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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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修羅庭的庭主衛影。 雇主心急,加了酬金要立即看見她的腦袋。衛影淡淡說著,一記手刀劈在了柳溪的后頸上,只聽一聲骨碎之聲響起,這一擊下去,只怕神仙也難救。 柳擎不放心,親自探手到柳溪鼻端探了探,果然已經沒了氣息。 柳城主,她的尸首你可不能帶走。衛影冷聲提醒。 柳擎收起柳龍刀,不屑地看了一眼衛影,她畢竟是朝廷親封的平東將軍,朝廷那邊 西沉州草莽眾多,她死于山匪,與柳城主無關。衛影答得干脆。 柳擎滿意地點了下頭,回去之后,小女必有重賞。 修羅衛本就是魏氏的家臣,主母有令,我等自然要好好辦事。說著,衛影故意讓開了身子,柳城主盡管放心,我能善后。 如此,甚好。柳擎再厭惡地瞪了一眼柳溪,今日清理了門戶,他也算了結了一樁心事。柳素臨盆在即,他也該回去看著,以防魏氏內部生變。 等柳擎走遠之后,衛影猛點了好幾處柳溪的背心大xue,又在柳溪背上拍了一掌。 柳溪猛地一磕,竟是緩出了氣來。 衛影揪住她的衣領,看向十步之外的景檀,二公子,你若點頭,我便救她,你若不點頭他的短刃貼上了柳溪的頸邊,我可就真的割了她的腦袋去見雇主了。說話間,示意衛七松開他,讓他好好說話。 衛七放手,景檀撲倒在地,已是滿臉淚痕。 他還有什么好遲疑的? 他怎么舍得眼睜睜地看著柳溪死在面前? 救她!你們要我做什么我都答應你們!只要你們救她!景檀想要爬到柳溪身邊,奈何半點力氣都用不上。 柳溪意識模糊,此時體內的麻毒漸漸被內息驅散,痛感便鋪天蓋地地襲來。 貼在頸邊的短刃終是撤開,衛影給衛七遞了個眼色,帶走。 是,庭主! 藏在暗處的云姬皺了皺眉,她遲疑了片刻,最終舒展了眉心,選擇了悄然離開。 有些人,不救比救了還有用。 柳溪,希望你這次的命,還是那么硬。 云姬陰冷笑笑,回到了商道的馬車邊。 夜天心的胸膛開始了微弱的起伏。 云姬笑道:看來是天不亡你們夜氏。說完,便拽起了夜天心,將她扛了起來,朝著商道的盡頭走去,終至無影。 景九叔照著約定果然在一日之內拿下了七處戰略要地,夜氏被打得猝不及防,一時沒晃過神來,所以反攻并不如想象的兇猛。 景嵐一身是血地背著沈將離,回到了三山關,折返三山關的景九叔看得大驚,不見柳溪與夜天心一起回來,更是焦急,柳將軍 九叔,先救沈jiejie要緊!我給她運功逼毒,你派人給我守著,千萬別讓人進來打擾!說著,她便大步背著沈將離走入房中,將房門帶著關上。 景九叔心中忐忑,想到三山關中還有個夜夫人在,他忍不住問道:都督,夜夫人她 關起來! 景嵐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景九叔不敢再問,便依著景嵐的命令,下去處理夜夫人了。 將沈將離小心放在榻上之后,景嵐雙手握住沈將離的雙手,運起內息強行灌入沈將離的身體。 百毒淬反噬得太厲害,沈將離現下所有經絡之中都是劇毒。 沈jiejie,你一定要撐??! 景嵐焦急地囑咐一句,凝神運轉內息,艱難地將毒液一滴一滴地逼出沈將離的身子。 云姬的丹藥有續命奇效,沈將離懸著一口氣在,體內毒液越少,她原本蒼白如紙的臉頰上也現出了從未有過的血色。 毒丹盡碎,等于武功盡廢。 或許沈將離再也不能修習內功,可她還有醫術在,還是可以學些外家功夫傍身。 只要闖過這次的鬼門關 內息越是靠近心脈,就越是逼毒艱難,景嵐強催氣丹轉動,忽地氣丹猛然震顫,她慌亂睜眼,她知道那意味著什么? 溪兒 景嵐分神的當口,原本寸進的內息又被毒液給頂了回來。 沈將離張口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景嵐心中焦急,卻也只能強逼自己冷靜下來。 