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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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提雅維達的羞澀來得快,去得也快,用濕漉漉的眼睛望了萊芙一眼,放下手帕,矜持地笑了笑,點點頭,依舊沒有說話。 突然抱住萊芙的腰,帶著她回到了極地冰原。 落地之后,一個圣咒師叫住娜提雅維達說了幾句話。娜提雅維達便跟著離開了。 魔龍偽裝成圣咒師,就需要承擔起圣咒師的職責。有許多的身份,每一個身份都有許多要做的事情,真是辛苦。 看著娜提雅維達匆匆離去的背影,萊芙略有感慨。娜提雅維達能處理好這么多身份的任務,她只有一個身份,卻對忙碌的魔龍產生依賴心理,這么倦怠下去可不行。 萊芙成功地找到角度激勵了自己,這在一日剩下來的時間,便去找幾位新認識不久的騎士討教。 能被舉薦來參加圣殿騎士考核的騎士都是個中翹楚,除去品行方正、心志堅定之外,戰斗實力都在上品。武藝出眾,戰斗經驗豐富。 對于只做了一年騎士,卻受到了圣殿中樞格外重視的萊芙,騎士們早有耳聞,畢竟市面上流傳著許多關于她的傳奇色彩濃重的傳聞,甚至萊芙白這個名字的流傳程度,隱隱有超過幾位實力超群、做出重大貢獻的著名騎士的勢頭。騎士們雖然不敢懷疑圣殿中樞的判斷,但難免覺得她名過其實。 在考核前初見,這位出身低微的、年輕的騎士姑娘,倒是沒有因為身份驟然提升而顯得倨傲,反倒十分謙遜,而且談吐大方,表現得相當沉穩可靠。 之后她非但通過了圣殿騎士考核,而且毫不猶豫地選擇承擔起了圣殿騎士的責任。騎士們便已對她改觀,只不過并沒有親眼見過她的戰斗,因而對于她的實力依舊存疑,沒想到萊芙居然主動提議與他們試招。 在考核中受了傷的騎士已經在圣咒師的治療之下完全恢復過來,于是紛紛響應。在幾名圣咒師的見證之下,一個小型的比試會很快辦了起來。 比試通常都要用各自趁手的武器,騎士們對于萊芙背在身后的大砍刀也相當好奇。然而萊芙不想讓其余騎士之后提起她來,就是那個渾身發著金紅色光芒的騎士。 她不經意地提起了刀鞘的龍革材質,說若是使用武器,她太占便宜,還有破壞其余武器的風險。一名騎士不信,正好帶了幾件舊武器,就拿了一件來試刀。一陣金紅色的光芒閃過,萊芙已經收回了砍刀,重劍被一砍兩斷。接著眾人又注意到了鑲滿金色晶核的閃閃發光的刀柄。 她不得不又不經意地提起了這些晶核都是速度屬性,還有三個有特殊效果云云。 在之后的比試中,所有的騎士都換用了同樣的重劍,約好了只拼武技,不借助永恒。在十場比試中,萊芙贏了六場,敗了四場,戰得頗為盡興,不依靠武器的優勢,她對于自己的真實實力有所了解,也贏得了騎士們的敬意。 然而萊芙沒有想到,在這場比試之后,由于她不經意提起的話,在場的部分騎士對她年少時便開了牧羊場,收獲第一桶金、擁有魔龍的藏寶圖、讓魔龍聞風喪膽等等不實傳聞深信不疑。 比試完畢已經天黑,萊芙有些累便很快休息。次日清早醒來,找了一處沒人的地方練刀,練刀完畢,又補了一會兒覺。醒來之時已經接近與蘭斯約好的時間。 兩人約定見面的地方在距離圣殿中樞建筑幾里外。在赴約途中,萊芙總覺得忘了什么,卻硬是想不起來 窄而直的冰柱像是光禿的樹干似的密密麻麻排列成林,她走入晶瑩剔透的冰林之中,聽到金石碰撞聲和說話聲,向聲音的來源走去。 蘭斯面對著一根有兩人合抱粗細的較大的冰柱,雙手握著重劍,低著頭用劍尖在搗著一塊冰,一邊搗一邊自言自語??雌饋硪呀浾玖撕芫?,對這場約見,他似乎比她還要重視。 萊芙喚了他一聲。 蘭斯沒應,哐哐哐地搗著冰塊。 又喚一聲。 還是沒應。 