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溫酒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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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得太入神,沒有注意到秦至臻的房門已經被主人拉開。 雞湯煮得差不多了,葉竹漪將火調得更小了些,從冰箱里拿出了兩個蛋,分別打進了碗里,其中一個蛋,她特地挑出了蛋黃。鍋里刷了薄薄一層油,葉竹漪將模具擺置好,倒入了蛋液。 秦至臻蹙著眉頭一步一步走到了廚房。 葉竹漪揭開了砂鍋蓋,往里下面條,白色熱氣裹著濃郁湯香裊裊升起,秦至臻在騰升的煙火氣里看清了葉竹漪姣好的側顏,迎著清晨的一縷光,美好的像一幅濃淡相宜的畫。 有片段一閃而過,在腦子里碰撞出火花,伴著滋滋的油響迸濺在神經上。 秦至臻在若有似無的疼中,想起了那一年那一天女孩也是這樣為她下了一碗面。 那時候的她嚷了好幾天想喝雞湯,還想吃面。十一便省吃儉用留下了生活費為她買了兩只大雞腿,熬了湯煮了面,特地打了個沒有蛋黃的蛋。 那時候,她們的關系好近啊。 起了啊。葉竹漪將面撈出,舀了湯,鋪上愛心蛋和青菜木耳之類的,我正準備叫你呢,可以吃了。 秦至臻回神,低聲輕喚:十一。 嗯?葉竹漪將面碗端上桌,疑惑地看秦至臻一眼,見她緊皺著眉頭,不安地問,怎么了?是頭又疼了么? 沒有頭疼。秦至臻松開眉頭,坐到餐桌前,想說我不要蛋黃。 葉竹漪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氣,笑道,已經給你剔出來了。 秦至臻摩挲著碗,瞥了葉竹漪一眼,看著葉竹漪削瘦的肩一瞬間因為放松微微塌了點。她感受著熱傳遞進掌心,滾滾熱氣纏著濃郁的香氣,鉆入眼眶,她盯著白色愛心蛋,感覺從眼睛到心都在發燙,燙到反而生出了微微的澀感。 關于過去的不可提及和藏掖,她是因為失憶,那么十一呢?如此藏著掖著又是為了什么? 如果是以前秦至臻也許會直接問??涩F在她太清楚,問了也不會從葉竹漪的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 我叫連蓉和小喬上來。葉竹漪端著自己的面碗坐到了秦至臻的對面。 不用。連蓉帶小喬去酒店餐廳吃了。秦至臻頓了頓,頗傲嬌地說,這是我的謝禮。 葉竹漪忍俊不禁,抿著唇淺笑,你這么霸道你粉絲知道么? 秦至臻咽下面說,她們知不知道我不知道。烏瞳深邃意味深長地掃了眼對面垂頭吃面的葉竹漪,你肯定知道。 葉竹漪抬起頭時,秦至臻已經低下了頭,剛剛那一句話就像是一句調侃,深以為然地長嗯了一聲。 從小就知道。 看秦至臻吃得很滿意的樣子,葉竹漪彎了彎唇角,梨渦漾著滿足。 早餐過后秦至臻提出由她洗碗,葉竹漪沒拒絕,在一旁站著陪她。 如果不是最近運動量大,我都快不敢吃你這碗面了,好飽。秦至臻說,晚上看流星,走上山怎么樣? 葉竹漪皺了皺眉不放心道,你不適合過量運動,跳舞拍戲已經很累了。開車吧。 嘖,好吧。秦至臻將洗好的碗遞給葉竹漪,隨口問道,以前有看過流星么? 曾經一閃而過的回憶中的聲音,她們應該是一起看過流星的。 葉竹漪接碗的動作頓了頓,說:有過,但是沒看到。 秦至臻眼波晃了晃:什么時候看的?是錯過時間還是沒等到? 小時候的事了。葉竹漪狀若自然地說,不太記得了。 是這樣么秦至臻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在水流聲中試探地問,小時候和朋友一起看的么? 葉竹漪很輕地嗯了聲。 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葉竹漪有些忐忑,如果秦至臻再追問更多,她又該怎么回。 所幸秦至臻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只笑了笑說,希望今天能看到。 