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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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溪今日換了一身干凈的雪裘,特別將疏影懸在腰間,此時疏影刀已扎入城門,刀鞘處空空如也。 若說世上有什么人可以冷冽過風雪,那便是生氣的柳溪。 柳溪,我動的又不是你家男人,你生那么大氣做什么?幽幽不得不承認,遇上這樣的柳溪,就像是老鼠遇上了貓兒,莫名地覺得心顫。 我家阿嵐也是勾搭的?柳溪語氣淡漠,甚至還多了幾分不屑,她撐傘徑直走了過來,將疏影從城門上拔下,收回刀鞘。 刀是回了鞘,可人的殺氣好像更濃郁了些。 她來東臨城并不是養傷的,只想助了阿嵐,看阿嵐一眼,安心了她便回返海城。 如今看來,她是回不得海城了。 幽幽這人不但膽子大,還臉皮厚,比海城那只小泥鰍更難對付。 城中將士已經領略過昨夜柳溪的狠辣,看她如今這劍拔弩張的模樣,哪里還笑得出來?相互遞了遞眼色,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半步。 幽幽白了一眼柳溪,你這個長嫂未免也管得太 與你何干?柳溪眉角微挑,冰冷的語氣下壓抑著隨時可以噴涌而出的狂風暴雨。 糧草車邊上的蓬萊螺島族人紛紛拔出兵刃,準備保護幽幽。 幽幽倒抽了一口涼氣,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族人,暫時選擇了認輸,柳少夫人說的對,是本姑娘僭越了。雖是讓步,可語氣中還是帶著一絲不服。 嫂景嵐張了張口,看見柳溪兇成這樣,她總覺得是暴風雨的前兆。 糧草是你送來的?柳溪突然明知故問。 幽幽點頭,是本姑娘的心意。 我都收下了。柳溪倒是答得干脆,她走近糧草車,掀起覆雪油布看了一眼,每一袋稻米都仔細查驗。 你什么意思?蓬萊螺島的族人忍怒質問。 柳溪看向幽幽,我只想看看,幽幽姑娘是不是真的有誠意? 我若真有誠意呢?幽幽吧砸了一口煙斗,吐出一個煙圈。 柳溪似笑非笑,就留幽幽姑娘在府衙小住幾日了。 幽幽拍了拍肩上的落雪,點頭笑道:好啊。說完,她給族人遞了一個眼色。 族人們收起了兵刃。 這時遲疑的便是城門將士了,他們看了看景嵐。 景嵐沉聲道:都按嫂嫂的辦。 諾!將士們領命忙活了起來。 這邊的氣氛卻極是僵硬,幽幽也不敢再開口招惹柳溪,柳溪也不想搭理幽幽,散發的寒意讓一邊的景嵐也覺得暗暗心悸。 怎辦? 昨夜一時沖動之后,景嵐知道她與她已經不一樣了,如今柳溪這般惱怒,可不是平日的一兩句話都可以敷衍過去。 對了,沈jiejie! 景嵐忽然想到了這個救兵,或許沈將離可以幫她出個主意。 府衙還有些事我要處理 我們一起回去處理。 柳溪直接堵了景嵐的下一句話,她并沒有看景嵐,反倒是看向了幽幽,幽幽姑娘也隨我們一起回府衙吧。 柳溪你不想親眼確認誠意么?幽幽反問。 柳溪一手握在刀柄上,莞爾道:你敢隨我一起回府衙,也算是誠意的一種。 幽幽強笑點頭,柳少夫人盛情難卻,本姑娘也只有以誠相待了。 請。 請。 兩人突地像是沒事人一樣地寒暄起來,甚至柳溪還微微側了側紙傘,為幽幽撐著紙傘遮住了落雪。 看著兩人漸行漸遠,景嵐卻越發地忐忑。 清點完糧草,便給這幾位兄弟找間客棧落腳,這幾日日常用度直接找九叔報算。景嵐匆匆又交代了一句,便提劍快步追著柳溪與幽幽去了。 柳溪一邊走,一邊悄悄豎著耳朵聽著景嵐隨后的腳步聲。 景嵐不敢跟得太緊,也不敢離得太遠。 柳溪估算著她與她之間的距離,猜到了景嵐的小心思,暗暗心道:有些事還得教教你,下次再遇上這樣的纏娘,如何收拾? 幽幽聽見了景嵐的腳步聲,往后瞄了一眼,笑道:嘖嘖,堂堂都督都這般怕你這個長嫂,柳溪你真是好手段啊。 比不得幽幽姑娘,大庭廣眾之下肆意撩撥,就不怕旁人看了笑話么?柳溪反唇相譏。 