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溫酒煎
書迷正在閱讀:惡毒女配都被她氣哭[快穿](GL)、穿書后我成了魔王、不世奇才、那座江湖那個人、花龍戲鳳:妃要一紙休書、妃子謀,棄妃要翻身、頂級豪婿、敗給顧先生的深情、老七的愛情:凝凝我心、文火煨青梅(甜寵h)
拉不上?秦至臻問,卡了? 葉竹漪淡淡地瞪她一眼,有點無奈,還有點嬌嗔的意味在里面,沒卡我手別不過去。 秦至臻唇角動了動,像是想笑,又忍住了。 葉竹漪:默默地轉過身。 秦至臻掃了眼葉竹漪肩下的不規則傷疤,上一次匆匆一眼沒太注意。她皺了皺眉,一瞬間有沖動想問這個疤怎么來的,但及時止住了。 她按著拉鏈下面,提拉了下拉環,好了。 明明是瞬間的事,葉竹漪卻覺得尤為漫長,被秦至臻按過的地方像是被火燎了似的,夢里那種酥麻溫熱的感覺若有似無地躥了出來。 謝謝。葉竹漪干巴巴地說。 總這么客氣。秦至臻嘖了一聲說,再客氣點,下次別說謝謝直接給謝禮。 這話本意是讓葉竹漪別總說謝謝,結果葉竹漪認真地想了想說,好。 秦至臻:被氣笑了。 回到化妝間兩人分別做造型,彼此沒了交流。 秦至臻的結婚造型沒有葉竹漪的那么繁復,不到一個小時就做好了,她一直拿著劇本看,默默記著臺詞,時而會轉動著椅子透過化妝鏡看一眼葉竹漪。 葉竹漪穿著婚紗,微仰著頭閉著眼由著化妝師在她臉上描畫,精致眉眼在化妝師的手下越發的嬌俏動人。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好像自己真的要結婚了。 秦老爺子這兩年身體大不如前,就很cao心她的結婚大事,倒不是秦至臻不想談戀愛,只是一直以來都沒有過讓她覺得可以的人。 秦至臻愣愣地看著鏡子里葉竹漪的臉,腦海里突然就閃過一個念頭。 其實,葉竹漪挺可以的。 葉竹漪不笑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是冷淡的,哪怕她長相明艷。 她就應該是這樣的人,似曾相識的感覺又襲上了秦至臻心頭。 一旁的造型師拿著兩條珍珠項鏈比了好一會兒,跺可了跺右腳,一扭腰身,崩潰道:哎呀我都糾結一晚了,你們幫我看看,哪條給葉老師戴更好? 左邊的吧? 我覺得右邊的好看。左邊的款式老氣。 都戴吧,富貴! 一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那造型師一會兒舉起左手,一會兒舉起右手,左看看右看看,更糾結了。 秦至臻收回思緒掃了一眼過去,指了指他右手上的珍珠項鏈說:給我。 造型師只當她要看,沒多想,順手就遞了過去。 化妝師給葉竹漪做好了妝造,招呼那個娘里娘氣的造型師說:阿K,你項鏈呢。 聲音弱到失去了尾音,化妝師眨了眨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冷淡淡的秦至臻拿著項鏈走過來,彎下腰,動作極其自然地為葉竹漪戴上。 連蓉剛從道具師那里看到青芒的結婚證,滿面紅光地沖進化妝間,看到這一幕差點叫出聲,幸好她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她滿腦子里都是那段優美的結婚誓詞,鸞笙鎖竹葉,鳳管合嬌花,配上這一副景,真真是絕了! 微涼的珍珠貼上肌膚,葉竹漪微不可察地顫了一下,她眼睛微微睜大,像化妝師一樣愣住了。 珍珠項鏈戴好后,秦至臻雙手搭在葉竹漪肩上,認真地看著鏡子打量了一番說:挺好看的。 門邊有人推了推杵成木頭的連蓉,對著里屋說:路導說二位老師妝造做完就去這人視線落在秦至臻和葉竹漪身上,也不知道怎么的,舌頭一打結,將拍戲吧說成了結婚吧! 去結婚吧! 也沒什么違和感。他安慰了一下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加班作者無話可說感謝在20210116 21:47:08~20210117 22:01: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淺水炸彈的小天使:小燁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sara、走馬不觀花、berg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走馬不觀花 19瓶;45127191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7章 婚戲(一) 片場里工作人員各司其職忙碌著, 路不平站在監視器旁正手舞足蹈地與田婷說些什么,她余光瞥見葉竹漪和秦至臻一道走過來,揮著手喚道:來來來,過來。 