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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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望去,便如同一張由火焰形成的王座,其奢侈程度恐怕連大陸上任何一個國家的君主都難以想象,體現出了某種非人生物獨特的審美。 在這火焰王座的焰尖上有兩個小人,一個衣服摔得破爛,頭發散亂,形如乞丐,此刻的神情相當不悅;另一個小人的衣著則稍微體面一些,蹲在前一個小人的腳邊,此刻正癟著臉,一滴眼淚掛在眼角,似乎要掉下來的樣子。 看到小人女巫委屈的模樣,小人騎士在一時之間還真的開始疑心,或許她剛剛說的話是的確過于重了一些。她低頭一看那所謂的給她的禮物,只覺得好笑又好氣,好聲好氣地與小人女巫商量著說:我還當你是在收集什么要緊東西,你怎么會想到在這種時候 小人女巫吸吸了鼻子,眼中那顆眼淚終于順利地跌落下來了,接著又冒出了更多眼淚。 小人騎士一下子換了聲口:我我挺她試著調整了好幾回坐姿,努力地將臉上的神情調整回正常的樣子。 縱然這些寶石確實閃閃發亮的,相當惹人喜愛,就算是在她現在這般并不缺錢的人眼中,依舊十分好看。然而好看歸好看,實際上坐在這紅黃寶石座位上的感覺相當糟糕。 暫且先不提寶石有多么硌人。萊芙的衣服在剛才跌落的過程中磨出了好多破口子,她剛才沒有注意到,但現在突然發現她的屁股上破了一個不算小的口,不知道是掉下來的時候就有的,還是在剛剛被小人女巫抱著轉移的時候意外撕扯開來的小人騎士心里其實偏向后一種可能性。 總之,這個口子破的部位實在尷尬,一向不怎么光裸的的皮rou,若是貼在寶石上,就會冷嗖嗖;若是懸在空中,則是空落落的??傊疅o論如何都不怎么好受。再加上寶石座位還發著光,這讓她覺得那破洞的位置也被照得更明顯了。 她試了好幾次,終于找到了解決辦法,用力將一只腳縮到了身下,雖然要以一種非常扭曲的姿勢半跪著,但是褲子上的布料總算是將那個不體面的破洞堵住了。 小人騎士將苦直往肚里咽,卻是笑著說:我挺喜歡的。 我也很喜歡,小人女巫破涕為笑,雙手抱住她的脖子,亮晶晶的騎士小姐。 萊芙能感覺到有濕漉漉涼嗖嗖的液體沿著她的脖子根往下滑落,她吃力地舉起左手落在小人女巫的發頂。這個在她印象里非常喜愛裝可憐和裝哭的女巫,在真的該哭的時候好像挺吝惜眼淚的,現在卻似乎真的流了許多淚,不知道是為什么。 小人女巫的腦袋輕輕地蹭著萊芙的脖子。 在兩人掉落的過程中,兩頂紅色小錐帽自然是早已消失無蹤,于是此刻柔軟的淺亞麻色發絲披散在小人女巫的肩頭,在磨蹭之間讓萊芙的口鼻有些發癢。 萊芙突然想起來,那一次她因為在達茜公主面前誤摘下小錐帽,之后就被娜提雅維達調笑了一番,當時娜提雅維達便說,沒有沒有戴著小錐帽見人,在小人看來便如同沒有穿著底褲出門一般。 她一開始并不很相信,便去了解,之后發現娜提雅維達說得確實不錯。 小人國的傳統將一些對于身上某些私密部位的忌諱同樣也賦予了頭發,因而無論男女老少都要戴著帽子,小人只有在面對最親密的小人的時候,才會將小錐帽摘下。而小人國的青年男女,用于確定心意的最珍貴的信物,也不過是彼此的一小束頭發。 當時那個解答她疑惑的小人女孩說起這些的時候一臉赧然,臉上飄起兩片紅云:比比如說,在新婚之夜,新郎和新娘就會萊芙逼近了一步,問:就會什么?那小人女孩被嚇了一條,似乎突然想起了萊芙的惡名聲,于是捂住了自己的腦袋上的小錐帽,一臉警惕地瞧著她,三步并作兩步地倒退著跑遠了。 此刻萊芙不知道為何想到了這一點,便覺得蹭到她口鼻上的發絲癢癢得簡直難以忍受。 她其實另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小人女巫用亮晶晶來形同她,這讓她有些不安。 