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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惡毒女配都被她氣哭[快穿](GL)在線閱讀 - 分卷不胖多

分卷不胖多

    天色晚了,屋里開了燈,慘白的燈光打下來,照亮透明冰棺上蜿蜒著的無數條因為冷凍而凝結的細密水跡。而阮明遠就躺在下面,面容平和,有種不真實感。

    阮綠棠站在一旁冷冷地看了幾眼,轉身和裴照走了。

    向小樓看著阮明遠緊閉的雙眼,有些恍惚,等她回過神來,只看到阮綠棠的背影,她和裴照進了拐角里的書房。

    他們不知道談了什么,把房門關得緊緊的,好久都沒出來。

    向小樓站在冰棺前,心不在焉地用手按著透明棺蓋,眼睛不住地往書房的方向瞥過去。

    她看到管家進了書房,不到兩分鐘又出來了,徑直朝她走了過來,客客氣氣地說:向小姐,天色不早了,你累了一天,可以早點休息了。

    管家一向是喊她向小姐的,只是這次的這聲向小姐,比起之前少了一分尊敬,卻多了一分疏離。

    我不累,再說了,還要為──向小樓邊笑著說話,邊把頭往冰棺那里偏了偏。

    不過下一瞬,向小樓就意識到了管家的話外之意她不是阮家的人,連為阮明遠守靈的資格都沒有。

    向小樓的笑容僵在嘴角,她惶惶然地朝管家看去。

    管家憐憫地笑了起來,又說:向小姐,這里有我們幫忙照看,你先歇息吧。

    他用我們這兩個字,和向小樓劃了條涇渭分明的分界線,將向小樓排出了阮家的范圍。

    向小樓咬著腮rou,趁別人不注意,偷偷溜到了書房門口,微側了身,將耳朵貼了上去。

    她聽見書房里面,裴照正在問道:阮叔叔留下的那些人,你要怎么處理?

    我能怎么處理,阮綠棠輕笑了一聲,他們是人,又不是物件,我還能一股腦扔了不成?

    裴照不滿地敲了敲桌子,強調道:我是說認真的,你也認真一點。

    他收斂起玩世不恭的調調,語重心長地說:阮叔叔知道你接手公司后,肯定有人不服,所以給你留了好些人,都是跟著他打拼過來的,對阮家忠心耿耿,他們都對你很有用處。

    都?阮綠棠朝門口瞥去,目光平移到地面上,門與地板的縫隙中透了一片亮光,中間斜鋪著兩道陰影,是兩條屬于女子的纖細的小腿影子。

    于是她抬高了語調,壓住笑意,朗聲說道:不見得吧。

    嗯?裴照疑惑地看著她,以為阮綠棠有了什么大發現。

    阮綠棠繼續道:他留下的那個向小樓,不就對我沒什么用處嗎?

    裴照松了口氣,你那個便宜小媽?

    他調笑般說道:再怎么說,那也是阮叔叔的心上人,你就當幫阮叔叔圓了心愿,養她一輩子唄。

    阮綠棠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余光仍看著那兩道陰影:對我沒有用處的,我為什么要留著?