那邊設備出了點問題, 得等他們換。路不平說完朝葉竹漪挑了挑眉說, 我之前還在擔心你會像徐清風那樣難以適應電影的拍攝。以昨天那場來看, 我擔心是多余了。 葉竹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謙虛道:是兩位前輩帶戲帶得好。 田婷唇角上揚了些, 面上浮起一抹笑意, 但這抹笑意很快就淡了下去,她發現葉竹漪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 別太謙虛,你演的很好。路不平問,對了, 要不要看看昨天拍的效果? 昨日的一場戲拍得實在是酣暢淋漓,路不平拍完便想讓葉竹漪看看拍的效果, 可這丫頭入戲了,后來也不知道跑哪兒去等了許久都不見回來。 葉竹漪神色微變, 但很快便又恢復以往泰然自若的模樣, 面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好呀。 路不平在設備上一頓cao作將昨天拍的那段呈現給葉竹漪看。 站在一旁田婷視線一直在葉竹漪和秦至臻身上打轉, 眸光流動下情緒洶涌,紅唇闔動, 欲語還休。她目光很直接, 想不察覺到都很難。 可葉竹漪像是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屏幕上, 對田婷投注過來的視線毫無察覺。 秦至臻抬眸掃了田婷一眼, 眸里是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冷冽。 怎么樣?雖是問句,路不平語氣里滿滿都是自信。 葉竹漪其實不太懂這些,田婷的目光太灼人, 她一心二用也沒有很認真地去看不太想回顧的劇情,只粗粗地看了看畫面構圖。 斟酌片刻后,葉竹漪由衷夸贊道:路導不愧被譽為最會拍女性的導演。每一幀都像是一幅精美的畫。 其實早些年提及最會拍女性的導演這個話題,被提名的總是些男導演,他們之中有擅長利用光影美化女人容顏的;有善于營造朦朧曖昧氛圍去突顯女人身材的;有通過一些行為動作去展現女人氣質魅力的。 女人在他們的影視劇里總是媚骨天成,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皆是撩動人心。 直到路不平橫空出世,成為了這個話題的唯一答案。對女性解讀不再是通過男性的視角。路不平生為女性也最懂女性,在她的鏡頭里展現的從不是女性的媚,也不會刻意放大女性本有的美,她的劇中老少胖瘦皆有,卻都能被路不平發掘屬于她們的獨特之美。 屏幕上三位不同年齡段的女人,同處在一個空間,不論是戲或者是光影下的容顏氣度,誰都不會壓著誰,沖突的戲份卻是最和諧的畫面。 葉竹漪這一句夸歪打正著戳進路不平心窩,路不平得意地笑了起來,拍了拍葉竹漪的肩說道,這一場不論是你們的演繹,還是光影、角度都在我來看堪稱完美了,你別說,我昨天自己回顧的時候,從某些角度看覺得你們還真挺像親母女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葉竹漪和田婷的臉色當場就變了。秦至臻在路不平發覺之前不露痕跡地挪了一步,擋住了葉竹漪,與路不平玩笑道:怎么不見你夸我完美的? 你還用夸?不過周雯非弄個女扮男裝,愁的我一開始都不知道把你當女人拍還是當男人拍。路不平被秦至臻帶偏,沒留意到葉竹漪和田婷的神情變化。 秦至臻嗤了一聲,轉眼看向路不平身后,勾了勾唇:周阿姨。 路不平表情瞬間變得一言難盡。 你是不是說我壞話呢?周雯猛拍了一下路不平的后背沒好氣道。 哪兒能??!路不平笑著轉身,揉了揉被拍的地方,輕點輕點。 兩個老頑童鬧騰了起來。葉竹漪趁機輕戳了戳秦至臻垂在身側的手。 微涼的指尖按在手背上,秦至臻回首,目光幽幽地看向葉竹漪,在葉竹漪那一聲謝吐了一個音節時,伸出食指擋在了她唇前,說道:打住。聽你說這兩個字聽得耳朵都要生繭子了。 葉竹漪垂眸盯著面前的手指看了看,揉捏了下耳朵,低輕地哦了聲,她另一只手將東西塞進了秦至臻掌心里,那什么禮。 有棱角硌著掌心,秦至臻攤開掌心看了看,一顆糖,她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這是謝禮。 哪兒來的?秦至臻問。 連蓉給我的。葉竹漪說,好像是喜糖。 秦至臻把玩著糖,輕嘖了一聲:連蓉給你,你給我? 葉竹漪昂了聲:借花獻佛。 