但是當一個小人的鼻子被一個美麗姑娘的發絲蹭得很癢的時候,她恐怕是無法考慮別的問題的。 小人騎士偏過頭去,試圖將那份癢意減輕一些。 我很喜歡騎士小姐。小人女巫說,第一次見到您,陽光照在您的身上,我只看到您的背影,當時我就在想,真奇怪,這個人類怎么這么高,怎么在發著光。 萊芙已經她記不清她第一次見到女巫的時候是在什么時候,她也不知道當時的陽光是不是真的有小人女巫說的那么好。 看到騎士小姐的時候,我心里會很快活,就像是把所有亮晶晶的寶藏都檢查一遍之后,那樣的快活。 萊芙其實也想像不出來檢查財寶究竟是何等快活,只感覺小人女巫說這句話的時候依舊在流眼淚。 我收集了好多亮晶晶的東西,曾經不知道為什么要收集的,現在我知道了,我都想要送給您。 娜提雅維達,萊芙警惕了起來,你這樣說,仿佛是在交待遺囑。難道出了什么事嗎? * 作者有話要說: 魔隨時隨地可以表白龍, 本來應該是萬字章,因為在榜單截止之前只碼出了6k,所以,斷的地方似乎有點奇怪 第63章 處于地底深處的洞xue之中十分安靜, 瑩石發出淡青色的光,照在金紅色寶石座椅上相擁的兩個小人姑娘身上。 騎士小姐真是的。小人女巫依舊埋頭在萊芙頸項之中,孩子氣地哼了一聲, 接著惱怒地朝萊芙的肩頭啃一口,為什么要把我的話理解成遺囑, 我明明就是在用財力誘惑您 萊芙想要將小人女巫推開, 看看后者的眼睛已經紅成什么樣了,但是又考慮到如果她真的完成了套動作, 現在還好好地掛在身體上兩條已經腫得有兩倍大的胳膊,恐怕還得腫上一腫,于是終究還是沒有推開。 原本小人的身體就只有這么小。萊芙嘆了口氣,唉,你要是再這么哭下去, 恐怕會變成小人rou干的。為什么你好像很害怕呀 才沒有害怕小人女巫打了一個哭嗝,鼻尖在萊芙的脖子上蹭了蹭,只是看到太多金子, 太快活太激動了所以才哭出來的 我們現在可得考慮一下,應該怎樣才能爬上去萊芙望向了那條長長的從圣堆蜿蜒而下的階梯,她現在有一個念頭, 覺得這條階梯的入口處鐵定便是那道開在圣堆上的門。 如果她和娜提雅維達一開始就是從那道門下來的話就好了, 雖然可能要費上更多時間, 但是至少不會面對差點摔死的處境。 萊芙這么一想,只覺得褲子的屁股部位那個破洞又有涼嗖嗖的風吹進來了。 原本折起的那條腿現在麻了,于是她調整了一下姿勢,換了另一條腿墊在了身下, 問,你用寶石堆起這個東西, 難道是想要用來通往上層做的梯子嗎? 萊芙明顯覺得自己話音剛落,懷中的小人女巫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她接著說,但是你看那里分明有一條階梯。 唉,一想到一路都要屁股漏風地走上去,小人騎士覺得挺有壓力。 萊芙一開始以為像布料之類的生活必須品,她在系統背包里放著好些。但是剛才想要提取出來,卻發現不太做得到,不知道是因為這個地方有古怪,還是她這么一摔就將自己摔出了問題來,她又試著提取一些食物和水,發現也無法做到。既然缺少食物和水,那么她們可以在地底下呆的時間恐怕不能太久。 小人女巫不知是受了什么影響那些影響小人情緒的藍光既然出自圣堆,那么她們既然身在圣堆之下,受到更多的影響也是理所當然的似乎又是難過,又是恐懼,又隱約的有些興奮。一方面熱烈地表白著對她的友情,然而在語調和動作上卻有些小心翼翼的,不像是平常胡亂造次的樣子。 萊芙便將一條腫腫的胳膊搭在小人女巫的腦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接著突然發現自己的手上指頭也腫了起來。 通常人發生劇變的時候好比一個原本特別堅強的人突然變得猶為軟弱,一個相當吝嗇的人突然變得慷慨非常便需要引起警惕。 萊芙想起了薩曼莎奶奶在離開前幾日里,便是一改在病中的怪脾氣,相當溫和地交代了她許多事情,而且還把之前省下來的錢一股腦兒地全部交給了她。小人女巫的表現便讓她聯想到這一幕,實在覺得不詳。 