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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掃了一眼一期一振,突然覺得這個家伙大概是不會在意自己的本體臟不臟的問題,畢竟……弟控嘛! 他突然想起那不久前被江雪左文字小心翼翼地栽培在庭院中的種子, 不禁一笑,果然,弟控們都缺一個鐵鍬呢! 燭臺切光忠沒能成功理解歌仙兼定的笑點, 覺得大概是因為看到大家都很有活力所以開心? 他沒有多思考這個問題,而是選擇了淺淺一笑,如此清新的早晨還是要做一份好吃的早餐給大家食用,打開一天的精氣神好呢! 于是燭臺切光忠和歌仙兼定只不過是路過一般,與一期一振打了招呼后便轉身離去。 一期一振一笑,仍舊保持著好心情,斂眸頷首之時,反手拔刀而出,一招一式,仍舊自帶著殺意,那是作為刀劍男子無法褪去的殺戮的氣息,身為“本質”的存在,縱使他性格溫和,也難以避免。 大概這便是刀劍付喪神的命運吧? 江雪左文字依靠著柱子,看著庭院中練刀的一期一振,悠悠地一聲嘆息,“這個世界,充滿了悲傷……大概無藥可救了吧?!?/br> 他的長發輕輕地掃過柱子的表層,滑落肩頭,灑在胸前,袈裟披身,深藍色的海青也整齊干凈,沒有一絲褶皺,手指滑動著念珠,一顆顆地滑過表層,低頭的動作令人看不透他的神色。 一期一振一個漂亮的收刀,隨后快步走向江雪左文字,“江雪君,你這般打扮,莫非……” 江雪左文字搖搖頭,表示自己并不是去那大阪城的,“若非所料無錯,是戰力擴充計劃那邊?!?/br> 一期一振思考了一下,便知曉眼前的江雪左文字是要去刷練度了,不過以江雪那每一次上戰場都跟變了個人似的,說好的厭戰和悲傷全都沒了,直接沖上去就搶譽的狀態,估計可以很快地升級。 內心中并不擔憂,而是想到自己如果在大阪城把弟弟帶回來,剛剛好也可以讓弟弟去升練度,這戰力擴充計劃便是一個不錯的地方,想來三日月他們也是有所考慮的。 是的,縱使今天的任務安排還沒有出來,但是一期一振和江雪左文字早已心里有數,知曉自己會去到哪里,完全靠推理就可以得出的結論。 大阪城這種地方,三日月宗近自然是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派出“弟控max”的一期一振的,畢竟對方每一次遇到這個都會一改平時溫和性格,直接化身“挖土機”,如果不讓他上,說不定還會挫傷對方的積極性呢!自然是會讓他去的。 而江雪左文字,前幾天才和三日月宗近說了要提升實力,這幾天又比較盡心盡力于出陣,雖然厭惡,但是卻也是為了自己和弟弟們選擇了壓抑內心的想法,非常奮力地戰斗,這次的戰力擴充計劃倒也算是剛剛好合了他和三日月他們的想法,可以趁機提高江雪的更多練度。 可以說,彼此都是兩個出陣隊伍中絕對不會出意外的人選,所以會選擇直接過來也就沒有什么值得意外的了。 江雪左文字半倚著柱子,低頭閉眼養神,雖然平時都早起,但是今天倒是比之前都要更早,也不是因為這個所謂的出陣而興奮,而是…… 莫名的那樣一種感覺,縈繞在心頭處,那種痛苦與悲傷交織,絕望與祈望相交錯,這不是錯覺,或者說,應該是直覺。 他嘴角的弧度不自覺地下滑了幾個度,大概……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吧? 江雪左文字從不懷疑自己的直覺,作為神明的直覺,從某種意義上卻也意味著預言。 預言是什么?那是未來的走向,是自己對未來的一種可能是意外的感知。 這樣的事情絕對不可以被忽略,可是江雪左文字現在又能如何呢? 身為付喪神卻又處于這方天地,沒有過多的去處,卻也沒有過多的選擇。 他們的生命執掌在杯紙之間,不曾有半分的區別,許是經歷不同,但是來源與去處其實都只有一個——本體。 身為本體的分靈,所謂的刀劍付喪神身份其實并沒有多么的值得慶幸。 這個世界上有多少的本丸,又有多少的分靈? 所謂分靈,不過是本體一抹意識化身罷了,他的靈魂如此的多,多他一個少他一個的經歷又如何? 本體仍舊是過著那樣的生活,他的分靈回歸,縱使擁有著怎樣的記憶,能夠造成的影響或許只有回歸的那一刻的觸動,但是也僅此而已。 生命何其的長?又何其的短暫? 刀劍啊刀劍,生為武器,死為武器,無論本體分靈,生生世世,不都在這樣輪回著? 江雪左文字輕輕地一聲悠嘆,緩緩地站直身軀,轉身走向了食堂,腳步一頓,微微偏頭,“一期殿下,莫不一起?”隨后再度抬腳,任一期一振跟上他的步伐。 江雪左文字余光輕輕地掃過身后陰暗處微微露出的一抹紅色裙角,微抿嘴,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說出什么,而是徑直離去。 這個世界又有多少的無奈與滄桑呢? 人類與神明究竟又有什么區別呢? 人啊,總是參不透那萬世間的理;神啊,總是太過執著于手里的權。 又有何對何錯呢?不過都是在為自己的利益爭奪著,戰斗著,人類對上人類,神明對上神明,不也就是那么一分利益分配問題嗎? 食完早餐,揮手與宗三左文字、小夜左文字道別,江雪左文字的臉上沒有笑意,仍舊保持那般慈悲模樣,看破紅塵一般,似乎一切在他的眼中都沒有了那層掩蓋的面紗,皆揭露了出來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