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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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凌霜的副將死死盯著陰玄清的一舉一動。 你為什么不信 公主小心!她要拿地上的劍! 就在夜凌霜微微側身之時,副將厲喝一聲。 夜凌霜足尖一挑,將地上的劍踢了起來,本想頂在她的胸甲上,讓她乖乖聽她罵幾句,哪知這一劍刺出,陰玄清竟仰起脖子,撞了過來。 劍鋒刺入喉嚨,迸出一蓬鮮血,濺上了夜凌霜的衣角。 陰玄清你 陰玄清驀然笑了,一如當初初見時的樣子,笑得天真又無邪。 她翕動唇瓣,對著夜凌霜無聲唇語了兩個字珍重。 玄清!夜凌霜哪里還握得住手中的長劍,一把將她擁入懷中,誰準你這樣待我的?誰準你這樣嗚誰準你嗚 終是泣不成聲。 陰玄清攏起雙臂,輕撫夜凌霜的背脊,她無力地靠在夜凌霜的懷中。 隔著她與她之間的甲胄,即便是很艱難,她還是得到了一絲久違的溫暖。 我的我的心心上 那句話,她還來不及說完,便氣絕了。 夜凌霜捧住了她的后腦,全然沒有想過,她與她竟會是這樣的結果。 公主副將也沒想到公主竟會對著女子的死如此悲痛欲絕,無措地站在甲板之上,感覺自己好像闖了大禍。 大夜水師將蓬萊螺島重重包圍,另外的副將帶兵上了島,將所有島民都押到了海灘上,聽候公主的發落。 我要見你們的夜公主!陰符師雙目通紅,在人群中大呼一聲。 傷心欲絕的妻子生怕他也著了夜凌霜的毒手,緊緊抓住丈夫的衣袖,不敢放手,別別去 這是清兒交托我的事,我若不幫她辦成了,到了黃泉路上,我也愧對清兒。陰符師挺直了腰桿,站了起來。 讓他過來夜凌霜認識這個聲音,她紅著眼眶望了過去,那是陰玄清的父親。 左右將士讓開了一條路,陰符師含淚大步走了過去,從懷中拿出了一卷羊皮卷,遞向了夜凌霜,清兒說,若是她死在了驪都,我要幫她把這卷《魚龍舞訣》與御獸決設法交到你的手上。 什么意思?夜凌霜啞聲問道。 陰符師沉聲道:她說你被困在驪都危險,她只有回來,只有成為島主夫人,才能練兵去救你。 她怎么知道她被困驪都? 難道說她一直都在東浮州,一直就在她身邊?! 夜凌霜驚愕無比。 她本是個善良的孩子為了你為了你她學會了下毒陰符師想到那日她一襲嫁衣跪在面前的模樣,他就打從心里心疼。 他曾問她,到底是為了什么要回來? 陰玄清答得坦然,我想她一世安好。 她只想你一世安好。陰符師冷嗤看她,只覺諷刺,這是怎樣的一種不倫深情,才會有這樣傻的犧牲。 起初陰符師以為,陰玄清是擔心爹娘被島主為難,才這樣謀算蓬萊螺島的夫人位置,想著示好夜公主,以后也可以一家人得到夜公主的庇護。 可直到今日,直到她死在夜凌霜劍下,陰符師才瞬間明白,她當初托付她的事,分明是她的一腔深情作祟。 傻得不值,傻得諷刺。 怎的他就生了這樣一個癡丫頭呢? 話我都說完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陰符師挺直了腰桿,狠狠一瞪夜凌霜,事到如今,他也只想求一個痛快。 她說她不想這島上的無辜島民因她而死夜凌霜抱緊了陰玄清發涼的身子,她溫柔地輕蹭著她的臉頰,玄清,你想要的,我都答應你。話音一落,她哽咽下令,來人,把島上修陵的工匠留下,其余人等,趕出此島。 陰符師不敢相信聽見的話,他側臉看她,只見夜凌霜將陰玄清背了起來,一步一步往船下走去。 玄清,我們回家,我再也不走了,我一直陪著你,好不好? 公主,你要去哪里?副將快步追了上去,覺得堂堂鎮國公主似是瘋了。 噓。夜凌霜轉身不悅地瞪了一眼副將,別吵到本宮的公主妃,她才睡著,讓她好好休息。 副將大驚,木立在了原處。 夜凌霜一邊走,一邊哭,終是消失在了眾人的盡頭。 傳聞,大夜王朝的鎮國公主率軍出海后,便再也沒有回來,連同跟著她一起去的那些兵將也沒有一個人活著回來。 