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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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了?柳溪輕笑問道。 景嵐得意答道:若能吃一口 柳溪往前湊了湊,幾乎觸碰到景嵐的唇,這兒么? 景嵐眸光一沉,往前一挪,原想可以順理成章地吻住她的唇,哪知柳溪竟先一步退開了,讓她親了個空。 溪兒!景嵐有些懊惱。 柳溪像是只得逞的狐貍,眼角漾起了得意的笑,她輕咬下唇,揪住景嵐衣襟的手松開,食指頂上了景嵐的心口,撓了三個圈兒。 有傷還不安分。柳溪話音剛落,便覺氣丹驀地滾了三下,她含羞白了景嵐一眼,這兒可不是胡鬧的地方。 我記得!景嵐含笑昂頭,殿下跟薛姑娘都可以作證,你說,若是我們能出來,要我馬上娶你! 柳溪不禁笑出了聲,然后呢? 景嵐松開了柳溪的手,猝不及防地將柳溪一把勾入懷中,從背后擁住了她,在她耳畔低語,你別想說話不算話! 柳溪垂首啞笑,那就 就什么?景嵐想聽她說完,偏偏溪兒就是存心招惹她。 抱緊些。柳溪這三個字說得極輕,像是貓兒的尾巴撓過耳根,又癢又暖。 景嵐笑得燦爛,右臂用力擁緊了柳溪,埋首在柳溪的頸窩里蹭了蹭,呢喃道:溪兒,我會堂堂正正地在東臨城娶你,我能給你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 柳溪笑然起身,面對面重新坐在景嵐腿上,勾住了景嵐的頸子,眸若秋水,皆是深情,我信。 景嵐唇瓣微動,小獸的心念又動,全部明晃晃地寫在臉上。 柳溪笑著刮了一下景嵐的鼻尖,傻。 景嵐愕然,嗯? 我再教你一事柳溪笑得狡黠,話卻說得認真,越是受傷的人,越要提防,比如 景嵐眸光一亮,悟到了。 柳溪羞嗔,眼前這個小賊,終是學壞了。 景嵐的左掌在她腰桿上輕輕摩挲著,是的,她今日又學了一招,仗傷行兇。反正柳溪舍不得她疼,她就用左手暗中搞些小動作,賴定了柳溪舍不得出手,免得弄疼她。 一招得逞,自然還有第二招,第三招,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舉一反三。 溪兒重新給我整下衣襟吧。景嵐溫柔請求。 好。柳溪正待與她整理衣襟,哪知景嵐的氣息猝然湊近,她只微微抬眼,恰好碰上了景嵐的唇瓣。 好個小賊,竟還藏了第二招! 柳溪本想咬景嵐一口,哪知景嵐只輕吻一口,便乖乖退開,右臂用力一勾,迫使柳溪與她的丹田相貼,運轉氣丹流轉,牽引柳溪的氣丹也轉了起來。 外傷易治,內傷難愈。景嵐一本正經地解釋,我們就雙修一會兒,運轉內息暢行一圈經脈,晚上再好好修。 誰要跟你晚上雙修?柳溪繃不住笑意,這話聽來兇,可在景嵐看來,卻更像是羞嗔。 景嵐抵住了柳溪的額頭,溫柔開口,那這會兒雙修,先恢復些內息,萬一又遇上高手,我們也不至于被動挨打。 都督大人說得有理。柳溪話只說了一半,另一半是,可我這人向來睚眥必報。 景嵐忍笑道:那我讓你親回來? 柳溪可不會中她的套,肅聲答道:專心雙修。說完,她合上了雙眸,似是準備凝神進修。 本該是守靜篤,入靜虛的雙修開啟,可景嵐想,現下可是放第三招的好時機,再親兩口好像也來得及。 小賊,得寸進尺。柳溪驟然睜眼,將景嵐抓了個現行。 你唔 景嵐還沒來得及狡辯,這下便被柳溪狠狠一口封住了唇,將她那些狡辯的話語都變成了模糊的唔唔聲。 有些招能教,有些招不能教,比如現下這招反客為主。 景嵐被吻得迷了心竅,哪里還能凝神雙修,滾動的氣丹停了下來,心心念念地只想沉浸在此時的意亂情迷之中。 柳溪在她最忘情的時候停了下來,微喘著拉開了她與她之間的距離,瞧見景嵐被吮紅了的唇,笑問道:服輸了么? 溪兒你唔景嵐這句羞斥的話沒來得及說完,再次被柳溪封住了唇。 遇上柳溪,景嵐怎能不服輸? 又到了景嵐忘情時,柳溪笑瞇瞇地停了下來,揚眉問道:是想繼續雙修呢,還是想繼續被我教訓? 