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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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將離隔著他的衣袖探上他的脈息,輕舒一口氣,沒、死。 橫rou漢子不禁倒抽一口涼氣,不敢多看沈將離一眼,因為她實在是太像僵尸姑娘。 我問你的問題你全部如實回答,我便給你們兄弟一條生路。柳溪似笑非笑,語氣卻帶著一抹狠厲,是誰讓你們把收來的稻米都囤在這里? 橫rou漢子急聲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可那些當兵的都喊他先生,我便也跟著喊先生了。 當兵的?景嵐一驚,朝廷分明已經來人收過稻米,為何又來一支兵馬這樣鬼鬼祟祟地把收來的糧食都存在這里? 此事不僅景嵐生疑,柳溪也頗是奇怪。朝廷連年打仗,國庫空虛,哪里還有這筆收糧的余錢?況且,駐守驪都的兵馬全是長公主總領,她若有這筆閑錢,能收這么多了糧草,為何不直接送往前線,反而要存在這里? 橫rou漢子瞧景嵐不信,趕緊補充道:我瞧他們都穿著甲衣,所以我才說當兵的 甲衣是什么樣子的?柳溪再問。 橫rou漢子指了指殿內,前幾日有個兵爺把頭盔忘了一個在這里,我給他收在殿中,就放在正殿的菩薩腳下。 我、去。沈將離說罷,便往正殿中走去。 你方才說先生行事從未錯過,后來又說你也不知道他是誰。柳溪緊緊盯著這橫rou漢子的眼睛,不怒自威,我應該信你前半句,還是信你后半句? 我都是聽那些官爺說的,方才說那些話,不過是來糊弄我這膽小弟弟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是誰。橫rou漢子情緒激動,只差沒拍胸膛賭咒了,我句句屬實!不信我可以發誓! 今晚為何只有你們兩個人值守?柳溪隱隱覺得此事沒那么簡單,他們口中的先生若是行事從未錯過,怎會把糧倉交給這兩個草包看守? 景嵐驚覺哪里不對,她下意識地看向正殿,照理沈將離應該出來了,她高聲喊了一聲,沈jiejie! 大殿深處一片漆黑,沈將離似是消失了似的,一言不答。 這是個局!柳溪很快意識到這點,此時全身而退不是不行,只是沈將離已入陷阱,她與景嵐怎能不管不顧? 我我也不呃!橫rou漢子還沒來得及說完話,便被景嵐一記手刀劈暈在地。 噌! 景嵐抽出腰間軟劍,劍鋒輕顫,劃出一道清亮的劍影,柳溪,我進去看看。 我們一起。柳溪也抽出了軟刀,拿在掌中,凜聲道:既然入了局,我倒想瞧瞧,先生的這張網能不能鎖住我的刀? 可是。景嵐遲疑。 就算我留在外面,先生也會想方設法讓我進寺的。柳溪沉吟,既然如此,我便不勞他費心了。 倘若設局之人再出手,她們被動應戰,只怕處境更加兇險。 一念及此,景嵐便不再堅持,與柳溪一起小心戒備左右,一步一步走近大殿。 穿過十步黑森森的短廊,兩人一步踏入了大殿。 整個大殿只有銅鐘邊有一盞昏黃的油燈,燈影微弱,仿佛隨時可以被黑暗吞噬殆盡。借著這盞油燈的燈影,可見被敲響過的那個銅鐘高高懸在正殿的藻井之下。 銅鐘一人無法合抱,銹跡斑斑,上面的紋路大多已經朽爛。 景嵐柳溪確認銅鐘里面沒有藏人后,便快步繞開,卻在看見殿中唯一的菩薩塑像時,猛地止住了步子。 經歷風霜侵蝕,這尊菩薩竟色彩斑斕,此時怒目觀世,手舉銅鈴,須發皆長,沒有半點其他菩薩的慈眉善目。 甚至,沈將離就呆呆地立在菩薩下,雙手抱著一個頭盔,她仰頭一動不動地看著菩薩的怒目,似是被什么魘住了。 景嵐指了指沈將離,又指了指自己,對著柳溪點了下頭。 柳溪點頭,無聲唇語一句,小心。 沈jiejie景嵐緩緩走近沈將離,低聲輕喚,可沈將離站在那里,還是一動不動。 景嵐繞到了沈將離面前,這才發現她雙眸碧藍,竟是開啟了瞳術。 細看她的面色,蒼白如紙,額上已密密地沁出了一層細汗。 沈將離倏地抓緊掌中的頭盔,發出一聲輕響,她極是艱難地開了口,快、走。