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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也加入了的場一門?” “我嗎?不是的,只是受到的場先生的邀請而已?!泵≈芤换卮鸬?。 祈音很快從他的話中發現了重點。 他對的場靜司的稱呼變了,稱呼他為的場先生,而不是靜司。 看來這幾年里,關系發生變化的并不只有她和的場靜司兩人呢。 “原來是這樣?!逼硪粜α诵?。 名取看了她一眼,禮貌詢問:“可以允許我待在這里嗎?其他地方的人太多了,我不是很習慣?!?/br> “當然,請自便?!?/br> 兩人簡單打過招呼,但由于不熟悉,并沒有繼續聊天。 角落中,沉默的空氣一時有些尷尬,就在祈音心里埋怨集會怎么還沒有正式開始時,她和名取周一面前忽然經過了一對正在談話的除妖人。 這兩名除妖人約莫二十七八的年紀,看上去平庸至極,是放在人群里找都找不到的類型。 但這兩名平平無奇的除妖人聊天的內容倒是有趣。 “聽說了嗎?的場家主今天之所以召我們過來,是要在大家面前將家主之位正式傳給的場少爺?!?/br> “我知道,就是那個的場家的天才嘛?!?/br> “天才?呵呵,誰知道究竟有幾分真正的實力?!?/br> “誒?但的場家少爺除妖能力強不是公認的嗎?” “那可不一定,你有親眼見到他除妖嗎?” “那倒是沒有,我只是經常聽說有關他的傳言?!?/br> “對吧?說不定一切都只是家主病重后,的場一族用來穩住人心的假消息罷了?!遍_啟話題的除妖人冷笑著,并不服氣,“我倒要看看,這位年輕的的場少爺能否真的承擔起重任?!?/br> 除妖人陰陽怪氣道:“不管怎么說,這么大的一個家族,居然讓一個剛滿二十歲的毛頭小子管理,真叫人放心不下?!?/br> ………… 亂七八糟,胡言亂語。 饒是不喜歡的場靜司,這些年來也受了的場家不少照顧,西山院祈音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她向前一步走到兩名除妖人面前,抬起下巴,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的場少爺太年輕承擔不了重任,那你們呢?我看你們長得挺老的樣子,一定很有實力吧?既然認為的場少爺無法勝任家主,不如試試毛遂自薦好了。的場一族一向以實力說話,你們若是可行,想來的場家主也是愿意考慮考慮的?!?/br> 祈音說完自己都笑了,輕蔑地說:“不過依我看,就憑你們的實力,連給的場少爺做跟班都不配?!?/br> 兩名口嗨的除妖人沒想到有人會突然出來嘲諷他們,臉色頓時變得不大好看,其中口氣頗為狂妄的除妖人率先擰眉開口,“你是誰?” “居然連我都不認識,看來你們連十一家族都不是呢,只是從哪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家族里出來的吧?!?/br> 祈音睥睨著他們,淡淡道:“也就只有在背地里蹦跶了,真到了的場少爺面前,估計連屁都不敢放一個?!?/br> “你————!” 被戳穿的除妖人自尊心受到強烈的打擊,他本來就不是什么素質高的人,聞言直接氣得舉起了手。 祈音挑眉,怎么,這是想要打她? 她雙臂交叉抱在胸前,根本不在怕。 她這些年也學了防身技巧和格斗技巧,再加上平日里除妖時經常與妖怪戰斗,就眼前這兩個看起來就不怎么行的除妖人,還真不可能打得過她。 不過,這名沖動且自大的除妖人并沒有給她展示的機會——準確說,是名取周一沒有給她展示自身實力的機會。 名取周一輕而易舉地阻止了除妖人的動作,帶著危險的笑容,用最溫柔的語氣教訓道:“對女孩子出手,可是不能原諒的呢?!?/br> 祈音聞言朝名取周一看了一眼,翹起唇角,打趣:“不用多管閑事的,名取先生?!?/br> “哪里,只是我在聽到那番話后,也有些看不過去而已?!泵≈芤晃站o了那名除妖人的手腕,除妖人頓時露出痛苦的表情。 名取周一目光冰冷地將除妖人推回他的同伴身邊。 除妖人捂住自己發疼的手腕,怒罵道:“你們、你們等著!居然這么對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我對小嘍嘍不感興趣?!逼硪舻⑿?。 除妖人更生氣了。他還想說些什么,卻被他的同伴一臉尷尬地制止住,“走吧走吧,別和她吵,那個女人是西山院家主?!?/br> 除妖人瞪圓了眼,不敢置信,“那個西山院家?” “是啊,別吵了,小心她家以后不賣你家咒符啊?!彼耐閾牡?,“你不就靠她家賣的咒符除妖嗎?” “…………” 原本還想要祈音好看的除妖人聽聞這句話,像是被什么噎住了似的止住了嘴,最后罵罵咧咧的走了。 祈音冷眼瞧著他們離開,輕哼了一聲,“一群蛆蟲?!?/br> 名取周一隔著鏡片看著兩人的背影,感嘆一句,“沒想到的場一派的人,也會對自己的門派心生不滿啊。他們明明是依附著的場家的吧?” 祈音不屑道:“那些人哪里是的場一派?不過是抱著的場家大腿,一邊享受著好處一邊罵娘的垃圾罷了。的場家族這些年真是墮落了,連這種人都收入門下,也不知道的場靜司他究竟是怎么在管理……” --