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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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兒!景嵐避開鎮風獸一爪,快步往青銅門跑來。先前她傷得不輕,這一路跑來,幾乎是踉蹌而行,當她重重撞在光影之上時,心瞬間墜入了絕望之淵。 出不去!這里的光影竟然是出不去的! 云姬,你騙我?!景嵐一聲厲喝,迎面鎮風獸的利爪抓來,景嵐倉促低身避開,利爪抓過發髻,鋒利的指甲勾開了她的紅色發繩。 青絲泄落,景嵐咬牙回頭,絕望地一聲呼喚,溪兒眼淚難以自抑地涌入眼眶,倘若今日帶不回溪兒,那她死在這里也好。 阿嵐,你快走!娘親等著你,妹子等著你,幽幽也等著你帶她們回去醫治! 可溪兒你 我本就是孑然一身,這輩子得你真心疼惜過一回,也算無憾了。 不!還沒到最后一刻,興許我能找到法子破開這里,我可以 少年的笑聲驟然響起,打斷了景嵐的話,他滿臉陰寒,冷漠表情是蕭音從未見過的陌生模樣。 掌門師兄你蕭音小聲問道。 這條路,你們誰也出不來的。少年的語氣堅定無比,別意師姐,今日走這一程,是不是很驚喜??? 李朔,是你!趁著尉遲酒攻勢稍緩的當口,云姬回頭看見了那邊久違的故人,她忽然明白了什么,鎮風獸是你放進來的! 少年李朔快然大笑,多年不見,別意師姐還是很聰明啊。 用靈術鎖住出口的也是你!云姬恍然,她明明記得,這條密道沈瀾衣并不知情,她愛過的沈瀾衣也不該是這樣出手狠辣的人。 封路歸封路,沈瀾衣斷不會讓她死在這里面。 從第二只鎮風獸出現開始,云姬就知道這里的一切幻術絕不是瀾衣所為。如今李朔出現,她終是有了答案。這人一定窺見了她對靈鏡設計密道的那一幕,所以才能準確無誤地找到密道出口,從出口的裂縫放入鎮風獸,再幻出阻滯的幻術,阻止云姬出來。 李朔笑而不語。 蕭音大驚失色,掌門師兄,為什么??? 為什么?李朔放聲大笑,笑聲中卻多了一絲蒼涼,你跟瀾衣都是女子啊,你們有悖人倫,如此荒唐地兩女成悅,師父之所以選了你做封印妖獸的弟子,就是想讓瀾衣斷了那荒唐之念。 云姬又是震驚,又是茫然,她一邊躲避尉遲酒的纏殺,一邊怒喝道:什么妖獸?選我封印是什么意思? 李朔笑意驟失,語氣苦澀,瀾衣竟然連這個都瞞著你你不知道,我們鏡影派每二十年都要出一位弟子,用血封印鎮守的妖獸么? 云姬如雷擊耳,剎那木立當地,你說什么?! 或許,她并不是誤入的鏡中界,那是瀾衣苦心設下的局?;蛟S,從瀾衣起念幻制靈鏡起,她便存了心要代她去死。 瀾衣還是那個瀾衣,她卻曾起念懷疑瀾衣的真心。 李朔自嘲輕笑。是的,鏡影派每二十年都要出一名弟子去犧牲。為了防止弟子后悔,或是弟子倦怠修習靈術,用以躲避犧牲,鏡影派的每代掌門都把這個犧牲叫做試煉,只是可惜,鏡影派沒有誰贏下這個試煉。 弟子們都以為,那是修習不足,所以更是加強修習。從來都不會懷疑為何那些靈力強勁的師兄師姐們,沒有一個活著回來? 李朔知道此事,是因為他被師父選中做下一屆的掌門。他那時候想,他若成了掌門,他便可以保護沈瀾衣,不讓她傻傻地去犧牲。 哪知那時候的沈瀾衣與云別意根本不知內情,卯足了勁地修習靈術,成為了那屆弟子的個中翹楚。 李朔害怕沈瀾衣出事,便悄悄把此事透露給了沈瀾衣,讓她倦怠修習,在下次弟子比試之中敗下陣來。沈瀾衣知道真相后,只是讓李朔離開,她想好好思忖。生死關頭,李朔想,沈瀾衣一定是不想死的,所以那夜他離開了。 只是最后結局,他萬萬沒想到 沈瀾衣竟用了一半的靈息,編織好了這面靈鏡,因為擔心師父知道后,毀鏡導致鏡中界覆滅,所以將靈鏡的生死與鎮妖靈石相連。 后來,她設計哄騙了云別意入鏡,自己卻選擇了留下,代云別意去死。甚至,她生怕云別意真的回來了,還囑托了小師妹蕭音,日夜看守這面靈鏡。 