景嵐雙頰燒得通紅,心跳狂亂,都都不想了! 不想了?柳溪說得慢條斯理,笑意中多了一分媚色,那只能我拿主意了。 溪兒! 噓聽話,我們雙修。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大劫過后,來章甜甜甜吧~ 小狼狗小五還要繼續加油哦~ 第253章 疑惑 趕路趕了好些日子, 踏入東臨城郊時,正好趕上了雨天。 雨珠打在車篷上,發出嗒嗒聲, 與馬車的轱轆聲混在一起,悠悠不絕。 九日前, 景嵐便修書一封送往東臨城, 景淵他們這段日子疏通了封堵的官道, 收拾好了東臨城府衙,已經做好了迎接長公主入城的準備。 驪都陷落,九州也就只有這東臨城能暫做都城,讓楚夕緩口氣,重新籌謀,收拾這殘破的大梁山河。雖說楚夕已是大梁最后的皇族,可她終究是個女兒家, 想要登基稱帝, 只怕還要費些心思。 讓楚夕更愁的還有崔十一娘與薛清弦,一個化尸長眠,一個被制xue位雙耳失聰。這段日子即便是三人共乘一車,很多時候楚夕也沒辦法啟口說話。對誰說呢?一個不醒,一個聽不見。 楚夕很多時候只能掀著車簾, 望向沿途的風景,偶爾嘆息一聲。甚至她還希望自己的眼睛能夠恢復得慢一些,看她們兩人模糊些,也許就不會那么難過。只可惜,老天往往是不從人愿的,她的眼睛已好,心上人也回來了, 與她卻成了殊途難同路。 只希望師從鬼醫的沈將離可以有法子醫好她們。 這是楚夕最大的心愿,也是柳溪與景嵐最后的希望。 柳溪與景嵐在路上尋機雙修過好幾次,沒想到恢復內息竟這般艱難。數次雙修之后,那些被吸去的內息只恢復了五成,想到回到最初的內息充盈,只怕要閉關好好雙修個半月。 即便如此,柳溪與景嵐也試過用這五成內息運轉《魚龍舞訣》,意圖逼出崔十一娘體內的那些血珠之毒。奈何,血珠之毒一旦入體,便與血脈融作一體,逼出的是毒,也是血。血盡則毒散,可崔十一娘是活人,人若無血如何能活? 這血珠之毒如此兇險,柳溪與景嵐不禁后怕。當初在囚龍澗下,她們也曾吃過兩滴血珠的果汁,不知是因為食的太少,還是因為體內有《魚龍舞訣》護體,所以她們才沒有變成崔十一娘這樣的半人半尸。 天下只有云姬知道答案。 半個時辰后,長公主的車馬到達東臨城下。 景嵐當先跳下馬車,撐傘掀簾,將蒙著面巾的柳溪扶下了馬車。她抬眼往城門下一看,眸光不禁大亮,太爺爺?! 金守疆著甲在身,須發皆白,看向景嵐之時,眼底閃過一抹笑意,他走近楚夕的馬車,恭敬地道:臣金守疆,恭敬陛下。 他說的不是殿下,而是陛下,言外之意,每個人都能聽懂。 楚夕微愕,她沒想到金守疆會來東臨,更沒想到金守疆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得這般明白他就想奉長公主為新君! 百年威名在外,戰功赫赫在內,他這樣的男子都當先跪地恭迎了,其他臣工呢? 景嵐會心笑笑了笑,將紙傘遞給了柳溪,快步走到了金守疆身側,也恭敬地跪地迎接楚夕,臣,恭迎陛下回城。 東海景氏與西山柳氏,得之輔佐,便可君臨天下。 這個傳聞江湖上無人不知,如今金守疆跪了,東海景氏的小都督也跪了,這兩個舉足輕重大人物都臣服長公主面前,大梁今日確實是變天了。 恭迎,陛下回城。城門前的百姓與兵士應聲下跪山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楚夕心頭感激,她眼眶微燙,卻鎮靜自若地掀起了車簾,端著帝家高高在上的風范,淡淡地說出了這兩個字。 平身。 楚夕等景嵐與金守疆站起后,再道:入城,府衙議事。說完,楚夕便放下了車簾。 諾。 金守疆往后退了兩步,翻身上馬,大手一揮,正色道:起駕! 本是一路狼狽遷都至此,因為金守疆的出現,楚夕終是找回一分皇室的威嚴。她悄悄地把金守疆的擁立之功記在心頭,她想,等山河無恙后,定要好好重酬金守疆這位老將軍。 金守疆本應在西沉州鎮守,他貿然來此,就不怕異族與魏氏作亂么? 