幽幽慵懶地吧砸一口煙斗,笑話就讓他們笑話啊,反正只要哄得小郎君高興,把真金白銀捏在手里,那才是踏踏實實的高興。 呵,你這算盤打得可真響。 彼此彼此。 我與你不一樣。 我求錢,你求權罷了,其實都一樣。 講完這句話,幽幽忽覺落在發髻上的雪花多了起來,原是柳溪挪開了傘蓋。 小氣! 我提醒你一句,進了城可沒有回頭路了。 柳溪側臉輕笑,上回你還有不能死的理由,可這回我的刀可不會留情。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嫂嫂一旦生氣,那是誰都哄不好的!小五,你就顫抖吧! 第130章 收拾 本姑娘這樣堂而皇之地來送糧, 你以為夜氏還肯與我盟好么?幽幽說完,拉了一下柳溪的執傘手臂,將傘蓋移來遮住天上的落雪, 柳溪, 風雪這般大,不會連個藏頭的地方都舍不得給吧? 柳溪話中有話地笑道:你肯守規矩么? 只要有錢賺, 什么規矩我都守!幽幽保證。 柳溪意味深長地回頭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景嵐,腳步忽然快了起來, 頭也不回地朝著府衙去了。 幽幽匆匆看看景嵐, 似懂非懂地笑笑, 便快步追著柳溪去了。 景小五如今可是香餑餑幽幽一邊走, 一邊低聲提醒,師父說, 景小五有九五之相, 誰坐上家主夫人,興許誰就能成他日的皇后。 你師父是誰?柳溪淡淡問道。 幽幽眸光微亮,語氣中多了一絲得意,我師父能測算天下事, 她說的話從來沒有錯過。 阿嵐不喜歡當官。柳溪還記得景嵐在海龍陵中說的那些話, 這些神棍算命之說,以后幽幽姑娘還是少說幾句吧。 我師父不是神棍!幽幽微惱。 柳溪眉角一挑, 禍從口出, 幽幽姑娘還是少打這些算盤。話音一落,已然走到府衙門口。 沈將離似是一直在府衙門口等著柳溪, 當瞧見柳溪身邊多了一個陌生的嬌媚姑娘,不禁多打量了她幾眼。 本姑娘好看么?幽幽不害臊地直接問出口,瞧見沈將離唇色墨黑, 膚色如紙,她暗忖這小姑娘必定大有來歷。 沈將離沒想到這姑娘說話竟這般直白,頓覺臊然,對著柳溪喚道:姐、姐。 竟還是個小結巴。 幽幽忽覺有趣,忍不住打趣道:嘴還真甜,再叫一句聽聽。 噌! 沈將離臉上笑意驟消,不等她發怒,柳溪的疏影已經出鞘,露出一線鋒芒。 幽幽賠笑道:我看meimei生得可愛,一時忍不住多了幾句話。 她是我家妹子,不是你的。柳溪雖未發怒,可臉上已經沒有半點笑意。 幽幽小聲嘟囔:小叔子是你的,小丫頭也是你的,怎的那么霸道? 嗯?柳溪聽見她的絮絮,不怒反笑,這是規矩。 幽幽吧砸了一口煙斗,別過臉去吐出一個煙圈,苦聲念了一句,是,規矩。 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妹子身染百毒淬,切勿觸碰她的肌膚,否則誰也救不得你。柳溪說完,看向沈將離時眉目瞬間溫柔了下來,妹子,走,我們去吃早膳。 沈將離高興極了,她等了半晌,就是等柳溪把小五喊回府衙一起用膳。 可她走了幾步,忽然想到了什么,認真地回頭對著幽幽道:難、聞。 你幽幽知道她說的是她的煙味難聞,正欲發作,瞧見柳溪按住了刀柄,她只能忍下怒意,極是虛假地對著沈將離抿唇笑了笑。 沈將離得意地勾住柳溪的手臂,招呼幽幽身后的景嵐,小、五。 景嵐忍笑擦肩走過幽幽,笑聲傳入幽幽耳中,是別樣的刺耳。 來人!柳溪對著府衙廊中正在掃雪的丫鬟招了招手,領幽幽姑娘去廂房休息,她是貴客,不能怠慢了。 諾。丫鬟將掃帚擱在一旁,福身一拜。 今日說那么多話,就這句話我最愛聽。幽幽暫且忍下,沒有再多說什么,便跟著丫鬟往廂房去了。 趕著糧草車馬走了一夜,幽幽也覺困乏,進了廂房,便打發了丫鬟,關上房門往床上一躺,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師父果然是師父,說了這怨能解,就真的能解。 幽幽只要想到完成了師父交代的任務,就滿心的小得意。她期待著下次與師父再見時,師父一定還會溫柔地輕撫她的腦袋,溫聲夸贊她幾句。 我也有人寵的!