海龍陵被工匠們重新修建,工匠們最后也留在了那座海龍陵里面的一起殉葬。 無人知道海龍陵里面的機關變成了什么樣,后人凡是進去的,都沒有誰活著出來。 陰符師與妻子選擇了守護女兒的陵寢,他們參與了陵寢的設計,用丹藥喂養了里面的鎮墓獸,最終與工匠們一起,長眠海龍陵。 海龍陵深處,夜凌霜給她與陰玄清的陵殿取名【長生】,取意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 夜凌霜在等待陵墓修成的這段時日,她經常抱著竹簡在水晶棺外一個字一個字地鐫刻。那是屬于她與她的故事,刻完每天的那幾句,她便笑著對棺中的陰玄清念幾遍。 鎮國公主夜凌霜確實是瘋了。 陰玄清是傻丫頭,她何嘗不是癡公主呢? 今日算是海龍陵閉陵的第一日,夜凌霜將刻好的竹簡放入青銅箱子之中,放下了斷龍石,那是她與她最珍貴的陪葬品。 人人想要的《魚龍舞訣》、御獸決以及《東海礦脈圖》她放入影盒,鎖入了機關蜘蛛的體內。 她捧著七寶玲瓏盒走近了水晶棺材,掀起了棺蓋,躺在了陰玄清身邊。 棺蓋重新蓋上,設計好的機關黑鐵鏈緩緩上升,將水晶棺槨懸空而放。 因為用了水銀與丹藥,所以陰玄清的尸體幾乎沒有腐爛。 夜凌霜服下了可保rou身百年不腐的陰符師練出的丹藥,牽著陰玄清的手交疊合握在七寶玲瓏盒上。 盒子里面裝的是她與她的定情信物。 丹藥中的毒液漸漸在她體內化開,夜凌霜終是感覺解脫了。 她湊上前去,輕吻了一口陰玄清的額角,抵住了她的額角,深情地道:玄清,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 她說過的話,從不對她食言。 既不能同生,那便共死。 嘴角微微一笑,她合上了雙眸。 涼意從四面八方涌了上來,徹底將她與她吞噬殆盡。 忘川的盡頭,猩紅色的曼珠沙華深處,那兒有個白衣傻姑娘已經等候多時。 夜凌霜駐足微笑,柔聲輕喚:玄清。 陰玄清抬起一雙水靈靈的眸子,眸子之中漾滿了同樣的深情,她提起裙角,快步奔向了夜凌霜。 夜凌霜張開雙臂,陰玄清撲入了她的懷中。 我的心上人這次是夜凌霜附耳低喃,輕咬了一口她的耳垂,玄清。 陰玄清羞然一縮,嗔道:又欺負人。 那我讓你欺負回來。夜凌霜微微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合上雙眸。 不許耍賴。陰玄清微微墊起腳尖,冰涼的唇瓣吻住了她的。 哪知,夜凌霜猛地捧住了她的后腦,狠狠地纏吻住她的唇,面對這只小白兔,說不耍賴都是假話。 風中響起一串不知哪里傳來的風鈴聲。 曼珠沙華的猩紅色花瓣隨風一顫,晃碎的光影瞬間模糊了抵死深吻的兩人。 碧海沉心,百年如是,不離不棄。 傻瓜。 不知是誰,輕聲低語。 作者有話要說: 這就是海龍陵的往事。 幽幽是原來蓬萊螺島的島民后裔,這個故事跟小五嫂嫂這時候差了200多年,肯定幽幽不可能是陰玄清的女兒啦~ 番外結束,下卷【揚威東浮】開啟,屬于小五跟嫂嫂的故事,重新起航。 抓蟲,抱歉 第64章 出陵 玄清吾妻, 蓬萊螺島今晚的夜色很美,星辰萬千。我記得那夜,你在星光之中對我輕笑, 笑容溫暖,像是暖泉一樣暖透了我的整個心房?;蛟S,就是從那時開始, 我就把你放在了心頭。再等三日, 三日之后海龍陵修建完成,我便去忘川找你。玄清, 我期待與你重逢的那一日,你呢? 景嵐念到這里, 聲音已經啞澀無比,她頓了一下,緩了緩情緒,驟然把竹簡重新合上,放回了青銅箱子。 她覺得眼眶燙得厲害,不禁扭過了臉去, 深吸了了好幾口氣。 阿嵐。柳溪坐了起來, 她溫柔輕撫景嵐的后背, 她們至少最后在一起了,別難過了。 我才不難過!景嵐嘴硬,眼淚又滾了下來, 這兩個傻子, 好好把話說清楚不成么? 當局者迷,要是人人都活那么透徹,世間便不會有那么多的誤會了。柳溪若有所思,倘若父親能好好調查母親的書信, 世事又會變成什么樣子呢? 