希望再想起來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130 20:30:25~20210131 21:32: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酒壺 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酒壺 4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手執搖扇、45009662、sara、猶記庭前花下誓、游戲墨跡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奕子啦 52瓶;27539979 18瓶;pen 16瓶;愛吃糖的小逗比 11瓶;洛洛不是洛洛 10瓶;Whispers 9瓶;破孩注孤生、等 6瓶;VQ.s 5瓶;分母為一、王臨岐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0章 螢星 晚八點結束了練舞后葉竹漪和秦至臻回到套房各自洗漱換衣服。 許是潛意識里將這項看流星的浪漫活動當做了約會, 明知道夜色下什么都看不清,葉竹漪還是認認真真地妝扮了自己,換了身及腳踝的系帶長裙,外套一件薄針織開衫。 她怕秦至臻等太久只簡單化了個妝, 噴了香水, 最后翻出來進劇組以后就沒用過的珍珠包。 包雖然不大, 但足夠容納兩個手持小電扇、驅蚊水和止癢膏, 葉竹漪拍了拍包, 滿意地勾了勾唇, 拉開門走了出去。 客廳里秦至臻窩在沙發上看著手機,斜肩寬松T恤,長牛仔褲,很輕便隨意的妝扮。 葉竹漪有些不自在了, 突然覺得自己這樣太刻意了些。 聽見了開門聲,秦至臻扭頭看了過來。 在片場除了拍戲葉竹漪都沒有穿過裙子, 仗著顏值高坐姿站姿都很霸氣。但現在長裙飄逸,露出的鎖骨平直漂亮, 發如海藻, 面若白玉染霞, 唇如朱砂,整個人都嬌柔了起來。 柔而不媚, 頗有□□十年代女港星那種韻味。 聞到了屬于自己的香味, 秦至臻眼底泛起漣漪, 心情也變得愉悅, 由衷夸贊道:這樣很漂亮。 嗯謝謝。葉竹漪撩了下頭發勾到耳后,她揉了揉發燙的耳垂,多此一舉地解釋, 好久沒穿寬松點的裙子了。 說完葉竹漪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么一解釋更像是她特意的打扮的了! 果然,秦至臻若有似無地揚唇,意味深長地嗯了聲,尾音拖得長長的,一幅我都懂的樣子。 走么?葉竹漪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 秦至臻視線掃過她通紅的耳朵,說:等我一下。 葉竹漪很慢地點了點頭,看著秦至臻起身回屋,隔了一會兒才從房間里出來,走到她面前,朝她攤開了手。 干燥白凈的掌心上躺著一只琺瑯金蝶翅耳線,末端是小小的鏤空愛心環,這個環可以扣上鏈子連接到同款胸針上。如果給愛人戴上耳線,自己戴上胸針,則意為飛進我心里。 這只耳線是sylva珠寶品牌設計師為愛人設計的,后來在sylva六周年的時候被拿出來拍賣了,拍出了天價,當年媒體都戲謔一件可以買下申城主城區的一棟樓。不過實際上拍賣的錢都被用做了孤獨癥兒童救助基金。 葉竹漪眼波晃了晃,紅唇微張,因為驚訝沒有貿貿然地接過。 感覺很配你的裙子。秦至臻抿了抿唇,以為她是有所介意,解釋說,我還沒有戴過。 葉竹漪知曉她是誤會了,連忙搖頭,我不介意這個的,我只是覺得太貴重了,怕戴丟了。 哪有那么容易丟。秦至臻唇線放松了點,她收起手轉而拈住了耳線,我幫你戴。 葉竹漪緊了緊手,感受著秦至臻微涼的指尖碰觸上自己guntang的耳垂,她感覺自己那顆guntang的心臟快要沸騰了。 像這樣意義特殊的首飾,換一個人,穿漂亮些,臻臻也會給么?她知道自己不該多想,不該放任自己癡妄一再溢出,卻情難自控。 臻臻,如果連蓉也穿得很漂亮很適合這個耳線,你會借么? 秦至臻為她戴好了耳線,不假思索地回,不會。 葉竹漪仿佛聽見自己的心跳噗通噗通跳得更快了,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穩。 連蓉沒有耳洞啊。秦至臻說。 葉竹漪:是她大意了。 而且,應該也不是我借了。秦至臻退后了一步打量了眼葉竹漪,你比我更適合這個耳線,送你吧。 上億的東西說送就送?葉竹漪看她一臉真誠,是真的只是覺得她合適才想送的真誠。也許,臻臻這個憨憨都不知道這條耳線和配套的胸針所包含的意義。 