    裴照干巴巴地笑了兩聲:太絕情了吧阮總。

    阮綠棠沒理他,看著那兩道陰影顫了幾下,踉蹌著離開了。

    阮綠棠是阮明遠唯一的親屬,按規矩要整夜跪在冰棺前的蒲團上守靈。

    她把管家傭人打發走,屋子里頓時安靜下來,像是除她以外再無第二個人。

    但她并不孤寂,時不時有電話進來,是阮明遠的生意伙伴,或者遠近朋友,表達對他逝世的惋惜,再請阮綠棠節哀。

    客套話講得太多,讓她有些口渴。再加上阮綠棠跪得久了,腿也開始發麻,她索性站了起來往廚房走去,一是喝點水,二是為了活動活動。

    阮綠棠沒開燈,就著稀薄的月色拿了瓶水,擰開喝了兩口,一轉頭就看到向小樓站在廚房門口。

    向小樓穿著絲綢睡裙,光滑順垂的布料勾勒出飽滿有致的身材,裙角搭在小腿肚上,被輕柔的夜風吹得不?;蝿?,在她瑩白的肌膚上不斷輕拍細吻。

    她朝阮綠棠走了過來,伸手勾住她的胳膊,傾身將自己壓了過去,軟聲說:小棠,我有點害怕。

    阮綠棠冷眼看著她,突然笑了起來:阮明遠尸骨未寒,你就迫不及待地要在他的棺槨前勾引他的女兒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樓應該是最符合惡毒女配頭銜的那個了,不過我好愛惡女XD

    感謝藝藝不是渣的地雷~以及退x10忘機是攻x8;滾個球(*) x5營養液,明天也會努力更新??!

    第79章 向小樓(7)

    阮綠棠的話既冷淡又尖銳, 用那雙幽黑的眸子死死盯著向小樓,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可她沒有推開向小樓,不僅如此, 阮綠棠的視線還肆無忌憚地在向小樓的身上游走一圈。如果目光能化作實質, 那她一定已經探進向小樓單薄的睡裙,用guntang的視線將她的皮rou灼傷。

    明明向小樓才是那個引誘者,可這樣被阮綠棠打量著, 她卻比之前任何一刻都更強烈地感覺自己是落單的小雀,卑微地祈求著阮綠棠能夠允許她飛入掌心。

    她和阮綠棠相處不長, 算下來這也不過是她們的第四次見面而已,每一次阮綠棠都是這樣冷冷淡淡, 游刃有余的模樣。

    向小樓搞不明白阮綠棠的想法,但既然對方沒有推開她, 她便絕不會主動松開阮綠棠的手。

    她咬了咬唇,將阮綠棠的胳膊箍得更緊了些,仰起頭用狐媚的眼神看著阮綠棠, 氣若幽蘭地說:我是想引誘你,那你會上鉤嗎?

    阮綠棠沒想到向小樓竟然會這樣痛快地承認下來, 一時被她的直白驚住, 愣了一瞬, 才深深地朝向小樓望了過去:那要看餌值不值得了。

    她幾乎是明示了,向小樓哪還會聽不懂阮綠棠的話外之意。

    于是她松開一只手, 從阮綠棠的胳膊順著腹部摸過去, 直到貼上了另一邊的胳膊。向小樓摳著阮綠棠的手指, 將那瓶水拿到了自己手中。

    阮綠棠剛喝過兩口,瓶蓋還沒來得及擰上,這倒方便了向小樓。

    她舉著水瓶喝了一口, 另一只手勾住阮綠棠的脖頸,將她的頭往下帶了帶,隨即便主動貼了過去。

    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水還帶著沁人的涼意,向小樓的舌腭受了刺激,被冰水激得發麻。

    她急著將水送出去,可阮綠棠偏不張嘴,只饒有趣味地看著她,像是在欣賞一場表演,而自己不過是被臨時拉來互動的觀眾。

    向小樓只好在她唇上輕啄,微微張開紅唇,噙住阮綠棠的薄唇細細碾磨。好不容易將她緊閉的唇瓣分開一條縫隙,向小樓便急不可待地伸出舌尖在阮綠棠唇上那片舔舐抵磨,令她的唇片分得更開。

