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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珧沉默不語,嘴唇緊緊的抿著。 “薄珧,你來帶我回去?!焙伟矟獯蛄藗€酒嗝兒,旁邊的聲音勁爆喧嘩,大概在酒吧。 “你為什么不說話呀,快來抱我回家……”何安濃喃喃自語。 電話里的女人咳嗽聲較為嚴重,聲音嘶啞。 薄珧手拿著電話久久沒有開口。 靜默片刻,她掀開眼睫。 “你在哪里?” “薄珧這個瓜不錯,待會兒我們一起切開分著吃,果rou多,水分很甜?!备滴髡Z抱著一顆圓圓的虎皮瓜,手指彎曲拍了拍咚咚響,走到她面前,見她接電話時臉色不好,嘴角微凝。 “誰的電話?!?/br> 薄珧眼神暗淡下來,瞥向她的眼神毫無波瀾,“我現在有事情,不能陪你?!?/br> “你想走?”傅西語不用猜就知道電話是誰打來的,“何安濃么?!?/br> “嗯?!彼苤卑椎膽?。 “不可以?!?/br> 薄珧微愕:…… “薄珧,不可以去。你現在是我的,在我需要的時間里,誰都沒辦法搶走你?!?/br> 薄珧蹙眉,心里亂透,以前分隔兩地兩個人視頻電話聯系,但是逢到何安濃生病感冒,薄珧都會想方設法逃課也要去照顧她,大雪封路的那年,都沒有阻止她去照顧她的心。 “對不起,我會想盡方法償還你?!?/br> 傅西語眼神狠戾,一把拽住她的手,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指尖掐住她的下巴,目光緊緊逼視她,笑的隱忍而薄涼:“你不可以走,我不允許。你只能在我身邊,你是去見何安濃對不對,你當我不知道嗎?” “她病了。我去照顧她,不會做出任何事?!?/br> “她病了,那也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傅西語身體克制不住的顫栗,那種清晰的想要把她占據,撕碎那個女人的心從未停止。 “她已經跟你分手,你還在乎她什么?!?/br> 薄珧手指搭在她的手臂,緩緩垂下眼簾,把她的手不留戀的推開,“這次是我很抱歉?!?/br> “你不準去,薄珧……” 她轉身堅決果斷的跑開,白色的襯衫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 走的決然。 傅西語閉上眼睛,臉色異常蒼白,呼吸變得艱難無力,心慌的感覺再次重疊在身上,窒息般的天旋地轉。 回想起生病的日日夜夜,經歷的漫長煎熬,她苦澀的扯了扯唇角,“仙人掌做不了花,不能被人捧在手里,是這樣的道理嗎?有了她,你從未真正看我?!?/br> — 薄珧趕到酒吧,天空拉開黑幕,一片繁華夜景始至天盡頭。 服務員畢恭畢敬的打開門,勁爆的音樂聲沖撞著耳膜,泳池臺那邊撒著紙花雨,沉醉在dj中的男女們忘情的跳著舞。 她環視一眼周邊的環境。 頭頂的彩光燈五顏六色的閃過。 薄珧看見趴在角落里的那抹人影,快步走過去,來到她的身邊。 手指輕輕撫過她的發絲。 “怎么了?!?/br> 何安濃喝的臉頰潮紅,有眼淚殘留在臉龐,她吸了口氣,抬頭望著薄珧那張清冷的臉頰。 一把扣進她的懷里,酒氣撲面而來,委屈的聲音沙?。骸澳阍趺船F在才來?!?/br> 薄珧掃過桌上空了四瓶的酒,冷冷的皺眉:“你喝這么多酒,不想要命了么?!?/br> 何安濃眼淚滾過臉頰,打了個酒嗝兒,哽咽道:“沒有你,命都不再重要?!?/br> 薄珧抬起她的臉,攥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沉沉道:“提分手的是你?!?/br> 女人抬起眼瞼,沖她露出溫柔的笑:“可我舍不得你,我是不是很壞,我知道我太壞了,被你寵在手里這么多年,再也不會有人比你更寵我了,我逼迫自己不去看你的消息,不去看你與那位大公主眉來眼去,當我看見你被她抱走,我發現我的心很痛,我好無奈,真的沒辦法放下你,我該怎么辦?!?/br> 薄珧站在卡座邊,低頭凝視哭的鼻尖通紅的女人,任由她依靠在自己的懷里,呼吸變得沉重。 不知保持這個姿勢多久。 她凝著懷里睡著的女人,從手邊抽出餐紙擦拭她額上的薄汗,動作頓了一下。 黑漆漆的瞳仁仿佛沒有光投射進來,內心深處不忍放任她躺在這里,明明她快成為別人的妻子,她該轉身離開。 “我先帶你回去?!?/br> 第15章 薄珧抱起醉醺醺的女人,讓她舒服的貼在手臂彎里,轉身帶出酒吧。 這個點,路上出租車正是高峰期,她用滴滴打車才預約上。 微風不燥,夜晚的星空布滿天際。 霓虹燈閃耀著暖黃的光芒,夏季的蚊蟲在光暈里舞動翅膀。 出租車停在面前,她放下女人,一只手打開車門,扶著她坐進車內。 “住哪兒?” 何安濃租的房子退了,她們分手后,新的住所她還不清楚。 “水河灣…”女人舒適的偎在她懷里。 車窗關上,避免風吹進來受涼。 路上她都在照顧她,喝的酒太多,中途吐過幾次,薄珧給她收拾干凈,身上沾了些酒渣。 水河灣是新區一帶最豪橫的別墅區,看樣子這別墅是傅西臨為她安置。 一進去,聲控燈從大廳到里屋都亮著,非常氣派的房子,里面精致的東西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