萊芙后退一步,找了一個不會誤傷的角度,隔空削向蘭斯面前的那根大冰柱。冰柱被整齊地切下來一塊,慢慢滑下來,砸在地上。 咦。蘭斯一驚,繞到冰柱之后,又繞回來,這才注意到了萊芙,問,你沒有碰到是怎么做到的? 萊芙用平淡的語氣講述了報災梟晶核,還有她對外在愉悅的運用。 蘭斯果然產生了興趣,接過萊芙的刀試了幾下,聽到刀鋒里傳來的笑聲,不由自主地聳動肩膀,樂不可支。外在愉悅本就有讓人心情愉悅的作用,再疊加上極地藍光的影響,不一會兒,萊芙憋笑憋得難過,硬是從蘭斯手了搶過了刀。 萊芙找了一個高高的冰墩坐下,雙腿半懸著。 能想出這種用法,也是你的本事。蘭斯挑了一個較矮的小冰墩蜷著坐,得以與萊芙平視,談起他感興趣的話題,他不再像先前那樣緊張,一張娃娃臉上滿是認真,在考核中,速度占不了優勢,即便領悟了永恒,你恐怕也挨不了魔龍精神體幾爪。我先前還以為那個在墻角掘洞的騎士就是你。 你還是真是了解我。萊芙臉一青,從殘余畫卷出來之后,關于在魔龍城堡的墻角掘洞這件事,光是我聽到的,就有三次,你提了第四次這件事真有這么值得在意嗎? 蘭斯擺擺手道:我是知道你的,先前在做任務的過程中,就很擅長找到破綻。然而考核和任務不同。任務以成功為目標,不拘用什么法子;而考核是為了展現自身的能力,容不得投機取巧。我知道你分得清輕重,所以也不懷疑你。光是靠著對這枚晶核的特殊效果的利用,直接在城堡外就能把精神體耗死,犯不著去挖洞。 萊芙想說,站在城堡外耗死精神體這件事,她并不是沒有嘗試過,只不過失敗了而已。還想說,為什么在城堡外把魔龍精神體耗死不算投機取巧,在墻角挖個洞耗精神體能算投機取巧? 在規則允許的條件下,探索可能的解法,我認為這也是實力的體現。只不過,在戰斗過程中縮到墻角確實不太美觀,傳出去有損風評。她假咳了幾聲,在考核過程中,我自然選擇正面對敵,靠著自己的實力取勝。這不算假話,縮到墻角和正面對敵沒有任何矛盾。 話音剛落,似乎有輕輕的笑聲傳來。 萊芙摸了摸砍刀,見蘭斯贊同地點點頭,恐怕要繼續談論墻角挖洞,連忙問:綬銜禮結束之后就沒有見到你,你的考核官帶你去哪兒了,教導了你什么? 這蘭斯訕訕地笑了幾聲,渾身寫滿了尷尬,他站起來,向前走了幾步,不談這個,還是說正題吧那條腕帶的來歷,并不是我和你說的那樣當然我,我也不是那個組織里的人 萊芙看著蘭斯的背,沒有說話。對于蘭斯與玩家的關系,她考慮過幾種可能性: 他是玩家不可能。除了被魔龍接連騙了幾次之外,她自詡看人的眼光不算太差。兩世加起來的閱歷給了她聽言觀行的能力,她不保證能一眼認出玩家,但蘭斯和她認識了那么久,如果他真是玩家,不可能不露出任何馬腳。 他現在是,或者曾經是委員會的成員也不可能。蘭斯的過往履歷清晰,在成為騎士之后不是在做任務就是在趕赴任務的途中,大約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做另一個組織的成員。他于圣殿一片熱忱,對劍與血玫瑰的歸屬感強烈,這很難偽裝。依他的性格,恐怕也無法做到維持雙重身份。 唯一的可能是,蘭斯曾經接觸過委員會的成員。而且那名成員是核心成員就是玩家所以蘭斯才能拿到核心成員才有的腕帶。 蘭斯和那位玩家關系匪淺,所以在向她坦白的時候,表現得非常猶豫,或許是害怕損害對方。那名玩家不具有惡意,至少沒有在蘭斯面前做過任何危及他人或對圣殿有害的事。他好惡分明,在任務務過程中經常因為義憤而有沖動之舉,不太可能會去保護一個惡人。 蘭斯沉默了好一會兒,又走到了大冰柱的邊上,繞了半圈,才鼓足勇氣走回來,藍色的眼睛濕潤著,還沒來得及說話,兩行眼淚就落了下來。 萊芙沒想到蘭斯這時候會哭。想起蘭斯在丹塞沙漠里當柔弱小公主時候的模樣,更是一陣憐惜??