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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時分, 林潔兒洗了水果放在盤里,放在薄珧手邊。 她擦了擦手里的水漬,一副好奇寶寶的眼神,“你跟大公主怎樣, 現在關系應該更好了吧?!?/br> 薄珧伸出手指, 取了一顆鮮艷欲滴的草莓, 吃了一口, 香甜美味。 “她對我很好?!睆奈从腥诉@樣待她好過,以至于她快因為這樣的體貼美好,而懷疑自己是不是愛上她了。 “吃瓜群眾最近興風作浪,以為你跟大公主離婚了,一個月不露面, 是怕他們知道端倪。你說這些人腦洞怎么那么大,別人結婚離婚,吃瓜者已經把你安排的明明白白?!?/br> 薄珧盯著林潔兒笑的樣子,她撐著下巴,說話的語氣都像個小孩,林潔兒是沒有什么心機的人, 喜歡什么就說,不喜歡什么也會杠幾句。 有時, 她挺羨慕她能做到自我。 太陽有點軟,長發被封吹起,脖頸處微涼。 手機不合時宜的突然響起, 她摁下自動輪椅的暫停鍵,打開手機看了眼號碼,目光凝滯住。 林潔兒問:“誰的電話啊,怎么不接?!?/br> 薄珧默默地把電話掛斷, 進了屋子,從客廳桌上抽出一支煙,點上。 那個號碼讓她的心有點疼,一瞬的想回避。 她垂下睫毛,丹鳳眼沒有任何感情,眼尾處延伸出一抹冷漠。 手機掛斷幾分鐘,再次響起。 那個追逐勁兒誓不罷休般,讓林潔兒不得不注意手機上的號碼。 她看一眼,瞪著眼睛,說:“何安濃,她好意思現在找你?!?/br> 薄珧嗯一聲,抽完煙,將其捻滅在琉璃煙缸里,吐出口煙圈,寡淡回道:“隨她去吧?!?/br> “真他媽的來搞笑的吧。你說這女人無事夏迎春,有事鐘無艷啊,每次都這樣,好事想不到你,壞事定能找到你頭上?!?/br> 林潔兒對何安濃已經深惡到骨子里,她們之所以發生這么多事,全是她搞出來。 既然分手就各自安好,非要吃回頭草,當薄珧四大皆空呢。 薄珧吐出口氣,閉上眼睛說:“我想休息會兒?!?/br> 林潔兒應了一聲,把她推到臥室,幫她理了理床,看著她自己躺上去。 盯著她那雙細長的腿,疑惑道:“腿,腿可以動了嗎?” 薄珧抿唇,抬眼說:“還不能完全動,但是這些天有轉好?!?/br> 可能與吃的藥有關,也可能是復健的緣故。 “那是不是有一天可以自己下地?!?/br> 她摸了摸她的腦袋,怕她太過擔心,“嗯,會的?!?/br> 她的頭發好久沒有修剪,長度及肩,輪廓清秀,更為立體。 薄珧枕著枕頭,說:“明天陪我去剪頭發吧?!?/br> 林潔兒問:“這樣不好看嗎,長發的阿珧可是仙女啊?!?/br> “習慣短發?!?/br> 林潔兒坐在床邊,給她蓋被子,手指勾起她的一縷長發,黑而柔順,發質非常好,她可惜道:“短發雖然很帥啦,可是阿珧你是女人,長發會更顯得女人味。難道你不想穿裙子,不想做個漂亮的仙女jiejie嗎?!?/br> 她說完,但覺自己說了一堆廢話,薄珧一直是中性風格,衣服到發絲,每一處都體現的淋漓盡致,正因為她身上的獨特氣質,在姬圈非常矚目。 姬圈的人把她當成女神,而圈外的人并不了解這種美是怎樣的醒目,她們看到的不過是假小子薄珧。 薄珧出了名的姬,從不掩飾自己的性取向,許是受眾小,一堆圈外人最愛針對她的取向。 隔日,天氣有點陰沉,溫度直接降了七度,一下子冷的人穿上棉襖。 薄珧穿著修身的黑色偏厚的外套,鎖骨纖細凹凸,剪了個鯔魚狼尾發,長度不算短,頭發蓬松,五官清雋。 她從理發店出來,林潔兒跟在她身邊,手里拿著買的奶茶,兩人邊走邊聊。 薄珧睜著雙烏黑黑的眼睛,看著路上匆匆的行人,心里一片安靜。 林潔兒看到水果攤子,想買些草莓回去。 她是個話癆,就愛不停地說,想到一個問題,好奇道:‘阿珧,你喜歡當T還是P呀?!?/br> 薄珧微怔。 林潔兒喝了口奶茶,彎下身,小聲解釋道:“T呢比較攻,短發女孩,P是長發小jiejie,你屬于T還是P呢?!?/br> 薄珧想起之前傅西語笑她是個鐵T,可是她覺得T跟P并沒有什么區別,只要互相愛著彼此,有些事情可以讓步。 “我不知道?!?/br> “我覺得你是T,你性格太冷太冷?!?/br> 薄珧:…… “你是T,大公主是P,你們又這么有夫妻相,簡直是般配?!?/br> 薄珧沒有繼續聽下去,她不善于在這方面交流。 兩人走過人行道,拐了個彎,旁邊是公園,遠遠的傳來小孩笑鬧的聲音。 路邊樹葉落了一地,光禿禿的枝丫蕭瑟,地上呈現斑駁的光影。 兩人一路悠哉到家,薄珧正準備升降輪椅進去。 然而兩人從里面聽見熟悉的聲音,倏地僵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 林潔兒豎起手指,聲音小小的:“大公主回來了,怎么里面那么鬧?!?/br> 薄珧聽到何安濃的聲音,整個人沒有反應過來。 暗淡的大廳,頭頂的光照亮一角,吹不走初冬的寒意。 何安濃不驚不躁,她沒猜到薄珧不在家,傅西語竟然一個人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