客人,剛從衛生間過來,稱自己是醫生,接下來的工作他來接替,讓郁夏休息會。 郁夏額頭上愣是出了一層汗,她退到一邊,喘著氣。 那個醫生做了兩輪之后,120趕到了。 郁夏才稍稍緩了一口氣。 宴會被迫終止,醫生客人跟大家說讓大家放心,錢多已經恢復了自主呼吸。 這一刻,是大家離死亡最近的一刻,一個鮮活的生命差點就在她們面前逝去。 那些人向郁夏還有醫生投去善意和欽佩的目光。 醫生走了過來,“可以啊,小姑娘,你也是學醫的?” 郁夏擺了擺手,“我是學法律的?!庇粝倪€沒有從剛剛的事情中緩過來。 醫生笑著道:“那留個電話方式,等我有法律問題向你請教?!?/br> 郁夏把電話留給了那個醫生。 回到岑荷車上,與外界隔絕開來,車上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剛剛宴會廳發生的一幕幕,郁夏至今都感覺不真實,心跳得極快。 岑荷自剛剛起一直沒有說話,郁夏側著頭看過去,有后怕,有慶幸,后怕的是錢多停止了呼吸,慶幸的是錢多又恢復了心跳。 郁夏時常會看到這樣的新聞,好些年輕人因為心肌梗塞死去,有的錯過了最佳搶救時機成為了植物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