幽幽耐心等著,時機成熟之時,師父主動現身正式結交景嵐,到時候有師父在旁,她倒要看看柳溪還敢不敢這么橫! 這邊景嵐跟著柳溪與沈將離回到了房間中,桌上的早膳還騰騰地冒著熱氣。 小籠包的香味從蒸籠中逸出,只要聞見一口,不覺食指大動。 沈將離最先進了房間,她坐在了離小籠包最近的地方,喜滋滋地對著景嵐與柳溪道:來、吃! 有沈jiejie在旁,柳溪方才明明也笑了的,應該算是雨過天晴了吧? 景嵐帶著一絲不安先踏入了房間,把沖霄往桌邊一靠,坐在了沈將離身側,輕咳了兩聲,余光悄悄地往門口的柳溪瞄去。 柳溪不緊不慢地將紙傘收起,靠在門側,她抖了抖裘衣,按刀走了進來,坐到了景嵐的對面。 我想著你忙了一晚,天亮時一定覺得餓。柳溪平靜地說著,臉上沒有一絲微笑,只是舉筷夾了一只小籠包放入景嵐面前的碗中,沒想到啊,如今的阿嵐是什么人都想染指了。說完,她遞個眼色給沈將離,柔聲道:妹子快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沈將離聽到這句話,哪里還忍得? 今日這包子餡可是她最愛吃的魚rou餡,當下便一手拿了一個起來,一口一個吃得滿口鮮美。 景嵐看沈將離吃得忘形,盯著碗中的小籠包,卻不敢動手。 今日錯不在我。 確實錯不在你,錯在我。 柳溪涼聲說完,沈將離給柳溪遞了個眼色,便抱起三屜小籠包跑去門檻上坐著,繼續美滋滋地吃了起來。 景嵐意識到氣氛有些不對勁。 森森的殺意從柳溪的眸底冒了起來,景嵐正色道:我若知道她敢當眾胡鬧,我一定離她遠遠的! 她的危險,你又不是沒見識過。柳溪的語氣淡漠,似乎并不接受景嵐的這個解釋。 柳溪景嵐輕嘆。 柳溪陡然站了起來,命令般地道:抱我。 你這是在府衙!景嵐震驚無比。 柳溪仿佛沒有聽見她的話,肅聲再道:抱我。 景嵐看了一眼門口的沈將離,沈將離足尖一勾,便將房門勾上了半扇,恰好遮住了桌邊的柳溪與景嵐。 景嵐皺眉,誰讓她惹這個姑娘惱了呢? 沈將離如今守在門口,景嵐想,抱一下柳溪,哄哄她也許真能消氣。 一念及此,景嵐倒沒有太多的扭捏,起身張開雙臂,便準備將柳溪擁入懷中。 哪知,就在她雙臂合攏之時,柳溪忽然身形一閃,從景嵐臂下鉆了過去,反手一指點在了景嵐后頸的麻xue上。 你這是做什么咳咳! 景嵐只來得及呼出一聲,眼看便要撲倒在地,卻被柳溪猝然揪住后領緩住了下撲的勢子,胸甲順勢往前,卡在了她的喉嚨上,讓她忍不住發出一陣猛咳。 學會了么?柳溪的聲音終于有了一絲溫度,再有小狐媚投懷送抱,你就用這一招。 咳咳會了!咳咳景嵐全身無力,只能任由柳溪收拾,原先的忐忑都化作了一股惱意。 她還真舍得收拾她! 柳溪伸臂勾住景嵐的腰桿,另只手解開了景嵐的麻xue,看她滿臉通紅,不是羞澀,似是怒慍,生我氣了? 我哪敢?景嵐別過臉去,把氣惱都撒到了甲衣上,原先只想把卡在喉口的胸甲扯下去,哪知用力太猛,竟扯斷了帶子,硬是把胸甲給扯落了下來。 柳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來是真的惱了。 景嵐索性將身上的甲衣都扯了下來,丟在腳下,氣呼呼地走向了衣柜,準備拿件常服出來換上。 啪! 景嵐剛掀起箱蓋,便被柳溪按著關上了。 她似乎在挑釁她。 景嵐沉眸看她,柳溪,你別以為我不會惱你! 我把官服給你送來了,當都督就要有都督的樣子。柳溪的語氣溫柔如水,哪里還有剛才那股子殺氣? 景嵐像是刺猬一樣,剛豎起的利刃刺入了一團軟絮之中,頓時卸去了全部的力氣。 她哪里還惱得起來? 心念微動,只覺柳溪溫柔的聲音無比悅耳。 柳溪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將帶來的官服給景嵐抱來,莞爾道:抬手。聲音中透著一絲沙啞,沙沙地很是酥心。 景嵐順從地抬起雙臂。 柳溪先把官服放在旁邊,端了一盆熱水與帕子過來,溫柔地把殘在景嵐肌膚上的血沫擦了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