與其事事期待別人,不如靠自己。 柳溪打住了假設,這個故事雖虐心,可有一點柳溪是再一次領會隨心所欲,只有掌權者才有資格。 景嵐揉了揉酸澀的鼻子,驀地站了起來,我們離開這里! 好。柳溪點頭。 景嵐回頭看她,分明柳溪眼眶也是紅的,她欲言又止。 柳溪正色道:阿嵐,一會兒要拉緊我。 景嵐怔了一下,反應了過來。柳溪很怕泅水,竹簡上說了這海龍陵的出口就在水洞之下,再次下水,她定是又發怵了。 嗯。景嵐淡淡應聲。 柳溪笑然牽住了她的衣袖。 景嵐下意識想拂開,這還沒到水洞呢,柳溪這不知羞的又來牽她。 柳溪,出去以后,不能再這樣。 不能如何? 柳溪明知故問。 景嵐忍話,她知道柳溪明白的。 罷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 先放開,我把青銅箱子送回去。景嵐沉聲道。 柳溪松開手指,看著景嵐將青銅箱子重新鎖上,抱著青銅箱子走入了斷龍石后的那間密室。 玄清吾妻 腦海之中重現了景嵐念這個稱謂時的那一瞬她幾乎是沉浸在了那個故事之中,念這個稱謂,就像是夜凌霜念這個稱謂一樣深情。 景嵐說這棺中的兩人是傻子,有朝一日,她也會成為這樣的傻子。 只是,她會癡傻一個什么樣的人呢? 是縱橫江湖的年少英雄,還是嬌艷如花的新嫁嬌妻? 心弦忽地一顫,柳溪只覺心口被什么涼涼地抹了一下,像是新裂的刀口,沒有見血,卻莫名地疼。 她這是怎么了? 柳溪搖了搖腦袋,瞧見景嵐從密室中走了出來,她連忙收斂心神,對著景嵐微微一笑。 景嵐怔怔看了看她,又笑得像只狐貍。 她徑直走了過來,彎腰撿起了擱在地上的半截殘槍,面無表情地捏著左袖遞了過去,牽著吧。 與其讓她主動,倒不如她先把規矩立起來。 柳溪頗是驚喜,她笑然牽住了景嵐的左袖,這小丫頭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 看柳溪終于沒有得寸進尺,景嵐暗舒了一口氣,看來以后要治她,便只能主動些先把規矩給立了。 兩人一起走到緊閉的石殿殿門前。要去水洞,就必須從這里出去。 一念及此,景嵐運起內息,一腳蹬在了石殿門上。 咔嚓! 雖然沒能把石殿門蹬開,內勁卻震裂了石殿的殿門。 這《魚龍舞訣》能不能讓人長生?她不知道??蛇@絕對是本上乘的內功修為秘籍,她與柳溪只修了第一層的七重境界,內功就提升到這般境界,若是真修煉到頂,放眼天下,只怕無人能敵。 柳溪左手反握驚月,連著刀鞘狠狠一擊裂開的石殿殿門,石殿殿門驟然粉碎。 與此同時,殿中的人魚燈也瞬間熄滅。 殿外檐下的風鈴叮鈴作響,光線瞬間黯淡了下來。 兩人一起走出了石殿,不約而同地抬頭一看石殿上的【長生】二字,只覺唏噓。 不離不棄。 兩人同時輕嘆一聲,下意識地側臉顧看,眸光相觸,景嵐連忙避開,走吧。 柳溪點頭,跟著景嵐沿著來時的墓道,往那個水洞走去。 柳溪,入水之后你揪緊我。兩人從虛門上躍下,景嵐站在石階上,回頭叮囑柳溪,你的刀可要拿好了,水洞下水流復雜,我不一定能幫你撿回來。 真掉了也不準你去撿。柳溪正色答話。 景嵐愕了一下。 大不了,你給我重新打一把。 你倒是想得美。 柳溪順勢牽住了景嵐的左手,不等景嵐抗議,她認真道:牽手好些,揪衣袖萬一把你衣裳扯開了,或是扯壞了 打??!景嵐瞪了她一眼,牽手就牽手!這些話不必解釋的,你規矩些便是。 柳溪忍笑,點了下頭。 下水了啊。 好 柳溪深吸了一口氣,由著景嵐牽著一起躍下了水下,屏息跟著水流一起被吸入了水洞之中。 人在懼怕之時,總會揪住讓她最安心的東西。 入水尋浮木,遇險握長刀。 未入陵前,柳溪以為驚月是最能讓她安心的物事,可入陵之后,她發現阿嵐這丫頭也能讓她安心。 那些入水后的陰影再次襲上心頭,可因為右手緊緊扣著景嵐的手,她似是多了一分勇氣,緊閉的雙眸終是敢在水下緩緩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