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同樣的人
“當啷?!?/br> “啪啪?!?/br> 神啊,請保佑我這一次能夠成功。宮野明美做著二拍一拜的禮儀,對神明許愿。 雖然在這個時代,尤其對宮野明美這個出生就身處黑暗的人來說,神明的存在是無可相信的,但她還是拜了,甚至買了這家神社那一看就是工廠批量生產的“神賜福袋”。 任何有可能增加成功率的事情她都愿意去做,即使只是夢中的可能。 她要拯救她的meimei,就如另一個世界的宮野明美一樣,就如無數世界里那個普普通通的宮野明美一樣。 無論如何都要。 所以她會拜神。 或許這沒有用,不,應該說即使把無數世界里全部的宮野明美全拉出來,能夠通過拜神獲得幸福的,大概也沒有幾個吧。 甚至在某些她所不知道的世界,或許有宮野明美想要拜神卻拜了魔羅。 那樣的宮野明美,大概就在魔羅的獰笑中,成了明美玩偶。 不過無所謂了。 能夠救meimei就好了。 宮野明美思維發散地想。 “jiejie?”一個聲音將她發散的思維拽了回來。 “啊,抱歉,志保?!睂m野明美對meimei微笑。 去神社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真是的,在與meimei喝咖啡的美妙時刻,我想別的事情干什么嘛!宮野明美心道。 她努力讓自己臉上的憂郁消失。 可惜已經晚了。 “組織又讓你做了什么?感覺你很疲勞?!睂m野志保擔心地看著自己的jiejie。 “沒什么,反正都是些骯臟的事情?!睂m野明美聳聳肩。 “我不在意組織的任務,也懶得因組織的任務累到自己。我今天只是,剛剛去了神社,那里好遠,還要爬山……啊,對了,我給志保買了神社的護身符哦!據說是五百年前的大巫女賜福的孤品!”宮野明美說著,將她剛剛買的“神賜福袋”取了出來。 “這東西的生產日期絕不會早于去年……哦,這里還有生產地呢……madeina……”宮野志保拿著福袋吐槽。 不過她卻依舊高高興興收下了福袋。 畢竟是親愛的jiejie送的。 在這個黑暗的組織里,更準確說是在這個世界上,她唯一的依靠,她唯一在意的人。 沒有這個人,她對這個世界就沒有興趣了。 “宮野志保,時間到了?!币粋€冷酷的聲音說。 是組織用來監視她的打手們。 像這種人,宮野志保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欠奉。 但沒辦法,姐妹倆無法反抗他們。她們只有道別了。 “那,下次見啦,志保。好好保重??!組織里面的生活太無聊了,不如找個人談個戀愛吧!” “你也一樣,jiejie……該把那個家伙從心里扔出去了?!?/br> “啊,那個啊,哈哈……”宮野明美尬笑。 “……”宮野志保無奈。 即使在這種道別的時候,她這個jiejie還是不愿松口放下那個明明已經與她分開的人。 希望時間能快點沖淡這一切吧。 宮野志保邊走邊想。 “閃開!”突然大門那邊傳來一聲吼。 “搞什么,我們先進來的!” “滾!” “想打架嗎!” 那群組織打手似乎與什么人產生了沖突。 宮野志保忍不住抬眼望去。 希望那些家伙不要隨便傷人。 不過那些家伙…… 唉,趕緊阻止他們吧。 這樣想著,宮野志保就想出聲讓那群打手閃開。 但就在這時,她驚奇地發現那群打手居然沒等她開口就主動分成兩排。 這怎么可能? 這群打手怎么可能會給別人讓路? 然后,答案,不,應該說就是一個穿得很奇怪——就像在拍戲,腰間居然還懸了一柄長劍的人映入宮野志保的眼簾。 這個人走在組織打手們中間,儀態安閑,就像這群打手并不存在一樣。 真是奇怪的人。 …… 這個世界,對余來說愈來愈像隔了一層幕布。這個世界上的一切喜怒哀思憂恐驚,似乎都漸漸無法在余的心中留下一絲掛礙。 這究竟……是什么? 被工程師山內攛掇著請客的冶站在咖啡廳前,眼睛卻沒有焦距。 更準確一點或許可以這么形容—— 他好像要飛升了似的。 不過還沒等他真的飛起來,山內與人爭吵的聲音就掀開了幕布,將冶重新拉回到這個人間。 “……”那個家伙又在搞什么。 冶輕輕一嘆。 不管是什么,無聊的爭吵還是趕緊結束吧。 他走上前去。 他看到了那群穿著黑西裝的打手,哦,或者說保鏢更準確一些,但冶不在意這些。 他淡淡看了那群打手一眼。 于是那群打手被山內激起的火氣瞬間消失無蹤了。 好似有一股肅殺的秋風吹過心田,讓打手們一個激靈,下意識躲開了冶的目光。 于是在冶的面前,空無一人了。 于是冶默默帶著人走進咖啡店,就好像之前的所有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哦,對冶來說確實是沒有發生。 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根本沒有資格被他記憶。 打手們倒是做不到這一點。 于是他們盡可能忍著哆嗦,繼續給宮野志保開道。 嗯,或許有些奇怪,他們居然不報復? 連宮野志保都有些奇怪。 不過她也不在乎這些事,所以她懶得問。 這……琴酒?另一邊,宮野明美卻想到了過去見過的一個場景。 有一次琴酒來找她,碰巧她堵車來得晚了,琴酒已經到了接頭地點,她卻剛到十字路口的另一邊。這時綠燈剛滅,正要亮紅燈,于是她停住腳步,準備等紅燈過去在過來見琴酒??汕倬茀s似乎是懶得等了,直接闖紅燈走了過來。 等在十字路口的車輛向琴酒鳴笛,有些可憐的人還開探頭出來破口大罵。但他們被琴酒看了一眼就全部沉默了,大概是被琴酒兇到了吧? 不知道他們回去會不會做噩夢。 這次這個人,跟琴酒那次好像呢。 這樣想著,宮野明美忍不住停下準備離開的步伐,偷偷觀察起冶。 跟琴酒一樣的人……組織?還是大君那邊的人?或者…… …… 被宮野明美盯著,冶一開始是無視了。 以他的容貌,早已習慣了被人盯著。 但突然一種熟悉感讓他生出了看一眼的念頭。 于是他看了宮野明美。 于是他有些奇怪。 這個人…… 我似乎應該是用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