話音一落,只見菩薩頭頂倏地飛落一條黑影,袖中驟然亮起一點星芒,直刺景嵐的后腦。 景嵐聞風反手出劍,不偏不倚,劍鋒挑開這點星芒,順勢一掌拍了出去。 黑影欲退,柳溪的刀鋒已將他的后路徹底封死。只有錯身出掌,硬生生地與景嵐對了一掌。 景嵐只覺掌心一陣發麻,這黑影內力驚人,若不是倉促對掌,只怕要用出十成的內息,與景嵐對一個兩敗俱傷。 掌風震顫開來,景嵐不禁往后退了半步,余光瞥見沈將離身子搖了搖,便要摔倒在地。她急忙去抱她,就在景嵐將沈將離抱入懷中的瞬間,只聽菩薩石像突然發出一聲怵人的梵音,腳下石磚似是一瞬下陷。 景嵐想用輕功跳開,可落腳借力之處竟也空空如也,只能擁緊沈將離,雙雙墜入空洞之中。 阿嵐!柳溪驚喚,本想騰空抓提景嵐,可一把抓空之后,驚覺耳后有鋒芒來襲,她旋身避開。 黑影竟在這時一分為二,一人正面對向柳溪,一人閃至柳溪身后,齊齊地朝著柳溪拍出四掌。 柳溪一人一刀,如何能避開四掌? 她不得不避兩掌,迎兩掌。誰料?這兩掌掌勁兇狠,匆匆接掌,竟將柳溪往后震退了兩步。 咔嚓! 當重心落地,腳下石板再次陷落,兩條黑影自頂上拍下。柳溪下意識地避開,卻再也沒辦法從陷落的石板上跳開,整個人朝著石板下的空洞跌了進去。 菩薩梵音再響,下陷的石板全部歸位。 黑影兩相合一,這人沿著石板在殿中踱步一圈,發出了一聲冷笑后,攏了攏身上的黑袍,朝著殿外緩緩走去。 篝火的火光一點一點地照亮了她臉上的面具,藏在面具后的幽綠色眸光極是詭異,她走到昏迷的兩個漢子面前,抬頭望著星空萬里,心緒復雜地發出一聲長嘆。 正是云姬。 柳溪景嵐云姬眸光暗沉,回頭望向大殿,先前給了我那么多驚喜,這次可千萬別讓我失望。 噌! 她抖了抖衣袖,袖中的兩支寒鐵利刺瞬間穿入了地上兩個漢子的心臟,要了他們的性命。 與此同時。 萬幸,這空洞不算深,三人跌落下去,仗著內息護體,并無大礙。 沈將離與云姬以瞳術對戰,內息損耗太大,此時虛弱地靠在景嵐懷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景嵐一邊安撫沈將離,一邊摸出了火折子吹亮,想把周圍的環境看個清楚。 沈jiejie別怕。說著,景嵐更擔心柳溪,也不知她現下是什么情況?正當此時,三丈開外,驟然亮起一點火光,景嵐警惕看去。 阿嵐。那人溫聲輕喚,正是柳溪。 景嵐舒了一口氣,卻又懸起心來,連她也跌下來,看來是不能原路上去了。 沒事吧?景嵐關切地問道。 柳溪收起軟刀,扶著身后的石壁站了起來,沒事。說著,她朝著景嵐這邊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留意著腳下的石磚雕紋。 這些雕紋與亂葬崗外的那條山路上的碎石一樣,可這里的石磚并無破碎,像是昨日才鋪上似的。 走近景嵐后,柳溪擔心地看了一眼沈將離,瞧她臉色不好,便對景嵐道:阿嵐,我們先給妹子運功調息。 景嵐點頭,仗著火折子的微弱光焰,一時半會兒也看不出附近到底是什么模樣,當務之急,要確保沈將離無恙。 雖說她與沈將離并不是親姐妹,可相處數月下來,既然景嵐心甘情愿地喚了她沈jiejie,在景嵐心里,沈將離也同親姐妹一般重要。 盔盔沈將離著急搖了搖頭,發現拿著的頭盔不知掉到哪里去了。 柳溪眼尖,在腳邊發現了頭盔,她匆匆撿起,指腹忽地捏到了兩個陰刻小字。她將火折子移近頭盔,只見那兩個陰刻小字寫的是狼嘯。 世上怎的還有狼嘯營?!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慢慢看哦~這次是三人冒險開始~ 第103章 開道 沒丟沈將離終是放下心來, 在地上盤腿坐好,準備運轉毒丹調息療傷。 景嵐收起軟劍,也盤腿坐下, 也準備運功助沈將離療傷。 沈將離搖了搖頭, 自、己。 好。景嵐點頭,緩緩站了起來, 瞧見柳溪的臉色不太好,有什么不對么? 柳溪沒有回答, 只是把頭盔遞給了景嵐, 世上已無狼嘯營, 可這些人竟然穿的是狼嘯營的甲胄。 景嵐看清楚了狼嘯二字, 疑竇叢生。 龍嶺有狼嘯營的蹤跡,這里也有狼嘯營的蹤跡。