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我親爹 第44節
二皇子哆哆嗦嗦地說:“你們這群亂臣賊子,就想殺我,我才不出去呢!” 林風一聽瞬間火起,你叛亂,怎么還我們是亂臣賊子,你這被害妄想癥又犯了是不是。 林風一踢床,“出來!” 二皇子也夠硬氣,“本殿下就不出來!” “你出不出來?” “就不出來!” 林風看著死不出來的二皇子,一咬牙,把槍往地上一插,也拱了進去。 然后一眾騎兵目瞪口呆地看著二皇子妃陪嫁的大床嘎吱嘎吱地亂震。 一炷香后,林風頂著兩個一頭灰,一手一個,提著同樣灰頭灰臉的二皇子二皇子妃爬出來。 眾騎兵瞬間佩服地五體投地,大喝一聲,“指揮使辛苦了?!?/br> 林風面無表情丟下一句,“皇令難為?!?/br> 然后林風綁了兩人,提著回宮復命了。 * 馮相和兩位宰相也和樞密使一樣,正在家里補覺,卻突然接到宮里樞密使傳信,說宮里出事了,三位宰相此時還以為皇帝出了什么事,也忙匆匆跑進宮里。 結果到了宮里,才知道二皇子今早領兵欲強行闖宮。 三位宰相瞬間頭大,這二皇子亂折騰,又成功不了,關他們什么事啊。 段樞密使看三位宰相不語,就拱手,“宰相乃百官之首,更兼輔佐皇帝,如今皇家出了這樣的叛逆,理應宰相決斷,下旨處理?!?/br> 鄭相和崔相忙看向馮相,段樞密使這是想把處決皇子的鍋推給他們。 馮相皺眉,“此事,還該陛下定奪,容我等先去見過陛下?!?/br> 說著,馮相領著鄭相崔相進入寢宮。 皇帝正扶著王淑妃的手喝藥,一看到馮相進來,立刻雙手伸向馮相,“馮相——” 馮相忙過來握住皇帝的手,皇帝頓時哭倒在馮相懷里,“老二領兵進宮,鬧出這么大的亂子,朕都沒臉見你們了?!?/br> 馮相心中一嘆,瞬間明白皇帝意思,拍拍皇帝,“二殿下行事無狀,八成又犯了失心瘋,陛下萬萬莫要傷心,這事臣來處理,您一定要好好保住龍體?!?/br> 皇帝握著馮相的手,“朕身子不好,一切就拜托馮相了?!?/br> 馮相安慰了皇帝一會,這才扶皇帝躺下。 給皇帝蓋好被子,馮相走出來,鄭相崔相和兩個樞密使忙圍過來。 馮相淡淡地說:“陛下龍體受驚,需要靜養,二皇子失心瘋,帶兵闖宮,實乃目無君父,今日起,圈禁于王府,無詔不得外出?!?/br> 段樞密使頓時不服,就要說話,馮相暼了他一眼,“陛下身體不好,段使君勿再刺激陛下?!?/br> 段樞密使一驚,他原來就是晉軍舊部,可是知道馮相性子的,只好說:“臣領旨?!?/br> 馮相穩定局面后,怕宮里再出事,就和另外兩個宰相一起在宮里坐鎮。 沒一會,林風灰頭灰臉提著二皇子和二皇子妃進來了。 兩個樞密使和三個宰相忙圍過來,兩個樞密使看著還活著的二皇子二皇子妃有些失望,三個宰相則松了一口氣,只是馮相看著滿頭蛛網的林風,很是詫異,“風兒,你這是怎么了?” 林風看到他爹,瞬間委屈了,“陛下讓我捆了二皇子來見他,可二皇子鉆到床底下死活不出來,兒子只好也鉆進去,爹,兒子抓二皇子抓得好辛苦!” 第57章 (一更) 林風把除了蹭了一點灰皮都沒破的二皇子拖到皇帝面前。 皇帝頓時頭也不暈了, 心口也不痛了,直接從床上跳下來,拿起床底的鞋就揍了上去。 一邊揍一邊罵, “死小子,你膽肥了,你爹我還沒死呢,你就玩帶兵入宮了!” 