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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覺起來,說:“當然。另外,打球的人是你,我那天只是在旁邊觀戰?!?/br> 凱文抬著眉毛點了點頭。 我心中一驚。真是不能小看他,凱文轉頭已惦記上我了。 事情有了成果,我當然要立刻向老大匯報。隨我一同出現在老大面前的,還有鋼筆的收銀小票。按理說我該和喬瑟琳通個氣,不過這事兒是老大交給我的,大老板的授意只是我的猜測,我自是不會越級邀功。老大對這個結果很滿意,又詳細問了我和凱文談話的過程。 BCG的事,事前是大老板吹的風,這條消息我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告訴老大。 這對我們來說是個意外之喜。消息如果為真,就等同于大老板拿凱文當鼓敲給我們聽,凱文受罪不說,局面還很明顯地傾向于我們——但這事又很隱晦,如果凱文不把事情告訴我,從外人的角度來看,這場拉鋸戰還是事前知情的凱文一方略占優勢。 大老板顯然沒有讓我們知情的意思。這么看來,凱文成了他與集團間博弈的舞臺。 我不能給老大一個誤導信息,把凱文的話轉告給老大本身就說明了我的立場和判斷,而我確實是相信他說了實話。至于凱文與集團的關系,還是要打個問號。 最重要的,假設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他和潘德小姐吃飯都是討論些什么呢? 他們都是咨詢人出身,共同話題也許很多。就算只是閑聊,珠寶、首飾、服裝工藝、旅游勝地,如果潘德小姐想的話,連航空公司里程換什么好,他們都能說得很開心吧? 問題在于,潘德小姐為什么愿意和他吃飯呢? 她對我的邀請總是很賞臉,偶爾還會主動邀我,雖然我們單獨會面時幾乎從沒談到過具體工作,可一切緣由又好像是從工作而來。我對此不感到奇怪:別誤會,我不是覺得自己魅力無邊,以至于人才濟濟的咨詢行業都沒人能入潘德小姐的青眼,她非得到互聯網來與我一個客戶方的員工相談甚歡——我是我們部門對他們工作最配合的人,負責業務又極其重要,而且直接匯報給大老板。我如果愿意釋放善意,舉步維艱的BCG又有什么理由不接納呢? 凱文不一樣。凱文職級比我高,如今可以說是身處風暴眼當中,比我引人注目得多。他因為剛被大老板捅了一刀,與我們這邊,又只維持著最基本的和平,要想做出些成績,他主動接近潘德小姐了解情況、探探口風,這可以理解。 但潘德小姐答應邀請,其背后的含義就很耐人尋味了。 包括小陳在內的幾個初級職員目前負責與BCG方的對接工作,我對這事全權負責,老大偶爾會過問情況,但不干涉我的決定??紤]到是要在許新的指導下工作,級別上又得和凱文那邊對標,至少要過得去,我于是指派了一名經理雷蒙德來做組長。雷蒙德是老黃手把手帶上來的人,可以信賴。 這幾個初級職員的人選我是很費了一番心思的。以小陳舉例,陳一峰這個人學生氣重,心思淺,愿意做事,但很少考慮大局。與那些研究生能做、初中生也能做的崗位不同,我們部門對專業受訓背景和聰明腦瓜的要求還是相當高的,國大畢業不一定待得穩,但在相關行業浸yin十余年的低學歷佼佼者卻肯定沒問題。小陳是馬虎遲鈍了點兒,但我如果覺得他不合適,肯定早就讓轉崗了。 幾個進組的都是本地人,他們充分發揮“怕輸”的新加坡傳統精神,幾乎每一天都有新進展。盡管大部分都是無用信息,但偶爾的,也會有誰撞了大運,帶回能對了解目前局面提供有效參考的消息。 比如說,上海辦公室的兩個人確實是一月以前到的新加坡,事實上他們還在這兒過了圣誕節。 再比如說,項目的實際負責人許新是國大出身,畢業后先進的BCG新加坡,然后才調職到的上海。從年數上推算,他在新加坡辦公室時凱文也在那兒。 這兩個人曾經是同事。 我也想過要不要找喬瑟琳問問,求證一下凱文周二和我說的究竟是不是實話。但這太難了,且不說我有沒有把握去套喬瑟琳的話,這事大老板他們秘而不宣,很明顯不是該我們部門知道的事情,我如果去問了,弄巧成拙怎么辦?先前不知道這層關系還好,一旦知情,我就有些不安:假設他們那時關系很密切的話,萬一凱文的消息,真的是來自于BCG會怎么樣?這是許新個人的意思,還是BCG新加坡的意思? 又或者,考慮到請來咨詢公司的就是集團,其背后如果是付錢的人在授意,又如何呢? 我里外都不好做人,這幾個月事情又多,此事只得暫時擱置。 周四下午,我剛去第三方那邊看了場地回來。大堂里稀稀落落,除前臺和安保外連個人影也沒有。我走得有點兒慢,今天午餐是露天用的,曬了會兒太陽又緊接著在室內吹冷風,身體明顯不大舒服。 電梯間里已經有人了,但到中途我才發現門一直開著,人家顯然在等我。我忙快走了幾步,到了近前——原來是潘德小姐。 “謝謝?!蔽倚÷曊f。 她微微點頭,電梯門關上了。 她今天穿一件無袖的直身裙,裙擺很窄,幾乎直貼著曲線下來。我是第一次見到她穿連衣裙,太適合她了,面料質感極其上乘,哪怕只是借著電梯門的反射也能感覺得到。深色的法蘭絨上留下一道道粉筆條,線條極具張力的起伏與她未著一物的胳膊相對應,我很是艱難地才控制住自己不要轉頭凝視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