沈瀾衣對云別意的情如海深沉,李朔卻從來不得她青眼一顧,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沈瀾衣為云別意走那最后一程。 李朔永遠記得,沈瀾衣站在封印靈石前,那安心又釋然的一笑。 她將云別意放在了最安全的地方,從今往后,鏡中界便是她給云別意的家。 李朔想讓云別意死,偏偏又毀不了這面靈鏡,他便想起來,他曾窺見過云別意悄悄設計靈鏡的出口。 于是,他終是尋到了報復云別意的最好突破口。只是,鏡影派男女修習心法不同。這面靈鏡用的是女弟子的靈息,所以他的靈息只能進入鏡中界半里范圍,他能做的便是放入妖獸,封住這個出口。 今時今日,他終是看見了云別意絕望又狼狽的模樣,他積壓多年的恨念終是在這一瞬宣xiele出來。 該死的應該是云別意,不是他默默愛著的沈瀾衣。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二更奉上~ 第309章 破鏡 刀影乍現, 晃出梅影數朵,柳溪悄無聲息地出了刀,猝不及防地劈向了李朔。 李朔眸底閃過一抹驚色, 錯身避開后, 隨即冷嗤道:你也配傷我? 傷我阿嵐者, 死!柳溪強提內息, 運轉氣丹輪轉如珠, 雖說刀勁只有平日的三成力量, 可刀勢之凌厲不減平日半分。 李朔閃身再避一次, 疏影刀鋒沿著他的衣擺削落,硬生生地削下了他的一角衣裳。 影人竟有這般能耐。李朔冷笑一聲, 余光又瞥了一眼光影之中的尉遲酒, 心間忽然升起一個猜想。 柳溪也懶得與他多費唇舌,倘若阿嵐活不得, 她自然也不想多活一刻,既然都活不得, 這個罪魁禍首也該付出點代價? 靈鏡之中,景嵐瞥見了動手的柳溪,看她招式凌厲, 招招猛進, 全然不留半點退路,她心下了然, 知道柳溪如今是什么心思。 能回來的一定能回來的!景嵐沉下心來, 劍招比方才凌厲了許多,仗著輕功與鎮風獸騰挪躲避,見縫插針,一劍挑入鱗下, 留下好幾處血窟窿。 不到最后一刻,誰也不要認輸這是溪兒經常說的話,景嵐記得。 影人又如何?她們皆是有血有rou的活人!喜怒哀樂,并不比鏡外的那些人少一分! 這里是他們的家,不屬于這里的東西,就該滾回那邊去! 景嵐驟然起念,她不會靈術,可鎮風獸既是妖獸,自當有靈力才是。若是引得鎮風獸不斷抓撓光影,興許能在光影上破開一個口子。 她說過的,踏山平海,都要跟溪兒在一起。 今日,她不食言,也不允許柳溪食言! 景嵐當下不作他想,足尖一點,便引著鎮風獸朝著光影掠去。驚覺耳后涼風來襲,景嵐揉身在地上滾了一圈,堪堪避開了鎮風獸的一爪。尖銳的爪子抓在了光影之上,光影依舊,并沒有什么變化。 這只鎮風獸在門后關了那么多年,倘若抓撓便可破鏡,只怕早就回去了。 吼 身后響起了一聲尸嘯,景嵐調動內息護住心脈,硬抗下了這一聲。 心間驟然浮現起一個念想當年狼嘯營就是用鮮血破的幻術屏障所以若是鮮血有效 她避開鎮風獸的下一爪子,再次引著鎮風獸撲向靈鏡。鎮風獸再一爪抓過光影,這次景嵐并沒有跳開數步,她引著鎮風獸的利爪抓下,長劍在掌心忽地一轉改為反握長劍,將鋒刃朝上,錯身避開鎮風獸一爪的同時,劍鋒飛快地劃開了鎮風獸的掌心。 鮮血飛濺,落上了光影。 光影泛起數點漣漪,像是水波晃起了漣漪。 有效! 景嵐心中暗喜,再多點血,若是可以再多點血!正當景嵐全神貫注在鎮風獸身上時,靈鏡那邊響起了一聲刀折之聲。 咣! 景嵐倉皇望去,只見柳溪手中的疏影瞬間折斷,李朔指尖的靈光如電,正中柳溪的心口。 溪兒! 柳溪與李朔的實力實在是相差太大,李朔摸清楚了她的刀路之后,只輕輕一擊,便折了她的刀,直取她的性命。 柳溪以為這次一定是活不得了,哪知靈光在柳溪心口如浪花般碎開,非但沒有傷到她一分,還半點痛楚都沒有。 夠了,師兄!沉默多時的蕭音顫聲開口,指尖還燃著一抹靈火,那是我的別意師姐,是我的別意師姐! 蕭音刻意強調了兩遍,她已經失去了一個瀾衣師姐,她不能再眼睜睜地看著另一個師姐慘死眼前。 解開封印,讓她回來。蕭音幾乎是命令的語氣。 李朔負手而立,冷笑道:我才是掌門,你以下犯上,可知已經犯了門規? 