    冰水被一點點渡了過去,向小樓的動作卻還沒停止。

    她用唇舌將阮綠棠的唇片濡濕,輾轉深入地去夠阮綠棠的舌尖。

    向小樓與阮綠棠唇齒交纏了許久,直到快要缺氧,才勾勾纏纏地往外退了出來,勾著阮綠棠的齒牙,纏著阮綠棠的薄唇,將自己的唇舌依依不舍地收了回來。

    她們兩人的嘴角唇瓣上俱是瑩亮的一片水光,不知是勾纏出的涎液,還是溢出的清水。

    向小樓渾身的力氣好像都被這個綿長的濕吻帶走了。

    她揪著阮綠棠的衣袖,臉上是缺氧帶來的潮紅,氣喘吁吁地虛倚在阮綠棠懷中。

    和她相比,阮綠棠則顯得格外清醒。她神色淡然,眼神清明,唯有潤濕的嘴唇提醒著剛剛那個深吻的存在。

    方才一直是向小樓主動,阮綠棠則始終保持著不主動不拒絕的姿態,冷靜理性地接受著向小樓的親吻。

    阮綠棠捏住向小樓溫潤的下巴,在她下巴上嘟起的軟rou上按幾下,又用拇指去揉按向小樓豐潤的唇瓣?,摿恋乃庹丛谒稚?,涼膩又濕滑。

    向小樓柔媚地看著她,溫溫順順地配合著分開了唇瓣,阮綠棠手指輕輕一撥,她飽滿的下唇在下巴上貼了一貼,立馬反彈回去,發出啵的一聲曖昧水聲。

    她的唇瓣飽滿,覆上晶亮的水澤,果凍般微微震顫起來,看上去美味可口。

    阮綠棠將手掌緩緩抬起,托住向小樓的臉龐,食指在她臉側摩挲幾下,嗓音慵懶地開了口:這就是你的餌?

    她的語氣平淡,甚至語調也不重,輕飄飄的風一般,卻在向小樓心中炸響了驚雷陣陣。

    她不滿足。

    向小樓幾乎是在瞬間就得出了這個結論,剛剛的一點意亂情迷倏地如潮水般退去,她還倚在阮綠棠懷中,不過理智重新占據了上風。

    這只是定金,她謹慎地開了口,眼睛一錯不錯地注視著阮綠棠,仔細觀察她的反應,斟酌著說道,而且我是你父親的情人,我想這個身份,足以令我的食餌誘惑加倍。

    阮綠棠挑了挑眉,示意她接著說下去。

    向小樓貼在阮綠棠耳邊,聲音魅惑,吐出的話語都帶著濕意:你那樣恨他,難道不想將他捧在手心上的人推倒在床上,撕扯開她的衣服,將她身上染滿你的氣息,成為你的玩物,把你父親留下的印記全數消除?

    這番露骨又卑微的話足以使任何一個人心猿意馬繳械投降。

    向小樓將自己的身段放得很低,她主動物化了自己,把占有自己當成阮綠棠報復父親的手段,無需摻雜一絲一毫感情的工具。

    連向小樓自己也有些驚訝,她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

    阮綠棠似乎被她的話語打動,眸光閃爍,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向小樓咽了口口水,心一橫,伸手去拉她的胳膊,主動又湊了過去。