狼帥當年無人知曉她到底去了哪里, 就算至今不死, 也該是個一百多歲的人瑞了。以狼帥尉遲酒的心性,她若還活著,怎會眼睜睜地看著大梁亂成這個模樣? 有人冒充。 幾乎是異口同聲,柳溪與景嵐只能想到這個結果。 景嵐與柳溪借著微光往頂上瞧了瞧, 上面一片昏暗, 原先下陷的板子已經彈回原處,這類機關是不可能從里面開啟的。 兩人熟知機關構造, 即便可以攀壁而上, 不過是徒勞而已。 阿嵐你有沒有覺得,正殿中的那人是故意把我們逼下來的?柳溪細想才發生過的一切, 此人會瀛洲人的幻影分身之術,若是他真想殺我們,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景嵐點頭, 那人內息充盈,內功深不可測,放眼天下,能有這樣的武功修為的人并不多。 往生寺柳溪若有所思,低頭看著腳下的石磚雕紋,若這座往生寺是建在某位皇子的陵墓構架之上 菩薩鎮墓,必有大兇。景嵐倒抽了一口涼氣,我只希望那名皇子的墓已經被盜墓賊掏空了,否則,這里面必有一場惡戰。 阿嵐,你就不好奇這往生寺下藏了什么?柳溪問道。 景嵐搖頭,什么奇珍異寶我都不稀罕,我只想我們整整齊齊地回家。 柳溪輕笑,當初幽幽把我們困在海龍陵,為的是《魚龍舞訣》,那黑衣人把我們困在往生寺下,想必也是另有所圖。 難不成想要我們把里面的寶貝帶出去?景嵐肅聲問罷,想到了更危險之事,那他一定會守在出口處,我們拿著寶貝出去,只有死路一條。 懷璧其罪,有時候也能自救。柳溪倒沒有那么悲觀,只要把寶物藏好了,寶物到不了手,那人也不會殺我們。柳溪眸光微亮,阿嵐,若遇威脅,你得心狠一些。你只有比別人還狠,別人才不能威脅到你。略微一頓,柳溪正色問道,可記住了? 景嵐知道她的意思,倘若出去之后,那人拿了柳溪,或者拿了沈將離要挾,保命的法門只有一個,便是不管不顧,與那人比心狠。 柳溪。景嵐定定地看她,哪怕我經脈盡碎,我與那人同歸于盡,我也不會對你們不管不顧。略頓一下,她也正色道,這句話,你也給我記住了!眸光堅毅,句句皆是肺腑之言。 你若有事 你得給我好好活著! 景嵐沒讓柳溪說完,兇巴巴地打斷了她的話。 柳溪愕了一下,含笑往景嵐這邊湊近一步。 景嵐不知她想做什么,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背心貼在了石壁上,故作鎮定地問道:你干什么? 為誰好好活著?柳溪問道。 景嵐臉上一燒,只覺心跳快了半拍,哪里還敢看她,別過臉去,你別胡鬧,沈jiejie還在呢。 柳溪哪肯放過她,你不愿說,那我幫你說。 景嵐趕緊警告,胡言亂語我可不聽! 第一,你是景氏的家主,你的命不是你一個人的。柳溪的指尖戳在景嵐的心口,微微用力,為了東海景氏,你必須好好活著。 原來是說這個 景嵐大驚,自己想到哪里去了? 第二,你若在這里折了,無人回去接領圣旨,他日夜氏攻陷了東浮州,你便會落個縮頭烏龜的罵名。柳溪再戳了一下景嵐的心口,為了東海景氏的百年聲譽,你得好好活著。 第三柳溪戳在景嵐心口的手指倏然收緊,揪著衣裳逼使景嵐正視她,你別想我背著你的尸首回去,讓所有人都罵我沒本事護你周全!聽見沒?!她似怒非怒,語氣坦蕩,你若有事,我絕不獨活。 她就是這樣光明正大地為了她好好活著! 景嵐怔怔看她,心房最柔弱處似是被柳溪揪了一下,火辣辣地燒了起來。 傻子。柳溪松開了手,手指刮了一下景嵐的鼻尖,她背過身去,聲音細如蚊聲,不過,聽你那樣說,我有一點點歡喜。 咚地一聲,景嵐手中的頭盔落在了地上。 心跳越來越快,景嵐雙頰燒得通紅,下意識地往沈將離那邊瞄了一眼。 沈將離雙眸緊閉,一動不動,可嘴角早就不知何時揚了起來。 說她沒聽見,那都是假話。 既然大家都在裝傻,那她也跟著裝吧,心底歡喜就好。 還是還是找找看,附近石壁上有沒有人魚燈?景嵐趕緊換了一個話題。 倘若這里已是陵墓,當年的工匠為了能夜間修筑,石壁上定然會設有人魚燈?;鹫圩赢吘拐彰饔邢?,燒得久了也會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