尤其是光聽聲音,覺得娜提雅維達好像在笑,但是如果去看她的臉,恐怕其實是難過的要命。 萊芙生怕影響到娜提雅維達的心情,心想反正走上去只用得上腳,所以便沒將自己胳膊上的傷告知,也沒有說起她突然無法將生活物資提取出來的難處,更沒有提及屁股上那個讓她非常尷尬的破洞,只是將語氣放得十分輕松,說:所以我們只要沿著那兒走上去 小姑娘突然,似乎有一股幽幽的風在萊芙的后頸上吹了起來,在這一瞬間,她幾乎要覺得自己的身后正貼著一個人,正在對她竊竊私語。 然而萊芙知道得很清楚,洞xue這么深,除了頭頂部的高處,便沒有別的地方與外面相通了。洞里除了娜提雅維達和她之外,也沒辦法再找出一個人來。 小人女巫依舊沒有抬起頭來,反而身子往前一拱,似乎很舒服地窩在小人騎士的頸窩里。兩只手抱著萊芙的脖子,讓后者難以轉動腦袋:唔騎士小姐,想要這樣和您再呆一會兒 萊芙于是便把那聲輕呼只當是小人女巫的惡作劇,雖然不知道這種惡作劇是怎么實現的,終究還是沒有放在心上了。她只得將身子向后靠了一點,接著又突然意識到這個姿勢之下,恐怕將墊在身下的腳換上一只恐怕都很難了,萊芙皺了皺眉,語氣十足溫和:不要在這個時候撒嬌了。 在此刻,小人騎士的脖頸之后,似乎又吹拂起了涼幽幽的風,那陣風沒有確定的方向,從四面八方向她吹來,分明沒有帶動起任何一根汗毛,卻如同實質一般,從皮膚表面浸入,直將寒意透入骨髓,讓萊芙想到了某次宴會上吟游詩人對于死亡到來前的比喻:在準備收割生命之前,將鋒利的鐮刀到刀鋒在待宰的羔羊脖頸比劃。 萊芙縮了縮脖子,過往的戰斗經驗讓她對危險有了一種預感能力,此刻那危險近在咫尺。 那陣涼涼的風轉而吹到了她的面頰之上,萊芙覺得一陣陰影向她覆蓋而下,便將視線往上移去,只見自己渺小的身體的倒影正投射在一只碩大的火紅色的眼睛之中。那只眼睛的瞳孔在洞xue之中不算光亮的環境之中成了一條豎直的細線,虹膜是通紅的,其間似乎燃燒著金紅色的火焰,而兩個相擁的小人不過是火焰尖上微不足道兩個小點而已。 那怪物的一只眼睛的大小便比小人騎士現在的體型大上了許多,整個的體型更是驚人。萊芙一下子便想起了那只出現在小人國建立之初的黑色巨型怪物。當時僅從那幅已經有了年頭的皮卷上的線條原始粗獷的畫上,萊芙便由那只怪物的模樣聯想到了那只一直在午夜夢回之時深深困擾她的魔龍。 而此刻這只魔龍便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哪怕是萊芙還在具有人類體型的時候,對于恢復正常形態的魔龍而言,也不過就是一個只需要使用一只爪指的尖頭就可以攔腰挑起,隨意甩飛到周圍的樹上的不堪稱為對手的小東西而已。 萊芙本以為隨著她逐漸建立功勛、提高等級、升級武器,總有一天能夠將自己和魔龍之間的差距消除。何況她還有一本《屠龍手冊》,上面有著古怪的讓人難以理解其意圖的招數,雖然使用這些招數總顯得有些狡猾和取巧,但是至少可以讓萊芙覺得這只魔龍還是有希望對付的。 她一度以為,下一次再遇到魔龍的時候,至少會比上一次體面一些。誰知道這只魔龍這一次出現的時候,正好撞上了她將近十七年的人生中最為狼狽的瞬間。 她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身長不足原本的二十分之一的小人;此刻手臂被拉傷,就連抬起來都算困難;唯一的武器被折斷了,不知落在了哪里但是即便是這些困難再多上一些,對于曾經的她而言也只不過是一樁樁可以被解決的難題而已。 最關鍵的是,她已經失去了必勝的信念或許正是靠著這種信念她才能一次次不自量力地挑戰差距懸殊的對手,并且奇跡般的一次次贏得戰斗在面對魔龍之時,這是她第一次,產生的居然不是戰意。 她的每一個細胞、每一塊骨頭、每一塊肌rou似乎都在瑟瑟發抖,懦弱地說,真可怕好想逃啊想要多活一會兒還是求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