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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醫生,您可終于回來了,首領的病情又加重了,請您快去看看……” 森鷗外還沒有走進港口mafia的總部五棟大樓,就被在外守備的人員焦急地迎進了門。 他輕咳一聲,連忙跟上:“抱歉,剛才在路上不小心耽誤了點時間……首領怎么樣了?我現在立刻上去治療?!?/br> 通往首領房間的走廊上,黑蜥蜴的成員堵在通道內,百人長廣津柳浪從人群中走出來,他用狐疑地目光在宇智波佐助和森鷗外背上的太宰治身上來回掃了一圈,最終定格在森鷗外身上:?“森醫生,這兩個孩子是……” 他的眼神分明在說:一個愛麗絲還不夠你滿足的嗎? 森醫生奇怪的癖好又增加了。 “是我路上撿來的,”看穿廣津柳浪想法的森鷗外難得有些尷尬地解釋道:“這孩子傷得很重,我得帶上去,在照顧首領的間隙為他治療?!?/br> 廣津柳浪明顯是不信這種說法的,但是他又沒必要因為這種小事與森鷗外起沖突。何況,這兩個病弱到人畜無害的孩子看起來也沒什么危險……出于這樣的想法,廣津老爺子側開身給拖家帶口的森鷗外讓出了一條通道。 “森醫生,首領他……就拜托你了?!?/br> 第26章 異能覺醒(三) 鈍痛,宛若用生銹的刀反復研磨早已腐爛生瘡的血rou。 直達神經末梢的疼痛使太宰治的意識漸漸從黑暗中回歸。 身體尚未取得控制權的他,感受到有人用不怎么溫柔的手法,熟練地拆解纏繞在他傷口上的繃帶,緊接著是消毒液的蜇痛感……那宛若用無數根細小鋒利的針尖刺入皮膚的痛苦,其實并非難以忍受。 又或許是習慣了吧。 無論經歷多少次,他果然還是不喜歡疼痛的感覺呢。 被救了嗎? 又一次地自殺失敗了啊…… 少年放任自己,陷入沉眠。 太宰治再次醒來是被渴醒的。側目環顧四周,他躺在一個沒有開燈的房間里,窗戶是特制的防彈遮光玻璃,根本無法分辨出時間。 這種高度的建筑物以及標志性的黑色玻璃,在橫濱只有港口黑手黨的基地,五棟大樓才有的景象。 他舔了舔因缺水貧血而干裂發青的嘴唇,心不在焉地想:這次救他的家伙可真是一點兒都不懂得照顧病人,連口水都沒有準備。 少年從地毯上坐起來,借助墻壁勉強支撐起身體。他的腦袋仍然昏昏沉沉的,差點栽到。 “吶,是你救了我嗎?”太宰治看向坐在窗臺上的少年。 他記得沉入水中后貌似有一個小小的身影飛奔過來,那個身影與眼前的少年漸漸重合…… 宇智波佐助瞥了眼害自己落水濕.身的罪魁禍首,被真名看破判定為最好遠離的少年,搖了搖頭:“不是我,是他?!彼氖种赶蚋劭贛afia首領病床前的男人。 太宰治順著宇智波佐助手指的方向看去,半邊臉噴灑著熱氣騰騰血液的男人緩緩轉過頭,手中還舉著殺人兇器,一字一頓地說:“前代首領遺詔:任命森鷗外接任港口黑手黨下一任首領……你就是證人了,知道了嗎?”[注.1] 太宰治:“……” 自殺不成反被救,一覺醒來就被迫目睹兇案現場,還得給兇手做偽證,他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糟糕呢。 不過話說回來,還有個小家伙陪自己。 然后,他低頭看見眼底波瀾不驚沒有一絲動容的宇智波佐助。 太宰治忍不住吐槽道:“吶,目睹這種血腥場面和港口黑手黨首領換屆的驚人內幕,你怎么一點兒擔驚受怕的反應都沒有?這很不正常哦!” 宇智波佐助反問:“你不也一樣?” “因為大叔還需要我為他做偽證,肯定不會對我下手的?!碧字魏V定地說,接著他又遺憾地嘆了口氣息:“其實我更希望他能像殺前任首領一樣干脆利落地幫我結束生命……這樣想想還蠻期待的,要不等下我實話實話,告訴死去首領的屬下,首領先生的真實死因怎么樣?” 宇智波佐助:“我倒沒什么別的意見,就是得重新找房子了。其實我覺得這里居住條件還挺好的,反正對我來說去哪都無所謂,還不如呆在這里?!?/br> “去哪里都無所謂啊……”太宰治托腮沉思,然后頗為認同地點點頭:“好像有那么一點道理?!?/br> 正在處理老首領尸體的森鷗外:“……” 這樣旁若無人當著我的面聊這些真的好嗎? 還有,我在你們眼里的唯一價值就是臨時旅舍嗎? 最終,不謀而合的三人為了方便對口供,互相交換了姓名。 黎明之前,森鷗外換掉了他那件象征醫生身份白大褂,套上了一件嚴肅內斂的黑色風衣,又披上一條暗紅色的圍巾。 他的手放在門把上,用相當輕松愉快的語氣對身后的兩個少年說:“佐助君,太宰君,就拜托你們了哦!等下你們可能要面對黑手黨最嚴厲的恐嚇和盤問,千萬不要害怕?!?/br> 說罷,連森鷗外都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多此一舉了,這兩個親眼看著他殺死老首領都能一臉平靜的聊天的少年,會害怕區區黑手黨嗎? 會害怕區區黑手黨嗎……這句話對于未來的黑手黨首領來說,還是蠻有挫敗感和諷刺意味的。 森鷗外在這時就已經認識到了,他無法掌控太宰治和宇智波佐助的人生,無法預判他們的思維和行動……這兩個突然降臨在他生命中的少年,就像隨風漂流的云,看得見,抓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