我只知門規第一條見死不救者,當逐,殘害同門者,當誅。蕭音緩緩抬起雙眸,瞳光中多了一抹涌動的靈光,只見她攤開掌心,靈火燃滿她的掌心,似是要燒出什么靈器來。 李朔往后退了三步,不敢相信地瞪視她掌中的火靈器,你你怎會有 解印。 蕭音不容他再多言一句。 李朔猶豫不前,卻在這時,鎮風獸染血的利爪再次重擊光影,這一次光影上竟是一瞬爬滿了裂紋,上面的封咒似是隨時會碎裂。 李朔聳了聳肩,淡聲道:你瞧,我哪里能封住別意師姐,不必我動手,她也可以闖出來。說話間,他看向了鏡中的云姬。 此時她與尉遲酒一動不動地站在原處,尉遲酒的手掐在她的喉嚨上,指甲嵌入了她的血rou,鮮血沿著尉遲酒的指間沁入,在云姬微弱的靈息催動下,緩緩流向尉遲酒的心臟。 阿酒醒醒云姬艱難呼喚,這是她唯一能喚醒尉遲酒的法子。血珠是用她的血煉制而成,烏根是影人的解法,她的血才是真正的解法。 第一滴鮮血沁入心房,像是一滴燒燙的暖酒落入霜雪之間,將她的心房一顫。 尉遲酒雪白的瞳光有一瞬恢復了原本的瞳色,很快又被尸性吞沒。 醒醒云姬強提著最后的一口氣,不斷呼喚著她。她這一世,已經再無機會與瀾衣重聚,死在這里也好,至少這里算是瀾衣送給她的家??墒俏具t酒不一樣,當初是她帶著她墜入這無間地獄,也該由她親手把她拉出來,送還人間。 這是她欠她的。 別意師姐!蕭音焦急的聲音從那邊響起,你不能死!我這里還有一封 哐啷! 蕭音的聲音才落下,光影的封印便被鎮風獸一抓抓破。景嵐閃至鎮風獸的尾后,用盡全力猛撞鎮風獸。 嗷 鎮風獸重心不穩的瞬間,后腿趁勢一蹬。景嵐躲閃不及,利爪沿著左胸口一路斜抓至右肩,留出了三道血痕。 經過景嵐這一撞,鎮風獸的半個身子探出了光影,它本是怒極,可意識到它不必在困在那個黑暗的地方,當下鉆出了光影,硬是在光影上撕裂了一個大口子。 孽障!蕭音只一個彈指靈光,鎮風獸便在靈光下化為了齏粉。 景嵐忍痛快步追上鎮風獸,拋開了手中的長劍,對著柳溪伸出手去,溪兒!快回來! 聽見景嵐的呼喚,柳溪身形一動,不顧一切地朝著裂開的光影裂縫奔去。 李朔暗掐了一個靈光,悄然彈向了柳溪。 靈光飛出,落上柳溪的身子時,柳溪瞬間變成了一個虛影,手指堪堪與景嵐的手交錯而過。 卑鄙!蕭音怒喝一聲,掌中靈器猛地燒得通紅。 李朔驚聲道:不過是個影人罷了!你休要小題大做! 你不配當鏡影派掌門!蕭音又悲又怒,靈器驟然亮起一點光影,穿透了李朔的心口。 李朔捂著心口,不敢相信地看著蕭音,剛想說什么,便覺一口血腥味涌上了喉間,他頓覺雙腿一軟,竟是跪坐了下來。 你竟然廢了我的靈根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你如何與整個鏡影派交代? 我只是拿回本該我的東西,何須與旁人交代?蕭音負手俯視于他,你真以為師父是獨寵你一人么?她只說了這一句,便回過了頭去,屈指一彈,把靈器的光焰彈上了變成虛影的柳溪。 回去吧。 當虛影一樣的身子再次變得實實在在,柳溪終是牽住了景嵐的手,心,終是瞬間踏實了起來。 阿嵐柳溪哽咽輕喚,眼淚涌出了眼眶。 景嵐用力一扯,將柳溪從那邊扯入了懷中,她緊緊擁住了她的身子,像是失而復得一件世間最珍貴的珍寶,一刻都舍不得松手,回家我們回家即便景嵐已經極力克制哽咽,聲音還是顫抖不已。 蕭音站在靈鏡前,右手手執靈器,運轉靈力維持著靈鏡上的裂口,緊緊盯著鏡中的云姬,啞聲道:別意師姐,回來吧,你的傷我能治好。 阿音謝謝你云姬艱難開口,她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尉遲酒,看著她面容上的青白色漸漸褪落,只是我累了 蕭音急匆匆地用左手摸出那封書信,瀾衣師姐還有一封給你,你不想看了么? 云姬眸光微亮,很快又沉寂了下去,不重要了 我讀給你聽!蕭音急切地想打開書信,可她單手拆信實在是不易,費了好一會兒功夫,這才把書信打開來。 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