上F在不是小女孩子的模樣了,將近六尺的個子遮天蔽日地堵在前面,噼里啪啦地掉眼淚,她搜羅了一遍系統背包,遞出一塊被裁成三角形的、做衣服剩下的粗麻布邊角。 蘭斯頗為嫌棄地看了一眼那塊小布頭,自己從懷里掏出一塊疊得整整齊齊的白色手帕。坐回到小冰墩上,掩著臉嚶嗚了一會兒,先抹了眼淚,再擤了鼻涕,然后把手帕團成一團收回,又拿出另一塊干凈的手帕擦了擦眼睛附近。 你慢慢說吧,我不急萊芙把小布頭收了回去。 我不是玩家,和那個組織也沒有任何關系不,不算沒有關系。該怎么說才好?伯蒂蘭斯的鼻頭紅著,眼皮也紅著,慢慢地恢復了過來,我的meimei,可憐的小伯蒂在那個組織里其實早在我見到你之前,就從她口中聽到過你的名字,只不過一開始我沒有將那個名字和你聯系起來 你的meimei?萊芙道,還是第一次聽你提起。 蘭斯道:在伯蒂離開之后,我是第一次對旁人提起這個名字,即便是希爾頓也不知道。 在十七年前,我的親meimei夭折,母親很傷心,父親便帶著母親和我旅行散心,途徑瑟瀧郡,帶回了一個棄嬰。這個棄嬰就是伯蒂,她和我夭亡的meimei長得很像。我的父母將她當成了親生女兒,我也將一直將她當成親meimei看待。 伯蒂是一個聰明而古怪的孩子,很早就能開口說話,而且時不時就會說一些奇怪的話。明明我大她五歲,但她從能拼讀單詞開始,就開始說我孩子氣。母親讓我哄meimei睡覺,伯蒂就會給我講可怕的故事,讓我晚上做噩夢等她稍微大了一些之后,會使用一些奇怪的符號寫寫畫畫,那些符號和那條腕帶上的符號不太一樣,我能肯定并不是德亞大陸上通行的文字 當然,這些奇怪的話,還有奇怪的東西,她只會在我面前展示,還要求我保密。應該是覺得即便我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除了言行有些奇怪之外,伯蒂是個頂好的meimei,從小就很懂事,不哭不鬧,還會烤美味的餅干。在雙親過世之后,倒是年幼的伯蒂來安慰我。我們的感情深厚,可是在七年前,一群古怪的孩子突然出現。 聽著蘭斯的描述,萊芙疑惑重重,卻一直耐著性子沒有插嘴,聽到這里,忍不住重復了一遍:你是說,七年前? 就在七年前。蘭斯捏著手帕,除了一開始嚶嗚了幾聲之外,就沒有再用上,眼皮和鼻頭也沒那么紅了,那時我十五歲,已經在商量訂親。我繼承了家業,本可以靠田租度日。如果不是伯蒂突然消失,我根本不可能成為騎士。 那群古怪的孩子要將伯蒂帶走,但伯蒂舍不得我,不愿意跟他們走。但他們后來又說服了伯蒂。在伯蒂和我道別的時候,我還以為只是小孩子的玩笑,結果伯蒂真的消失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我聽到那群孩子交談的時候提起過騎士,就去騎士學院問,又找神官打聽消息。神官說教區的見習騎士名額未滿然后我不知怎么的,就成了見習騎士,不久又成了正式騎士。我加入了守護者之劍,接著又遇到了希爾頓團長,進了劍與血玫瑰,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蘭斯停頓了一下,用相當復雜的目光看了萊芙一眼。 萊芙不解其意,下意識地坐直了一些。 蘭斯道:從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和帶走伯蒂的那群孩子極為相似。他們與伯蒂同齡,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只有十歲,卻顯得極為老成。伯蒂說要留在我身邊的時候,他們大肆嘲笑她,仿佛她想要留在養父母家中與兄長一起生活,是一件非??尚Φ?、不應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