不要。葉竹漪搖頭拒絕,太貴重了。 秦至臻蹙了蹙眉頭,我不覺得很貴重,你不用太在意這個。 葉竹漪不自覺地摸了下耳線末端,要么我現在還給你,要么回來還給你。 秦至臻盯著葉竹漪看了會兒,這好像是認識以來,葉竹漪第一次對她表現出強硬的態度。 她倆大眼瞪大眼對峙著,半晌后,秦至臻妥協,回來再還吧。 兩人一前一后出了屋,驅車前往影視基地附近的白馬山公園看流星。車只能開到山腰的停車場,剩下的一段路很窄,只能走上去。 停車場上停滿了車,葉竹漪開到最里面才找到了位置。 這么多人都是來看流星的么?葉竹漪看著一排排的車感嘆道。 也不是。秦至臻瞥了一眼她,耳線上的蝶翅在夜色中泛著光,像螢火一樣,在白馬山還能看到很多螢火蟲。 我還以為你不高興了。葉竹漪摸了摸耳朵上的蝶翅說,這個不適合拆開。 這一路秦至臻都沒說話。 沒有不高興,是不想影響你開車。秦至臻挑眉,拆不拆有什么說法么? 葉竹漪搖頭,她咬了下唇,心里五味陳雜,一時為秦至臻的貼心感到愉悅,一時又為秦至臻真的不知道耳線后面的深意而失落。 我好久沒有看到螢火蟲了。葉竹漪目光流露出懷念,小時候倒是經常能看見。 等會兒就能看到了。秦至臻拿著手機搜了下白馬山的地圖,網上說在晨曦公園能看到很多,我們可以從那邊繞到山頂。 葉竹漪點了點頭,接受安排。 停車場前有公共廁所,對面是所小賣部,小賣部的外面擺著望遠鏡、坐墊和發光掛件等許多小玩意兒。 她倆怕上山找廁所難,便先去上了趟廁所。 葉竹漪出來時,秦至臻正在小賣部旁邊的攤位上挑東西。 耳線不要,這個總該可以吧?秦至臻伸出手,食指上掛著個會發光的流星掛件,才十塊錢,不貴重了吧。 葉竹漪忍俊不禁,欣然收下,散發著暖黃色光芒的星星,在夜色中熨燙了她的心。 秦至臻又拿了兩個坐墊兩瓶水去結賬,這些一共多少? 80。小賣部老板瞥了眼秦至臻,眼睛睜大,立刻跳了起來,秦神喲。你口罩摘下來看看。 是吧。秦至臻沒摘口罩,笑得眉眼彎彎,和平常的清冷形象截然不同,拿著手機掃碼付錢,我爺爺也說我眉眼像秦神呢。 小賣部老板都拿出本子準備要簽名了,聞言又仔細打量了下秦至臻,哦,也不是很像的,你沒秦神有氣質。 秦至臻點頭,是是是。差多了。 嗯,挺多的。小賣部老板深以為然,也沒她好看。 葉竹漪手抵在唇邊,堪堪忍住了笑。秦至臻看了看她輕嘖了聲。 兩人一并便晨曦公園走,燈光昏暗,看不清人臉,她倆便都摘了口罩。 夜幕上綴著點點繁星,沿途的草叢里螢火蟲的尾光忽明忽暗,越揚深處走,螢火蟲的數量越多,大片大片息在草間,閃爍著靈動的光,像是星星灑落了下來。 你說小時候經??吹轿灮鹣x,是去美國之前么?秦至臻隨意挑起話頭。 嗯。許是景太美,葉竹漪懷念過去時很放松,外婆家那里夏天夜里都能看到螢火蟲,有時候還會有一兩只飛進屋里。 有一次秦至臻去她家和她一起睡的時候,有兩只螢火蟲飛進了屋里,秦至臻很是興奮,躡手躡腳走近螢火蟲,結果葉竹漪不合時宜地打了個噴嚏,螢火蟲飛走了。 葉竹漪以為秦至臻會不開心,會氣她嚇走了螢火蟲,結果秦至臻像個老媽子開始數落她前一天淋了雨的事。 外婆家也是在申城么?秦至臻問得極其自然。 葉竹漪搖了搖頭,在萳城。 萳城,離申城很遠的小城市。秦至臻想不通秦家明明在申城,為什么她會去萳城,還在萳城認識了葉竹漪。 萳城的香山挺有名的。走到了山頂,秦至臻找了塊空地鋪上坐墊,香山比白馬山還高些,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流星。 也許吧。葉竹漪撫著裙子坐下,從包里拿出驅蚊水遞給了秦至臻,我們那邊離香山挺遠的。 那當初你們在哪兒看的流星?秦至臻裝作好奇的樣子問。 在樹上葉竹漪猛地頓住了話頭。 秦至臻眉頭一跳,側目看葉竹漪,看見她長睫在夜色中輕輕顫動,像是要逃離的蝶翅在掙扎飛舞。 葉竹漪滾了滾喉嚨,倏然意識到秦至臻的問話像是一種試探。 樹上?你還會爬樹啊。秦至臻輕笑道,是調侃的語氣,樹上有蚊子么? 葉竹漪扭頭看秦至臻,夜色朦朧,秦至臻低著頭仔仔細細在裸露的肌膚上噴著驅蚊水,神色平靜無波。 也許秦至臻真的只是好奇隨口問問,是她想太多了。 有,挺多的。葉竹漪勾了勾唇,回去以后腿都快被撓腫了。 某人還自責了很久。 秦至臻將驅蚊水遞還給她,快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