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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逾了幾期之后,兩人又和好了,卻收到了法院的傳票,銀行起訴要求支付逾期利息并一次性歸還剩余貸款。 跟銀行的貸款合同里寫得清清楚楚,若有逾期,銀行可以要求一次性支付剩余貸款。 當事人他們選擇的是等額本息的還款方式,還了三年多,一大部分還的都是利息,本金還的是極少數,所以這個時候一次性付完貸款的話會很虧,而且他們也拿不出這么多錢來。 當事人現在的要求很低,只要別讓他們提前一次性還清貸款就行,逾期利息他們愿意支付。 她先把原告方要求支付的數額做成了表格,全部核對了一遍,又寫好了答辯狀。 時間轉眼來到了開庭那一天,他們的當事人選擇不出庭,郁夏樂得自在。 她到庭的時候,對方還沒到,她坐在被告席上發了一會呆。 被告席在法官席的左手邊,在里面一側,可以看到門口的情況。 聽到高跟鞋踩地的聲音,郁夏下意識地抬起頭來,眼睛睜大,呼吸加快。 岑荷大波浪的黑色長發被她高高扎起,黑色律師袍上是白皙修長的脖頸,嘴角輕微上揚,紅唇黑發,張揚又明麗的美,瞬間抓人眼球。 人間尤物。 兩人對視一眼,法官率先進行庭前調解。 郁夏的視線緊盯著手中的資料,從未想過她們會站在對立方,從一個懵懵懂懂的實習律師到現在的執業律師,岑荷算是她半個師父。 這種感覺讓郁夏心潮澎湃,她在慢慢變強大。 郁夏陳述了當事人的訴請,并表示如果銀行強行要她的當事人一次性付清,她當事人一下子拿不出這個錢,走房拍流程對誰都不好。 岑荷是銀行的法律顧問,代理該銀行的所有案件,這個案件的本質目的也是讓被告補上逾期款和支付逾期利息以及罰息。 最后案件達成一致,雙方簽完字一前一后走出法庭。 法院門口是幾十層級的臺階,兩人站在臺階上,岑荷的如墨的眼睛閃著光芒,她輕抬手臂,伸手摸了摸郁夏的頭發,“小朋友,今天表現的真好?!?/br> 郁夏一下子愣在那里,有些失神,岑荷右手虎口上的傷已經好了,只余一絲絲淺淺的粉色印痕。 原來距上次演唱會已經過去了這么久。 仿佛只是昨天發生的事一樣。 她抿了抿唇:“是jiejie教的好?!?/br> 微風輕輕吹過,兩側的樹葉發出欶欶的聲音,隨后掉落在地上,岑荷看著她,聲音帶著磁性,“jiejie拜托你一件事?!?/br> 理智告訴她要和岑荷保持距離,不可以再動搖了,但身體和腦袋特別誠實。 她的眼睛干凈澄澈,露出笑容回答道:“好啊?!?/br> 是的,就算不知道是什么事,她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 岑荷拜托她的事情是當岑風的模特。 岑風成立了屬于他自己的攝影工作室,需要一系列樣片,讓岑荷和她當他的模特。 約拍的日子定在了周末,她和岑荷按照約定的時間一大早來到了岑風的工作室。 工作室的位置還算好,前面是一片院子,院子里種滿了花花草草,有秋千,有籬笆,室內裝修是那種復古文藝風,仿古風的木質桌子上放著留聲機,博古架上放著青花瓷器,再走進是布藝的沙發,做舊的小圓桌,一些有年代感的小東西。 岑風一邊走一邊跟她們介紹道:“這些都是二手市場淘來的?!?/br> 郁夏夸贊道:“還挺有感覺?!?/br> 岑風把兩人帶入攝影棚內,“我們先拍室內的,現在太陽和地平線夾角比較小,光線柔和,拍出來的照片會很有氛圍?!?/br> “你們先去換衣服,等會到陽臺這邊來?!?/br> 工作室占地面積挺大,分為上下兩層,二層有兩間房整整齊齊地掛滿了衣服,有禮服和婚紗還有其他一些物件。 房間內鋪上了一層地毯,踩在腳下軟綿綿的,岑風給她們兩人分別挑選了幾套衣服。 岑荷拿起衣服往試衣間走,說是試衣間,其實是設置在房間中央的,由簾子隔絕開來的一小塊地方。 她跟郁夏道:“小朋友,我先換衣服了,你自己隨便看看,別拘束?!?/br> 郁夏嗯了一聲,沒有走出房間,而是拿出手機玩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簾子后岑荷探出半個腦袋,漆黑的眼睛凝視著郁夏,她挑了挑眉:“小朋友,幫jiejie一個忙,拉鏈夠不到?!?/br> 啊,郁夏遲疑地走近簾子后,臉騰地紅了起來,岑荷穿的是一件淺綠波點裙子,拉鏈設計在后背的位置上。 岑荷背對著她,左側是一面落地鏡,后側的拉鏈敞開著,整個背部一覽無余,窗外的光灑下來把瓷白的肌膚切割成陰暗兩部分,突出的肩胛骨形狀像山脊。 凹下去的曲線從頸后一直延伸到腰部最深處,隱隱可見兩側的腰窩。 致命的美。 郁夏的心狂跳不止,捏著拉鏈的手輕輕顫抖。 岑荷突然回頭,看向左側的鏡子,神情戲謔:“小朋友,你這是睡著了嗎?” “還是說jiejie的背上有東西?!贬赏蝗缓笸?,郁夏猝不及防,又慌張又凌亂,碰上了岑荷裸露在外的的背部皮膚,整個人像過了電似的,又酥又麻。 她整個人似乎都被岑荷的氣息包裹著,她順著往后退了幾步,打破了這個曖昧的姿勢,然后迅速幫岑荷拉上了拉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