云姬前輩已經去救溪兒了,她先把沈將離的毒逼完,再趕去幫手,來得及,一定來得及只要只要快些逼完沈jiejie的毒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 新的挑戰開啟。 第189章 諫玄 景嵐以為她可以在一個時辰之內, 把沈將離身上的毒液逼盡,可越到后面,她越是明白只靠她一人逼盡毒液, 全無可能。 她只能逼走沈將離身上的半數毒液,剩下的一半她只能強行壓制在沈將離心脈以下, 暫時護住沈將離的心脈, 不被毒液噬心。 景嵐接連點下沈將離心口附近的要xue, 收回運轉的內息,匆匆站起,她發現房外已經天色暗下。 她急忙抓起沖霄,打開房門,看見了站在庭中的景九叔。 他似是已經等了許久,神色有異,都督。 怎么了?景嵐問道。 景九叔恭敬地一拜, 有位云姓女子在前廳 是云前輩!景嵐如火燒心房, 她心焦之極,快步走入前廳,可前廳只有云姬一人,她只覺心弦一繃,扯得心房又痛又涼。 云姬淡然起身, 她看了一眼放在旁邊的斷刀,歉聲道:我去遲了一步 景嵐又驚又急,什么叫去遲一步?! 云姬低聲道:地上只有這把斷刀與打斗的痕跡,柳將軍不見蹤影。 景嵐走到斷刀邊,染血的梅花刻紋闖入眼底,她不敢去觸摸上面的血漬。 九叔!傳我軍令!景嵐嘶聲大喝,全軍整軍, 三刻之后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知道修羅衛的老巢在西沉州又如何,可具體在哪里,她根本不知道。 她該發兵去哪里? 這種蒼白無力的頹感襲上心頭,景嵐緊緊握拳,猛地一拳打在了一旁的矮幾上矮幾粉碎,景嵐的拳頭兀自顫抖。 你可知修羅庭的老巢在何處?!景嵐忽然開口問道。 云姬搖頭,不知。不等景嵐說話,云姬肅聲分析,我想,他們若真想要柳將軍的命,我今日帶回來的便不是她的刀。 景嵐倒抽了一口涼氣,她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云姬那句話說的沒有錯冷靜下來,先冷靜下來! 景嵐凝神運轉氣丹,滾動了好幾下只要溪兒還活著,氣丹必有回應。 魚龍本一體,即便柳溪尚在昏迷,她體內的氣丹也微弱地轉了兩下。 她活著就好。 景嵐再深吸了好幾口氣,側臉對景九叔道:九叔,飛鴿傳書三哥,請他發兵增援三山關。 景九叔點頭,好。 云姬悄然打量著景嵐的舉動,這人雖然年幼,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冷靜下來,他日必定是個人物。 景嵐回頭看向云姬,云前輩,晚輩有個不情之請 云姬點頭,你是幽幽的朋友,也是我看好的江湖后輩,有什么事,盡管開口。 景嵐恭敬地對著云姬一拜,我無法逼盡沈jiejie體內的毒液,云前輩可有其他法子救她? 云姬長長一嘆,搖頭道:我只能用丹藥吊住她的命。 就請云前輩這些日子多多費心了。景嵐再拜。 我當盡力而為。云姬點頭。 景嵐拿起一旁的斷刀,聲音啞澀,九叔,拿我甲衣來。 景九叔擔心地看著少主,少主這是要做什么? 拿下西沉州!景嵐知道,唯有如此,才能逼使修羅庭現身,拿柳溪與二哥要挾她。草蛇入叢,不狠狠地打平草叢,那些蟄伏的兇物是不會乖乖冒出來的。 云姬靜默瞧著景嵐,她以為今日要說很多,這位東海景氏的少主才能冷靜下來,沒想到是她小看了景嵐。她拭目以待,這只東海景氏的小獸會在西沉州給她一個怎樣的驚喜? 與此同時,兩輛烏蓬馬車緩緩行駛在山道之中。 穿入彌漫著霧霾的深谷,越往里面走,馬車外越是死寂。 撲哧!撲哧! 一只烏鴉飛落烏蓬馬車的前檐,振翅聲回蕩在寂靜的山谷中。 衛七掀簾伸手,烏鴉飛上他的手背。 他解下了烏鴉爪邊的信囊,放飛了烏鴉,把信囊遞向了一旁的庭主衛影。 衛影把信囊打開,面具后的眸光一沉,瞬間目光狠厲的想把誰給活剝了,咬牙道:景!??!