二皇子捂著頭亂竄,“爹,兒子只是想來給您侍疾?!?/br> “侍你他媽的疾,老子好好的!”皇帝中氣十足的吼道。 一頓收拾后, 二皇子死狗一般, 被幾個內侍拖下去,丟到二皇子府圈禁去了。 而收拾完二皇子的皇帝,聽了林風講述完整個平叛過程,對林風大加贊賞, 當即給林風升了一級,還賞了他黃金千兩。 看看, 多實誠的好孩子??! 他說讓綁了老二來, 這孩子就綁了老二來,老二鉆到床底下,這孩子都沒趁機捅一槍,而是老老實實鉆床底把他那個不孝子拽出來。 這要換兩個樞密使,老二能別缺胳膊少腿的回來就是萬幸了。 林風接了賞賜,也開心,尤其是那一盤金子, 更是讓累了一上午的林風瞬間疲勞盡消。 想不到只是鉆了床掏了兩個人, 就有這么一大筆辛苦費, 還真是劃算。 于是,整個平亂過程,皇帝滿意,林風滿意,三個宰相滿意,兩個樞密使有些不滿意但不敢說,二皇子很不滿意但沒人在意他滿不滿意,就這樣荒唐而可笑的過去了。 不過這事過去了,還有一事沒過去,那就是大皇孫的死。 本來因為皇帝一病,樞密使和宰相重心都放到皇帝身上了,也沒顧得上查大皇孫的事,可如今皇帝被二皇子叛亂這一折騰,也沒空傷心了,病反而好了,樞密使和宰相又開始查起大皇孫的事。 當然,真正查案的是和凝。 說起來當初二皇子進宮見宮里的宮女太監哭,其實根源在這,因為大皇孫的死,三皇子府的所有太監宮女都進了刑部,而三皇子的府的太監宮女都是當初開府時從宮里帶的,和宮里的太監宮女多少都沾親帶故。 三皇子府的太監宮女一出事,宮里的太監宮女怎么會不怕被牽連,而且這還是害死皇孫這么大的事,向來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所以宮里這些太監宮女才惶惶不安,偷偷哭泣。 然后腦補過度的二皇子就被坑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要查出誰是兇手。 但查兇手是要時間的,哪怕是神探和凝,也得一個個提審,才能找出破綻,查出真兇。 可造謠卻不用。 所以還沒等和凝提審幾個,朝堂上,害死大皇孫兇手的謠言已經滿天飛。 而且這些謠言,無一例外,都指向潞王。 其實當天晚上,還有說二皇子的,不過二皇子一頓神經病cao作,已經把自己圈禁了,現在滿朝上下,已經不相信二皇子有這個腦子了。 更何況二皇子想過繼大皇孫的事,不說滿朝皆知,也算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所以這家伙成功退出了謠言之列。 所以整個朝廷,都在傳潞王是害死小皇孫的兇手。 傳得久了,甚至朝臣都有些信了。 畢竟潞王和二皇子三皇子一脈是死對頭,之前潞王受寵,結果三皇子一生大皇孫,皇帝的心立馬歪了,二皇子三皇子一脈重新崛起,誰是潞王,只怕也不甘心。 潞王府 呂琦偷偷爬過墻頭,摸到書房,就看到正坐在門口抱著個酒壇灌酒的潞王。 呂琦走過去,“你少喝點,我在隔壁都聞著你這酒味了?!?/br> 潞王醉眼朦朧看了呂琦一眼,笑了,“想不到如今本王身陷漫天誹謗,你這家伙還敢來?!?/br> 呂琦皺眉,“我有什么不敢來的,我不僅來,還要來問問你,這事是不是你做的?!?