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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面走還有一個超長臺階,上面還有一個廟宇,左側是一個亭子,里面有一個大鐘,四周坐了幾個人。 岑荷問郁夏:“累不累,要不要去休息一會?!?/br> 郁夏點頭,兩人坐了過去,這邊有幾顆大樹,避開了陽光的直射,陽光透過樹葉灑在地上,星星點點。 她們側著坐了下來,岑荷:“坐一會我們就回去吧,路上還要開兩個小時,到家好好休息吧?!?/br> 她回答了一聲“嗯”,手機響了一聲,微信上,陶煙問她:“小師妹,你還在x市嗎?” 郁夏回復陶煙:“嗯,還沒回去,不過過一會就回去了,有什么事嗎?” 陶煙:“沒事,跟你說一聲,今早剛剛岑荷姐來我們所了?!?/br> “她給你順帶了一大袋貓糧,我告訴她你去x市了?!?/br> 郁夏收起手機,有些不確定又有些期待,“jiejie,你來這市是干嘛的?” 岑荷把視線從遠處收回,她凝視著郁夏琥珀色的眼睛,懶懶地回答:“嗯?” “我說來找你的信不信?!卑敕终姘敕旨?。 郁夏一時說不出話來,她沒想到岑荷會回答的這么直接。 岑荷觀察著郁夏臉上細微的變化,然后話鋒一轉:“就是奔著這邊的寺廟來的?!?/br> “你也知道jiejie年紀大了,聽說這邊求姻緣比較靈驗,所以就過來了?!?/br> 郁夏若有所思,她們呆了二十幾分鐘,就踏上了回去的路。 ——— 第二天,郁夏看到了她桌子上那袋貓糧,心情別樣地好。 好像一切都在慢慢朝好的方向發展。 連續幾天出差加上高強度的工作,郁夏成功地生病了。 她爸把年休假調到現在帶著她媽出去旅游了,家里就只剩下一人。 她向師父姜溫文請了假,一個人去社區掛了退燒點滴,又去藥房買了退燒藥。 第一晚過去,頭越來越痛,越來越暈,外面艷陽高照,她還是覺得冷,看了一眼鏡子,臉色蒼白,嘴唇沒有半點血色。 她套上外套,把自己裹的緊緊的,準備叫車去醫院,剛打開門,岑荷站在門外。 郁夏有些沒站穩,岑荷一把把她扶住,輕輕地觸碰她額頭,很燙。 在岑荷的攙扶下,郁夏走下了樓梯,她問岑荷:“jiejie,你怎么來了?” 岑荷把郁夏安置進副駕駛的位置,關上車門,上了車之后道:“你師姐她和我討論商標權案子提到你生病了?!?/br> 郁夏抿了抿干澀的嘴唇,嘴唇一角已經起了皮,她虛弱地道:“謝謝jiejie?!?/br> 岑荷靠了過來,郁夏本能一驚,又痛又暈的大腦沒有讓她停止思考,她脫口而出:“怎么了?” 岑荷把副駕駛一側的安全帶拉出來,幫郁夏系好,“系個安全帶?!?/br> 隨后,岑荷又打開了坐墊加熱器。 郁夏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到達醫院后,岑荷把郁夏叫醒,“你先坐在這里,我去幫你掛號?!?/br> 郁夏搖了搖頭,“忘記帶市民卡了?!?/br> 岑荷耐心道:“沒事,填個病歷,辦個就診卡一樣行?!?/br> 在導診臺,岑荷低著頭,手上握著黑色簽字筆快速書寫著資料,姓名,出生年月,地址,電話,她沒有任何猶豫,像是條件反射般寫了出來。 郁夏看著岑荷精致的側臉,白皙纖細的手指,認真又溫柔的樣子,是她朝思暮想的人。 而這個人居然記得她的生日,她的電話,連思考都沒,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寫出了那些信息。 岑荷填寫完信息后,看到郁夏盯著自己,她晃了晃右手,輕聲溫柔道:“怎么,jiejie填錯了信息嗎?” 郁夏回過神來,努力打起精神,彎起嘴角,有丟丟感動:“沒有錯,完全對了?!?/br> jiejie,你是特意記下了,還是你聰明,記憶力好,或者說過目不忘呢? 岑荷叮囑她別亂跑,她去窗口排隊掛號。 窗口排隊的人已經排到了老遠,她看著岑荷,一點一點地消失在視線之內。 她自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岑荷來到她面前,揚了揚手中的□□:“掛好了?!?/br> “就診辦公室在一樓,不需要跑來跑去?!?/br> 岑荷牽著郁夏的手臂來到就診辦公室這邊的位置坐下,她安慰郁夏:“前面還有五個人,很快就輪到你了?!?/br> 她們坐在椅子上聊了一會天,為了逗郁夏開心,岑荷給她講了好多搞笑的段子。 郁夏被岑荷逗笑,重重地腦袋輕松了不少,長長地走廊里,響起了郁夏清脆的聲音。 郁夏第一次覺得生病好像也沒什么不好的,看著眉眼彎彎的岑荷,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和安寧。 回想起在昌隆寺許的那個愿望,她從內心深處,發自肺腑地感到高興,好像也沒那么難實現。 想要談一場戀愛,爸媽知道,朋友祝福。 第44章 沒等多久,郁夏就被叫了進去,醫生慣例問了幾個問題,郁夏回答:“已經掛過水,并且吃藥了?!?/br> 醫生摸了摸郁夏脖子的位置,嚴肅道:“淋巴結發炎,拿著這個單子去配藥,等會去輸液室掛水?!?/br> 輸液室里,郁夏躺在病床上,看著為她跑上跑下的岑荷,從心底生出幸福的滋味。 岑荷拿著手機坐在椅子上處理著公事,眉頭輕微蹙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