五! 聽見這個稱呼,一旁靜默不語的景檀眉頭一皺,為景嵐懸起心來。 衛七接過傳書,不禁驚呼道:竟是全軍覆沒?! 商道伏擊,竟是這般慘重的代價!折損的是修羅庭蓄養十余年的精銳,經此一役,修羅庭元氣大傷,只怕要蟄伏西沉州一段時日。 景檀輕舒一口氣,知道小五沒事,他便安心多了。 聽見景檀呼氣,衛影冷聲問道:你在高興什么?說著,他猝然揪住了景檀的衣襟,將他揪近自己,咬牙道,當心惹我不快,我拿柳溪出氣 你!景檀搖頭,你答應過我的!只要我聽你們的,你就不傷害她! 窩囊!衛影嫌棄地一掌將景檀推撞在車壁上,發出咚地一聲重響,他給衛七遞了個眼色,你先把柳溪送去別莊。 你想做什么?!景檀倉促鉗住自己的喉嚨,你若敢再傷她一下,我便自盡當下! 去吧。衛影就沒抬眼看他。 衛七拱手一拜,掀簾掠出馬車,飛到了后面的那輛馬車頂上,吩咐車夫調轉馬頭,往別莊去了。 你就那么喜歡這個女人?衛影淡淡問道。 她若有事,我絕不獨活!景檀一字一句咬牙答道。 衛影搖頭苦笑了兩聲,想不到魏氏竟還出了一個情種。 你說什么?景檀不敢相信聽見的話。 魏氏,魏二公子魏諫玄。衛影徐徐輕喚,語氣復雜,你本可比景小五還要風光,如今卻為了一個女人如此喪志父親在九泉之下該有多難過?兄長又該有多憤怒? 我不姓魏!景檀抗拒這個身份,我是景氏的 啪! 衛影一個響亮的耳光打了過去,景氏養的一條可憐狗罷了! 兄長魏諫白可是死在柳溪刀下的,你不思為兄長報仇就罷了,你竟還喜歡上了這個殺兄仇人! 景檀猛烈搖頭,衛影說的任何一個字他都不愿相信。 不過,喜歡就喜歡了吧,一刀要了她的命,確實不如拿她的身子償一輩子。衛影的聲音冷漠而陰森,你只要聽我的,我便助你拿回你魏二公子的一切,柳溪我也治好了送到你床上,任你收拾。 景檀顫聲問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衛影自嘲笑笑,將臉上的金面具拿了下來,露出了里面的刺青臉龐,那是魏氏的族徽猙獰的虎頭。 算起來,你應該喊我二哥。衛影對這個身份深深厭惡,可我比你大又如何?魏氏只有嫡出的公子,才被魏氏承認,但凡庶出的兒女,自小便會送往修羅庭,成為魏氏的家臣,連姓氏都只能改做另一個衛。 景檀知道修羅庭與魏氏勾結,卻沒想到所謂的勾結竟是這樣。 衛影低頭,澀聲道:你別用那憐憫的目光看我,我只會覺得惡心。 既然是一家人 呵,一家人? 衛影沒讓景檀說完,他狠狠瞪向景檀,只不過不是嫡出,我從出生開始便只能做魏氏的一條兇犬!最危險的、最下流的殺人勾當都讓我們這些庶出的人去辦,而魏氏卻成為了天下敬畏的將門世家,呵,諷不諷刺? 景檀想開口喚一聲二哥,可話到嘴邊,卻一個字也喊不出口。 所謂血濃于水,曾經將他按在地上百般威脅,甚至還用他喜歡的人來威脅他,這樣的血濃于水,他只覺森森的恐懼,半點也感覺不到兄弟情深。 衛影冷嗤一聲,你跟魏諫白骨子里都一樣,你喊不出哥哥的。話鋒一轉,你只要聽話,我保證你能風風光光的坐穩魏氏家主之位,可以跟你喜歡的女人恩恩愛愛一輩子。 景檀沉聲道:修羅庭勢力不弱,你明明可以不做魏氏家臣的。 衛影靜靜地看著他的眉眼,他更像已故的魏氏嫡母,你這個棺材子真是天真,你以為我們這些庶出的人沒有反抗過?說著,他捋起衣袖,只見右臂上青筋迸起,甚至可怖,我們自小便被忠魂蠱cao控,每隔三月家主會賜一丸續命的丹藥,以嘉忠誠。略微一頓,你知道這種蠱發作起來是什么滋味么? 景檀搖頭。 我會讓你心愛的女人告訴你。衛影突然森森一笑。 景檀怒然伸手扯住衛影,你不要動她! 當上家主,你便能掌控忠魂蠱。衛影聲音蠱惑,這種蠱一旦染上,世上是沒有藥物祛除的,所以,你若想她活得舒服,那便將續命丹藥的方子交給我,我保證會定時給她丹藥續命,不會讓她有發作的機會。 景檀捏緊拳頭,指節咯咯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