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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故不想看到這樣的事,不希望自己被利用的那么干脆,何況尚允諾未必就真的沒有別的打算,皇室成員有幾個不是被陰謀論熏陶過的。 施瑯月眼白一翻,不得已飛到她們中間,擰住了施故的耳朵,“我真是要被你氣死了,不管怎么樣這都是殿下,之前你打了太女人家都沒有跟你計較,現在反倒是惡人先告狀,嫁給太女是你這輩子的福氣!” 女帝一天沒有正式改立太女,施瑯月不好改口那么快,況且陛下或許就是陪著尚允諾瞎胡鬧,皇位最終可能還是要由嫡長女繼承。 施瑯月猶豫再三摁著施故的頭道歉,“殿下,犬子實在頑劣不堪,是臣教導無方,還請您不要往心里去。若是您當真看不上犬子,那么此事臣自會和陛下說清楚?!?/br> 表面上施瑯月是把所有的錯攬在自己這邊,其實還是在護著施故,所以這對母子的關系未必那么冷淡,這些都被尚允諾看在眼里,小傻子不愿意嫁給她,自然不是演出來的。 她們都很清楚這其中的利益糾葛,趁現在還可以回頭另做選擇,但她不打算這么做。 母皇或許是為了不讓她再任性妄為,而自己確實不能和以前一樣,什么都要固執到底。 以不變應萬變才是她該做的,或許到時候就會有一線生機。 尚允諾看著施故又恢復傻里傻氣的表情,淡笑道:“本宮確實該收收心了,何況不打不相識,相信在本宮的教導下,施故必定會成為一個合格的賢內助?!?/br> 施故猛地轉向視線,很多話都被母親凌厲的眼神制止住,這個女人是瘋了吧?! 就連施瑯月也沒想到尚允諾會突然之間選擇接受,又覺得可能有賭氣和別的原因,“若是殿下不嫌棄他愚笨,那么臣算是了結一件心事?!?/br> 施故不死心繼續撒嬌,“母親,難道您希望孩兒被打死嗎?” 施瑯月瞅了眼尚允諾臉上的淤青,冷淡道:“不想回去挨家法就閉嘴!我倒是擔心殿下會被你欺負,但愿你嫁過去之后能收斂任性,少闖禍?!?/br> 施故:“……” 看來自己這個老幺在母親眼里,真是又咸又菜又多余,沒關系大不了換算下就是當了回女駙馬。 尚允諾留她們大眼瞪小眼,飛身下去看到了汪嬤嬤在抹淚水,“嬤嬤你怎么了?” “老身……老身是感動殿下終于長大了,知道要找個伴兒了,雖說這施家小公子不怎么靠譜,可成婚后還不是得你管著?這才忍不住喜極而泣?!?/br> 汪嬤嬤的潛臺詞是施故嫁進來,自己會幫著出之前挨打的惡氣,她家殿下除了在鳳后那受些委屈,誰人敢直接動手打人? 雖然施故未必是什么良人,再怎么樣殿下的正室家世還算可以,人嘛不至于傳說的癡傻的像個幾歲小孩,也就無需擔心殿下被欺負。 尚允諾哭笑不得,也沒交代別的帶著汪嬤嬤離開,走到這一步非自己所愿,非她所能預料到的。 目前的退路似乎只有這個,若是她再反復無常,那么等著她的不知是流言蜚語,可能是刺客組團來‘看她’。 何況施故嫁進來不代表真要和對方發生什么,說不定沒幾天小傻子就受不了主動提出和離。 屋頂上的母女倆目送尚允諾坦然地離開,她們再各懷心思地去了下面。 施故踩到了貓的腳嚇得它立刻爬到了旁邊,用靈力治好了它的傷口,心里總覺得自己還是被拉進了這趟渾水。 施瑯月反復提醒,“陛下說了,六天后把婚事辦了,殿下雖然已經被收回了印章,可陛下也沒說廢除頭銜,平時你如何胡鬧,為母管不著,也不指望你出人頭地,如今算是為你找了個不錯的人家。太女雖說驕縱,好歹心腸不壞,只要人品好,想必也不會對你太刻薄。至于其他的流言也不是很重要?!?/br> 這大概是施瑯月對施故說的最多的話,平時都沒有別的交流,讓后者還是有些驚訝。 施故心里沒覺得有多感動,沒來得及掩飾住的表情被母親看見,她又接著說:“我知道你裝傻,是為了不壓jiejie哥哥的風頭,你從小就有先見之明,希望你可以繼續保持下去?!?/br> “多謝母親?!?/br> 施故還是有些詫異的,這怎么和自己上次拿的劇本不太一樣? 既然已經被看透了,再繼續偽裝很是沒有意思,就是女帝這么著急讓她和尚允諾成親,為了兵權還能夠理解,就怕不是因為這個才趕時間。 從尚允諾打算要退位讓賢就感覺出了漏洞,還是說對方和她一樣去被系統派來的? 施瑯月忽然回頭說:“你的靈力如此深厚……頗有你父親的天賦,若不想被別人盯著,以后就少打架?!?/br> 施故卻問道:“母親這些年對孩兒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笑話,這靈力本來就是她穿到這里之前就有的,可惜暫時沒法恢復到鼎盛時的法力,劇本和系統也不允許自己開大。 施瑯月收回了目光,發出輕微的嘆息:“是與不是對你而言也不重要,我希望你不會走你父親的老路?!?/br> 若徽國重女輕男,男子就算是有較高的能力,也不會被太多人認可,所以施故的父親當年就是因為靈力強大被人所害。 施故點頭,“孩兒知道了?!?/br> 看施瑯月這樣子還不知道自己是個女的,要不然也就不會那么努力栽培二姐,對她就可有可無的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