這個疑惑一直在景嵐心間纏繞,疑惑尚未解開,便又發現了另外個疑惑處前來迎接楚夕的只有金守疆,不見三哥,也不見四哥。 景嵐很是不安,跟著楚夕的車馬走了十余步后,忽覺衣袖被誰一牽。 她匆匆回頭,只見柳溪給她遞了個眼色。 此事蹊蹺。柳溪的眸色凝重,她想,應該先與景嵐趕去府衙瞧瞧。她說完之后,伸手牽住景嵐的右手,拉著她拐入小巷,抄近道往府衙去了。 都督?! 景嵐與柳溪出現在府衙門口時,值衛的景氏護衛認出了景嵐,不禁大驚,這個時候都督應該與長公主同時回來才是。 三哥與四哥呢?景嵐當先問道。 景氏護衛嘴角一揚,笑道:三公子兩日前就啟程回海城了。 海城怎么了?這次是柳溪緊張地問道。 景氏護衛連忙擺手,百里姑娘莫驚,海城是喜事。 這次換做景嵐緊張了,喜事? 兩日前,三少夫人突然昏厥,沈姑娘把脈之后,說是三少夫人這是害喜,所以景氏護衛笑意濃了好幾分,三公子便親自送三少夫人回海城靜養了。 景嵐與柳溪相視一笑,不由得長舒了口氣。 金鈴鐺那樣的性子,她若留在東臨城,只怕會跟著景淵一起忙里忙外。況且東臨城時局不穩,留在這里景淵會擔心,也會分心。 海城至少是個可以安心入睡的地方,那邊有紅姨娘看著,金鈴鐺一定能好好養身子。 四哥呢?景嵐現在只擔心景煥了。 景氏護衛抓了抓后腦,好像又出去了吧。 又出去了?景嵐覺得這話透著一股不對勁。 景氏護衛點頭,四公子這一個月來,神神秘秘的,總是出去大半日才回來。 嗯?柳溪現下覺得最蹊蹺的就是景煥。 姐、姐!可還沒等她問清楚,便聽見了那個溫暖又久違的輕喚。 柳溪唇角微揚,笑意盈盈,側臉看向了景氏護衛身后,妹子!話音剛落,沈將離便撲了過來,雙臂緊緊地擁住了柳溪,激動而熱拉地道,回、來! 心,又暖又酸。 柳溪輕撫她的后背,聲音變得極是柔軟,傻妹子。 等、等!沈將離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松開了柳溪,往后退了一步,探上了柳溪的脈搏,蹙眉道,內、傷? 柳溪點頭,還好,失去的內息可以修回來。 沈將離凝神細思片刻,又問道:外、傷? 妹子放心,我沒有外傷,倒是柳溪說著,與沈將離一起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景嵐,阿嵐有。 沈將離皺了皺鼻子,驟然出手扣住了景嵐的手腕。 沈jiejie!我的傷口都結痂了??!景嵐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沈將離一路揪著往內院走去。 望、診!沈將離只氣呼呼地丟給她兩個字。 溪兒景嵐求救似的望向跟在身后的柳溪。 柳溪挑了挑眉,并沒有應聲,反倒是揚聲笑道:妹子,給她好好瞧瞧! 好、的!沈將離答得干脆,似是收到了圣旨。 景嵐無奈輕嘆,她就知道,回來讓沈將離知道又傷了,肯定又要挨沈將離好幾針或是好幾天的湯藥收拾。 三人來到了景嵐的房間,最后進來的柳溪關上了房門,轉過頭時,景嵐已被沈將離扯開了外裳。 柳溪忍笑,好整以暇地坐到了榻上,看著沈將離快速剝下了景嵐的外裳。 景嵐又羞又急,慌聲道:沈jiejie,你別那么猴急??!話音剛落,便覺這話好像不是什么好話,瞬間紅透了耳根。 沈將離的動作一滯,反應過來后,忍不住打了景嵐一拳,胡、說! 確實該打。柳溪嘴角噙著一抹壞笑,妹子是大夫,又不會輕薄你。 我不是那個意思。景嵐覺得是解釋不清了。 沈將離指了指邊上的凳子,坐、下。說完,便解下了腰上的針囊,將針囊平攤在了桌上。 景嵐默然解開了內裳衣帶,褪下了左邊的內裳,露出了纏著紗布的受傷左肩。 沈將離鼻翼微動,神情不由得一滯,湊到了景嵐受傷處嗅了嗅。 她雖沒有說話,柳溪卻發現了異常,哪里還能坐住,便快步走上前來,低聲問道:是用的傷藥不對么? 沈將離欲言又止,最后咽下了想說的話,解開了紗布。 傷口確實已經結痂,藥粉還有好些沾在上面,除此以外,并沒有什么特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