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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韋伯象征性地抗議了一下。 征服王輕笑一聲,手掌再次使力,在他頭頂按了按:“但大多數魔術師是個什么品性,你心里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才是?!?/br> 在魔術師們心中,他們與普通人根本不能算作同一個物種,蔑視普通人、認為他們無關緊要的魔術師都算是相對好一點的了,更多的魔術師甚至會將普通人看作是某種“材料”,需要的時候,下手取人性命就像吃飯喝水一樣尋常。 “所以你說,將自己視為普通人一員的喬小哥通過向圣杯許愿來達成現今這樣的結果,這真的很奇怪么?” 韋伯:………… 他其實有很多話想說出來反駁。 比如伊斯坎達爾也說了,又不是所有的魔術師都是那樣,而且如非必要,魔術師也未必就會出手屠戮普通人。 比如喬溫的臆斷太過主觀,魔術師在這個世界上存在了這么多年,也沒見普通人滅絕不是? 可見二者并非不能共存。 但韋伯同時也知道,這不過是從自身立場出發的狡辯罷了。 魔術師和普通人雙方能夠共存不假,可一方始終處在支配地位,另一方則連對方的存在都“沒有資格”知曉。 或許隨著科技的進步,普通人終會有全民武裝到能與魔術師相抗衡、不必再擔心被魔術師隨意決定生死的那一天。 可現在看來,雙方之間力量的差距,遠非一朝一夕能夠改變。 喬溫的做法從他自身的立場出發,確如征服王所言,全無半分錯處。 他甚至有著足夠的耐心和寬容,都沒許下讓所有魔術師一夜暴斃這樣足夠殘暴但絕對有效的愿望。 “……反正就算再不甘心,我也既沒辦法,又沒能力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br> 韋伯喪喪將臉埋進手臂里。 甚至Rider……不,征服王能夠以現在這樣的方式留在他的身邊,都是喬溫看在“大帝是我非常欣賞的歷史人物,同時也沒竭盡全力阻礙我的計劃,既然您并不再想征服世界,只想再多看看這個現代社會的話……”——的這個面子上,借用了圣杯之中殘余下來的魔力,幫忙固定住了其在現世的“合理存在”。 “圣杯殘余的魔力有限,我之前也已經答應了英雄王作為結盟的條件,會幫他在圣杯戰爭結束以后,將自身的存在依然固定在現世一段時間,所以……” 所以能留給征服王的魔力份額,自然就更加有限。 不過即便如此,讓他能和韋伯一起,度過剩余的人生也是綽綽有余了。 韋伯透過被某人揉亂的發絲,看向左手背上的那三道全新的“令咒”。 “這是‘信物’,也是制約?!?/br> 喬溫當時是這么對他說的。 “盡管我信得過征服王的人品,可他畢竟是英靈,若哪天不顧一切大鬧起來,造成的災難怕是會遠超你我的想象?!?/br> 所以這三道令咒就是喬溫留下的一把鎖,只不過它們不同于圣杯戰爭中能夠無條件強制命令從者的那種令咒,而是只會在某些特定條件下生效。 這三道特殊的令咒不僅將征服王與韋伯再次綁定在了一起,也保證了征服王不會仗著英靈之身,在喬溫離開以后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給這世界帶來不應有的災禍。 這一點吉爾伽美什也是一樣。 只不過他的制約并沒有握在任何人的手上,而是被喬溫交給了征服王。 “英雄王在這世間唯一能算是認可的存在,也就只有同為英靈的征服王你了?!?/br> 所以,將這制約手段托付于征服王之手,吉爾伽美什還能夠勉強接受,若將之交到某個人類手中,恐怕本來沒打算發難的這位最古之王,才真是要被氣到狂性大發,禍亂世間→_→ “英雄王這段時間似乎跑去烏魯克那邊觀光了?!?/br> 既然提到了吉爾伽美什,伊斯坎達爾便也意思意思分享了一下近期從對方那里傳來的訊息。 “不過電話里他的心情聽上去可不太美妙……” 韋伯心想不美妙就對了。 現代的烏魯克是什么地方? 世界范圍內少有的仍有硝煙戰火不時燃起之地??! 英雄王雖然曾經是個暴君,但到后來卻有了賢王的名號,讓他看到曾經在自己的治理下欣欣向榮、太平安寧的國度如今卻變成了這副模樣,他心情能好起來才怪呢! 韋伯不愿去想吉爾伽美什心情不美妙到某種程度,會不會干出點不是人能干出的事情來,干脆轉移話題: “說起來,之前參加過圣杯戰爭的那些御主們,他們都怎么樣了?R……王你應該多少知道一點吧?” 伊斯坎達爾抱起手臂,“Saber的御主帶著他妻子回愛因茲貝倫家去了,最初似乎是被為難過一陣,但當愛因茲貝倫家主發現家中秘術開始依次失效的時候,就將那對夫婦迎回了城堡,至今他們仍身在愛因茲貝倫的城堡之中,只不過戍衛著城堡的結界雖然大半都消失了,余也沒讓部下靠得太近——他們雖也是英靈,但到底距離余太遠了,保險起見,還是不要過于窺探像愛因茲貝倫這樣的家族腹地的好?!?/br> 韋伯理解地點點頭:“確實?!?/br> 他又問:“那那個姓言峰的神父呢?” 伊斯坎達爾聞言面色有些古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