    可這次阮綠棠卻不再是先前那樣順其自然的態度了,她握住向小樓的手腕,將手臂橫亙在自己和向小樓之間,阻止了她的進一步動作。

    我父親的冰棺還在外面,做這種事對他是大不敬。

    阮綠棠嘴角噙著一抹笑,態度溫和,拒絕的意味卻無比明確。

    親都親過了,現在才來說什么大不敬,擺明了是在搪塞她。

    但向小樓不能,也不敢將這句話說出口,她唯一能做的便是通情達理的姿態,離阮綠棠遠了些,目送著對方的背影消失。

    阮明遠的葬禮很盛大,一如他生前的排場。

    來的賓客很多,但大部分都是生意場上的新舊相識,攜帶著女眷,著一身莊重低調的深色衣裝,輕聲細語地講著話,生怕驚醒夢中人一般。

    阮綠棠回國不久,剛剛接手公司忙得焦頭爛額,這還是她第一次在眾人面前亮相。

    但她表現得很完美,雖然神色中帶著幾抹哀傷,可卻無法掩蓋住她的成熟穩重。

    客人們團團圍住阮綠棠,站在里面的說著千篇一律的客套話,圍在外面的焦灼又耐心地挪蹭腳步,慢慢等待著。

    阮綠棠應付完一波客人的勸慰,抽空往外看了看,去找向小樓的身影。

    不費吹灰之力,她就輕而易舉地發現了向小樓。

    向小樓穿了一身黑裙,神色寂寥地站在一旁,來來往往的人默契地避開了她,只偶爾有竊竊的私語隨風吹進她的耳中。

    內容無非是同情,嘲笑,看戲,以及各種下流的臆測。

    向小樓咬著腮rou,朝聲源處望去,那些人便立即住了嘴,不約而同地避開了她的目光。

    是陳太太李太太和周太太,半個月前她們還湊了一桌,打了一下午的麻將。

    向小樓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卻對上了阮綠棠那雙黑亮的眼眸。

    阮綠棠望了望向小樓發白的嘴唇,又看了看她灰敗的臉色,斂眼收回了目光。

    她機械地回應著賓客的安慰,心里卻在反復播映著剛剛看到聽到的一切。

    闊太太們的低語,向小樓的眼神,以及她惶恐的神色,無一不在向阮綠棠揭露著一個事實:向小樓被拋棄了。

    向小樓正在墜向懸崖,四周是作壁上觀的人群,而只有她,能伸手拉向小樓一把。

    換言之,她是向小樓的救世主。

    阮綠棠垂下眼皮,輕促地提了提唇角。

    葬禮很快結束了。

    賓客們陸陸續續退場了,阮綠棠送走最后一位客人,一回頭,就看到向小樓扶著門框在看她。

    阮總入土為安了。向小樓低吟道。

    阮綠棠微點了頭:嗯。

    向小樓猶豫片刻,耍無賴地說道:我今天不會走的。

    阮綠棠勾著唇笑了,邁步朝她走去,說:有人趕你走了?

    向小樓搖了搖頭,強調道:就算你趕我走,我也不會走的。

    不過她似乎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有多賴皮,于是向小樓頓了頓,又解釋般放軟了聲調:我東西太多了,一天兩天收拾不完的。

    阮綠棠站在她身前,不知道什么時候拿出了電子煙,在手中把玩著。

    她漫不經心地看了向小樓一眼,吸了口煙,說:你可以留下。

    向小樓松了口氣,心卻還不能完全放下,她問:什么條件?

    她很識趣,阮綠棠笑了笑,說:你昨晚付的定金很豐厚,我很滿意。

    定金是向小樓對昨天那一吻的定位,阮綠棠提起這兩個字時,昨天的深吻又浮現在了向小樓腦海,但一同想起的,還有她定金論后的幾句話。

    向小樓心情有些復雜,她想自己應該高興,卻不知怎的提不起勁來。

    她自嘲地笑了笑:我是不是應該謝謝阮總?

    阮綠棠皺了皺眉,擒住她的下巴,有些不悅:我可不是專搶老爹情人的變態,留下你和阮明遠沒有半分錢關系。

    向小樓愣了愣,不知所措地咬了咬唇。

    阮綠棠看著那點淺淺的很快消失的牙印,眸色深了些許,她用手指摩挲著向小樓的唇瓣,驀地低頭在她唇上貼了貼。她剛抽了煙,水蜜桃爆珠的味道還留在口中。

    她蹭了蹭向小樓的鼻尖,說:向小姐,你要相信自己比想象中更有魅力。

    向小樓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耳尖不知什么時候悄然爬上了一層緋色,突然意識到這是阮綠棠主動親的她,一個水蜜桃味的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藝藝的地雷,我好想你 的營養液30瓶;退 5瓶;i'm老色批 4瓶;丹波 2瓶;明天也會努力更新嗨喲~

    第80章 向小樓(8)

    不過葬禮那天過后, 阮綠棠格外忙碌起來。

    公司大大小小的事都等著她處理,阮綠棠每天一大早就去了公司,忙到深更半夜再回來, 正好和向小樓的時間錯開了。因此, 這段時間,向小樓很少在家看到阮綠棠的身影。

    開始向小樓還覺得慶幸,她摸不透阮綠棠的心思, 阮綠棠不回來她樂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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