秦至臻解開糖紙,將糖咬進嘴里。 甜不甜?葉竹漪看著秦至臻小幅度動著的腮幫子,眉眼彎彎地問。 秦至臻睨她一眼,舌尖卷著糖在口里滾了一圈,她將原本想說的話咽下,說道:你猜? 葉竹漪: 田婷一直在監視器旁邊站著,全程目睹她們兩人之間的互動,她垂下眼眸,手摩挲了下另一只手上的戒指,若有所思。 路導!機器弄好了。工作人員跑過來通知道。 路不平頷首,斂笑嚴肅地安排演員走戲,指揮攝影助理碼位,趁著定構圖期間由燈替上場布置燈光時給幾位演員講戲。 秦至臻和陳銘自不用說,徐清風也演過好幾場了,現在也算是得心應手,田婷以及老太太的戲份不算多。路不平很快就結束了與他們的溝通。她端起水杯喝了幾口才朝葉竹漪走過去。 有了昨日一遍過的經驗在,路不平對葉竹漪挺有信心的,她倒是不擔心葉竹漪的演技,只不過路不平斟酌著開口道:你的戲情緒轉化會比較快,婚車來之前是你與沈母和老太太的對手戲,要嫁人了嘛,情緒是復雜的,不舍的。但你上了婚車就要與尹星芒秀恩愛,這時候你肯定不能再哭哭啼啼了。我很欣賞你體驗派的表演,但是今天時間太緊,你能控制好情緒轉化么? 葉竹漪消化了一下,鄭重地點了點頭:可以。 如果不行和我說。路不平還是有點不放心,可以休息十分鐘。 葉竹漪笑了笑:好,謝謝路導。 路不平又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沖著眾人吼道:準備! 場記弓著身子對著鏡頭打板:《驚鵲》十八場一鏡一次! 沈母領著沈蔓青對著沈老爺的牌位上香,煙霧繚繚,沈蔓青恭恭敬敬對著牌位鞠了一躬,一旁沈母哽咽道:女兒嫁人啦,安心吧。 沈蔓青彎著腰,拿香的手輕輕一顫,香灰抖落下,被穿堂而過的風吹散。 囡囡,過來。老太太修養了許久,氣色比之前好多了,咳喘得也不那么頻繁了,她坐在藤椅上,朝沈蔓青招了招手。 那手干凈整潔,但枯瘦如柴,腕上的玉鐲像是隨時要壓斷那只手腕了。 沈蔓青拎著裙子走了過去,蹲下身握住老人的那只手:奶奶。 老太太抬起另一只手哆嗦著輕柔地撫摸著她鬢邊的發,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的痕跡加深,些微混濁的眼睛潤著淚光,我的好囡囡要嫁人啦。去了夫家可不能像此前那般任性了,知道么? 路不平選的老演員慈眉善目,笑起來時會尤其和藹可親。葉竹漪凝視著老人的眼睛,恍惚之中透過老人看見了當年的外婆。 鼻子忍不住泛酸,葉竹漪火速低下了頭,她捧著老人的那只手抵到眼睛下。 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外婆 老太太眼眸微動,手指顫了顫,眉眼之間閃過一絲疼惜,她安撫地拍了拍葉竹漪的手,隨后將手上那只玉鐲取下,這鐲子伴了奶奶大半輩子,是你爺爺當年送我的,我啊,現在就送給我的乖囡囡。 鏡頭拉近,冰冰涼涼的玉鐲帶著一絲絲老太太的體溫圈住了沈蔓青纖瘦的手腕。沈蔓青垂下頭盯著玉鐲看了會兒,她握住那只玉鐲,將頭慢慢靠在老太太的膝蓋上。 像從前她靠在外婆的膝蓋上,像離別的那一天。 外婆,我舍不得你。 老太太感受到葉竹漪身體在顫抖,輕撫的動作頓了一下。 身后正在拿頭紗過來的田婷猛地打了個冷戰,動作僵硬。 卡! 路不平這一聲讓場上的三個女人都回過了神。 臺詞錯了。路不平揉捏了下眉心,這是犯了最低級的錯誤。 葉竹漪眸色黯了黯,對不起。 情緒很到位,下次注意。路不平也沒多指責她,再來一次哈。 場記打板。 葉竹漪重新將頭靠在老太太的膝蓋上,奶奶,我舍不得你。 搖臂轉動,鏡頭對上了葉竹漪的臉。路不平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之前因為臺詞錯誤不得不中斷,葉竹漪已經醞釀好的情緒可能會受影響。 她看著監視器,微不可察地吐出了一口氣。 鏡頭里葉竹漪眉眼精致如畫,澄澈的眸里一點點蓄上了淚,濃長的睫毛輕顫了顫,一滴淚堪堪懸著。 傻孩子,什么話。老太太輕拍了拍她的背,嫁人了又不是不能回來看奶奶了。 看不到了再也看不到了 那滴懸著的淚在沈蔓青閉眼的瞬間,從羽睫上垂落在了老太太的手背上。 路不平盯著監視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葉竹漪手收握地更緊了。 就是,也不是見不到了,回來看看還是方便的。沈母取了頭紗過來仔細地為她戴上,別哭了,回頭夫家人來接,見了要笑話的。 話音剛落,屋外人跑進來嚷道:車到啦!車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