/br> 潞王聽了哈哈大笑,“是不是我做的重要么,現在滿朝文武,包括皇帝,只怕都覺得是我做的?!?/br>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問你,你只管回答我,說別人干什么?”呂琦不耐煩地說。 潞王停下笑,苦澀地說:“怎么可能是我,我才剛剛回京,哪有那么大本事插手三皇子的后院,再說,我一戰場殺敵的將軍,也干不出這種背后對一個孩子下手的事?!?/br> 呂琦松了一口氣,“不是你就好?!?/br> 潞王轉頭看著呂琦,“你相信我?” 呂琦斜了他一眼,“我和你鄰居這么久,你是什么人我還是知道的,你說不是你,就肯定不是你,再說,我相信你不會騙我?!?/br> 潞王剎那間覺得自己眼睛有些發熱,當所有人都懷疑他時,他還有一個朋友相信他。 “呂琦,謝謝你?!甭和蹼y得對一個文人客客氣氣地說話。 呂琦撇撇嘴,“你以后在府里安靜一些,別天天舞槍弄棍弄得鐺鐺響,吵得我頭疼就好!” 潞王頓時尷尬地摸摸頭,“真是對不住??!” 呂琦卻正色地開始給潞王分析這次謠言,“這次大皇孫的夭折,明顯不是意外,而殿下你被兩位皇子忌憚,滿朝文武都知道你們積怨已久,這次三皇子的兒子出事,殿下自然最被懷疑?!?/br> 潞王氣得一拍地,“就是,這事要攤別人身上,我也懷疑,該死!” “而且這種事,越描越黑,殿下要出去解釋什么,反而會顯得心虛,更會被別人抓住話柄,一句一句往歪處引,所以當務之急,殿下應該約束整個王府的人,緊閉大門,萬萬不要出去再惹事端?!?/br> 潞王點點頭,“從今兒起,我就關上王府的門,誰都不許出去?!?/br> “不過光關門還不行,這樣難免又會被人編排心虛,殿下還應進宮,向陛下請求,嚴查大皇孫一事,以向陛下表明自己清白,畢竟殿下清不清白,最后的還是陛下心中怎么想?!?/br> “去找父皇說,”潞王有些猶豫,他現在是在有些不敢去見父皇,不過想到呂琦說的,潞王點點頭,“本王等會就去?!?/br> “剩下的,就請陛下安心在府里等結果吧,這次查案的和凝,他是馮相的人,馮相向來不摻合除朝政以外的事,更不摻合奪嫡,和凝的能力也可以,應該不久就能水落石出,這些日子,就委屈殿下了?!眳午f完,轉身走到墻邊。 潞王忙問:“你要干什么?” “爬回家!”呂琦吃力地爬上墻頭,“還有最后勸你一句,這次事了,回藩鎮吧,你是個將軍,手中有兵天高皇帝遠多舒坦,進了京,你只是個皇帝養子?!?/br> 呂琦說完,消失在墻頭。 潞王灌了一口酒,是啊,他只是皇帝的養子,為什么之前,他沒認清這一點呢! 想起了自己之前在藩鎮的土皇帝生活,再想到如今在京城處處受人臉色。 潞王豁然開朗,這狗屁京城,有什么好留戀的! 他趕明回藩鎮快活去! 想到呂琦,潞王蹭蹭爬上墻,對還在院子中拿著布巾拍身上灰的呂琦,“我要回藩鎮,你做我掌書記怎么樣?” 呂琦一布巾丟過去,糊潞王臉上,“滾,誰跟你去藩鎮吃灰!” 潞王揭下布巾,也不惱,笑著扔還給他,然后進宮去找他爹表清白了。 * 和凝在加班加點審查了五日后,終于在提審了上百個宮女,幾十個內侍,把目標鎖中了三皇子后院一個寵妾姜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